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严厉训人渣

    英俊青年笑道：“显显我的本领，逗逗您玩乐而已。您知道一个时辰以前，在龙王庙渡口，发生了什么事吗？”

    洪菊花不屑一顾：“我在想我的事，不准打扰。所以：不知道。即使知道，那又怎么样！”

    英俊青年：“那该是金江特大新闻！今天那一班渡船，满载人，从华堂镇那面过来。要经保安队一个一个地检查……”

    洪菊花：“那是老排场，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英俊青年：“问题是：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名叫刘文贞，手提一‘提箩’鸡蛋，通过了检查。未踏上路，就被四个青年人围住。四个青年都背揹宝剑，身穿‘燕色武服’；还有一个全身白的‘老飞刀’。您知道他们何许人吗？”

    洪菊花：“你都说明了，那是郑人鱼的师兄：自称‘白衣柳绒飞’，金江人称‘柳老雕’；和他的四个‘云姓燕徒’：春、夏、秋、冬。金江人称‘四刁儿’。四刁儿自称是：‘热不怕，冷不走的铁燕子’。”

    英俊青年：“你都知道！什么热不怕、冷不走？那是不要脸的无耻之徒！五个‘恶棍’，今天在江边，无视法纪，没有道德。是你放纵的吧？”

    洪菊花：“岂有此理！跟我有何关系！”

    英俊青年：“当然有关系：后来我才知：美貌姑娘刘文贞，十七八岁，是你最亲密的朋友刘文英的幺妹！我告诉你：当时四个刁儿，是怎样欺负刘文贞的……”

    上午。龙王庙渡口。

    云夏燕嘻皮笑脸，向手提一箩鸡蛋的姑娘说：“你生的蛋，怎么卖？”

    姑娘眉梢一皱，显然心中不快。但还是“轻声轻气”的回答：“这是鸡生的蛋，送月母子吃的，不卖。”

    云夏燕：“我师傅每天要吃六个鸡蛋。你不卖，那我就玩玩你的蛋。”说着抓起两个蛋，双手“抛循环”。接着将鸡蛋增加到三个、四个、五个。

    刘文贞看他的两只手，笨拙拙的并不熟练。抛的蛋高低不一，根本不像耍杂技的手艺。不禁担心说：“你不要把鸡蛋打烂了……”

    话没说完，鸡蛋就接连掉了三个在地上。

    云夏燕居然将手里的两个蛋，向地一摔。“朴”的一声，打得稀烂。蛋黄和蛋清飞溅在地面。

    刘文贞看着地上的烂鸡蛋汁，心痛已极。

    春、秋、冬哥儿仨，看美女心痛；认为老二摔蛋的动作滑稽。一齐开心地哈哈大笑。

    云夏燕对姑娘说：“就是因为你说话，分散了我的注意力，害得我耍杂技失手。你的蛋就落下去了。所以，实质是你打烂了你的蛋，与我无关。”

    姑娘没有做声，但心中憋住怨恨，暗说：“前三个算我分散了你注意力；后两个是你故意打烂的；不讲一声对不起，还说怪话。”

    云秋燕乐道：“你该说我们‘没有教养’。”

    一个尼姑刚刚下船，只见四个大男人围着一个姑娘，动手动脚的。

    姑娘的一提箩鸡蛋，被惊骇得落在了地上，“篷”的一声，全部跌烂。她就抓住一个男子伸来的手，切齿地狠咬，一下子咬下一块rou，喷吐在地。鲜红红的像一块狗rou。

    那男子（云春燕）惊叫“哎哟！”飞起一脚。踢到姑娘的小肚子上。“扑”的一响。

    姑娘顿时蹲了下去。屈身在地上，痛得难以成声。

    尼姑走近他们，斥责道：“四个年纪青青的大男人，好恶造！好卑鄙无耻！平白无敌欺负一个与世无争的善良女子，太没有道德了吧！”边说边伸手拉姑娘。

    姑娘手捂小腹，痛得发昏，动弹了一下，站不起来。

    个子粗大的云冬燕一看：是一个中高身材的尼姑。不禁讥笑道：“哟！哈哈！”故意挑衅说：“你这个尼姑，说什么没有道德，未必你要打抱不平吗？”

    云秋燕如像突然发现新大陆似的高声：“嗨！这个尼姑长得好漂亮！”

    云冬燕馋涎欲滴，说：“长得这么好看，当什么尼姑嘛。破戒没有？我摸摸你的包子，就晓得了……”说着就伸手去摸尼姑娘的胸。

    尼姑站着不动，手指一点。

    点中他尚未接触胸的右手“麻筋xue”。

    云冬燕右手一颤，“啊！”不自觉地缩了回去。同时身子晃荡了一下，差点跌倒。禁不住高声：“吁哟！这个美尼姑，还会‘点xue道’呐！”

    尼姑义正词严道：“奉劝你们！‘多行不义必自毙’！年青人，应该走正道，做好事，除暴安良。不要当流氓、鄙棍……”

    云春燕一边包扎手，一边发怒：“胡说！哪个当流氓、鄙棍！”

    云秋燕怒道：“尼姑会点xue，才是不走正道的女流氓，女鄙棍！”

    尼姑揭露：“听说你们：在七里半，拿过路人练飞刀，杀死了不少人。在莲花村，将利剑插进农民耕牛的肛门,取乐，死了几头牛。在裤脚村，挥舞利剑乱砍农民的嫩庄稼,消遣……恶作剧举不胜举，被称为‘四个刁儿’，是吗？”

    云夏燕得意洋洋，“哈哈！大丈夫做事响当当。连你美尼姑也知道。”心声：“老子我要进一步显示自己多么有胆气、侠气和豪气！”说：“还有，我们‘四个雕儿’，碰了许多女子，你不好意思讲。今天你有运气，我们碰碰你，又怎么样！”

    云冬燕对哥们高声：“把她衣裤扒光，看看是不是真尼姑。真的就破戒，假的就扔进江里漂洗。”

    四个刁儿互相壮胆、互相激励，目空一切，无法无天。

    尼姑严厉警告：“奉劝你们：立即改恶从善！回头是岸！须知：‘举头三尺有神灵’！谁胆敢亵渎佛门，行凶作恶；谁就活够了。立刻就要遭报应！”

    云冬燕：“妖艳尼姑才要立刻遭报应！”喝令尼姑：“把衣服脱光！让我们检验是不是真尼姑！”说着就拔出寒光闪闪的利剑，叼尼姑的衣服。说：“你不脱，我就来一个‘剑剐尼衣’……”

    尼姑“晃身”一招“点xue”和“顺手牵羊”。就把云冬燕的长剑夺过来。随即一招“曲径通幽”(又名“穿林剑”)；就将四个燕的耳朵，各扫了一个缺口。同时说：“不会听人话的一群东西！应该留个记号！以便你们和人们，都能记住‘缺口耳’！”

    云夏燕嘶叫：“啊！兄弟们！‘菊派’终于出现了！杀呀！”说着就抽出利剑，猛刺尼姑。

    春、秋两燕，同时应了一声，“哗”地一下利剑出鞘。就向尼姑发起猛攻。

    云冬燕从百姓中抢来一根扁担，参与凶狠地打击孤单的尼姑。

    尼姑大声：“哟！留了记号还不在乎，还不醒悟。那我就再给尔等刁儿，加深印象！让你们看得见！”一边说，一边身一绕，剑一晃，一招“鸟过留影”。

    就将他们挥剑、抡扁担的手，各划了一条血口。

    四个刁儿明明手上“挂了彩”，不但不退却，反而构成“梅花穿狼剑”剑阵。将尼姑团团围住，猛烈厮杀。

    尼姑的长剑，恰如猫在玩弄老鼠，一边戏耍一边说：“你们白长了两只耳朵，听不进人话。就该废除一只。”说着实施一招“雨打沙滩点点坑”（简称“雨打沙滩”）；身子飘荡，剑光闪灼，速度之快，令人眼花。

    一瞬时就将每个“刁儿”的一只耳朵，铲了落地。

    四个刁儿竟然没有感到疼痛。也不知耳朵掉了一半。继续大显身手，猛烈攻击，“势在必杀”。

    “白衣柳绒飞”，此时坐在水牛石上，一只手中玩着三个“健手钢球”。两只眼睛欣赏着四个徒弟“出师前的野练”（柳绒飞对徒弟的要求：经过野练，如果能打败遇到的对手，就出师了）。此时在眨眼之间，就见他们的脸上都染了红。

    看那尼姑的身段和“剑路”……“啊呀真是菊派！居然那样戏弄我的徒弟！”由不得怒从心上起，飞身过去。同时取出三把飞刀，大喝一声：“徒儿们闪开！”就“重下杀手”，“呼”地一下，齐发三把飞刀：分别直取尼姑上、中、下三路。可是：

    忽然不见了尼姑身影。

    三把飞刀畅通无阻地射进了江水，溅起远近不等的三朵浪花。

    岸上的观众，静悄悄锁口无声。

    只见尼姑的身影，像烟雾，像旋风，像萤火虫飞流，还像忽忽的闪电，在“柳老雕”的身旁，飘荡了一霎那……

    这是尼姑“随机应变”，施展她“即兴展示”的一招：“空中剃鸟毛”——这是“浪里刮鱼鳞”的发挥。

    柳绒飞觉得两眼上面什么东西一晃，白色的眉毛就被剃了。几乎同时，僵硬xue位被点。刷刷几声，白衣白裤，就像鸟儿掉羽毛似的，纷纷脱落。

    站着的身子，一下子成了一具胴体。仅仅只剩下半条内裤遮住腹下那一点羞了。

    转眼间，春夏秋冬四个刁儿，分别被尼姑脚踢僵硬xue。直直地站立。各自只觉得旋风在吹，眉毛和衣服，纷纷扬扬，飘落于地。居然没有穿内裤，都成了一丝不挂的赤条条四具标本。三个手中还握着利剑、一个举着那根扁担。

    与柳绒飞互相对视，像五具没有穿衣服的露天僵尸。

    尼姑说：“你们要‘剑剐尼衣’,脱光我的衣服。我还以为名声震荡金江的柳绒飞，武功准是齐天盖地。所以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你们之言，施你们之身。原来你们是浪得虚名，不堪一击。使我小题大做。看你柳绒飞，貌似老年，实是‘胎中白人’。年纪只不过四十多岁。你教徒弟，居然不教如何做好人，不教武德，不教高深文化：只教一些下三烂的伎俩：打人、害人、欺负善良、祸国殃民。干了一系列罪恶勾当。老百姓恨得咬牙切齿。

    我留你一命，教育你的徒弟，改恶从善！以观后效！带着你的劣徒，滚吧！

    若是不服气，以后在这渡口，贴字条叫我‘一阵风’，或叫‘晨林斜照’、‘水润天涯’，我即到奉陪。”

    四个刁儿竟然一下子冲开xue道，大吼一声：“杀！”又亡命向尼姑发起冲击。

    尼姑：“哟！四个刁儿，竟然狂傲不知趣，被划耳廓，伤手背，铲耳朵，剃眉毛，剐衣服，教训了五次；还不听话，冥顽到底。那就一不做，二不休，送你鬼蜮去‘封州’。见鬼去吧！”

    一招“风吹水面层层浪”，闪开恶劣的、“四个刁儿”疯狂的兵器，将他们的颈子，用利剑尖分别抹了一下。

    四个“恶雕”顿时脖子出血；竟然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