第 110 章、银江小旋风

    南应春：“死者当中，有一个是和福孔繁宇的堂弟孔繁宜，在忙牧场中学读高中。他本是正大光明请媒人，向农场管事表白：请管事转告四位姑娘，他是文明地提亲，赎身、聘礼为一吨黄金。并且写了一封信给四位姑娘，看有谁愿意与他会上一面。”

    农场管事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追求的人都转告肖自豪。于是：

    孔繁宜在走路的时候，被对面来的两人，捅了一匕首。

    在孔繁宜后面走的四个保镖，立即追击杀手。双双擒获，严刑审问。

    杀手害怕利刃宰杀，供出“是肖自豪指使。”

    保镖们及时报告给孔繁宜的亲、堂兄弟姐妹们：

    孔繁宙、孔繁宏、孔繁宗、孔繁安、孔繁定、孔繁宛、孔繁宣、孔繁容、孔繁富、孔繁实、孔繁宁、孔繁宝、孔繁宽。还有“祥字辈”、“令字辈”……

    小神女：“这些人受和福的品格和声誉影响，平时都是厚道殷实门户，最不欺人，也不愿意打仗。”

    南应春：“但是难忍义愤填膺！孔繁宙立即召集亲朋奴隶主，组织了两万精兵，号称‘铁梁军’；从银江暗暗进入忙牧场。一举扫荡了肖家农场。杀死了管家。并把农场生活用财产，以及粮食，分给了参加者。”

    福寿春：“四个‘天鹅’无罪；怎么处理的？”

    南应春：“孔繁宙文明地敬请了。他恭敬地说：‘您们四位是好人。我认您们为义妹。邀请您们去我庄园；给您四位一个大套院，派八个女奴照料您们。不准任何人侵扰您们，您们愿意做什么都可以。如果要出我庄园，要告诉我，我派大娃子保护，以免您们被敌人袭击。’……”

    福寿春：“咦！这个孔繁宙，还有点宽柔心肠啊！”

    南应春：“确实，他是一个大好人。他接着安排：将两台链轨式拖拉机、两台轮式拖拉机，配套机具，拆零；以及柴油、机油、黄油，修理工具、材料和全部备用零件、部件，用肖家农场的牛马，一律运到孔家，当作赔偿孔繁宜的血债。除牛、马而外，将肖家农场所有的猪羊鸡鸭畜禽宰了，大吃大喝三天；故意等待肖家军来反扑，目的是要缴肖军武器。可是，皇家军、肖家军没有来（其实是不敢惹铁梁军）。铁梁军感到失望，一把火把肖家农场烧得精光。还发誓：‘非杀死恶霸肖自豪不可’！”

    后来李开春写《四个女拖拉机手》四个天鹅美丽洋，驾机耕地时髦香。惹得众多青年求，老板激怒动刀枪：杀死铁梁王母弟；报仇雷霆打击刚：一举扫荡是非地，机手机具迎回庄；天鹅有幸得栖息，安居乐业不声张。他年得遇伯乐用，重整雄风技艺昌。虽然成了老处女，都得爱情醉梦乡。

    阿非利加：“哎呀七仙女，这个故事，虽然吸引了我；但是，跟《忙牧场风暴》，没有关系呀！”

    北美洲：“确实‘文不对题’。生活中，往往没有现成的事迹，对得上先出的题目。何况，忙牧场镇，虽是一个做生意的中转站，估计住户三百来户；加上来来往往的商人、挑脚、以及农场百多个工人，总共也只是五千人左右。哪能掀起什么风暴？最大也只是小旋风而已。文学不能脱离事实、背景。除非是虚无缥缈的神话。所以我请太平洋：更改标题！建议为：《银江小旋风》《银江小风浪》；或者叫《忙牧场小旋风》《女拖拉机手悲喜忙牧场》。”

    小神女点头：“是啊！文学艺术创作，往往先有内容后命题。改！但是，内容一定要突出资本主义的特征：资本家剥削压榨工人；工人不能当家作主。工人的最后一计是：夺权。但是忙牧场，除肖家农场大一点点而外；其余是小资本家开办的小工厂，多为‘加工业’。小厂主的手段各门各类，花样百出；虽然都是万变不离其宗：剥削压迫工人。但因都是小厂，即使全体罢工，也形成不了大气候。因而难以翻天。”

    南应春：“启发了我！我写的内容，就要在‘生活基础上充实’；通过‘艺术加工而高于生活’。只要那些工人，联合成立‘工会’，就好办了。”

    小神女严肃说：“好！三妹要撰写《沧桑》的目的：是要从理性、客观，实际，后果等方面，成为有科学知识、有艺术魔力、有历史意义的‘课外辅导读物’。要自然而然地，有目的地，综合成一部能吸引读者的、而不是一般性的小说。这是三妹的独特想法。我们要尊重。我把第五卷说完后。还要说一个‘写作要求’。并书写成文，印出来，发给每个作者。以便每个作者注意《沧桑》的整体性、风格基本一致性。成为与众不同的、有保存价值的‘认识社会参考书’，或叫‘菊记’经典之社会篇。”

    李开春：“就是说，要完成《社会五步曲》原始玉女山，铁梁奴隶酸，封建佃农苦，资本盲目摊。一公三剝皮！归于民主专。阳姐，说第五卷。”

    小神女：“诗文妹的《社会五步曲》，可为《沧桑》的序。第五卷，《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主义畅想曲》，待定。”

    福寿春激荡：“好哇！到时候全体姐妹都畅想和想往，然后归于总体：富裕幸福的祖国和无侵略、无战争的和平世界！但是写作风格要突出：我国是文明古国，不要忘怀继承祖先的优良传统和现代气息相结合。”

    小神女：“是。要使《沧桑》,具有强烈的科学性、艺术感和吸引力。使人看了心中大快，受益匪浅。感到是当代国内、国外很少见到的新型长篇高级小说。是具有保存价值的艺术神品和人类的社会史诗。”

    小神女对开春的文学才识，向来赞美。问：“诗文妹，您还有何意见”

    李开春：“我在外国书店看到，有的书装潢很好，铜版纸印刷，价格很高，看的人不多，买的人极少。我就叹气。意识产物落纸上，一旦面世便立项。古今中外一个理，雅俗共赏受民望。物美价廉是根本，追求包装是智障。”

    小神女：“啊！姐妹们千万要记住！作品的生命是：大众化，物美价廉。谢谢诗文妹提醒！”

    十个月以后。白天。芳香菊园“中院”。一楼一底的楼上一间卧室。

    小神女在矮凳上坐着，面对着仰卧昏迷、病情沉重的母亲。

    母亲苍白而枯萎的面容，布满了细细的皱纹，呼吸微弱得看不出任何有机的微动，仿佛生命已经接近尾声，太阳已经坠入西山，灯油已快燃尽最后一滴，连奄奄一息的活力也没有。

    小神女止不住心如冰激，魂魄消散。悲痛暗道：“回菊园，算来十个月了，好像过了许多世纪。姊妹们用尽了各种方法，可是母亲的病，毫无起色，似乎还在加重……天哪！一生奋斗不息的母亲，刚刚把大批大批的女儿养育成人的伟大母亲，尚未正经地享受一天清福的开明女豪侠，未必就要这样悲惨地离开人寰，默默无声地走了吗？我由不得心如天塌，身似地陷，四下飘渺，意境空空，无限凄怆涌上心头。”止不住鼻子一酸，一汪悲泪夺眶而出。急忙掏出纸巾，狠狠捂住口鼻，强忍不发出声音，以免惊动母亲。

    高金妹提着保温瓶，走进来放在桌上，急忙手势阳姐：“不准哭哇！”

    小神女使劲地吸一口气，强硬地咽下辛酸，将泪水往肚里流，尽最大力量控制住自己，不在meimei们面前失态。无心地打量着高金妹；但却不禁心声：

    “昆明湖高金妹啊！在学校时，并不打扮，朴朴素素的就像是清贫的农村姑娘。却是她那所大学最有名的顶级校花。回来后，韩梦秀说，‘您长得这样美貌，应该好好打扮，给菊园增加豪华。’此时，她身材健美，打扮高雅、艺术、金光灿烂、娇嫩滴滴，面如令箭荷花一样艳丽。简直是实足的娇艳美。于五年制的医科大学毕业，博士学位。回菊园不久，参加在云玫瑰的医务组。不知心情如何啊！”向昆明湖手势：“才回菊园来，适应吗？”

    高金妹点头，手势：“自己的家，有如天堂。十分舒适。”说着准备给母亲喂药膳。

    忽然，母亲身子一动，坐了起来，双手急要抱人似的：一抱，但没有抱着，接着乱摸；双目闭着，嘴唇却在痉挛……

    小神女立刻意识到：母亲在梦中拥抱三妹，却拥抱不着。“啊！多么悲惨！”

    高金妹急忙扶太平洋，投在母亲怀里。自己cao作摄影机，进行摄像。

    小神女一接触母亲，就被母亲双手紧紧抱着。

    片刻，母亲的头颅，耷拉在小神女肩上，嘴唇贴着小神女的耳根。

    小神女觉得：母亲的脉搏，先是急促地跳动，随后渐渐平缓下来；急促的呼吸也越来越减慢，减到了气若游丝的程度。

    高金妹细致地拍摄特写：

    小神女在母亲怀中，母亲动也不动，只是眼里忽然流出簌簌的泪水，顺着小神女颈项往下淌。

    小神女断定：“母亲并没有苏醒，而是在梦中，或者是神经分裂。”由不得紧紧地抱住母亲，凄惨地心中哀鸣：“母亲……您多么痛苦……您是梦见了三妹了吧？天哪！不幸的母亲……”

    高金妹让阳姐拥抱母亲好一阵，才停止录像。

    在白纸上快速写：“请轻放母亲躺下！不然母亲醒了，更要伤心悲痛。”

    小神女小心地将母亲轻放仰卧。自己挨着母亲睡下，把母亲抱在怀里。

    高金妹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写下母亲动作的名称，始末时间，过程。注明这是“第三次，阳姐投入母亲怀中。”

    接着向阳姐手势：“第一次是玫瑰姐，第二次是我。三次动作，基本一样。都是在梦中。但前两次没有想起摄影；这次的开头也没有来得及拍摄。拍摄的目的是：便于深入研究病理和医治方案。便于将母亲悲痛的表现，告诉姐妹们。以便大家：群策群力，多寻单方、秘方。”

    小神女心声：“目睹着伟大的母亲，沦陷于这样‘挖心割肝’痛苦的摧残之中；我说不清我心中有多么凄惨和难受。啊！我智慧没有了，办法用完了，希望落空了。人生再没有比这更惨淡、更焦虑、更空虚的了。母亲……母亲……您多么沉痛，多么悲凉，多么难以自拔。女儿我是多么的无能，多么的愚顿……”心里惨淡地自责，浑身不由自主地抽动，泪水徐徐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