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梁小姐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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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芸怜莫名地觉得脚沉重了起来,这院子里竟然有怨灵,不用想就知道梁小姐的病多半和这怨灵有关,这让她有些头皮发麻,但是现在却没有她退后的余地了。 “快!快把小姐请回房间让神医诊治!”孟德瞧见了梁尚书的脸色不怎么好,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连忙上前说道,“老爷,您别担心,有神医在,小姐的病定会好起来!” 楚芸怜在后面听着真是有一种一脚踹死他的冲动,居然让她来背锅! 可是偏偏这时候她不能说什么话,因为那梁尚书的脸色极其阴沉,这让楚芸怜有些不安,这梁尚书阴晴不定的。 不禁多看了两眼,也没看出什么端倪,只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她却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 这梁府,真不是个好地方! 思索间,三人便进了屋,一群侍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梁小姐“送”进屋来,那梁小姐仍然闹腾得欢。 楚芸怜低眉顺眼地走在梁尚书身后,不着痕迹地扫视了一下这屋子,比一般女子的闺房精致,不过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楚芸怜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了梁小姐身上。 梁尚书微微侧过身子说道:“小女的病,就有劳神医了。” “梁大人言重了,小女子定当竭尽全力。” “嗯。”不知为何,听着梁尚书的话,感觉他似乎并不想让楚芸怜治好梁小姐。 楚芸怜想要抬头看看来着,猛然射来两道凌厉的视线,楚芸怜心里一凛,怎么回事,如此明显的敌意,甚至是仇视,她不禁头皮发麻。 “神医,请吧。”楚芸怜愣神了一小会儿,孟德便提醒她去看梁小姐的病。 楚芸怜唯唯诺诺地走进内屋,却总觉得周身不适,这梁尚书有问题!楚芸怜可以肯定,但是她不敢转身呐!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 果然,不出楚芸怜所料,真的是怨灵在捣鬼。 一进内屋就看到一个书生模样的清秀男子一脸享受地站在梁小姐的旁边,上下其手。 诶?!难道是个色鬼一直缠着梁小姐咯?!一屋子的人都没人能看到这一幕,在他们的眼里就只有身怀六甲的梁小姐在撕扯着自己的衣服,眼神迷离而没有焦距。 没错,未出阁的梁小姐怀孕了,而且应该有三四个月了,问题是这孩子是谁的?! 反正肯定不是人的,那一股子邪气实在是太瘆人了。好吧,她真有点后悔没有听莺歌的话早点走。这都是些什么事! “神医?”孟德再次唤回楚芸怜的神智,楚芸怜立马就感觉到那书生浑身泛起阴鸷的煞气。 余光瞥过去只见他一改清秀的面容,变得狰狞而又扭曲,与此同时,他身上可见的皮肤都开始腐烂,变成幽绿的腐rou脱落,逐渐露出了森森白骨,整个屋子一下子便充满了阴邪的寒气。 楚芸怜整个人一抖,脸色一下子煞白,额头渗出了冷汗,这个怨灵比一般的怨灵更厉害,但是现在这屋子的人只有她能看到,别人只能感受到阴风阵阵。 她强自稳住心神,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对孟德说:“孟管家,还请让小女子亲自为梁小姐把把脉,方知小姐的病症。” 孟德有些为难,因为梁小姐根本没有意识,只一个劲儿地自己脱自己的衣服,一旁的侍女一个劲儿地给她穿衣服,楚芸怜也知道很难,说道:“无妨,在小姐手腕系一根线便可。” 侍女一听,赶忙去拿了长长的线,费尽力气地在梁小姐的手腕系好,另一头交给楚芸怜。 楚芸怜有模有样地把起脉来,装作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那书生,果真他又慢慢恢复了清秀的面容,冷笑一声之后继续调戏起梁小姐,楚芸怜微微安了心。 其实,她根本就不需要把脉,梁小姐的状况,她一眼就能看明白。 但是她知道她若是靠近梁小姐,难免会在书生面前露出破绽,书生知道她能看见自己的话,定会对她不利。 可是不接近梁小姐就下定论的话更会让梁尚书不满,梁尚书可不是个好对付的,其危险程度不亚于那个怨灵。如此她才提出提线探脉之法,糊弄了书生,对梁尚书也好交差。 “怎么样?”一出了院子,梁尚书便紧张地问道。 楚芸怜觉得这梁尚书变脸的速度怎么这么快,不过看他这么紧张他的宝贝女儿,楚芸怜略一思索便说:“尚书大人稍安勿躁,借一步说话可好” 梁尚书也没摆什么架子,这会儿俨然一个慈父形象,楚芸怜皱了皱眉,难道这梁尚书有人格分裂? 梁尚书吩咐孟德好好安置小姐,自个便同楚芸怜去了大厅,问道:“小女的病如何了?” 楚芸怜知道梁小姐肚子里的东西是个邪胎,但是若是真的把脉定把不出滑脉,也就是说一般的大夫都会说这是个死胎,但是这死胎偏偏长了四个月。 楚芸怜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小姐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虚乏罢了。” “胡说!庸医!静儿都这样子了,怎么可能没事!”梁尚书一听,立马就摔了桌上的茶杯。 guntang的茶水溅了一些在楚芸怜的身上,楚芸怜也没动弹,只微微皱眉,恭谨地说:“尚书大人请息怒,待小女子把话说完也不迟。”梁尚书生生忍住怒气,挥手让她继续说。 “梁小姐的身子的确没有大碍,只是邪气入体伤了根本,元气不足罢了。”楚芸怜低眉顺眼的样子让梁尚书的怒火无处可发。 他没好气地说道:“邪气入体,难不成都到了静儿的肚子里去了吗?!你说说静儿如今还是个待字闺中的姑娘,那肚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楚芸怜一个头两个大,要实话实说他准不会相信,不说吧,她还是没有好下场,想了想便说道:“其实梁小姐的病要治好还是有办法的。” 梁尚书一听有办法,心情稍好便问是什么法子。 楚芸怜转念一想便说:“要根治的话,小女子怕是做不到,但是我这有个法子可以让小姐一解腹中之困,只不过需要孟管家配合。” 梁尚书闻言先是一喜后是不悦:“孟管家?!要他配合什么?”虽是这么问,但还是差人叫了孟德过来。 梁尚书示意楚芸怜坐下说话,楚芸怜唯唯诺诺地坐在了一旁,梁尚书心情缓和下来之后便一直看着她,看得她直掉鸡皮疙瘩。 还好孟德来得较快,不然她真的要受不了梁尚书的眼神了。这梁尚书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孟管家,神医说你能治好静儿的病...”梁尚书开门见山的话差点没让孟德瘫掉。 楚芸怜知道他要辩解,偏不给他机会便直说:“梁小姐是邪气入体,导致元气有损,神智不清,我记得孟管家身上有一道清月寺高僧开过光的灵符,此灵符正好可以祛除梁小姐身上的邪气。” 孟德的脸一下子便铁青了,伸手不着痕迹地拉了拉衣衫企图遮住腰间的符,无奈梁尚书还是看见了,面色一沉说道:“怎么,孟德你竟不想交出你的符来治静儿的病吗?!” 孟德立马跪在地上说道:“老爷,奴才怎么会不想治好小姐的病,只是这符奴才带在身边已久,怕是沾了太多污晦之气,贸然拿出去,万一让小姐的病恶化了可怎么是好?”
这个孟德还真是...会说话!楚芸怜没想到他居然还敢辩解,嘴角一抽,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又听到孟德说:“既然小姐需要灵符去邪,奴才可以再去一趟清月寺,为小姐再求一道符,只愿小姐能早日好起来。” 不好,这孟德要遁走了,楚芸怜赶紧说道:“孟管家一片赤诚之心,为梁小姐着想,芸怜很感动,只是,芸怜听说清月寺的高僧已外出游历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怕是一时半会儿求不到了,而且这灵符本就是辟邪的,又怎会沾染污晦之气,我看小姐身子越发虚乏,若是不尽早将这邪气除去,只怕再怎么补都无济于事,孟管家该不会是舍不得了吧?” 果真此话一出,梁尚书便变了脸色:“好你个孟德,我梁府待你不薄,你竟连这点东西都不肯拿出来,我养你何用?!” 孟德这下是真的慌了,连忙求饶:“老爷,奴才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呐!只要是老爷需要,奴才这条命都能豁出去,更何况是这小小的符,先前奴才也是担心,怕会加重小姐病情才不敢贸然拿出灵符,如今知道这不会伤到小姐,更会救小姐一命,奴才怎么敢藏着掖着。” 说着,还把腰间的符递了过去,毕竟梁尚书也是极其信任他的,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又交出了灵符,自是不会再为难他,便挥挥手让他起来退到一边去。 楚芸怜接过符,看到孟德阴鸷的眼神像两把利剑要把她刺穿一般,回以一个淡漠无情的眼神,并不多看他。 梁尚书又问道:“这符要怎么用,是让静儿一直带着吗?” 楚芸怜微微摇头说道:“非也,小姐的邪气在腹内,灵符随身佩戴并无太大用处。” 说着便倒了一杯茶,取出腰间的火折子将符烧成了灰混在水里,看得孟德眼睛发直,却不敢多言语。 楚芸怜似是很随意地将地上刚刚梁尚书摔碎的杯子碎片捡起来放到一旁说道:“现在只需要将这溶了灵符的茶水喂给小姐喝,今晚,小姐的肚子便会消下去。” “当真?!”梁尚书此刻是真的很惊喜,楚芸怜点点头。 梁尚书让侍女赶紧把茶水端给小姐,这会儿才将楚芸怜奉为座上宾。 孟德恨得牙痒痒,楚芸怜却视若无睹,谁叫他方才让她背黑锅的,她向来有一报还一报的,更何况一举两得,把他的符给弄没了。楚芸怜现在心情有点好。 当然那符水是根本没用的,楚芸怜有一下没一下的已经把地上的碎片捡起来完了。 方才她捡的时候,梁尚书并不管,如今见她这般便和善地说道:“这些事让下人去做就是了,神医何必亲自动手,来,请坐。” 楚芸怜笑笑,从善如流,没有再捡,毕竟已经不需要了。 那符水对梁小姐腹中的邪物没有一丁点用处,有用的是她的血,方才她看似不经意,实则是拿了那碎片暗自割破了手指,滴了血进去,不然她哪儿敢说那种话。 事后继续捡碎片就是消除他们的疑虑,不让自己的行为看上去那么刻意。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们她的血可以治梁小姐,一则是要骗掉孟德的符,二则是若要他们知道自己的血有这么强大的用处,指不定会把她囚禁起来抽干她的血,梁尚书是不会放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