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杜斌的理由
虽然这件案子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但是，杜斌来这个学校的理由似乎我们已经找到了。 没错，他是被校长邀请过来的，邀请过来为古井驱邪的。说不定是有人不想让杜斌这样做，或者说害怕杜斌查出自己meimei的死，所以说，这个杀死杜斌的人，和十几年前杀死杜斌meimei的人，一定脱不了干系。 小女孩既然在我的梦里重现了自己的死亡真相，那么我说不定可以从“幸存者”身上入手。 那个小男孩年纪太小，有点难查，不过最后带走他的那个女人就不一样了，虽然是在梦中，相貌也记得不清晰，但我还是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按照推算，这个女人现在已经是中年妇女了，我仔细在脑海中回忆，还是没搜索到一个确定的范围。 肯定不是我特别熟悉的，但也不会是只见过一两次面的，这样想来，我似乎疑心起一个人来。 就是云淼和云凤他们所谓的“mama”。 说实话，这个女人的名字我都不是很清楚，但是自从上次云凤告诉我他们全是暗流的人之后，我就刻意没有忘记以前我去他们家做客的一些事。 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一家”我是全都没看出来。 不过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上哪儿去找呢？ 我思前想后，还是去问了林萧的意思。 林萧沉吟了片刻，他说：“我们先查查李时的辅导员，也许她会跟暗流扯上关系。” 我摸不着头脑，“这……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戴面具、割耳朵，那这两个人应该都是暗流的。难道你不觉得杜家他们似乎和暗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吗？而杜斌的死又怎么可能会是一场偶然的意外呢？就算不是蓄谋已久，至少也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的。” 我暗暗一惊，疑惑道：“那个辅导员该不会也是杀手组织的人物吧？” “这个还不好说，总之我们专案组肯定要对她严密监视着。”林萧托着下巴说道。 专案组开了一次会议，我将之前的梦境全盘吐露出来。 大家毕竟都是警察，而且当今社会又那么发达，自然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们还以为我是在编故事骗他们，结果林萧把上次从辅导员那儿搞到手的“灵异照片”给大家展示，这才使得我的发言有了点可信度。好在小马也是经历过的过来人，说了几句有理的话。 “对了，有一个问题，杜斌真的只是被校长邀请去作法才去的么？会不会有可能还有其他的理由？比如说刚才何翼提到了杜斌的meimei，会不会是杜斌知道meimei在那里？”汤水饺说道。 小马笑道：“原来汤组长也信鬼神之说了。” 汤水饺辩论道：“不是信不信的问题，只是我在假设真的有罢了。” “我觉得这也说不定。”陈笙笙说。 “杜斌知道meimei的死亡真相这个可能性应该不大。”林萧环顾了在座的其他人。 我道：“怎么说？” “如果杜斌知道的话，那又是何时知道的呢？从谁嘴里知道的呢？谁说的话可以让他深信不疑？”林萧反问道。 我默默点头，“你说的也对，可是，既然不是那种情况，那杜斌死得也太蹊跷了。” “唉，谁说不是呢？但是目前来看，这已经算是最大的可能了。当然，肯定不会是偶然的，双方都与暗流脱不了干系，我想，我们应该去拜访一下杜斌的老母亲。”林萧说。 林萧的这个提议，我们都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但是也没有人迎合。 因为既然我们想到了，凶手肯定也会考虑到，如果杜斌的老母亲真的知道什么的话，恐怕也已经……就算凶手还没来得及动手，只要我们警方一有行动，凶手也会采取行动和我们对抗。 要是什么事都没有，那么也就表明杜斌的老母亲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专案组各个面面相觑，汤组长也始终下不了决定。 最终，我想到了一个比较保险的办法，那就是通过打电话的方式来联系她。 不过问题是，我们先要查杜斌老母亲的座机电话。 按照年龄来说的话，杜斌的老母亲并不是很老，但是我认识杜斌的那一年，他就告诉我，他的母亲双眼已经是半失明的状态了。 时间推移至今，恐怕更是不可能用手机这种东西了。 因此，我推断这个方法只能先找到座机号码。 他妈家里的座机号码我哪知道，也只好麻烦温华玉出手查了。 据现在我们手头上的资料所知，杜斌的母亲已经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了。 杜斌结过婚，但是还不满一年，老婆就挂了，也没有留下个一儿半女。 我之前和他叙旧的时候还以为他家庭幸福、婚姻美满呢。 经过温华玉几个小时的努力，终于查到了老人家的座机电话。 我身为杜斌生前的朋友，自然义不容辞，赶忙拨了这个号码。 打了三次，都是无人接听，这让大家多少都有点心慌。我再打了一次，幸好第四次总算是接通了。 “喂，谁啊？”一个苍老的声音主动说。 “您刚才怎么不接呢？”我捏了一把汗。 她叹气道：“这俩天我的风湿病发作了，脚走得慢。” 我缓过神来，说：“我是杜斌的朋友，有些事情想要从您这儿了解一下，不知道您放不方便在电话里说呢？” 杜斌的老母亲话语中透着不解：“小斌的朋友？可是你有什么事不能直接问小斌呢？” “呃，伯母，希望你可以相信我啊！我只是暂时没有办法问到杜斌，所以才找网警查了您的座机号码，我真的是有急事要问。” “是不是小斌出什么事儿了？” “没没……没，现在还不知道呢，但是……我联系不上他……”我不太会说谎，只望杜斌的老母亲不是太聪明才好。 “哦，那你快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