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冬宫爆炸案（2）

    在冬宫书房的争吵的两个男人在爆炸之后立即奔出书房，亚利去往自己在稍微靠西边的冬宫的皇储套间内，达格玛和他的两个孩子应该在那里；而皇帝，看得出来，并没有跟亚利往同一个方向跑去皇后那里，而是跑去了西边。

    他以最快的速度跑上楼，看到了达格玛和孩子们都安然无恙，明显地，母子三人都受了不小的惊吓，亚利抱住了达格玛，抚摸妻子的后背。

    乔治大公和阿利克西斯女大公的哭声让达格玛的母性很快地战胜了惊恐，向亚利点了点头。亚利吻了一下妻子，爱抚了两个孩子，马上出门，这样的爆X炸让他还需要有一些工作要做。

    亚利下令封锁了整个冬宫和圣彼得堡并派人查看没一个下水管线的出口，如果袭击者不想成烈士一定还在彼得堡城区之内，亚利会给这些袭击者成就烈士的美名的机会。

    从皇储套间到皇后寝室的这段期间亚利向当值的芬兰近卫军军官布置了排查和确认安全的命令，他走近皇后的卧室：玛利亚皇后脸色非常苍白，作为宫廷贵妇的杜森卡还在一旁尽量平复皇后的惊慌。皇后见自己的儿子前来，久久地握着亚利的手，说不出话，却止不住眼中的泪水，看来皇后也受了相当大的惊吓。

    亚利像安抚达格玛一样地安抚着皇后，喂了皇后喝了半杯水，握了一直紧张的杜森卡的手背，冲着她眨了眨眼。

    在喂皇后陛下喝水的时候，亚利的两个弟弟塞尔吉大公和阿列克谢大公也进入了皇后的寝室，嘘寒问暖一番。在一旁的杜森卡，接到了亚利的暗示，看到侍女和侍应都进来了，与亚利一起进入了旁边皇后的化妆间，然后忍不住揽着亚利的脖子放声大哭。

    “没事儿，一切都会好的。”亚利向抚慰达格玛那样抚慰杜森卡，他抱着杜森卡，抚摸着杜森卡的后背。过了几分钟，杜森卡才在亚利的安慰下慢慢地平复，擦了擦脸颊，恢复了正常。

    冬宫的惨状不允许欢宴进行下去了，远道而来的亚历山大亲王得知了冬宫的状况，表示了他的理解。他于是转去亚利为他安排的涅夫斯基大道的一处宾馆，现在并不是去会见帝俄皇室成员的合适时间。

    这次不成功的恐X怖袭击中，有三名年轻的谢苗诺夫团士兵失去了生命，二十四人受伤，其中6个人重伤——不幸中的万幸是，没有帝俄的皇室成员伤亡；虽然小孩子们受了一点惊吓，但并不太严重。

    经过比对和调查，第三处的工作人员很快锁定了一个在冬宫当值的修缮木匠斯蒂芬－尼古拉耶维奇－卡尔杜根【注1】有重大嫌疑，很可能是在新兴的叛X乱组织“民意党”的主要成员。

    冬宫行刺的余震还未散去，在第二天的莫斯科火车站【注2】，装载着弹药的货车车厢突然着火，爆X炸虽然没造成人员直接伤亡，却震碎了附近建筑物的玻璃，造成了10多个人受伤。第三部正式将“民意党”划为了针对非定向多数人的恐X怖组X织，并对它的实际参与者发出了通缉令。

    亚利麾下的谢苗诺夫团和芬兰团在第三部官员的带领下进行挨家挨户【注3】的排查，他们要把这个非针对多数人的恶行的罪魁祸首弄到西伯利亚——帝俄在近几年很少执行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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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年，即便亚利不再担任第三部的主官，第三部的建设仍然有条不稳的进行中，在接连发生的爆X炸案发生之后，他们在三天内逮捕了即将抽身逃往莫斯科的斯蒂芬－卡尔杜根，并且在接下来挨家挨户的搜查中逮捕了一批某些档案不清不楚的人。这些人被带进了设在禁卫军驻地的圣彼得保罗要塞，在那里接受第三部的官员的问询。

    亚利不想把这个事情闹得太大，卡尔杜根的某些行为跟恪守职责的禁卫军官兵没多大关系，甚至跟民意党的某些成员也没什么关系，硬要说的话，是禁卫军主官对细节的规章的制订不慎重，给了不满分子以可乘之机。亚利不想借这桩爆炸案株连无辜的人，在俄土战争准备阶段的观感让他感到各个阶层还是愿意相信他的改革政策的。按照卡尔杜根的供述，这项计划是原任圣彼得堡总督女儿索菲亚－比洛夫斯卡娅的和她**安德烈－哲利亚波夫的手笔。后者曾经在敖德萨已经被当地的秘密警察以煽X动策X划学生起义的名目逮捕过一次，蹲了一年半，后来因证据不足而被无罪释放，这次斯蒂芬－卡尔杜根的供述成了决定性证据。

    比洛夫斯基一家都被带进了圣彼得－保罗要塞被问询，但这家人对自家女儿毫无所知，在6年前的时候因为索菲亚的某些看法中断了与索菲亚的联系；经过不断的调查，第三部在索菲亚弟弟的住所发现了他与索菲亚的通信证据——并按照上面的地址找到了这个女人在圣彼得堡的某间医院的藏身地点，不过早已人去楼空。

    以这个事件为契机，帝俄的秘密警察、宪兵和军情机构联合起来，查获了一大批不明来历的人——绝大多数是违法叶卡捷琳娜大帝犹太限制条例而进入非犹太区开设商铺或者务工的犹太人；亚利的处理意见是，只要不涉及到敏感领域，释放而且不遣送。

    到了最后，经过严格的筛查，整个帝俄在清扫行动中只有不到200人被真正地起诉，而冬宫爆炸的首恶只抓到了希望慷慨赴死的斯蒂芬－卡尔杜根，圣彼得堡莫斯科火车站的暴徒仍然逍遥法外。

    在弄清楚事件的来龙去脉之后，为了纪念家人的大难不死，俄皇亚历山大二世宣布大赦，只不过罗曼诺夫的家庭危机并没有因为这次幸运而解除——继亚利和康斯坦丁大公之后，除了与亚利一直关系不好的弗拉基米尔，几乎所有的皇室成员都站在了皇帝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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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斯蒂芬－卡尔杜根到生命的最后也没承认自己是冬宫餐厅案的元凶，他确实担任过冬宫的木匠，也确实是民意党人，并且在1883年成功地刺杀了敖德萨的宪兵司令，也因最后被吊死；

    注2：圣彼得堡莫斯科车站，是圣彼得堡－莫斯科铁路的圣彼得堡这一侧的起终点，帝俄主要城市的火车站明明除了沿线各站以外，都以另外端点城市命名，比如莫斯科的华沙站，和华沙的莫斯科站等等；

    注3：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家也在整个圣彼得堡挨家挨户的搜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