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
任逍遥望着胖子,心里一阵感动,这才是朋友啊,同享福,共患难,一直守望相助,哪怕他已贵为帝王,对朋友仍保持着那颗忠义之心,肝胆相照,毫无保留。Ω.m 感激的握了握胖子的手,任逍遥眼泪都快下来了。 “高手都给了我,那你呢?谁来给你守皇宫?” 胖子笑得很憨厚:“没关系,我还有更高的高手,和一群土狗,皇宫万无一失。” “……” 如今的高手这么廉价? 胖子思索了一下,皱眉问道:“生了这事儿,你可有怀疑的人选?平里你得罪过什么人吗?” 任逍遥摇头:“毫无头绪,我以前得罪的人太多了,不过绝大部分都死了,比如潘文远,太子等等……”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个要害你的人,也许并非是因为你得罪过他,而是由于你的存在,挡了他的路,给他的某个谋造成了阻碍,所以他必须要除掉你,才能将他的谋继续进行……” 任逍遥神一凝,点头道:“嗯,很有可能……” 思路一开,胖子脸上散出睿智的光芒,继续顺着思路推敲下去。 “你是先皇臣子,又与我是同窗布衣之交,我登基后你必然比以前更加有权有势,如今算是朝中第一人,想想此显赫的位置,会对什么人造成威胁,而bī)得他不得不用这种歹毒的任法来除掉你?除掉你对他有何好处呢?” 胖子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推测很有道理,于是他感到颇为兴奋,他觉得自己跟“圣明”二字靠上了边,不由兴致勃勃的继续道:“……在朝堂,所分所合,所喜所恨者,皆为‘权势’二字,你的存在,必是对他的地位产生了威胁或不安,所以他必须置你于死地,才能让他得到更高更大的权势,如此说来,你若死了,对谁最有好处呢?” 胖子目光灼灼的盯着任逍遥,为自己这番非常合理的推测所沾沾自喜,最后居然还抛出了一个悬念,等任逍遥来解开。 任逍遥偏着脑袋想了想,然后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是朝中第一权臣,权势自然极大,若你的推测正确,我确实挡了某人的路,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胖子面色一喜:“你有答案了?快说快说,谁最可疑?” 任逍遥叹了口气,指了指胖子,苦笑道:“你。” 胖子一楞,接着吓得浑肥一哆嗦,结巴道:“你你你……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了?” 任逍遥叹气道:“臣子权势太大,就会直接威胁到皇帝的地位,朝堂上便出现君弱臣强的局面,试问哪个皇帝不恨得牙痒痒,必将此臣子除之而后快?” 胖子小眼睛瞪得老大,想了一会儿,不由苦笑道:“我的嫌疑果然最大,推来推去居然把我自己给绕进去了……” 任逍遥拍着胖子的肩笑道:“不过你放心,我怀疑谁都不会怀疑你的。别忘了,我根本就不愿做这权臣,是你自己死皮赖脸硬要塞给我的……” “那当然,我对你挖心掏肺的,你若怀疑我,你还是人吗?” 胖子随即叹了口气,神色显得很沮丧:“只能做个无为的皇帝,办案推敲的事儿,以后还是尽量别干了,糊涂皇帝审糊涂案,史书将来还不定怎么埋汰我呢……” 任逍遥笑眯眯的夸道:“皇上圣明!” 二人坐在御书房里又闲聊了一会儿,胖子忽然笑道:“这次你下江南责任重大,我给你推荐个帮手吧,有他帮忙,或许事会办得更顺利。” “谁?” 胖子侧头向门外喊道:“来人,宣他进来。” 不多时,一道瘦削的影缓缓走入御书房,他着五品文官的朝服,头戴一的没错,萧怀远确实是卧底,当年先皇布置对付潘文远,几年以前便命他混入潘府,后来萧怀远努力争取了潘文远的信任,没想到潘文远实在太信任他了,结果就命他混入太子府,留意太子的一举一动,幸好如此,萧怀远及时现了太子的实力,这才让先皇免了一场劫难,并彻底击败了太子。” 任逍遥恍然,原来这家伙不但是间谍,而且还是个双面间谍,游走在潘文远和太子之间,为各自扮演着忠心耿耿的角色,厉害啊,难怪每次见他总跟个贼似的,处他这样的环境,若被人现了份,很容易招惹杀之祸,小心点是对的。 瞧着面色平静的萧怀远,任逍遥心里有点佩服他,卧底这几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说忍辱负重倒也不至于,可一个人在生活里同时扮演三重角色,在先皇面前,在太子面前,在潘文远面前,用三种不同的语气和神态跟别人打交道,而且绝对不能出丝毫差错,否则便是尸骨无存的下场,这得多大本事?任逍遥扪心自问,若换了他自己,绝对不可能做到,最后的结局不是被人杀了,就是自己变成了神经病。 摸着下巴,任逍遥好奇的围着萧怀远转了两圈,两眼死死盯着萧怀远的脑袋,皱眉沉吟着。 萧怀远被他盯得浑不自在,带着几分惊恐,颤声道:“你……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任逍遥继续沉吟:“如果把你脑袋劈开,面的构造,不知是否与常人不同?大脑是不是分成了三份……” 真奇怪,这家伙居然没得精神分裂症,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萧怀远大惊,跪在地上的膝盖不着痕迹的往后挪了几步,任逍遥邪恶的眼神令他感到有点害怕。 “任……任大人,如今大家同为臣,都是朝中同僚,你……你别乱来啊……” 萧怀远所认识的任逍遥,所言所行皆出人意表,他若说想劈开自己的脑袋,最好别拿他的话当作玩笑。 胖子凑上前笑着打圆场:“任卿,萧怀远如今功成而归,重回朝堂,朕将他安排进了吏部任员外郎,这次你下江南,朕便派他为钦差副使,给你做个帮手,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任逍遥转头,似笑非笑的瞟了萧怀远一眼:“噢——帮手啊,嘿嘿,帮手好哇,帮手不错,微臣忽然觉得,这次下江南确实很需要一个帮手,特别是像萧兄这样的帮手……嘿嘿嘿嘿。” 任逍遥的笑声令萧怀远不由浑起了鸡皮疙瘩,他忽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这位不着调的任大人该不会趁机整我吧?以任逍遥那令人闻风丧胆的人品来说,貌似很有可能…… “皇上,微臣忽然觉得子不适,想在家静心调养些子,也许不能陪任大人下江南了,实在令人扼腕叹息……”萧怀远睁着眼睛说胡说八道,面色都不改。 “萧大人,此招早已过时,我在先皇面前玩过无数次了,你这岂不是班门弄斧?”任逍遥轻蔑的笑道。 萧怀远擦汗:“……” 胖子扭过头去,假装什么都咳了两声,继续道:“任卿,诸事备妥,打算何时动?” 任逍遥懒洋洋的道:“急什么,慢慢来,心急吃不了豆腐,早泄做不了新郎官,甭管干什么事,咱们都得徐徐图之,这样才能事半功倍,**迭起……” ※※※ 与萧怀远一同退出了御书房,任逍遥和萧怀远并排往宫门走去。 萧怀远非常乖巧的侧过子,让任逍遥先行,自己则隐隐落后半步,不敢稍有逾越。 任逍遥停住脚步,一眼。萧怀远急忙一躬,朝他露出讨好的笑容。此一时彼一时,以前两人的关系像朋友又像冤家,可如今任逍遥贵为当朝国公,二品重臣,深得新皇信任和器重,萧怀远既已入了朝堂官场,当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没大没小了。 任逍遥斜睨着他,鼻孔重重一哼,新仇旧怨一齐涌上心头。 最让他觉得气愤的是,萧怀远这家伙不怀好意,煽动撺掇他私自领兵查抄太子府,当自己和士兵们在里面抄得火朝天时,萧怀远这家伙却不见了踪影。结果任逍遥被朝中言官参劾,查抄太子府所得的银子非但一文钱没得着,反而还挨了一顿臭骂,让任大少爷又干了一回偷鸡不着反蚀把米的蠢事,这全都是拜眼前这位萧怀远所赐。 自认为很精明的任逍遥,这回被萧怀远摆了一道,怎能不心生恼怒?见萧怀远一脸讨好谄媚的模样,任逍遥心下不由愈加讨厌了。 这家伙一个只会拍马的弄臣,太他妈令人恶心了!真恨不得活活掐死他,以正我朝堂之风气,净化众大臣的心灵…… 萧怀远见任逍遥瞧着他的神色颇为不善,自是清楚任逍遥心中所思所想,其实他也觉得上次查抄太子府的事干得有点儿不厚道,于是二人刚走出皇宫西安门,行至金水桥边时,萧怀远贼兮兮的左右,见四下无人,军侍卫离得甚远,急忙一把扯住了任逍遥的袖子,作揖打拱道:“任兄,上次小弟实在对你不住,我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令任兄白忙一场,还挨了先皇的骂,这都得怪户部尚书杜松君那个老家伙……” 眼见任逍遥的脸越来越沉,越来越黑,萧怀远也急了,忙陪笑道:“……当然,主要责任在小弟,这得怪我,不该撺掇你领兵抄太子府,小弟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任兄饶了小弟这一次,以后大家同朝为官,任兄又是炙手可的朝中重臣,千万莫与小弟一般见识……” 萧怀远苦着脸,不住的鞠躬道歉。 任逍遥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接着笑了笑,温声道:“不怪你,我怎么会怪你呢?呵呵,本官最近修养,人品和德行已较以往高出一大截,正所谓‘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本官时刻都以君子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萧怀远瞧着任逍遥脸上沉的笑容,和嘴角露出的白森牙齿,在阳光下散着幽冷的寒光,他不由心头一颤,神愈见惊惧,浑直哆嗦道:“任兄,你的笑容很瘆人啊,特别森……你真原谅我了么?小弟还是很不放心,要不你还是骂我一顿,这样小弟也许会好过一点……” “啊?本官向来待人宽厚,从未骂过人,你的要求实在令本官很为难啊……”任逍遥面有难色的瞧了他一眼:“不过……既然萧兄有这个要求,而且还如此强烈,君子当成人之美,本官就勉为其难了……” 随即任逍遥脸色飞快一变,笑吟吟的表很快变得凶神恶煞,右手一抬,指着萧怀远的鼻子破口大骂道:“去你妈的!你个龟儿子忽悠老子去抄太子府,自己却不知躲到哪个老鼠洞里去了,你个狗的,老子帮你报了仇,你就这样对待老子?害老子一文钱好处都没捞着,反而被先皇痛骂了一顿,立下的功劳也给老子抵消得干干净净,你他妈这干的叫人事儿吗?” 脏话粗话滔滔不绝的从任逍遥嘴里迸出,伴随着任逍遥口沫横飞的唾沫星子,一齐飞溅到萧怀远脸上,萧怀远被这一连串不带重样儿的脏话骂得一楞,手一抬,下意识便待抹去脸上被溅到的口水。 任逍遥愈勃然大怒:“怎么?你丫还敢嫌弃老子的口水?” 萧怀远一惊,急忙探手在脸上摸了摸,然后非常绅士的陪笑道:“没,抹匀……” 任逍遥怒气稍霁,这家伙无耻的样子颇有我当年的神韵啊,以后朝堂上又多出一个无耻之徒,想必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言官们不会老把目光盯在我一个人上了吧? 小心的瞄了一眼任逍遥,萧怀远试探道:“任兄,骂得舒坦否?原谅小弟了么?” “还没,老子现在很火大,恨不得一刀砍了你个王八蛋……” 萧怀远低眉顺目:“那任兄请继续……” 嗬,这家伙竟成了一块滚刀,任逍遥两眼一瞪,随即瞟见金水桥下深急的河水,此时二人正站在宫门外的桥边,任逍遥嘿嘿笑了两声,收起了愤怒的表,拍了拍萧怀远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萧兄啊,算了,骂也骂过,我也不再计较此事,以后咱们同为臣,当精诚团结,为吾皇万岁分忧解愁才是,萧兄以为如何?” 萧怀远大喜,急忙拱手道:“小弟一切唯任兄马是瞻,今后便仰仗任兄提携照顾了……” “萧兄深明大义,我很欣慰啊!” 任逍遥高兴的重重拍了拍萧怀远的肩,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拍完之后,任逍遥的手又着痕迹的往前一推…… “扑通!” 萧怀远站立不稳,往后一退,于是便倒头栽入了金水桥下的河水之中。 “啊!萧兄,萧兄你怎么了?快来人,有人跳河了!”任逍遥站在桥上,一脸惶急。 “啊!姓任的,你卑鄙……咕噜咕噜……任兄,好吧,咕噜咕噜……这回你算报了仇,以后咱们可真的恩怨两清了啊……咕噜咕噜……” 瞧着守卫宫门的军士兵纷纷赶来,任逍遥状似悠闲的拍了拍手,然后像个没事人似的,负手往宫外停的马车走去。 狗东西,得罪老子时便早该知道今的下场!难道你没听说过老子是睚眦必报的小人吗?
“暖花开,万物复苏,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生活真滴很美好啊……不错,我很欣慰……”任逍遥漫口吟哦,摇头晃脑的走远了。 ※※※ 任府小院。 仟芸的动作很快,昨晚任逍遥刚烧过的房子,她今便命人叫来了工部的匠人,开始动工重建房子,原木,汉白玉,泥浆一车车的运进府里,小院内人来人往,一片火朝天的景象。 任逍遥搓着手,望着眼前欣欣向荣的工地,兴奋的感慨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多好,我又有新房子住了……” 仟芸向天翻了个白眼,对这种典型的败家子论调感到很不满,不过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后,最终选择了不予理睬,怀孕两个多月,任逍遥说过,最好不要生气,对肚里的宝宝不好。 温森站在一旁,低声的向任逍遥禀报道:“大人,影子已全部派出去了,集中在京城和扬州两地,全力寻找形迹可疑的南疆人,大人不下江南,届时相信会有消息报来……” 任逍遥点头,神色变得愤恨,咬牙切齿道:“若查出谁在背后老子,老子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让他也尝尝被蝎子蛇咬是什么滋味……” 温森犹豫了一下,问道:“不知大人准备何时下江南?” “急什么?等我休息得差不多了再启程,”任逍遥伸了个懒腰,舒服的叹了口气:“平灭太子谋反,我可是被皇上记了功,我这样的大功臣想休息几天,实在是一件很合理而且很符合逻辑的事儿……” 温森嘴唇嗫嚅了几下,忍不住开口道:“大人,不急不行了啊,属下劝您还是早点儿动吧……” “为什么?” 温森偷眼瞄了瞄站在不远处正监督施工的仟芸,言又止。 任逍遥一楞,顿时心领神会,将温森领到远离仟芸的一处花园边,低声道:“什么事神神秘秘跟做贼似的?你就不能阳光点吗?” 温森苦笑道:“大人,这事儿当着公主下的面阳光不起来啊……” 任逍遥神色一凝:“莫非你搞大了哪家闺女的肚子?你个伤风败俗的东西……” 温森擦汗:“大人,不是属下,是大人您……” “我怎么了?” 温森左右四顾,然后凑到任逍遥耳边轻声道:“大人,按您的吩咐,属下派人去了一趟青龙山,通过观察和打听,现那女土匪……咳咳,大人的红颜知己罗月娘已有孕……” “啊?谁……谁干的?”任逍遥勃然大怒,瞋目裂眦道。 温森继续擦汗:“大人,属下猜测不错的话,应该是大人您亲自干的……” 任逍遥一楞,接着想起两个月前罗月娘误服药,然后将他霸王硬上弓,莫非第一次颠鸾倒凤之后,便蓝田种玉,珠胎暗结了? 想起上次见她脸色铁青,呕吐不止,这都是孕妇害喜的症状,如此说来,她真怀了自己的孩子? “哇!我又要当爹了!” 任逍遥楞了楞之后,立马原地跳起老高,满脸狂喜兴奋的抓着温森的肩膀大叫道。 想起那个倔强又带着几分柔的女子,任逍遥心中顿时流过一股暖暖的流,像一汪清泉,悄悄滋润着他的心田。 有了孕还死咬着牙不告诉我,这小娘们儿太不像话了,这次下江南先上青龙山嗯,把她的裤子扒下来,抽她股…… 巨大的喜悦还来不及宣泄,温森接着又禀道:“大人,还有一事,这事儿很急……” 任逍遥一楞:“还有什么事?” 温森tiǎn)了tiǎn)干涩的嘴唇,低声道:“昨派驻青龙山的兄弟传来消息,那位罗月娘姑娘,好象遇到了麻烦……” 任逍遥神一凝,皱眉道:“什么麻烦?” “离青龙山不远,有座山叫二龙山,山上也聚着一帮土匪山贼,匪姓杨,名叫杨顺德,不知大人可还记得?” 任逍遥点点头,那个杨大当家当初撺掇罗月娘手下的兄弟叛山,还是自己力挽狂澜,这才免了她一次劫难,他怎会不记得? “昨山上兄弟密报,二龙山的杨顺德纠集了四百来号土匪,气势汹汹朝青龙山杀去,现在估计已到了青龙山脚下,他们眼红青龙山下的那条官道客商繁多,于是誓要夺下青龙山的地盘,杨顺德还扬言……扬言……” “扬言什么?”任逍遥的脸色已经黑得像块煤炭了,眼中的怒火噌的一下冒起老高。 温森小心的瞧了一眼任逍遥的脸色,吞了吞口水,接着道:“杨顺德扬言,他要把罗月娘给收拾了,然后抢回山上做压寨夫人,从此两山合为一山,竖他姓杨的大旗……” “老子他祖宗十八代所有脸蛋漂亮材姣好的女先人!”任逍遥勃然大怒,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似的,原地跳起老高,破口大骂道。 “狗娘养的!敢动老子的女人,活腻味了!温森,马上调兵,老子亲自领兵灭了那狗的!” 男人一辈子要担很多责任,父母,朋友,妻子,孩子,事业等等,作为男人,这些都是无法逃避的责任,没人bī)你担当,可你不能不担当。 世上有两种仇恨最为刻骨铭心,即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两者能够相提并论,抛开男人无谓的面子尊严不说,其实就是为了告诉男人,父亲和妻子,是男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同逆鳞一般,稍有触犯,便是血海深仇。 世间两大仇恨,任逍遥正好遇上了一样。以他“人不犯我,我闲着没事也得犯犯人”的鲜明个,怎能容得有人在他头上动土?以前任太岁的外号白叫的么? 面对怒火滔天的任逍遥,温森脸色一白,苦着脸道:“大人,你千万要冷静,不可乱了分寸啊,调兵……不是那么好调的。” 任逍遥大怒,瞪着温森恶声道:“老子乃京城守备将军,麾下五万多兵马,龙武军的冯仇刀,龙襄军的韩大石都是我朋友,加起来十几万人马,灭个四百来号人的土匪窝都灭不得了吗?”本站推荐丝袜美腿,童颜**,丰满肥图片视频在线看!!快速:meinvtao1在线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