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圣殿【四】
给。 面包尖,是女武神广场,当前的位置。 我吃掉了广场,剩下贵族们的城堡与殿堂。 拿。 红豆馅,城堡里可以发现许多有趣藏品的地方,贵族们都喜欢收集东西,包括活性剂的包装,消物之后的遗物,还有书,大多是梦体记录的奇闻异事,外加一点...面包的配方? 你吃掉了宝藏,舔着嘴巴直笑,生怕自己偷到手的宝物没法炫耀。 递。 面包树的叶子,宽大柔软,是枫叶状,散发青藤的味道,月光下变得雪白。我一时想不清楚创造这种造物,需要哪种精神指导,或者加入什么样的心理能量? 缩景瞳在树下,不想动身子,洛丽塔坐在枝丫上的时候还在盯弯曲树梢,那里有刚结出的面包,颜色是红与黄的混合,渐渐到深绿,过渡的地方...怎么说,只有沙漏才能体验从喉咙坠落的砂砾跌落肚腔的细小酥麻? . . 我咬下一口,但仿佛是别人的味蕾,因此,没有尝到过这样的味道,愉快编织进了喉咙深处,忽然又响起mama的唠叨。奇怪,说这么多事情,也不觉麻烦,大概是自己忘却了很久,突然记起的不适吧。 险些沉醉,菲尔德见着女孩想要睡觉的双眼下拉,也拉了拉她的下巴,一时间卡在那里的食物被气流压下去,嘴巴闭和,张开。 人们听到剧烈咳嗽,女孩讨厌起人们盯着某人的眼神,无可奈何?这是自己的错?不不,露儿怎么会有错,只是时机,巧合。 “真是,不能这样,面包树是很危险的植物呢。”露儿眼睛再次睁开,手里空无一物。“我也知道,有些累了。面包,除了我做的,下界销售的,都是有“毒”的。因此,你的梦会让你永远醒不过来。”摆了摆手里红黄色的事物,迎着女孩长出的气。吞下后,视觉模糊,发带缠绕黑色上,又于褐色上转出圈圈,其实是她在摇头。 “今天发生的事情够多的了,喏,找地方休息,一下。” “是呢。毕竟麻烦的事情源源不断,”男孩牵女孩,耷拉到肩上。“第一次吃都会这样?” “差不多。幸好面包抗体产生迅速,以后再吃,可就是真正的食物了。” 露儿再次撅起嘴,没有去看菲尔德脸上的复杂,她逐渐注意到一件小事情,发生的时间段还真是微妙,漫不经心,找上门来,自己变得迟钝。嘛,他们之前是在哪里见的面?见面或说什么话,还是静默往常一样,像现在走路,回家? . 表白。 表白后的表白。 表白开始,练习多次? . “我认识第三街区里的旅馆,菲尔德,看样子,你也是老常客?” “哪有,你多。”脸上的复杂一闪而过,露儿偷笑起来。“你...还要照顾她的话...我也没有意见。这是你的责任,接引一个“人”是很劳神的工作,我就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才是。”如此,卷着头发,评头论足,心里翻弄以前那些掉了色的相片,是这样形容一个人的心情,太过复杂化了。简单一些,也许背包里剩下的心形面包圈,也可以顺利到达目的地。 放下思绪,已经是人潮汹涌的广场中心,喷泉编出翻飞水蝴蝶,停留各处,透明蒸发,循环往复。月光加重它们的色调,之后,影子宣告实感存在,现在算是深夜,还很热闹。 . 男女为多,加入队伍的欲望诞生。 . “你做主吧,来这里,是很久之前,还有阳光的时候。”洛丽塔抬起眼,碰上对方仰望月光出神,不自觉进入,感受月光穿过瞳孔,进到意识。明亮,没有注意过的亮光,平日里的意识是将太阳与光源混淆了,渐渐将月亮淡忘。 心情复杂。 冷落的美。 “休息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火热到冷落,一句,一秒,两声息。 . “恩.......要不......走这边?” 众人停下,观看菲尔德用手指着的方向,疑惑她没有跟上。 . . 【极渊阁】,去过的人都知道。 陷入恋爱的人多少知道【它】,但知道【它】的人们也许孤单。 还在原地呢,回过神来的女孩,判断自己的的确确是失误了,一阵后悔,众人在她眼前走过,路标一般,变来变去,原地地面的guntang,女孩气急败坏的跑开。 真是讨厌... 旅行计划! . . . 记不清第几次这么做。 女子想把黏在脸上的头发去掉,却又害怕毫无遮掩,风会割伤脸颊,带来不必要的痛。黑王战败之后,头发都会异常饱满。人们窃窃私语,肯定在议论此事。她犹豫,手指从寒冷中伸进火热,心里却还是冰凉的天气。 空中,笼子里的黑王俯瞰大地,装入眼睛的,是黑漆漆的地面,点缀着少许村庄。建筑师,一直都不喜欢这样的“盖亚”,她的衣裙,得不到别人的编织,只能自顾自地挪来他人扔掉的花瓣,布料,衣物织脚。 笼子摇晃,她享受,缝在口角的亚麻线流出阵痛,搅动双腿,慌乱朝笼子中心爬去。人们讨厌这样的生物,而且,连声音,也不许发出。 . 是谁缝的? . 她下定决心报复一切伤害她的人,至于原谅跟我一样的人,至少,还没有像我这样悲惨的人吧。整个梦界,除了三分之二都在欢笑声中沉睡以外,大部分的造物与造物主也在经受度日如年的煎熬,男人需要活性剂,女人则需要爱与被爱。 伤口撕开,嘴唇翻卷而上,惊觉舌头早就被割掉的下场,自己不敢想,因此不知道。 无法思考.... . . “她又在叫唤,你说的很对,关在笼子里的时候,凡人都会有一种拟态的心理,快要演变成疾病的时候却不带有自己的症候表现。这样折磨人,未免.......” “咦?这么说它自己是没有错的了?这样的事情可不能因为只是缝上嘴巴这样小小的罪过就可以澄清的,我们应该做出正确的事情。” 下界产的苦咖啡,端在老人手里,显出作为甜牛奶的素质。这一面,船员们看在眼里,很少讨论,大多数只是在日记本上约略讲述。记录这件事,本身也是不太正确的。 . 没有人承认。 . “等不及了,还有多远。”说着,眼神溜过墙上的地图。“看看这,早就被划掉了,居然还要停靠,真不想理他们。上次不是说过么,搬走啊搬走,烦人!”红色交叉十字线,揪着心头不放,忽地跑过去,伸手撕掉一角,静默叫骂。
站在一旁,缝目鸟硬得像木头,她自己也这么觉得。 天年的舰桥分为驾驶,侦查,指挥与作战四个部分,每一个仓位都有自己的功能设计。乔治喜欢指挥仓,进入,踏脚,回声,无论如何,这样的感觉是唯一的,是感官的哲学。紧接着,作战室也要被换成沉木地面,放置进一颗浮华的心。 舰桥传来女子尖叫,除了缝目鸟与随性的指挥,窗外是否飞过成群的乌鸦还是凄惨的人声,都不重要。 “有人想把自己作为夜莺,神话里提到的金色笼子。哦,说不定弄一只,可惜关的却是她啊。”黑咖啡倒影鲜亮油滑。 “记得,破损的地方要修好,动力部传来消息,好像是引擎不太稳定,中途停机了三次,还有一次是在去年。龙骨,啊龙骨!构造被改变了,刚性增加了不少。” “是【王】。” “白十字确实有这样的技术。在指挥自己的同时,还有心思关心别人,有些热心过头了,恩,热心过了,不是好事。” “你不心疼?” . . 女孩得到老人的身影,没有回答。 距离,拉长... 这样迟疑了一小会儿,天边滚起黑色云,亮色电光。天年在女孩一次次的回头张望中驶进巨大的天穹山洞,洞口上依旧是往年那两尊手持长剑的雕像,盔甲,厚重鞋帮,宽大臂膀。雨水流经洞口岩层,渗透而下,钟乳石铺天盖地的袭来,也不嚣张,乖乖呆在视线所及的夹角处,偶尔有链接到石像上的,歪曲生长。贪心一些的,也有断裂掉落的。亮起灯光,其实它们不是先前的清灰,而是暗红,黑色覆盖了红色,加上月光的青色,配制而成。 逐渐离开的事实,缝目鸟没有察觉。空间感与方向她不擅长,只有通过触觉,才能发见眼皮底下的事实。从船上的沉仓向后瞧,洞口俨然一副不规则螺旋形状,大概是不想承认自己人工的痕迹。 船头经过变形的剑身,减速,下降,两公里的山洞刚好塞得下。哦,新加装的稳定用尾翼暴露在狂暴雨中,防锈活性剂的价格开始估算... “幸好不是,我的,工作,呢...” 懒腰从不让我说话流畅。硬是这样的规定,自己越想反抗。要不,自己怎能够从当初的轮机师,走近现在的驾驶仓呢。 舰桥上的驾驶仓,收进甲板内侧,唯独笼子上空,看得见岩洞顶端悬挂的水晶灯,附着着,一些不明时期的壁画。 嘶叫声,小了许多。 聚精会神,黑王认出那不是剑,是刽子手使用的砍刀。人类渺小,从下往上的瞻仰,扭曲了砍刀的虎口,用来切断脊椎骨与脑干的位置。 但如果是刻意的失误,罪人可是要在舞台上跳起“舞”来的。 . 糟透了。 . 女孩不再看,进了下层楼梯,走道,隐入餐厅的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