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死里逃生,至爱之人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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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收手吧。若让妖君知道你剥了她的皮,你也别想再过安生日子了。”库里克·秋木一双指节分明的手突兀地出现在两人面前,他两指夹着山鬼的短剑,止住了他继续剥皮的趋势。 山鬼很是不满,却无可奈何地收回了手。 柳芸软绵绵地倒在地上,满脸纵横的血迹,头皮扯得生疼,疼得她现在都快没了意识,只能木讷地看着库里克·秋木和远远信步而来的卡诺·菲。 山鬼看到缓步而来的菲,眸色一变,立刻化作墨绿色的毒雾四散开去。 柳芸的身体开始抽搐,秋木眸光微闪,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菲对山鬼的逃避视而不见,面无表情地走到柳芸的面前,柳芸认命般地闭上了眼。 菲那大洋蓝色的瞳眸像是一片宁静的海一样,同色的长发微卷,服帖地垂下,像海藻一样,异常美丽。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柳芸,似是很疑惑地说道:“妖君说阴阳石归你了,放你自由,可他前些日子还让我们十一个人来找你呢。” 柳芸睁开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美艳绝伦的菲。 菲看着秋木笑道:“看来我们先他们一步找到人,未央怕是不会高兴了。” 秋木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一抬手,将旁边掉落的阴阳石吸入掌中,看了一眼,然后放到柳芸的面前说道:“今日开始,你自由了。” “为什么?”她木讷地问道。 菲和秋木相视一笑,没有说话,这事缘由估计只有妖君自己知道了。 柳芸看着菲和秋木的身形渐渐隐去,随后化作两道红光划过天际,消失得无影无踪。 锦延提心吊胆地看着柳芸终于平安之后,终于安心了,嘴角挂着无奈的笑意,眼里噙着破碎的光,看着同样无法动弹的柳芸。 ... 柳芸用自己的血救了中了妖毒的巫族子民,可奕柔和奕茶还是很不喜欢她,这点锦延是知道的,只不过她们现在没有理由和资格动柳芸,锦延也不会把事情做得太绝。 “你的伤...” “无碍。” 看着柳芸憔悴的面容,锦延心疼,他发誓要好好保护她,决不能再让她受苦受累受委屈,哪怕是半分。 柳芸倚坐在白羽树上,苍青色的裙袂随风轻拂,她看着远方不知名的地方,眼神深远而低沉,有些黯淡却又闪着异样的光。 苍白的面容映在锦延的眼里,他的心一紧,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这都几天了,柳芸就这么坐在这里,也不理会任何人,顶多会同他说一两句话,再多的也不说。 她怎么了?妖族来袭之后,她就再也不曾正眼看过他,是他的无能让她失望了吗? “芸儿...”锦延微微抬头,看着树上的可人儿,她眼神微动,却没有看她。 “留下好吗...”他看着她,不想错过她一丝一毫的神色波动。 她身子微颤,他看到她眼里闪过的那一瞬间的绝望和心伤,可那只是一瞬间,快得让锦延都觉得是自己看错了,可是他知道,他没有看错,她的确是绝望且神伤。 他的挽留,难道就那么让她不能接受吗? “好。” 锦延一怔,有些错愕地看着她,她转过头来惨淡一笑说道:“我答应你。” “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 “我知道。”她轻声说道,“我都知道...我留下...” 她似乎是还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再说,只笑着伸出手说道:“扶我。” 锦延笑道:“你跳下来,我准能接住你。” 话音未落,柳芸纵身一跃,轻盈得像一片随风而起的白羽,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足下轻点,一跃而起,两三步便站到了白羽树的顶端。 看着城中来来往往的人,忙碌地穿梭在各个街道,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也带着对逝者的缅怀,各自走着各自的路。 “芸儿,是你,让这巫城存留了下来,是你,救了巫族。” 柳芸眼神微沉,没有说话。站得太高,看得太远,却始终看不到自己想看的。 而那时的锦延根本没注意到她眉宇间的失落。 ... “锦延...”柳芸醉眼迷离,惨淡地笑着,拉着锦延说道,“那日,我见到了一个人...他给了我阴阳石,说你拿阴阳石,换了我在妖君那里的自由...” 锦延手里的酒杯微微晃了晃,清酒洒了出来,他微醺的眼神闪了闪,恢复了清明,看着醉得一塌糊涂的柳芸。 “妖君没有死死地追杀我,因为他知道,我是逃不过他的手心的,他不过是放我出来玩玩儿罢了...可是我真的不想回去了...没想到你竟拿阴阳石跟他做了交易,你好傻。” 锦延一句话都没有说,静静地看着她,她闭着眼,紧皱秀眉,似是很难受,他轻抚她的眉心,听着她的话。 “那个人啊...把阴阳石给我了,妖君得而复失,怒下追杀令,已经杀到了巫城,他说,我可以拿着阴阳石回巫城,妖君不会杀我,却一定会屠城,我只要把阴阳石给你,就能全身而退,你有了阴阳石,也护得了巫城,他说要带我走...” 锦延眼神一阵错愕,手微微地颤抖了起来,看着柳芸紧闭的双眼流下了两行清泪,柳芸...心里的人...不是自己... “他说带我走...他说会来接我...他说...他说了的啊...”她说到最后便开始呜咽,从隐忍的抽泣到无法自抑地大哭,锦延只能木讷地看着。 什么时候,还是从来如此,她就没有在乎过他,那她为什么要留下?! “他来了...无论如何你也会走,是吗?”锦延找不到自己正常的声音,他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心痛还是害怕,抑或是愤怒。 柳芸摇着头,看得出来她很难受,一张倾世容颜此刻有些扭曲,不知道是有多难受,多绝望。 “不...不要了...太久了...我等了太久了,累...锦延,我好累...” “什么时候...你爱上了他...”或许该问,你心里可曾有过我一丝一毫的位置? “什么时候啊...从始至终...从我看到他的第一眼起...从我再也见不到他的时候...”
那一刻,他脑子里紧绷的弦终于断了,柳芸,她心里从没有过他!既然这样,那她为何要留下,为何要做出让他误会的事来。 “柳芸!”锦延挥手,碎了一地的杯盏,他浑身不可抑制地战栗着,看着已经没有意识的柳芸,他恼怒不已,可偏偏拿她没办法,他能放她走吗?不能。他不要放她走。 “柳芸...”他苦笑着,有些颓废地靠着身后的树,滑了下去,“你会忘了我的...” 她没有回应,那令人心碎的哭声渐止,可她脸上的泪却没有停过。 “你就不能爱我一点...哪怕是一点,哪怕是一瞬,都不能吗?!”他何曾这般卑微地乞求过她的感情?可现在他在乞求,低到尘埃的乞求。 即使是现在,她都意识不清到这个地步了,她还是在摇头,哪怕是一瞬,一点,她都不想... 柳芸...你真是让人绝望到窒息... 锦延笑了,笑着笑着,眼角就流下了清泪,他的笑声那般凄凉,却让人心痛不已。 这是他们成亲的前夜,她说她想醉一次,他陪她,把自己的心,也赔了进去。 在他决定要好好守护她的时候,她将他推进了无底洞,没有边际的黑暗,透不进一丝光。 月光如水,清冷如常。白羽花纷纷落下,铺满了她苍蓝的水裙,他起身轻柔地拂去她青丝上的花瓣,眼神清冽没有一丝光,紧抿的薄唇微微泛白,脸色也有些苍白。 “芸儿,我等你...”等你爱我... 他在她眉心轻点,一抹银白的光窜进她的身体,她微微皱了皱眉,归于一片安详,沉沉地睡了过去。 “大哥...你...”锦寒手里捧着喜服,惊愣地看着锦延,锦延冷冽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让他遍体生寒,他顿时升起一抹不详的预感,“你对芸姑娘做了什么,你为何要下咒?!” 他几乎不能相信那个对柳芸呵护备至的锦延,竟会对柳芸下咒,而且还是他从未见过的死咒,他不能接受。 “大哥!那是你的妻子啊!”锦寒三两步走上前来质问,“你怎能对她下此毒手!” 那是他的妻子啊,锦延冷笑,真是嘲讽,他的妻子,心里从未有过他。 锦延看着锦寒,他眼里满是对柳芸的心疼,锦延眼神微闪,极快地出手扼住了锦寒的咽喉,锦寒始料未及,惊愣地望着他,似在询问为什么。 “收起你那不知所谓的心思。”锦延的声音低沉而又危险,无端地让锦寒遍体生寒,他眼神有些躲闪,xiele气。 锦延施了咒术将锦寒禁锢在了原地。转身抱起柳芸,决然而去,锦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看着锦延孤傲的背影,突然觉得这恐怕是最后一次见柳芸了,他不敢想锦延会做出什么事来,可是会是什么事让锦延如此没了分寸,要将他至爱之人置于死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