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暴毙的妾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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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德一路上异常恭谨,没有多余的话,嗯,是个合格的好管家,如果之前他没有对楚芸怜态度那么恶劣的话。 去梁府的路并不近,却也不是特别远,一路上楚芸怜倒也气定神闲,时不时抽空往旁边瞥两眼。 莺歌在有阴影的地方躲躲闪闪,移动得甚是艰难却也一直不曾掉过队,看得楚芸怜心里直叫可惜,这姑娘怎么这般执着。 不过看归看,她也没打算多事地去管,她又不是什么善者。 路过一座奢华的府邸之时,楚芸怜好奇地多看了两眼,原来是昕王府,就是那个传言病怏怏,而且活不了多久的九皇子,昕亲王。 不过奇怪的是,按理说一个人病怏怏的,也会影响到周围的环境,楚芸怜见这府邸没有丝毫污晦之气,反而隐见贵气,心下疑惑,却也没有多耽搁,匆匆而过,倒是有点好奇这个九皇子了。 “神医请稍后,我这就去禀告我家老爷。”孟德将楚芸怜引到大厅候着,叫来两个小厮和婢女伺候着。 楚芸怜还没来得及回答,孟德便着急忙慌地走了,楚芸怜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匆忙的背影,没说什么。 他一走,莺歌便飘飘然地来到楚芸怜的面前,楚芸怜神色不变,却有意无意地聚焦到她身上,她在大太阳下呆了这么久,即使没有被直射,现在也已经变得异常虚弱了。 纵然如此,她还是飘了过来,看着楚芸怜有些焦急地说:“姑娘你怎么能答应他来梁府啊,这梁府可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我劝你还是趁现在他们没来之前,赶紧走吧。” 楚芸怜见她十分担心的样子,心里疑惑,却没搭话,她何尝不知道这梁府不简单,单是从大门到大厅的这一段路上她就看到了十来个地缚灵。 这地缚灵邪气重,只不过离不得它们的那一片地,终日只能在那巴掌大的一块地上飘着,走不了,挣不脱。 楚芸怜知道,那是一种刑术,将人活活地折磨死,然后用桃木钉钉入人的眉心,一直钉穿脑骨,钉到地上,这样这人的魂魄便会永远留在这个地方,哪里都去不了,最后魂飞魄散。 怨念大的便成了地缚灵,但地缚灵只能凭着自己的邪气影响周围的环境罢了,做不得恶。 这梁府阴森森的,楚芸怜有些好奇这一府上下的人是怎么安然无事的。那莺歌急,但楚芸怜却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样子。 莺歌知道楚芸怜看得到自己,只是她却并不搭理自己,摆明了不领情的样子。 楚芸怜见她急得不行,不停地张望,知道她怕孟德一会儿又回来了,楚芸怜便寻了个由头将两个小厮和婢女打发下去了,看了莺歌一眼后,淡淡地说:“你怕什么?” 莺歌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楚芸怜只说:“你若是现在不说,一会儿就没机会了,孟管家要来了。” 莺歌浑身一个战栗,便跪在地上潸然泪下:“姑娘,求姑娘帮帮莺歌。” 楚芸怜皱了皱眉,半晌问道:“何事?”她只是问问,至于帮不帮,那就说不准了。 莺歌见楚芸怜问了,便一股脑地说了。 原来她是被卖进梁府做小妾的,当初张罗着买她的人就是孟德,她家里太穷了,还有个小meimei年仅八岁,哥哥烂赌,把她赌了出去。 然而那人的妻子极其强势,看不惯她年轻貌美便把她卖到了梁府,这梁府表面上看起来光鲜,可是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嫁进梁府。 因为梁尚书在那方面有着极其刁钻的怪癖,喜欢虐jian女人。 她被卖到梁府还不足五日,那梁尚书就把她虐得奄奄一息,几乎没命了。 这时候孟德便来找她了,楚芸怜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定是孟德这见色起意的心思在作怪 不然他哪儿那么好心给莺歌请大夫还帮她在梁尚书面前撒谎,说莺歌得了急病,不能再伺候他了。 那梁尚书又信任他,反正不缺女人,便再也不找莺歌了,这让莺歌如获大赦,对孟德也极其感激。 谁知道孟德将她身子养好了之后,便对她下药,将她jian污了,事后莺歌却只能哑巴吃黄连,不敢声张。 这忍气吞声的样子竟让孟德更得寸进尺,几乎将她当成了自己的禁脔,莺歌敢怒不敢言,躲也躲不了,却还是极力反抗。 那孟德竟威胁莺歌说若是她不顺从便将她和她meimei一起卖到窑子里去,莺歌被逼无奈。只得顺从。 但是没多久就听到了meimei被哥哥卖到窑子里还债的消息,顿时万念俱灰,有了寻死的心,当晚便上吊自尽了。 事后孟德悄悄地寻了个由头糊弄了过去,把尸体丢到了乱葬岗,还去清月寺求了个符,想来这也是莺歌不敢接近他的缘故了。 莺歌不甘心,却没办法报仇,只能终日跟在他的身后,直到遇见了楚芸怜。 楚芸怜静静地听她哭诉完,大致知道了些东西,那就是这梁尚书不是个东西那孟德更是个禽兽。 然后呢?没有然后了,楚芸怜可没那个本事和心情帮她。 只说了一句话:“你既已死,那便同这尘世没了瓜葛,趁早投胎转世去吧,这一世的恩怨就这样放下吧,若你还是这般执拗,最后变成怨灵就只要被诛杀的份了。” “姑娘...”莺歌跪在楚芸怜面前痛哭,“我怎甘心就这样放过他们!” “不甘心又如何,你做不了任何有意义的事。” “不,”莺歌蓦然止住了哭,一脸阴鸷,“我杀不了他,也不会让他好过。” 楚芸怜看到她身上弥漫起黑色的雾气,那是煞气,她竟被楚芸怜激得怨气迸发,就快要变成怨灵了,楚芸怜见状可吓得不轻,赶紧劝道:“你别激动,我帮你行了吧?!” 莺歌一愣,身上的黑气陡然散去,一脸惊喜地问道:“真的?” 楚芸怜很后怕,想来若是不帮她,她变成怨灵之后第一个说不定就会杀了自己。 想到此,楚芸怜便浑身一个激灵,冒了一身的冷汗,点点头,但又说道:“我帮你,但是我不会杀人,我可以助力,但是切记,勿要伤人性命,犯下杀孽,这样你便会永不超生了。”
“永不超生...”莺歌喃喃道,“若还要过以前那样的日子,我倒宁可永不超生。” 楚芸怜皱眉,没说什么,莺歌抬头看着她说:“多谢姑娘出手相助,莺歌不奢望其他,只希望姑娘能想办法弄掉孟德身上的符。” 楚芸怜点点头,思忖着这符孟德怎么可能轻易弄掉,原本可能没有多麻烦,但今天她可是用莺歌威胁过他,他现在肯定更小心翼翼了,只怕那符他只会更宝贝,哪儿那么容易掉。 “他来了,姑娘,你要多加小心。”楚芸怜还未回过神来,莺歌便急急地说了一句话就离开了。 她前脚刚走,孟德后面就急匆匆地来了,但是他并没有带来梁尚书,而是脸色煞白,跌跌撞撞地跑到楚芸怜面前,什么都还没说拉起楚芸怜就要走。 楚芸怜一阵恶心,连忙甩掉他的手。孟德此时也来不及计较这些,只说:“神医赶紧去看看我家小姐吧,小姐这次犯病比以往更厉害了。” 楚芸怜被他催促着往后院去,心里疑虑这梁小姐到底犯了什么病,孟德急成这样,而且梁尚书也没来,他不是去找梁尚书了吗?楚芸怜边走边问:“梁尚书呢?” “老爷在后院看着小姐!神医,快点。”孟德貌似很紧张梁小姐,芸怜突然觉得这两人莫不是有一腿?随后还是否定了这个想法,觉得自己想太多。 远远的就看见一群人来回转悠,一大波人整齐划一地来回移动,还不停地说着什么,太嘈杂了,楚芸怜也没仔细听。 待走近的时候,孟德连忙上前拉住了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低声说了几句,楚芸怜一走近,那中年人就一脸喜色地迎了过来。 楚芸怜看那满脸横rou的样子,一阵rou麻,却还是没有失了礼数,行了个礼。 中年人正是梁尚书,他看到楚芸怜之后,眼里闪过一抹狡黠之色,面上却还是很和善,楚芸怜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事实上他们也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梁尚书一见楚芸怜来了就说:“有劳神医为小女诊治了,小女这病实在是怪异的很,不知神医有何妙法。” 楚芸怜撇撇嘴,好在有面纱,别人也看不到,眼神微变,恭谨地说:“小女子还没见到梁小姐,实在是不好妄加评断。” 梁尚书闻言,脸色有些不太好,身后那一群人还在闹腾,梁尚书说:“小女现在这个样子,怕是要让神医见笑了。” 说着便黑着脸让出了一条路,楚芸怜心里一惊,怎么才说了一句话就把他惹恼了?! 当下也不敢多说什么,见他带路,身边的那些侍女小厮都纷纷退到一边,楚芸怜跟在他身后也没有抬头,只是感觉有些毛骨悚然,这种感觉...是怨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