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再战
经过林林总总地确定,又征求了女士们的意见,最后军官会议定下来一个标准,要换来的女人必须具有以下特点:1结实型体质;2传统型性格;3起码得看得过去的相貌和身材;这三大标准是总纲,具体到事儿上要一个个地挑选。 同时,对于男女婚配嫁娶的规定也陆续出|台,比如:排长及以上军官方可婚配;连长及以上军官方可纳妾,但是一妻一妾是最大限度;夫妻不得超过10岁年龄差距;夫妾不得超过15岁年龄差距;对于强jian犯一律格杀勿论;通jian双方一律驱逐出独立八师,诸如此类等等——这就是末世治军,赏罚分明、伦理道德严肃,在队伍内部必须形成一个人人和睦相处的氛围。 也许这些在和平时期未必做得到,因为那时的社会人口流动性大,谁离开谁都照样活,谁都不是谁的谁;但在每一个人都得面对死亡或者伤残的末世,做到这一点却很容易。 从制定规章制度这件事情上,队伍的高层们深深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们缺少法律方面尤其是古代乱世法律方面的人才,这一群二把刀、三把刀甚至七把刀、十把刀们根本研究不出个什么道道。尸乱前的律师不少,但对乱世法律有所研究甚至有所了解的人却极其稀有,这种人岂是那么好找的?这又是个头疼事。 在加固剂中浸泡了一个月的各种零件被捞了出来,一辆辆战车被重新组装好;一台台发动机被换成生物发动机;一辆辆步兵战车的运兵舱被统一装上5倍的空间放大仪变成15㎡左右的面积,里面可以放下大量弹药和物资,后勤补给对于独立八师来说不再是问题。 组装工作全部完成后,王阿贵给每一辆步兵战车蒙上了生物护甲,在战车钢板的承受范围之内,步兵战车将和军卡一样近乎绝对防护。 战士们看着一辆辆别有洞天的步兵战车心中充满了安全感,只要他们不下车,任它丧尸再厉害也只有被虐的份儿;对比其他的幸存者,试问有哪一个队伍能有如此强大的防护能力? 按照计划,队伍进行了为期一周的训练,其中包括如何交叉火力打直升机。在训练之后,队伍要进行的就是去附近的承山煤矿挖煤,然后去附近的小基地做生意。本来是想打铜山基地的主意,但是一想人家家大业大未必会稀罕自己这些玩意儿,这些物资送过去别到时候rou包子打狗一去无回,现在这世道可是不兴赊账兴赖账的。 天空依然是那么昏暗,气候的剧变已经成为定局,今年的冬天依然是来得那么早;十月入冬,十二月中旬的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20c,刺骨的寒风吹荡着黄土高原;也在冲击着公路上疾驰的16辆战车。虽然这几天没有下雪,但是下雪只会是迟早的事情,而且根据去年的经验来看,这一下雪就会是鹅毛大雪,介时煤堆会被冻得连工兵镐都刨不动;因此独立八师必须要赶在下雪前挖到大量的煤炭。 王阿贵站在军卡的车厢上遥望着远处的崇山峻岭,呼啸的北风吹动着他的迷彩服和空荡荡的袖管猎猎作响,也映衬着他那平凡的面容更加冷峻。今天是独立八师整编后的第一场实战,这个建制的优缺点都将会在这一场战斗中得到检验;但是和那次去甘南服装批发市场相比,王阿贵充满了信心。 承山煤矿是一家国有矿场,座落于甘南市郊的小山区,四周都是绵延起伏的山岭;选择这处煤矿就是因为它在山区便于封锁出入口。如果选择大型煤矿的话很可能就会被丧尸包饺子,随便来个几万头丧尸车队可能就会吃不消,把车推翻了都有可能。 “报告营长!前方就是承山煤矿,距离队伍五公里左右;煤矿外围布满了大量丧尸。矿区里的丧尸也不在少数,具体数量无法估计。如果打攻坚战,我们很可能会被包围在矿区外围。”王阿贵肩头的对讲机响了,直升机中的王军报告了侦察结果。 “丧尸种类和比例如何?”王阿贵沉着地问道。 “仍然以普通丧尸为主。新型丧尸数量不多,混杂在普通丧尸中,不构成威胁;丧尸数量在四五千左右,密度不高但是连带性很强,不论从哪里入手都会吸引附近的大批丧尸。”王军报告。 “矿区中的存煤情况如何?”王阿贵再次问道。 “矿区堆积的煤炭在数百吨左右;已经装车的煤炭有二十车皮,洗煤厂的储量更大。”王军回报。 “好,知道了,你们回来吧。”王阿贵命令直升机返航,“所有人员注意,所有人员注意,马上各就各位!一连二连先走一步,负责把丧尸引到矿区东部的山丘外围;三连减速,在一连二连打响战斗后直冲矿区。四连准备出动,对丧尸密集地进行一波地毯式轰炸,然后掩护零号车进入矿区。完毕!” “一连明白!二连明白!三连明白!四连明白!”对讲机中传来四声回答;所有的人做好了战斗准备。 陈二狗的一连、金雨堂的二连开始加速驶下公路向着矿区东北方向疾驰而去;徐少川的三连分布阵型排列在军卡四周,同时开始减速、熄火,停在距离矿区入口三公里的地方,只待远处一连二连打响战斗。 “轰—轰—轰!”军卡一门120mm大口径迫击炮三连发迫|击|炮|弹在指定区域爆炸,震天的爆炸声回荡在阴暗的天空发出隆隆回音;大地也跟着发出耸人的震颤。随之是一阵短短的静寂,接着在四处游荡的丧尸发出震天的怒吼声,一颗颗尸头锁定了炸点附近疾驰的10辆战车;一条条僵硬的腿迈开步伐向着它们的敌人冲锋而去,一条条青灰色的手臂向树林般伸直,它们要把侵入它们地盘的活人生撕活剥。 10辆战车在炸点附近冲锋碾压着零散的丧尸,车上的战士们在用手中的步枪开火点射,王阿贵对他们的要求是必须做到枪枪爆头。车上的重机枪手严阵以待,在丧尸尚未完成大规模集结时,重机枪不会开火。 “呯-呯-呯!”一连头车上一个战士手中的95式打出一个漂亮的点射,三枚弹壳跳出机匣,在钢铁战车上蹦跶了两下掉入车底的土壤;一个正在快速接近头车的女丧尸被掀开头骨、打穿胸膛。 “干得不错!换手枪打个我看看!”陈二狗冲那个战士竖起了大拇指赞扬道。 那个战士迅速放下手中的95式,掏出手枪用极快的速度上膛顶火然后对准头车周围的丧尸连开8枪;8头丧尸被接连爆头。陈二狗满意地点了点头,能在快速移动的战车上单手持枪跪姿射击、做到枪枪爆头,这说明这名战士的枪法已经很恐怖了;但是离陈二狗单手换夹不间断射击中还能做到枪枪爆头尚且差一段距离——越往高处越难赶,差一星半点儿都得付出巨大的努力。 一个小时之后,大片大片的丧尸群已经将一连二连近乎包围。10辆车开始冲击尸群,必须要在尸群的密度高到危险级别前冲出包围圈,实在不行也得把它们冲散。 “一连二连准备开火!四连出来,炮火支援。”王阿贵看了看时机差不多了,命令陈忠带队出来。 “开火!”一声令下,10辆车上的重机枪和步枪开始喷射出愤怒的火焰。广阔的黄土高原重新回荡着激昂的枪响和震天的尸吼声。 零下20c的低温中中丧尸的运动速度已经大大降低,寒冷的冬日让它们的关节肌rou冻得僵硬无比,每走一步仿佛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在有残留雨水的地方,有的丧尸被地面的冰霜滑倒在地,在光滑的冰面上慢慢爬着一次又一次地试图站起,却一次又一次地摔倒;有的丧尸脚已经被牢牢地冻进冰层中动弹不得,没有衣服的保暖,丧尸的骨骼也变得如玻璃棍一般脆弱,如果丧尸发着狠迈动双腿时,它们的骨骼就会断裂,它们迈出的不再是脚,而是露着森森骨茬的小腿骨。 大批的丧尸伴随着步兵战车的枪声从矿区口一滑一拐地向外涌,矿区外广袤的平原中零散的丧尸、还能动弹的丧尸也跟着向这边缓慢的靠拢。很多丧尸都是连滚带爬向这里围拢过来,震天的尸吼声直冲云霄,把强劲无匹的北风压得死死的。 “嘭嘭——嘭嘭嘭”机枪手手中的67式重机枪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对付这种普通丧尸用大威力的02式高机不值得;况且这种老旧款式的机枪正好可以用来练手,所以这次战斗所有车辆上都换上了67式重机枪。 森森的弹壳从挂满寒霜的机匣中纷纷跳出像下雨一般砸落在车斗的钢铁上奏出一支死亡之曲。在严寒中冰冷的机枪口顿时变得guntang似火,随着一缕缕白烟的升腾枪口绽放出一朵美丽的烈焰之花。激射而出的子弹伴随着张扬四射的烈焰之花从最初的一片弹幕汇聚成一条精准的金属火龙犹如死神的镰刀般挥向这支不死亡灵组成的庞大军团。 坚硬的钢芯弹头带着呼啸的破空声钻入丧尸冰冷的头骨,接着凭借自身强横劲霸的威力掀开那脆弱的头骨,带着一团黑色的脑浆和碎骨残渣飞溅向四面八方。这就是死神之舞、带着这些罪恶的不死亡灵走向烈焰地狱的死神之舞;强横的火镰所到之处,一颗颗罪恶的尸头被当空爆裂;一具具残破的身躯在弹雨的轰击下碎裂成一片残肢断骨,翻腾的血雾在弥漫、碎裂的骨rou在抛洒。劲猛的北风夹杂着黑色的血雨碎骨刮向风中的战士。 一连二连各负责一个方向,20挺重机枪和数十条步枪分作两个方向屠杀着迎面而来的丧尸群。战车在不断的移动位置,在不断变换着方向,陈二狗和金雨堂从来不给丧尸集结的机会。毫无规律的移动让丧尸群有些茫然,它们那低级的大脑无法处理这么复杂的数据,因而它们只能跟着瞎哄哄;只能在一条条火镰交织而成的火网下被打成残肢断骨。 “老陈,该你们了。”王阿贵看见了大批大批密度极高的丧尸群因为处理不过来这么复杂的数据而站在原地呈死机状;这种高密度丧尸群,正是检验大口径迫击炮威力的时候,“一连二连迅速离开密集处,一分钟后迫击炮开始攻击。” “明白!”陈忠答应一声命令猛士车停车,“炮手准备,距离目标3公里,修正角度,准备开火!” “噗-噗-噗!”迫击炮车第一波连射开始,6枚100mm迫击|炮|弹带着呼啸声划出6条美丽的抛物线、带着颤抖砸入丧尸群以及附近的土地上。 “轰-轰-轰!”6团嚣张的火光绽放出烈焰之花,滚滚的硝烟翻腾着四处弥漫;雷鸣般的爆炸声使得脚下的土地跟着颤抖,大团大团的泥土被剧烈的爆炸抛向空中、如雨点般砸向周围纷乱的尸头,弹坑附近枯萎的树木和灌木丛也被强烈的冲击波冲成一片片纷飞的碎叶和残枝。战争之神在不屑地宣告着自己一根小指的威力,碎裂的弹片夹杂着呼啸的哨音蛮横地撕碎周围滚滚的尸群。 一片片炽热、锋利的弹片撕烂丧尸褴褛的衣衫、刺入它们青灰色的**、轻松划破它们脆弱的肌腱继而击断干涩的骨骼然后在丧尸身上留下一个血rou模糊的大洞;然而破体而出的一枚枚弹片却意犹未尽,仍然带着强横的力量再次撕裂下一个丧尸的**。随着死神之舞无声的上演,炸点四周滚滚的尸群被撕成残肢断骨,在黄土地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弹坑和直径数米的死亡真空地带。 “tm的!失算了!赶紧换炮!换60mm的!”陈忠愣愣地看着一枚炮弹在距离一辆战车200多米远的地方爆炸,他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虽然现在还想不清楚,但是这弹道偏得有些太离谱了;陈忠本能地意识到是迫击炮车出了问题。 “老陈!你往哪打?哪出问题了?”金雨堂的怒吼声在对讲机中传出。 “不知道!炮弹偏离的太离谱,我不知道是哪的问题!你们的人没受伤吧?”陈忠喊道。 “没大碍,皮rou伤!你先消停会儿,待我们再跑远点!”金雨堂吼了一句关闭了对讲机。 “到底是哪的问题?为什么60mm炮打得这么准,100mm能偏这么远?”王阿贵也在纳闷,二连的车已经距离尸群将近两公里了,炮弹还能炸住他们,怎么能偏那么远?“四连换装60mm炮;零号车先顶一下。” 直升机侦查结果显示矿区和洗煤厂里的大群丧尸已经离开矿区,里面的危险已经不大,车队可以进入。收到消息后,一连二连开始冲击尸群向着军卡的方向过来。集装箱也被推出军卡,直升机挂上了铁链已经升空,只等着两个连队的车进入集装箱后,直接由直升机调离地面进入矿区。 在一连二连汇集来之前,王阿贵命令军卡上的大口径迫击炮对准矿区大门附近的山体猛轰一阵,崩塌的山体和建筑物形成的一道碎石墙直接将矿区大门死死封堵住;如此厚的碎石墙任凭什么样的丧尸都攻不进去。 10辆步兵战车接连进入集装箱;直升机吊着集装箱飞离地面,但是直升机并不着急飞离,而是盘旋在距离地面三米处等待着丧尸大军的围攻。十几名战士坐在集装箱口、在呼啸的北风中裹紧棉袄抽着烟,就着袋装零食喝两口五粮液,一边嬉笑打闹看着脚底下密密麻麻的丧尸不断围拢;一条条如树林般的胳膊夹杂着尸吼声向上伸着。今天的丧尸已经超出了大家的想象,丧尸不再是死一头少一头了,虽然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丧尸会繁殖,但目前看这样也差不多;丧尸无穷但是弹药有穷,还是省点弹药吧。 “你们看,没穿衣服的丧尸占得比例不小啊。”王阿贵靠在箱口向下看着说道。 “还都是儿童丧尸,丧尸繁殖看来已经是现实了。不过这也不稀罕,只要它们是生物体就一定会繁殖——你们看那女丧尸,身材还挺好,哪个部位都有,如果不是皮肤青灰色这还真是个美女丧尸呢。”陈二狗吊儿郎当的抽着烟说道。 “如果这真是下一代丧尸的话,它们仅仅也就是皮肤颜色不同而已;其他的和人类以及普通丧尸一模一样。”程飞拿着望远镜观察着下面密密麻麻、熙熙攘攘的丧尸。 “撒泡尿,看看它们知道sao不知道。”刘伟看了看四周没有女战士,解开裤子给下面的丧尸兜头一泡尿浇了下去。 承山煤矿在甘陕地界并不算大型煤矿,也就是个中型的国有煤矿而已。大型煤矿虽然存煤多,但是地域广大丧尸自然也多;而小煤矿虽然也不少,但是存煤量一般都很少,小本生意全在周转快,因此不会有什么存煤。这么一来对于独立八师来说中型煤矿是最好的选择。 废旧的厂区、破败的办公楼;被北风刮动着发出“吱呀吱呀”声的破碎窗户,遍地的杂草、鞋子以及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废旧物;几只老鼠也许是感觉到了装甲步兵车带给地面的震动,轻轻地叫了两声便窜得无影无踪。 荒无人烟的煤场除了堆积如山的煤堆外就是各式各样残破不堪的工程机械,长满杂草的煤场到处是锈迹斑斑的运煤车、车皮、挖掘机、推土机。一堆又一堆人体残骸在丧尸中间散落着。寒风刮过空荡荡的煤场卷起一阵煤灰,给这个死寂的地方又增添了一抹悲凉。 直升机降落到煤场中,所有的车辆迅速出动开始清理煤场中的残存丧尸。剩余的丧尸不过几百头,二十辆车很快就给清理干净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所有人员仍旧不允许下车,都留在车上警戒;只有老黄带领着一部分战士开着工程车去挖煤。 “刚才怎么回事?怎么能偏那么严重?”金雨堂来到一辆迫击炮车旁皱着眉头问道。 “应该是车体的问题;猛士车没有四脚支撑,受迫击炮后坐力发生颠簸才导致的炮弹偏离。”陈二狗检查着迫击炮安装位置后没发现有什么不符合要求的。 “不是有坐板么?”金雨堂问了个很外行的问题 “坐板是为了稳定,跟这没关系——大口径迫击炮的后坐力太大;以往咱们都是在军卡上或者悍马车上发射;猛士车上发射的都是60mm口径的。这回是第一次发射,本来以为和悍马车上发射应该差不多;结果东风猛士的15吨重量那两台重型悍马两吨多的重量终究差着数百公斤。”陈忠自责地说道,幸亏这回没出事,否则的话可就不好办了。 “何况悍马还是被冯剑他们改造过的,那种密度的材料和轮胎怎么着这车也得近3吨吧?不能再用理论依据了。”陈二狗说道。 “算了,算了;都改装60mm或者80mm的吧;悍马车上换100mm或者120mm的吧。”王阿贵摆摆手示意这事儿就这么过去算了,没出事就行。队伍里的战士兵种太单一,没有训练成熟的迫击炮手,都是凭着感觉、经验和印象摸索出来的,虽然很危险,但是也没办法。这末世的幸存者中能有当过兵、打过枪的就已经很不错了;训练出一个真正的战士哪是那么容易的? “咱们什么时候能有履带式步战车啊?那个东西装上迫击炮根本不晃荡。”曾绍洋踢了一脚猛士车的轮胎道。猛士车好是好,但终究是轻型吉普车,和动则十几吨的装甲战车根本没得比。 “红月,去把军用地图和幸存者基地地图拿来。”王阿贵吩咐正和刘伟打闹的红月道。处得时间久了,红月和蓝雪也慢慢地接受了大家,不再和以前一样对谁都不搭理;用王阿贵的话来说:看见了就看见了,看见了吃不着气死他们。 人啊,有时候就是认死理儿、顾面子,就像她们被俘的时候,嫣云割开了她们的绳子结果他们五个警卫竟然不知道第一时间逃跑而是去扒死人的衣服,结果就嫣云跑掉了,他们被人再次逮住。如果再重来一次,红月和蓝雪肯定会和嫣云一道光着身子逃跑,什么廉耻不廉耻的,先活下来再说。 “甘南装步营在这个位置;那么这附近肯定会有一支履带运输部队之类的编制,不可能就把高机动性的一个装步营这么扔在这里。如果没错的话,甘南附近应该是一支机械化步兵师的防区;但是不知道他们的驻地在哪里;肯定不会和轮式装步营一样就这么赤果果的放着。”陈二狗看着地图分析道。 “重装部队的主意咱暂时不要打了;到时候再说吧。但是履带运输部队咱倒可以想想怎么搞他们。他们没有多少军火和粮食、油料——对,他们肯定缺少外出的车辆。”曾绍洋说道。 “你们看,这里在九十年代时是一个炮营的驻地,现在这里是一个幸存者定居点,里面的火炮应该不少吧?”刘伟指着电脑地图说道。 “咱要火炮没用,要的话要自行火炮;否则那些机动性差的大炮还不如迫击炮呢。”陈二狗说道,“而且架炮、开炮都得需要专业的炮兵,这东西有人懂么?没用;如果碰到火箭炮的话咱还可以要它几辆——但那玩意儿成本太高。” “高有高的好处,火箭弹的原理可简单的很我给你说,咱们要的就是简单简单再简单,否则的话弹药报废场里的炮弹咱就不敢用了。”陈忠说道。 “这个地方,这个地方离甘南装步营不远,也是个幸存者基地;还有这里、这里,这些地方咱都得去看看。如果真是履带运输部队、而且没有撤退回贺兰山基地的话,咱们就让他们用履带式运输车交换;反正他们要那也没用。”金雨堂指着地图上一个幸存者基地说道。 “不会那么轻易就撤往贺兰山基地的。权力的滋味各位已经初体验了吧?虽然还没有食髓知味,但是现在让你们下去当个普通兵你们会愿意么?在自己基地当老大、在贺兰山基地当老小,谁都会选择该怎么做。而且你们看着吧,等咱的生意越做越大之后,贺兰山基地肯定会出兵干涉。”王阿贵笑了笑说道。 “哼哼,那是肯定的,咱们耽误了他们扩大势力,当然要出兵教训咱们了。咱们没有防空导弹啊,否则的话也不至于怕他们了。”邱国兴说道,“不过那些小基地看样子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抽个空咱们把他们收编了。” “不着急,过了这个冬天再说,不把他们逼到绝地,他们不会心甘情愿听令的。”王阿贵狞笑了一声,“得找个时候把贺兰山基地的航空燃油库炸掉,tnn的,没有了飞机有种出动重装师啊?一趟下去就让他们再也动不了。” “不用,我倒有个法子,让他们的燃油全部变成咱的。”陈二狗和邱国兴对看了一眼两人会心地笑了——都是经常往来军用油库的人,他们对油库的构造以及罐体的了解相当深刻,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承山煤矿留下来的现煤不在少数,老周估计了一下,一列运煤车43节车皮中有20节装满、4节半满,一共22节车皮的煤粉,每节60吨,单单车皮里的现煤就有1300多吨;加上待装运的现成煤粉有5000多吨;洗煤厂还有尚未处理的煤块、矿煤等等合计在一万吨以上。好不容易来一趟,王阿贵决定全部带走,这里就在兰州基地的防空区域,不能隔三差五地来,一次耽误点时间就耽误点时间吧。为此王阿贵专门调了一个40尺的集装箱,里面改造成储煤区,然后将里面调成30倍的空间,也就是一个大型煤场;在煤场的车库里还发现了4辆重型装载机和几辆完好无损的4x4卡车以及一些废旧集装箱,几百号人忙活了半个月直到下雪后才将煤场里的煤全部运完。 “唉,一万多吨啊,放到尸乱前不过是一天的量;可是如今咱们花了多长时间?没有机械,一切都是浮云。”王阿贵看着白雪皑皑的煤场有些心疼那给四个装载机装的生物发动机,简直就是浪费,四台装载机到了后来干脆当推土机用了,液压系统一坏连个修得地方都没有。 “阿贵!你看要是把这装载机改造成一辆战车咋样?”陈二狗准备拆卸生物发动机,看了看这个一层楼高的装载机突然有了一个新奇想法。 “肯定不行,生物发动机的功率是适应机械结构生长的,机械结构受不了那么大的功率生物发动机也不会发那么大的力气,这车机动性太差,真让丧尸围住了跑都跑不了。”王阿贵看了看那个近乎报废了的装载机说道,“别想了,这车磨损太严重,维修成本太高,咱养活不起。” “生物发动机能提供多大的功率?”欧达从军卡后面跳下来问道。他知道那个恶心吧唧的东西那才是真正的国家秘密实验室搞出来的,而且数量及其稀少。 “理论上来说,个头越大能提供的功率也就越大;但是咱目前放置的最大个的发动机也就是这四台装载机了;不知道用到船上会不会更大。”王阿贵准备把生物发动机从装载机上卸下来,这玩意长大可以,却没办法缩小。 “哎——兄弟!你们抬的那个是啥?”金雨堂对着几个战士喊道。这几个战士正在用一架自制的雪橇推着一个圆柱形的机器向军卡的方向行进。 “哦,老周排长从机械仓库里调的;这玩意好像叫‘盾构机’,周排长正带着几个工程兵在煤场修理库里挑零件和电缆呢,叫我们把这个先运过来。”一个战士对金雨堂挥挥手,回答了一声然后继续干活去了。 “盾构机?嘿,真是要啥有啥啊!有这玩意儿咱可省大事儿了。”陈二狗兴奋地吐出一口烟来,手中的烟蒂“蹭”地弹了出去;明亮的烟蒂在阴暗的空中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然后落向洁白的积雪—— “盾构机?嘿,真是要啥有啥啊!有这玩意儿咱可省大事儿了。”陈二狗兴奋地吐出一口烟来,手 中的烟蒂“蹭”地弹了出去;明亮的烟蒂在阴暗的空中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然后落向洁白的积雪——
“轰!——轰!——轰!”三声地动山摇的巨响震得脚下的土地不住地颤栗;雷鸣般的爆炸声回荡在广阔的天际;寂静的天空仿佛也被惊醒了一般撒下更大的雪花。纷纷扬扬的白雪被震得不住纷飞,一支支受惊的老鼠在地面上舍命地窜来窜去。所有的人愣在当场,干活的停下了手中活,抽烟的停下了口中的烟,打闹的手放在半空中每一个人的眼睛循声而去,死死地叮住500米外的矿区入口,这种强烈的爆炸声不同于他们所知的任何物事。 “是榴弹炮!!——准备战斗!!”陈二狗最先反应了过来,扯着嗓子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凄厉吼声,“自行榴弹炮!肯定是自行榴弹炮!” “所有人员进车!准备撤退!”王阿贵第二个反应过来,猛地推了下旁边仍在发愣的金雨堂和程飞。自行榴弹炮!不用说是贺兰山基地的重装部队在外面,碰上重装部队,独立八师只有挨打的份儿,逃跑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都给我停下!不能跑!咱们跑不过他们!拼死一战还有活下来的机会,逃跑只有死路一条!有自行火炮肯定有自行反坦克炮,咱们跑不掉的!”陈二狗见众人井然有序地涌向军卡,猛地跑到军卡的舢板前伸出手拦住众人,“矿区里面有障碍物咱们有的一战!” “阿贵!不能跑!这个矿区只有一个出口,其他的都是小路,车开不过去!”程飞对王阿贵喊道,“打吧!不打咱们只有死路一条——” “呼呼呼——”正在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厚厚的云层中出现两个黑点,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远远传来,两个黑点直扑向矿区里有些慌乱的人群。 “书成!这次战斗你全权指挥!”王阿贵看着那两个黑点越来越近对陈二狗大喊一声。 “指挥个屁啊!老子参加的都是机械化演习!现在是一边倒,咱们没有重武器根本没得打,只能凭人上!”陈二狗冲王阿贵喊道。他已经抓狂了,那种人为刀俎、我为鱼rou的无力之感让他有些失去理智。 有自行火炮会没有坦克么?那两个越来越近的黑点赫然就是专打轻型装甲车的米17武装直升机,但是自己手中有什么呢?近乎手无寸铁,除了30门机关炮外就是反坦克火箭,可是步兵战车怎么能是坦克的对手?如果在外面广袤的平原上他们还能凭借高机动性和坦克一战,但是在这狭小的煤场中他们只能被动挨打。 “参加过演习也比我们强!你负责战斗,我负责人员调配!所有人员各就各位!拉开散兵线!所有高射机枪准备!!”王阿贵一看还得自己指挥,也不再推让,马上嘶吼着布置战斗,“所有步战车集体下车!两人一组扛单兵火箭弹找地方隐蔽!一连二连准备第一波就干掉他们的自行榴弹炮!欧达!欧达?” “营长,我在地下听候命令!”欧达听见王阿贵的嘶吼声,冲王阿贵挥挥手喊了一声瞬间消失在土壤中。 “曹雪振,发动军卡!所有车辆准备高射机枪!”王阿贵在车里车外来回奔跑着,指挥着各个部队准备战斗。 “底下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中国人民抵抗军、贺兰山基地陆军第3集团军第2装甲师包围了;不管你们来自哪里、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什么番号,从现在起,你们被兰州军区收编!全体人员排队下车,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蹲在煤场中央等候收编。你们不要妄想反抗,如有不从,一律格杀勿论!下面再重复一遍——”两架米17带着呼啸的吼声盘旋在众人头顶,极其嚣张地喊着话,与此同时两挺机载重机枪从拉开的舱门中伸了出来正对着王阿贵他们。 “先别动手!——通讯室,给我接通高音喇叭。”王阿贵瞬间感到一团怒火升腾而起,几乎要咬碎满口钢牙,这种近乎侮辱的欺凌让他怒火滔天。 但是恼归恼,能不打还是不打的好,大不了矿区里面的煤大家平分就是了,如果真开打的话,自己这边得损失多少人?王阿贵强按下心头的怒火打开对讲机,人为刀俎,我为鱼rou,王阿贵连自己是“独立师”都不敢说,鬼知道如今贺兰山基地如今是个什么态势,一说自己是中央的人这不是找灭吗?这本来就是个有名无实的番号,英雄、热血、军魂跟这个番号没一毛钱关系,中国人打中国人,谈什么英雄主义? 王阿贵拿捏好措辞对直升机说道:“飞机上人员请注意!这里是中国人民抵抗军陆军第1集团军第八——” “嘭嘭嘭——”王阿贵的话还没说完,一架米17上的机载127mm重机枪喷出了火舌,一阵金属狂潮从天而降。 绚丽的血花在空中绽放,数个悲壮的身影在颤抖;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回荡在空荡荡的煤场中。127mm重机枪子弹产生的巨大惯性将王阿贵以及他周围的、正向军卡跑去的数名男女战士重重地掀翻。 一名男战士被直接掀开头骨,半张脸颊被生生撕成碎片;他的腹部被两颗钢芯弹头活活撕成碎片;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打成了一团烂rou。一名俏丽的女战士在奔跑中的脚步还没有落下,大腿骨就被凌空打断、两枚炽热的钢芯弹头一颗穿过她的肩胛、一颗刺穿她的胸膛,女战士连最后一声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被一颗颗随之而来的子弹生生穿透了身体;接着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六个战士倒在了血泊中,殷红的血在皑皑的白雪中绽放出一副残酷的死亡之书。 “我-cao-你-妈!”被重机枪子弹直直掀出去数米远的王阿贵倒在雪堆里,看着直升机上那些正在狞笑的脸庞发出愤怒的吼声。 “嗖——轰!”一枚反坦克火箭弹带着一股青烟直直地扎向一架直升机,一朵美丽的烟花夹杂着滚滚的浓烟在空中绽放着;一片又一片燃烧着的残骸夹杂着隆隆的破空声被四处播洒。一架直升机被凌空打爆。 剩下的那架直升机明显地抖了一抖,迅速拉高就要逃跑,驾驶员先前的嚣张一扫而空,他们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敢对他们动手,外面可是实实在在的自行榴弹炮和坦克,他们以为只要下面的那些士兵听见了炮响就会束手就擒,他们以为可以完全无视那几辆战车上的高射机枪。 但是他们错了,三条火镰从三辆战车上激射而出,一枚枚曳光弹带着哨音迅速把弹道修正到直升机身上,三条火镰迅速交叉,直升机被凌空打成一团冒着烈焰的马蜂窝,然后带着巨大的剩余动力、带着滚滚的浓烟一头扎向煤场中的一座二层小楼,接着发出震天的爆炸声。 “全体隐蔽!找障碍物藏起来!所有车辆人员换火箭弹!瞄准履带打!”王阿贵硬撑着爬了起来,嘶吼了一声之后吐出一口血痰;数枚子弹击中了他的胸膛,他根本就来不及躲闪,虽然有防护服的保护但是重机枪的正面攻击产生出的巨大震动仍然让他内出血。 王阿贵还没站起就看见两条长腿迅速地迈了过来,嫣云冲到王阿贵身边长长的胳膊一伸就把他架了起来,接着嫣云身体一矮把王阿贵背在背上就要往军卡里跑。 “别进军卡!背我上二楼!”王阿贵指着不远处那座二层的破旧小楼对嫣云大喊道。 “阿贵!你内脏受伤了!”嫣云扭头喊道。 “背我上二楼!快点!在里面我什么都看不见!婉儿!扛一个火箭筒!红月蓝雪去扛火箭弹!快点!”王阿贵扭头对跑出车厢的宋婉儿和双胞胎大声喊道。 “那里会塌的!嫣云!回来!”宋婉儿看嫣云义无反顾地背着仍然在吐血的王阿贵向小楼跑去,心急火燎的宋婉儿本能地尖叫道。 “宋婉儿!执行命令!你还想再有第二次吗?”王阿贵恼怒地吼道,“要死咱一家子死一起!” 宋婉儿意识到自己又犯错了,她只想扇自己两耳光,为什么一紧张就随着自己的性子做事?王阿贵是军人,是指挥官,哪怕前面是枪林弹雨他也不能退缩,绝对不能,作为他的妻子必须带头执行命令——那就来吧,要死,就死在一起,一家子死在一起也是福分! 宋婉儿扭头紧随着红月蓝雪跑向军卡,与此同时徐少川、陈忠、刘红兵、邱国兴带着三连四连五连的男兵们扛着火箭筒和一箱箱火箭弹从军卡里冲了出来,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十几位女兵,她们跟着自己的丈夫,扛着一箱箱火箭弹义无反顾地冲了出来。 “别哭了!别tm的跟个娇小姐似的!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程飞飞起一脚踢在愣在原地只知道哭的小六屁股上,把她踢得一个踉跄,然后头也不回地扛着步枪拎起医药箱向着一堆废煤渣堆成的小山后面飞奔而去,李佳阳拽了下小六然后带着几个哭都哭不出声的女孩子跟着程飞飞奔而去。韩燕带着手下的通讯兵扛着一挺轻机枪和几条步枪尾随而去保护他们,他们不能呆在军卡里,他们必须要随时在战场上准备救护伤兵。 能打仗的都跑出了军卡,曹雪振启动军卡向着一个黑乎乎的矿洞奔去,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好这个基地车,其他所有的车都没了都无所谓,但是这辆基地车必须要保存。这辆车抗得了火箭弹未必抗得了穿甲弹。军卡上所有的重机枪位都准备好了战斗,虽然老黄、代安阳她们打不好重机枪,但有胜于无,军卡必须要有火力掩护。 不远的天空中,升起了三颗红色的信号弹,耀眼的红光从天空中缓缓的落下。矿区大门处那堆厚重的碎石后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那是122mm榴弹炮的怒吼狂涛,一道道亮光划破阴霾的天空,随着信号弹的落下重重地砸在宽阔的煤场中。 一声声巨响直冲云霄、一团团火焰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团团硝烟在煤场中弥漫。大地在震耳欲聋的巨响中剧烈抖动、大团大团的土方、碎石被剧烈的爆炸抛向天空,像雨点一般砸向藏在各个隐蔽地点的战士们身上。 面对地动山摇的爆炸,每一个战士能做的仅仅是死死地趴在地上双手摁住钢盔,心中祈祷下一枚炮弹不要落在自己身边。对方的榴弹炮隔着厚重的石墙远距离播洒着死亡,战士们连冲锋的机会都没有,他们能做的仅此而已。 “轰!”一枚炮弹在一堆矿渣附近炸开;升腾的火焰中除了废旧设备四散的残骸外还有两名战士撕裂的身体。所有的人只来得及听见一声惨叫,就看见一片片碎rou和血沫在天空中飘荡。但是没有命令他们不能移动分毫,这就是战争,每时每刻都有自己的战友牺牲,每时每刻都有生死之交的血rou溅到自己身上,但是此时此刻每一名战士能做的仅仅是看着、看着、再看着;无谓的冲锋只能损失更多的人,尤其是和重装部队的交锋。 炮击仅仅持续了三分钟,但是这三分钟却像三个世纪一般漫长。对矿区的炮击过后,一声声地动山摇的爆炸声在厚重的碎石墙上再次响起,一块块碎石在火焰中被抛向天空,带着巨大的惯性砸向四面八方;大地在颤栗、天空在惊骇,战争之神的狂怒石破天惊! 贺兰山重装部队发怒了,他们眼看着己方的两架直升机被凌空打爆,一贯嚣张的贺兰山基地重装部队彻底恼羞成怒,他们要用陆战之王的履带和战争之神的怒火把藏在矿区内部的蚂蚁们碎尸万段。 在战争之神的怒火下,那道厚厚的碎石墙被炸开了一个缺口,大地仍然没有停止颤抖,地面上的细小沙石仍在不断地跳动着、颠簸着、颤抖着;地上的野草在颤抖、路边的枯树在战栗,矿区里每一个人的心都紧紧绷了起来;他们分明听到了陆战之王的铁蹄声和咆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