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气死柳老雕

    尼姑用剑柄，极快地把他们的前额，各敲了一下。

    四刁儿这才东倒西歪，跌在地上。

    尼姑对僵硬站着的柳绒飞，说：“我多次听讲，你放纵四个狂徒，任所欲为，无恶不作，草菅人命！害死了不少人。没谁敢惹。”问周围人们：“是吗？”

    没有人敢开腔。一个中年人还认为：“尼姑惹火烧身，闯了大祸。”

    尼姑严厉训斥柳绒飞：“这天下，如果有了武力就横行霸道，聚成一伙就胡作非为：不怀善心，不做好事，无视天理，没有人性，成了害人的野蛮禽兽，成了令人恐怖的恶魔。成天侵犯这个，玩弄那个；这样下去，天下生灵，还能安宁吗？还能生存吗！刚才,众目所见：四个刁儿欺负妇女,你不阻止。竟然发飞刀，助徒行凶。今天遇到了我，还好欺负吗？但我还是做到仁至义尽，不忍心断送尚未成器的青年。怎奈尔等，竟然屡教不改，还要作恶。所以，正义不能不管……你这种渣滓，披着人皮的人面兽心，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及时扫地以尽才是！”

    柳绒飞一生不可一世，此时双眉被铲，全身僵硬，表体袒露；四个高徒光身倒在地上。一辈子还没有这样丢人。不禁痛恨、恶怄、怒火猛然喷发冲顶，“暴跳度”倏忽登峰造极。他平时极爱吃猪肝、习惯每天吃六个鸡蛋，因而胆固醇过高；那本来已经硬化的脑血管，被雷霆之怒，冲击得“嗡”地一下大破裂。登时五体瘫软落地，浑身抽搐了几下，就呜呼哀哉，气绝身亡。

    观看的人们，见“柳老雕”“柳霸道”满脸通红，一下子坍塌在地上，手脚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显然是气死了。

    保安兵熊鼎善伸手探了一会儿“柳老雕”的鼻孔，说：“硬是没有气了，真的气死了。这一群恶棍，一向横行霸道，扰乱四方，终于得报应了！”

    老百姓顿时欢声大作，拍手称快：“好……”

    一个中年人说：“刚才我还以为你惹火烧身。殊不知好尼姑：好‘菊派’！为民除了大害！为地方消灭了一群‘人面害兽’。可歌可泣。”

    “保安队”队长古世恩对尼姑说：“柳派最难缠。连我们保安队都不敢惹的人，被您三下五除二就铲除了。我们报告上司，请上司重重奖您！您是英雄！你们‘菊派’都是英雄！”

    老百姓立即此起彼落地呼喊：“‘菊派’都是英雄！”“菊派英雄！”“菊派英雄……”

    尼姑：“阿弥陀佛！有你们壮胆，我才有幸消除灾祸。功劳归于保安，去请赏自得吧。”说着，把恶棍的衣片，擦了剑上的血。摘起云夏燕的剑鞘，插入长剑。对保安队长说：“用这把宝剑，赔偿姑娘的鸡蛋，您认为如何？”

    古世恩队长连连点头：“好！好！应该这样！应该这样！”

    尼姑对坐在地上的姑娘轻声：“这是‘康文松剑’，是削铁如泥的宝剑，经保安队批准：用于赔偿您的鸡蛋。您拿去，请玉女山姐妹教，下苦工夫练。再遇到这种坏人，二话不说，就以牙还牙，斩！记住：社会毒瘤需要劘（音：mó。意：切削），妇女不要受折磨。振奋精神练五体，自卫助民铲恶魔！”

    姑娘含泪点头感激，双手捧起剑，泣不成声：“多谢……我一定，下苦工夫，学。我叫刘文贞。请问师傅，高姓大名。”

    尼姑：“刘文贞!”心声：“英姐的幺妹；长这么大了！不认识我？”说：“出家人，本不留姓名；但我杀了人，以后政府若是追究，就去娄氏饭庄，问甘露净瓶何在？或者问：筱竹林李恒康何在？也可问：会中高九五之尊朱新康何在？我得知即来。”关切说：“您刚才被那一脚，踢得很重。”

    刘文贞痛苦地边点头边应声：“是。”

    尼姑从行旅袋里取出一个布袋，从中取出一个纸包，递给刘文贞，同时说：“这包药，您快服下。然后去医院就医。”

    古世恩从尼姑的布袋口，一下子看见袋里有手枪。但她没有用枪，而是用抢得的剑，严惩人兽。足见她的武功，多么神妙。

    刘文贞感恩戴德：“多谢师傅。”

    《刘文贞》美貌贤淑女青年，与世无争生计甜。身在野兽横行境，面对保安难安全。手提鸡蛋落地烂，腹被脚踢痛蹭咽。幸得尼姑手帮助，志学剑技将鬼歼。

    尼姑：“不必谢。”转对保安队长：“请你关照，用那三把剑，换医疗费。找人抬她去医院吧。”

    古世恩爽快地应承：“好！”

    尼姑：“若是费用不够，就用柳绒飞的遗产；并且赔偿他欠的债。”

    古世恩：“很好！保安局的布告写得很清楚，我回头就去向局长报告。”

    尼姑：“我在这里，铲除了柳绒飞师徒。你们把我送去保安局，治罪吧！”

    古世恩：“众人都见了：您一则是自卫！二则是路见不平，救了姑娘刘文贞！三是为民除害。我这就将这几条，写成便函，叫在场的人，都签名按手印。证明您是英雄！我再呈报给政府，奖励您。”

    尼姑：“如果有奖，你们在这里很辛苦，就你们分吧。我还要护送刘文贞去医院；顺路去找到郑人鱼，叫他来收尸。这四雕儿没有死，但不要动，保持现场。”

    郑人鱼很快就来收尸，查看裸体的四雕儿耳朵、手、眉毛情况；颈子是被剑尖刎了，但是“刎”的深度恰到好处，没有致命，是假死。不禁暗暗大惊：“那尼姑的本领好高；我和燕派简直望尘莫及。无怪乎骄傲自大、目空一切的师兄，会气死。我多次劝师兄行为要检点，可他就是不听，落得自食恶果了。”

    后来，四刁儿有三个心怀余悸，改邪归正，金盆洗手不再从武，改为务农。惟有云秋燕不服，怀恨在心，跪拜郑人鱼为师，下苦功练武，练就九节软鞭神功，参加攻击菊园；掀起一场惊心动魄的血战；被小神女一招“多头冲孔”神技：“龙凤剑”同时各穿过他的丹田和口腔，毙命当场。

    下午。娄氏饭庄前厅。

    洪菊花点头：“保安队都不敢惹他们；那尼姑真是做了一件好事。”

    英俊青年：“哈哈！你也说是好事！别说是刘文英的小妹刘文贞被调戏，任何弱者受欺，尼姑她也要管。以后对那种屡教不改的恶棍，就不能手软！”

    洪菊花：“说得也是。”

    英俊青年：“但是，佛门‘八戒’中有一戒：不杀生。尼姑怎能杀人哪！而且，动辄把人杀死，不是武侠，更不是武功高手，而是刽子手，是下三烂的无赖，是侵略鬼子……”

    洪菊花：“对！”

    英俊青年：“赫赫！不说了！人们都说我也是菊派英雄……难道我与夫人，还不门当户对，天生一双么？”

    洪菊花由不得暗暗惊讶，心中说：“能避开我三招的人，武功就是很了不起的上乘。此人年纪轻轻，竟然已经让开我十几招‘龙型’功夫。他还那样如闲庭信步，大言不惭；我真是‘棋逢对手’了。但要跟我匹配，绝对是妄想!”

    英俊青年：“考虑好了？”

    洪菊花正告：“学成‘菊派’武功，非常不容易；但是‘菊派’武功，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你听清楚了：我非佛门，却有一半佛性，‘两大皆空’：‘空色空欲’。尔若是要强难，就是犯我‘四除令’！活到头了！”

    英俊青年：“阿弥陀佛！”把脑袋一晃，双脚一收，“盘脚”坐在椅子上，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念：“罪过啊罪过！”

    洪菊花明明白白地瞅住他一晃脑袋，黑发就漠然不见，成了尼姑。衣帽也成了灰色尼姑装。虽然闭目，却是一副熟悉面孔，不禁惊异：“你……”心声：

    “不要让人知道‘梦幻女小天天’来了。原来是你这只神鹰下凡！我该赞美您一句：《于振峰》体德武文技在身，菊派神功人共饮，无畏除魔如小戏，炎黄精英好子孙。”道：“原来是法师。云游到此，蓬荜增辉。”转对正在惊奇的众人，说：“法师喜欢开玩笑。赶快安排上等房间。香儿！侍奉法师沐浴。用我们新做的僧服，为法师更衣。”

    对旁边一个职工说：“法师不忌荤腥；您快设置上等佳肴和‘华昙香’美酒，我要陪法师，共饮几杯……”

    梦幻女恢复女声腔调，打断：“不必张罗，不必张罗！老衲只是路过而已，随便点吧……”

    在场观望的职工都认为：这是夫人以往对待所有来宾的常规，不足为奇，也就“各理其事”去了。

    洪菊花：“法师啊！您来得恰到好处！我正有事请佛界帮忙。明确地说：比如：我女儿在灵洞，情况如何。保护马帮，将已做好的僧衣、三具、其它赠物，以及造房的资金等等。护送去大佛寺……您旅途劳顿了；洗漱吃喝，休息足够之后，再说吧。”

    梦幻女笑道：“那就……只好……客随主便了。”

    米香儿恭敬说：“洗澡间，热水、冷水都是现成的，请法师随意用。”

    《米香儿观战》菊派职工有武功，忽来老叟更神通。轻描淡写只一下，铜墙铁壁倒地空。泰斗拒婚出迎战，势均力敌对手攻。耄耋忽变为青年，绝技逗趣笑春风。

    夜。卧室。

    洪菊花安排梦幻女，在自己的密室内，同床共枕，亲切畅谈。

    洪菊花小声：“饭庄的职工，我都信任。就怕隔墙有耳。所以许多话留到现在来说。今下午民众欢腾：铲除了五个人渣。硬是您干的吗？”

    梦幻女：“见恶不除有罪。我是自卫，他们是自取。不过，我毕竟是善良的‘菊派’，没有杀死四个燕。他们是假死。而柳绒飞，是他没有肚量，各自气死的。保安队长古世恩让我走。并要为我请功。我叫他们请功自得。”

    洪菊花：“唉！天儿，‘皇国’不洗污秽。我们姐妹，树敌太多不好。现在‘菊记’企业的人才，老的老，小的小，青黄不接。我之所以息事宁人，就是怕‘斩草不除根，后患随时生’呐。柳绒飞有两个师兄弟：一个是大名鼎鼎的恶霸肖自豪。他手下有一帮恶人。”

    梦幻女倾听。

    洪菊花：“另一个是郑人鱼，他教有东南西北‘四燕’，也是云姓，都是十四、五岁，血气方刚，不可一世。现在往峨嵋、武当、嵩山等地‘取经’去了……”

    梦幻女：“郑人鱼与柳老儿不同，时常为民众做好事。但是对徒弟，只教武功，不教文化修养，不教如何立身处事做好人。所以，他教徒无方，是助纣为虐的歪侠。”

    洪菊花：“缺少文化教养、但一贯做好事的人，不能称侠；可以叫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