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1 村民失落感

    古热甫老人说话还是很客观的，算是明白事理吧不偏不倚，在描述当时的情景也是实话实说，当然了这也和阿泽尔在他面前诉说烦恼吧，就像是有些忏悔内容吧和那些话有关。

    阿泽尔经常说自己非常的后悔，如果当时报了警，或许媹媹能找到她的家人，而现在，自己身体越来越不济，可是媹媹还有很长的生命路程，在西石屯这个缺少人气贫困的地方，媹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她该有自己的生活的。

    古热甫也经常的劝慰，为时不晚的阿泽尔大哥，只要能想明白就好什么时候报警都不算晚，实在不行的话我们亲历查找，就算是找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她的家人，买卖人口可是丧良心的事啊阿泽尔大哥，你想通了吗。

    懊悔是一回事，行动又是另外一回事，真要是做出决定，阿泽尔又有些舍不得了，可是我抚养了媹媹这些年，都已经长大成人了又这么懂事，我现在真的是离不开她呀你等等，等我身体好一阵再说。

    就这样，这事情就一直拖到了现在媹媹就一直，是呆在西石屯，尽心尽力地照顾着老人。

    王峰听罢长出了口气：“真的是一念之间啊，阿泽尔大哥，你做了件好事，但用的却是坏事的方式，不管怎么说吧是把媹媹抚养长大，可是每一天每一刻她的成长都伴随着亲人的痛苦，阿泽尔大哥你家的故事确实令人同情，可以说您的女儿阿伊娜和袁星南是我所听说过的最凄美的爱情故事，可歌可泣很动人，但这不是你把磨难强加在别人家庭上的理由啊。”

    其实王峰说话还是留有分寸的，买卖人口和拐卖人口其实行为是一样的，强迫占有他人这里就不能说财物了，是rou体和精神上的双重强迫，要真的说这两种人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原因和目的了，买方是为了一己私念，而拐卖的人就是为了盈利了，甚至那些出卖自己孩子的父母也是一样，因为她们缔造了生命断送的却是一个人。不过好在我们的法律在逐步完善，在今后人口贩卖中买方也要付相当的刑事责任，相信以后哪怕自己卖掉自己孩子的，也会受到相应惩罚。

    但现在毕竟身处西石屯，所以王峰说话，不敢太过份。

    阿泽尔也终于开口说话了他担心的并不是自己有什么罪，可以说什么样的惩罚他都能接受，但他最关心的，还是媹媹的结局，他不错眼珠的看着王峰很严肃地问：“那你们这次来是要带走媹媹了。”

    虽然身在异地客在他乡，但是这一点，王峰要坚持一个明确的态度，要让全村人正确地去面对，所以他认真地点了点头：“那是肯定的呀媹媹她不属于这里，说实话我们此来并不是为了此事，没想到就遇上了当然就不能错过了，不过老人家您放心，西石屯的问题，还有您的身体我们都会想办法去解决的，怎么说您也是抚养了媹媹的人，这一点我们是非常感激的。”

    这时候村民们都用一种敌视的目光看着王峰，甚至有的还很激动想说些什么，玉素甫动了动嘴唇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古热甫拍了一下阿泽尔：“老哥你还有什么想不通的人家说对的，媹媹本不该来，你不也常说希望媹媹能早日找到家人吗，怎么人家来了你还不开心了。”

    阿泽尔低着头嘴有些发颤：“可媹媹，是阿伊娜给起的名字，没了这个孙女，我的家也不存在了。”

    安妍看状况有些不对，连忙的权宜之计吧笑着对众人说：“咳，其实也没那么着急结果也说不定呢，这事还需要慢慢商量，其实我看媹媹未必就想离开呢她想留下来也说不定。”

    说着，安妍看了一眼王峰并且桌子下面还搞着小动作，想用脚去碰一下但却忘记了王峰，根本没有脚。

    但是王峰还是有所察觉，并且他也知道侄女是什么意思，可是非黑白容不得一丝混淆，有些道理必须要说给这些村民听的，或许委婉的方式这些村民未必就能懂，王峰摇了摇头：“是我承认，媹媹现在已经十八岁了应该说有权决定自己的去留，但是在非正常状态下成长的所以对她的一些决定，要近乎人情的有所限制，最起码的，她欠方校长十多年的父亲，没有人能够阻止我必须要先把她带回去给方正德一个交代，结果如何就顺平天意了你们看她现在。”说着话王峰指了指趴在桌上已经倦怠轻眠的媹媹，“你们看她现在的样子，为什么会成了这样我们这些人在这里完全就是因为她，可似乎她自己并不知所谓，这显然有些不太正常啊古热甫老哥，你再接着讲讲，媹媹在这里的经历可以吗。”

    古热甫点了点头：“是啊这孩子，是有些不太正常，除了一颗善良的心，缺少了大多数像她这个年纪该有的一些萌动和灵气，可以说这里每一个人都是看着她长大的真的是让人心疼啊，难为这孩子了，那好吧我就给你接着再讲讲。”

    这时候围观的村民，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兴致了，心里都有些不好受，媹媹能够找到家人他们都为之感到高兴，但同样的又有新的问题面对，那就是媹媹，将要离开他们，每个人都很不舍。

    人群中玉素甫，转身离开了，灰溜溜低着头走出了围观的人群，这好像是在提个醒一般，跟着有两三个，三五个反正是觉得心情不好的人吧，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人群。

    好在事情发展的还没有那么快，还不至于马上有什么大的矛盾，溜溜的状态必须要搞清楚，可以说王峰几个人吧都没有把媹媹当成是是方正德的女儿，而是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一般，不可或缺，找到自然是最大的目的，但是现在媹媹这个样子也让他们最先想做的，就是把她变回正常人，当然要寻其原因了。

    再说十四年前的阿泽尔，在库尔库车站捂着方楚楚的嘴躲开了巡视的警察，然后把她带回到西石屯的时候，真的是把袁星南吓了一跳，这是哪来的孩子，爸你不是去看病了吗怎么会带回来一个漂亮的女孩。

    阿泽尔也是有些理亏，只得撒谎说捡的，这孩子太可怜了被父母遗弃在路边。

    每每遇到陌生人，方楚楚的第一个反应总是先求救，她指着阿泽尔反驳着，你骗人，是你把我买来的，叔叔救我他们都是坏人，我要回家。

    袁星南也非常惊讶，怎么可以这样呢爸您疯了不成，买卖人口是犯法的，我说的呢为什么死活不让我跟着，原来您是去买孩子。

    阿泽尔连忙解释，我也没想买，就是过去看看，可没想到就碰着了你说咱能看着孩子在人分子手里受罪吗，你知道吗这是天意她跟你跟咱们这个家有缘，这不就是阿伊娜的女儿嘛你们两个的孩子。

    袁星南摇了摇头，什么天意，把我知道您想女儿了，也知道您很难过，但是咱不能这样啊不能干违法的事，这样吧我回头把她送到蜃景镇派出所，说着，袁星南蹲下身子问方楚楚：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还记得吗。

    看到袁星南管阿泽尔叫爸，方楚楚已经是不敢出声了她知道，他们是一伙的这里就是他们的家，可是有听到袁星南提到警察，又感到莫怕大的委屈有些控制不住，带着哭腔她大声地说着：我姓方我叫方楚楚，如果我想也可以姓楚叫楚芳芳，我姥爷有病他的腿不好，你们能告诉我吗他怎么样了，我要回家。

    袁星南连忙哄劝，哦不哭，楚楚乖叔叔会让你回家的，可是你能再想想嘛你家在什么地方。

    方楚楚仔细地想着，我家，我家房后有座山，房前是草地我在草地上和姥爷在玩，姥爷的腿不好他追不上车的他摔到了，我要回家你们快带我回家姥爷他怎么样了。

    好好好我会带你回去的楚楚你要听话，现在太晚了叔叔明天就带你回去。

    不行再不回去才晚了呢老爷倒在那里没人扶的，老爷很怕摔跤的都没有人扶。

    当时真的是天色已晚，反正连哄带骗的吧，安慰着小楚楚吃了晚饭，然后又把她哄着之后，袁星南和岳父坐在院子里就开始盘算。

    爸您真的是好糊涂呀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袁星南还在埋怨。

    阿泽尔也只能一再地解释，怎么是我糊涂呢难道看见有人卖孩子咱能不管，可你让我怎么关呢难不成我还和人贩子拼命，对吧我买下了等于就是在救她，你知道当时那俩人贩子在干嘛，要饭，带着丫头装作穷游的人。

    真的是丧尽天良，袁星南十分的生气。

    阿泽尔连忙点了点头，就是啊所以说咱不能不管，其实我听说过许多的有人贩子还把拐来的孩子打成残废逼着去街头乞讨，想都不敢想啊真的是作孽啊，所以说咱等于是救了孩子，保不齐哪天他们在动了狠。

    袁星南也点点头，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买下了也算是做了点好事，但绝对不够聪明，不如报警划算，我不是心疼钱，钱不比人命重要可是就咱家这条件，再说了警察有可能会带着她找到家人呢，你现在买孩子那警察不但不会补偿还要找咱们的不是，希望能说得清吧。

    阿泽尔有些不解，你还是想把她送出吗你想报警是不是，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说你和他有缘这是天意吗，你知道孩子说的她家房后的山是什么山嘛。

    袁星南摇了摇头，什么意思。

    是星梦山，这孩子和你有缘你们是同乡人，难道这不是天意吗是阿伊娜在保佑把这个孩子送到了咱们家，说实话星南你做我的姑爷呢我十分满意，你是个好人也完全对得起这个家，可是你有没有为自己考虑考虑，我都这年纪了说实话上辈子积了德能得到你的照顾，对吧我老我不怕有你呢，你得管我是不是，可是你自己呢，阿伊娜走得早而你也说过自己是不可能有孩子的人，这不正好吗他乡遇故人，这就是你和阿伊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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