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全是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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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是人基本组成部分,和血rou骨骼一样,在生存得到保证后,欲望就主导人的行为,产生欲望之前需要诱惑,一旦觉得好欲望就成了瘾。 我在那个路口的树下站立半天,茫然地看着红灯亮然后绿灯亮,红灯灭。身边换了一批又一批路人。有美女俊男,有老弱高矮,有丑陋凶险,这些人中是否也是奔向一个地方,他们肯定没有我这么踌躇。最后,我还是拦了车。 西部人家,一座位于城西的小区,几排漂亮的小高层,被茂密的树木簇拥着。显得有些幽静,如果说杨煜住的碧水华庭是大家闺秀,那么这里就是小家碧玉了。 到了大门口,我给老秃打了电话,老秃在电话里好似和谁说:他到了,你去接他下。说完就挂了。 过了会儿,就见一个矮胖的身影,从一座楼拐角树荫处闪出,一手叉腰,一手对站在大门口的我招了下。 “哟!怎么这么瘦的?小了一圈,嘿嘿,被你家小妃妃使唤的吧?”八哥见我先是一愣,随后就开始嬉皮笑脸。 “吊,我想呢!别说了,全是泪!”我哭丧着脸说。 “看模样没少挨揍吧?不过你喜欢。”老八递给我支古城的大龙香烟。我点上,深吸口把烟喷在八哥脸上说:“够腐败啊!” 八哥皱眉扬手挥去烟雾,瞪着俩大眼怒斥:“狗日的,还能有点素质,尼玛你就是欠收拾。” “对!我贱。用钱打我啊!”我随着八哥进了一幢高层的单元。 电梯里,八哥对挥手踢腿,挑衅地说:“怎么样?单敌!” 我躲开他的攻击闪到角落哀求说:“饶了我吧,我是病人。”八哥听了扑哧声笑了:“病人也要扁。” “畜生!” “呵呵…” 俩人说笑着在12楼出了电梯,老八在掏出钥匙打开过道封闭的防盗门。里面又是两户门洞。 老八对有点发愣的我摆摆头说:“发什么呆?进来。” “哦,怎么…?”我赶忙进了那道宽大的防盗门疑惑地问。 “先进来在说,进来,进来。”老八不耐烦拉过我,随后关上了那道大门,这么一来,两户门对门的单元房就成了一处独立的空间。 “嗯,不错,够封闭的。”我站在老八身后,看他在一户门前停下,敲了几下。“当然,必须地。” 一阵沓啦的鞋声,门随后打开,老秃黑着脸皱眉抱怨:“尼玛你就懒的用钥匙开门,非要敲。” “靠那不是让你活动,活动,整天坐着。”老八灵活地从老秃身边晃过,站在门厅换鞋。 “你看,这吊人瘦成这样,走在街上我是认不出。”老八换了鞋,摇着头走进客厅。 门口的老秃深深地凝望我会,一把抱住对他笑的我说:“兄弟,苦了你啦!”说完在我背后猛拍。 老秃,一身昂贵的名牌,可被他穿的歪七扭八,油腻黑亮的脸,透出一丝凶悍,两只贼亮的眼里闪出星点泪光,他的身上还是散出淡淡的土腥味,但很温暖。 “没事…”我也有些鼻塞。紧紧地抱了他下。“没事就好!呵呵,没事就好。”老秃把我拉进门,笑着搂住我的肩膀,走进客厅,在一圈布艺沙发前停下说:“大家都能平安地从那个鬼地方全须全尾出来就好,我可一直担心着你。” 我环顾下房间坐下说:“是啊!真是恍如隔世,做梦一样。这房不错。” 老秃看看房间,笑着坐下,给我递上烟,边从茶几上功夫茶茶具里给我到茶边说说:“苦吃过了,不该享享福嘛?这叫能伸能屈。今晚,我们喝点酒庆祝下。” 我往沙发背上一仰,叹了口气说:“哎!这次出来差点死了,酒是不能喝咯。” 老秃侧身打量我一眼,正色说:“是啊,刚看见你时,心就一酸,怎么瘦成这样?以前你蛮壮实的。不过瘦点帅了不少,你家那位更欢喜你喽!” 我有些得意地说:“她是对我真好,这不为了我,特警队长也不干了。” 老秃愣了下问:“哦,是嘛?都是队长了,退下来有点可惜,不过,她是真心想和你过日子,兄弟,好好地待人家,一个女人整天串上跳下的不容易。退了也好。”老秃拍拍我。 我忍不住冷哼说:“哼!还过日子呢?尼玛,整天看不见人…” “咋了?你还不满意呢。呵呵。”老秃瞥一眼我,看见老八拿着壶具从房里出来,眉头又拧起来,指着老八骂:“你个呆比,就这个神!不拿出会死啊!喊你干点事有的拖呢,吸du积极的很。” 老八站住,瞪眼对老八嚷:“老比养地,整天就知道对我吼,这不朋友来了嘛?没什么好招待地。吃点喝点又怎么来?”看看盯着他手机壶具的我笑着说:“你瞅瞅,我朋友饿成什么样了?俩眼冒绿光,跟狼似的。 是的,如果把我当时的模样拍下来,你一定会认为我三天没吃饭喝水,那种饥渴模样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由衷的。 老秃侧脸看看我,把到嘴边的话和着吐沫咽了下去,深叹口气对我说:“兄弟,你身体不碍吧!?别让这呆比给害了。” “哦,没,没事,我带了药。”我连忙说,眼睛却死盯着八哥手里的壶具。 老八迈着短腿,象踩着风火轮快速来到我身边,把管子递给我说:“兄弟,快含上,哥哥给你加油。”说完打着火机。 我有些颤抖地慌乱地把吸管放进嘴里,一时却不知如何吸了,干嘬了两口没了气。 一股白烟从吸斗里飘飞出去,急的八哥大叫:“吸哎!吸哎!坏了,给饿呆了,吸都不会了。”说着劈手从我嘴里拔下吸管塞进嘴里含糊地说:“看好,我做个示范。” 一股浓烟结实地喷在我脸上,我麻木地看着得意洋洋笑着的八哥,心里没有任何杂念,只想接过八哥手里的吸管。 “啧,老八你干什么?”老秃看着老八不满地喝斥。 “嗨,我和他开个玩笑。”老八把吸管递给我说:“给!好好吸。” 我没有再浪费时间,调整下呼吸,一缩肚子。 “哎呀,尼玛,这口气着么长,打火机都烧起来唠,烫死我唠。”老八跳了起来,丢掉手里的火机,摔着手叫唤。 一口浓的不能再浓的白烟从我嘴里喷薄而出,象化工厂的烟筒象绿皮火车拉响的汽笛,顿时弥漫了半间客厅。 我浑身松弛,闭上眼睛,**了一声,重重靠在沙发背上:“舒服。”我哼哼着。 “嘿嘿,小比养的醉了。”八哥在旁嘿嘿直笑。老秃推搡着我问:“哎,哎,兄弟没事吧?” 我无力地抬手摆摆说:“好久不吸了…” “老八你个呆比,给他烧淡点。” “哦。可是的呢。喂,然子,喝点热水发发汗。” “哦,好。”意识好似在头皮间游离,刺激着头皮麻麻的有点发紧。过了会儿,我睁开眼睛,感觉眼前一片清明,刚才有点晕糊的脑子也随着灵动清晰,原本发软的身体似被注入了神秘力量,充满了活力。 这许多天,一直觉的精神萎靡,浑身无力,好像脑中身上丢失了什么东西。现在我知道了。 变化是明显的,当我再次睁开双眼,微笑地看向老秃和老八时,他俩都惊异地睁大双眼。 “嘿嘿,老张你看,他活了。”老八叫着。 “嗯,这玩意就是兴奋剂,他有段时间没玩,效果明显些属于正常。”老秃在旁点评。 我晃晃头,喝了水说:“他妈地,眼睛亮了,这些天老是觉得看东西糊,现在清楚地一比。真尼玛神奇!”我话音中充满愉悦,一扫往日的忧愁。 “兄弟愉快就行!但不要过了,这玩意毕竟不是好东西,停下来你又没劲了。哎,你都停这么久了…” “靠!大哥不要说二哥,你老张不也是停了很久,可在洞子里见了这东西,不也是直没瞎眼地瞪着松不开?”八哥冷笑地鄙视。 “炒尼玛,老子还矜持地忍住没伸手,你狗日地,二话不说抓壶就吸,你有脸笑那个?死一边呆着去!”老秃被说的有点急,眼珠子都要瞪出眶来。 老八对老秃还是敬畏的,见老秃真火,收了气势坐下,把管子递给我,嘴里低声嘟囔:“对我叫神的很呢!遇到我老板就呆了。” 正在吸的我,听了个模糊,疑惑地吐出烟问:“什么?老板?你什么时候有老板了?” “嘿嘿,出来混不认个老板不就歇比了。”老八又神头鬼脸起来,露出一脸贼笑。 “没见过你这么无耻不要脸的人,去死!”老秃一脸不屑,对老八的话嗤之以鼻。 “我无耻,我不要脸,你清高,可不要住人家房子呀!”老八不服地提高声音反驳, “你以为我象你,只知嘴上抹蜜蜂屎,老子给她房租每月三千你还知道?我老张到那都是个坦然,干不出窝心事,人活着敞亮舒心。” “真,真的?你给她租子?”老八似乎不知道这事,听了愣住,结巴地说:“你,你就吹吧?” 老秃斜眼藐视着老八冷冷地说:“你以为我是你?”
房间一下安静下来,老八的肥脸出现难得一见的红晕,低头不再说话。 我见气氛僵持,忙推搡老八说:“尼玛烧两口不烧唠,还朋友呢?来来再给我补两口。这东西好像没有洞子里的有劲。” 老秃有点吃惊地看看我说:“哟,可以吗?给你吃出味来了。” 我疑惑地看着老秃问:“还是的?没洞子里的好。” 老八在旁说:“你就知足吧!这玩意拿到外面卖是极品了,抢着要。洞子里的东西到外面更是属于传说,能吃上这玩意,你就知足吧!” “我也没说不好,只是觉的差把劲。” 老秃拿了壶具烧了口,吧嗒下嘴说:“你说的对,这是掺了一道的东西,比洞子里的差点,但拿到外面就是极品。” 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吸管塞进嘴里说:“我可不管什么头道二道,有的吸就行,来,老秃给兄弟烧口,你还没给我烧过呢,不够意思。” 老秃听了大笑说:“我自己都懒得烧,不过对你例外。来,吸上一口,你有我有,全都有。哈哈。” 老八在旁笑喷了说:“老屁儿,唱起来了!”老秃听了笑得更响。我此时心情无比轻松愉快,笑声是从心底发出的,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我特别喜欢这种气氛,兄弟间说话没遮挡,相互嘲笑嘻骂,什么事一晃就过不会留心,如果相互间客客气气,思前想后反而显得生分。 说笑间,门口传来敲门声,老秃斜眼看看老八说:“喂!你老板来了,还不赶快去开门,” 老八正叼着管子,听老秃说,停下含糊说:“给她再敲会,一敲就开多没面子。” “面子?这会嘴狠、过会她给你吃生活,就不神了,我可不管哎。”老秃冷笑。 敲门声有了几分急促,我看看两人,心里十分好奇,这个被称为老板的人是何方神圣。 终于,老八把持不住,在越来越急促的敲门声中,厥着屁股,屁颠颠跑到门口,打开门热情似火地说:“呀!老板来了,刚才我上厕所,门开迟了,不好意思哦!” “少吃点厕所上的就不会这么久。”一道冷漠的女声传进房间。 顷刻间觉得这声音是那么的熟悉,也有几分陌生。脑子一下空白,一时间想不出这是谁的声音,就象拿着东西找东西一般。 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在大理石地板上响起,随着鞋声,一道高挑的身影出现在客厅,她快速地瞄了眼沙发上坐着的老秃和我,秀丽的面孔愣了下,忙转身回走,嘴里轻声嘀咕:“哟,有客人。”可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迟疑地转过身,望向沙发中坐着的我和老秃。 此时已接近傍晚,客厅的光线有些昏暗,若大的客厅鸦雀无声,进来的女人与我们之间隔着张硕大的实木餐桌,她不确定地紧走几步,在距沙发不远处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我,“你是…”她嘟囔着,渐渐地她的嘴唇开始颤抖,眼泪一滴滴清晰地落了下来:“你是牧然?”声音和她的红唇一样颤栗。 我连忙站起,由于坐久腿有些发软,又是站的慌忙,身体不自主的晃荡,一旁的老秃忙扶了我下。 “佳佳,是我。”我对不远处捂嘴呜咽抽搐的女人不自然地笑了笑说。 叫甄佳佳的女人似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身体随着抽泣的加剧颤栗着无法站立,最后她抬起水泼般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慢慢地蹲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双手掩面嚎啕大哭。 哭声中间或还加杂着零星碎语:“她,怎么能…这样?……你活该,怎么不死了去,…让我,让我看见你这样?唔唔…” 渐大的哭泣声在客厅中回荡,透过帘隙穿过窗缝,飘飞在初秋傍晚红晕夕阳里。 这个本来属于在路口擦肩而过的女人,被命运安排着和我又相逢在西安城西叫西部人家的小区一幢楼里的12层单元客厅里。 相见是悲伤的,悲伤来自这个叫甄佳佳的女人。一个为我而悲伤的女人。尽管她的悲伤使我感动,但莫名和忐忑更使我不知所措。 一时间,我傻傻地站着,看着蹲坐在地上抱膝痛哭的她挪动嘴唇说不出话来。 屋里的老秃和老八显然也被甄佳佳突然爆发的悲伤弄的失去了意识,都瞪眼看着我。一向处事冷静果决的老秃此时也失去了主张,见我还杵立在那里发呆,用力捅了我一下后,又用杀人般的眼神看着望向他的我。 立在甄佳佳身后不远的老八也用相似的眼神看着我,大概意思是:全是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