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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绵从黎漾生日结束就提前进组了。 《京华客》大都采用实景,他们在山里需要蹲一个月,然后再回影视城。 林绵刚从威亚下来,腰疼的有些受不了,额头鬓角沁出一层薄汗,小助理邵悦见状赶紧扶着她到椅子上休息。 邵悦打开水递给她,又将靠枕塞好,小脸上写满了担忧:“林棉姐,疼不疼啊?” 刚刚林绵落地那一下,没有控制好力道,实实在在摔在地上,还被拖行了一段距离,她看着都疼。 即便这样,她还是美的出尘,一身白衣如枝头落雪,清寒冷月,破碎中裹挟一分坚韧感。 林绵摇摇头,刚结束一场打戏,她有些灰头土脸,邵悦拿纸巾帮她擦了擦,又说:“姐,我帮你按按腰吧。” 林绵拿过纸巾擦拭手心泥,语气极淡:“我没事。” “林绵姐,你的手机有新消息。”邵悦从包里拿出手机递过来,林绵摆摆手,她现在身体难受,无关紧要的消息就不想看了。 “呀!”安静了片刻的邵悦忽然起嗓,语气略带兴奋:“那不是祁阮吗?” 林绵顺着邵悦是视线看过去,视线与不远处祁阮对视了几秒,林绵颔首打招呼,对方却抬起下巴,漂亮的眼睛里没什么温度,没看见人似的,扭头离开。 祁阮也是星盛旗下艺人,据说她是江玦两小无猜的妹妹,祁家捧在手心里小公主。 她想当明星,祁家便为她铺路,签星盛拿最好的资源,年纪与林绵相仿,身上背了好几个蓝血代言,高定礼服拿到手软。 她是《京华客》钦定的女主角,一进组就是宠儿,只不过林绵不懂,祁阮为什么对她表现出强烈的敌意。 即便见过几面,邵悦仍旧情绪激动,林绵才得空问她:“你喜欢她?” 邵悦用力点头:我室友是祁阮的粉丝,她本人好漂亮,出身豪门,拍戏还那么卖力,称得上劳模了。 林绵静静听着,邵悦突然噤声,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略带歉意地说:“林绵姐,我是不是说错话啊?” 她吐了吐舌头,低垂着眉眼。 林绵抿唇:“没事啊,她确实很优秀。” 林绵不可否认祁阮是美貌和实力并存。 晚上剧组在农家乐一起吃饭,山里蚊子多,林绵还用了防蚊贴和花露水,仍旧没逃离被蚊子叮的宿命。 她手腕上起了两个红坨,痒得很,只敢轻轻地挠,不一会儿周围的肌肤也泛起了绯红。 傅西池目光在林绵身上停留了几秒,他端起一盘蚊香起身,一直在聊天的祁阮忽然抬眸看向他,“你拿走了我们怎么办啊!” 傅西池说:“林绵他们那边没有。” 祁阮用一种古怪眼神打量傅西池,懒懒地说:“叫她们坐过来一些啊,谁让他们坐那么远。” 她将傅西池手里蚊香放回地面,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林绵,转头托着腮,笑盈盈跟跟导演们聊天。 傅西池觉着无语,但他不跟女人计较,便拎着自己的花露水来到林绵身边。 “山里蚊子多,你助理没给你带?” 林绵抬头,灯光照得黑眸莹润水亮,她嘴角牵着浅淡的笑:”用了,不太管用。” 她身上染上了浓郁的六神花露水的味道,傅西池脱掉衬衫递给林绵,示意她穿上。 林绵推辞,将衬衫递回给傅西池,虽然组里人都知道他们私下关系,但免不了有不知情人误会。 还是保持距离吧。 林绵拿花露水又喷了一些,傅西池找了个小凳子干脆在她身边坐下。 空气里有淡淡花露水的味道浮动。 邵悦上厕所回来,看见傅西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激动地不知道怎么才好,傅西池拿出手机递给邵悦:“你加我微信,林老师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联系我。” 林绵觉着傅西池这么做不妥,但又找不到合理的借口拒绝。 邵悦兴冲冲添加了傅西池微信,识趣地给两人留下空间。 林绵没想到在洗手间遇到了祁阮,祁阮站在镜子前,边打电话慢条斯理地整理头发,林绵俯身接水洗手,旁若无人地抽纸擦拭手指。 “江玦哥哥,山上好多蚊子。”祁阮从镜子里看了一眼林绵,娇声软气道:“手都被咬坏了,好丑啊。” 纤细手臂不堪一握,偏白的肌肤在白炽灯下泛着莹润的光泽,肌肤柔嫩无暇,根本没有她形容的可怖的蚊子包。 “江玦哥哥,你什么时候来探班啊?”祁阮睨了一眼林绵,大概是对方说什么,她小幅度蹙眉,嘴角垂下,仍坚持:“我不管,你要来探班。” 林绵无心偷听,只是觉着好笑,迎向祁阮目光,顿时明白她的敌意大概因为江玦。 到底是小公主,心思单纯让人觉着幼稚。 祁阮挂了电话,转过来面对着林绵,语气倨傲不善:“你真以为江玦不会知道你跟傅西池暧昧不清?” 林绵混不在意,甚至沉默了几秒,善意提醒祁阮,“我跟傅西池上过热搜,你说江玦知不知道。” 祁阮脸色骤变,美目流火,狠狠地瞪着林绵,“你能不能别缠着江玦。” 小公主就是小公主,找事也不分场合。 “你有证据吗?”林绵表情淡然优雅,递过去的眼神凉薄如水。 “什么?” 林绵抬眼四周看了一眼,“如果你没证据诋毁我,就是污蔑。” “你在看什么?” 林绵薄唇溢出几个字:“摄像头。” 她可不想以“两位女演员因为一男子在卫生间发生争执”这种素材再上一次热搜。 听见摄像头,祁阮面色一僵,林绵缓慢吐字:“要是这里安装了监控,你今天这段话,不会让我怎么样,倒会让其他人知道你真面目。” 祁阮一心被团队保护的很好,从没自己操心过口碑的事情,她被林绵轻描淡写的语气吓得小脸惨白。 效果达到了,林绵也不想同一个剧组闹得很僵,她丢掉纸巾,越过祁阮,从容离开。 邵悦赶紧迎过来,怕是听见了她们的对话,小声跟林绵说:“林棉姐,我错了,我再也不喜欢祁阮了。” 林绵淡淡抿唇,没有发表意见。 回到酒店,突如其来下起了暴雨,林绵坐在窗边,看着泛起白雾的大雨,跟黎漾语音聊着天。 黎漾一心扑在实习生小弟弟身上。 过得快乐无边。 林绵无意间提起喻琛,黎漾反应特别大,声音起高了几度:“别跟我提男人,晦气。” “嗯?” 黎漾问起江聿,林绵这才意识到她进组开始后,跟江聿的联系频率很低,好几次江聿发来无关紧要的消息,她只读没回。 就比如今早,江聿早晨八点发消息来问她的品牌方寄送的赠品怎么处理。 林绵隔了大半天,才回他放在储物间。 “你们刚同居就分开,小江总可怜。”黎漾胳膊肘往江聿拐,一副责怪林绵不知好歹的样子。 “你们上次……”黎漾变着方打听在别墅那晚的细节。 很可惜,林绵闭口不谈。 忽然房门被叩响。 格外突兀。 林绵狐疑看了一眼房门,这个酒店被剧组包了,她以为是剧组人员或者邵悦,挂了电话起身去开门。 拖鞋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她拉开门,视线募地顿住。 “江聿?”下意识朝走廊四周看,“你怎么来了?” 江聿身上沾染着雨水的潮气,黑色的伞上雨水如注滴在地毯上,他掀起薄唇,揶揄:“打算让我在走廊丢人现眼?” 林绵给他让出一条路,江聿进门将伞交给林绵,脱掉外套,搭在沙发上。 深色外套不好分辨,脱掉只剩一件白色衬衫后,林绵才注意他肩头洇湿了一片,湿透的布料贴在肌肤上,隐隐透出肉色。 他好像淋了雨,林绵提议:“你要先去洗个澡吗?” 江聿感到意外,他撩起眼皮,眉梢随之扬起,轻佻地说:“这么急啊?” 林绵无视他的揶揄,走到窗边,将窗帘拉上:“你不洗算了。” 江聿如一阵清冽的风拂来,双臂从两侧环住她,禁锢在胸膛之间,语调散漫:“洗,怎么不洗呢。” 亲昵来的突如其来,让林绵肢体微微僵硬,睫毛颤抖的频率加快,想必是紧张了。 江聿下巴抵进肩窝,得寸进尺地试探:“你陪我洗?” 雨水砸在玻璃窗上噼啪作响,水流蜿蜒往下,林绵目光追随着水注消失的路径,思绪放空了一般。 “我洗过了。” “会解领带吗?” 林绵点头。 江聿松开她,带着她在怀里转过来面相自己,低眼命令她:“帮我解。” 林绵手生,她跟领带争斗了会儿,才顺利从脖颈上取下来。 “你把我上次那条领带藏哪儿去了?” 林绵没敢告诉他丢了,从容地说:“我放自己家了。” 江聿勾着唇,浅色眼眸里闪过一抹意味深长:“下次拿给我。” 林绵点点头:“好。” 解完领带,江聿双臂松松环着她不动。 “你快去洗漱吧。” 她不轻不重推了一把江聿,对方虚虚往后退了两步,小腿抵在床沿。 他轻笑着,捞起睡袍,进了浴室。 房间小,浴室逼仄,磨砂材质的门上印出他俊朗的身型,男人挺拔,肩宽腰窄。林绵不去看,耳朵却躲不过水流的声音。 “你这房间这么小,怎么住人。”江聿洗漱完,头发湿漉漉的搭在额前,顺毛的样子比头发打理后柔和许多。 毛巾随意擦了擦头发,低头找手机:“我叫人给你换个房间。” 余光瞥见,林绵虚虚地坐在床边,两件式的丝质睡袍被她穿得整整齐齐,腰带系的规规矩矩,漂亮修长大长腿藏在被子里,正经的令人发笑。 林绵阻止他换房间,又问他:“你来酒店,张导知道吗?” “你被祁阮欺负了,也没告诉我啊。” 林绵问他怎么知道的,江聿直言在剧组遍布眼线,林绵第一个担心他们的关系可能会曝光,江聿漫不经心地说:“想要用“大嫂”拉拢我人还少?” 是了,张导曾开会时明示过林绵和江玦关系匪浅。 江聿更是为了“大嫂”豪掷千金改动剧本。 沉默—— 空气里弥漫着浅浅的沐浴露香气,两人头挨着头躺着,静静听着雨声,谁也没有越过那条界限。 雨天特别适合助眠,但林绵却睡不着了。 之前不觉着,此时她的腰隐隐作痛,顾忌着江聿在身边,想揉又不敢揉。 早知道让邵悦帮忙上点药。 她牵着被子轻轻翻了个身,背对着江聿侧躺着,手指悄无声挪到腰上压着小幅度揉捏。 江聿安静地平躺着,呼吸轻缓均匀,也不知道睡没睡着。 突然一道白光照亮房间,紧接着轰隆声在天幕炸开,距离近的仿佛就在头顶,屋子里唯一灯“滋”地一声灭了。 停电了? 林绵听见走廊有脚步声,交谈声,大雨倾盆不停,一道闪电接着一道闪电,她下意识地拽了拽被子,半张脸埋进被子里。 身边的人翻动了一下,林绵以为他大概也是被惊雷吓醒,模糊间感觉男人支起上半身,修劲的手臂撑在她耳侧,带来的热意将她包裹,而黑夜也无法藏匿男人的侵略性。 她双手抵住男人靠近的胸膛,声音淡而发抖:“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她偏头,就能看见印在窗户上的树影,被风雨刮得来回晃动,心跳比影子晃动地还快。 热意蔓延,有一瞬,她仿佛回到了伦敦小公寓。 男人语调稍扬,贴在耳畔:“当然是给家属送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