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谁是谁的安慰
“翼翼，来，吃饭了……” “又忘记了吗？坐好，挺胸，脚并拢，手不要乱放……翅膀也不要乱扇，对，嗯，很好。今天的晚餐是主人亲手做的哦，原料来自你们故乡呢，快尝尝……” “不能这样子吃，女孩子不能这么粗鲁的，要这样，对对，这些都是最基本的礼仪，守则里应该说得很详细了，别忘了呀……” “不能用手擦，要用纸巾，两只手一起，对……别这么大动作呀，轻点……不行不行，给我重新来过……” “别用那种委屈的眼神看主人，这是方舟计划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没得商量。” “嗯，吃饱了就去洗个脸到床上休息一会儿吧，衣服大概半个小时后就送来了，主人还有很多东西要教给你……” ……… …… … 天啊…… 谁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 一大早睡得迷迷糊糊的我就被这只蜥蜴博士从玻璃缸中捞了出来，还被告知在这之后的几天里要对我实行礼仪教育，塞给了我一本什么《礼仪守则》要求我在一天内背熟它并严格执行，一时间我被雷的里嫩外焦。 你们不是要打仗吗？不是即将被灭族了吗？不是因此要培养大杀器方舟吗？礼仪这个东西，在战场上有什么用？能吃吗？能吃吗？！ 还有，普通的像见到伙伴问声好，见到上级敬个礼这种就算了，这个一般只有养成类游戏里才会出现的守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更为让我无奈的是，作为一名“听话的宠物”，我还必须要按照“主人”的要求去做，在对方眼里仿佛新生婴儿一般的我是“不可能”会问“为什么”的。 虽然重生之后我的记忆力似乎提高了很多，没几个小时就把那本堪比《词海》的守则背下来了，但是行动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了，光是晚上吃饭的时候就被博士纠正了无数次，看得出来它对我很不满意，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毕竟上辈子18年的习惯可不是一时半会能改掉的。 直到博士出去后我才郁闷地躺回了床上，现在的我第一次体会到了这具身体和以前自己最根本的区别，也是我第一次为这只蜥蜴博士当初为什么要选择我现在的性别而苦恼。 平时面对博士我都是果的，而且还要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不过也幸好对方同样没穿衣服，很多时候我的反应要迟顿一些，要不然很可能就会因为某种“莫名”的羞耻心而条件反射做出一些过激行为让对方起疑了。 该怎么办…… 即使我真的在这样的世界里存活了下来，甚至还能回到地球，我又该如何去面对自己曾经？ 让一切都重新来过吗？ 等等……也许我可以重新去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快乐童年，去完成前世自己未完成或者不敢尝试的事情…… 嗯……那样，也是不错的吧？ 我裹紧了被子，上边一种陌生而淡雅的清香味让我有些凌乱的内心渐渐沉寂了下来。 就这样决定吧，不过那个的前提是我要活下来。 嗯，努力活下去。 “翼翼，快起来，大家把你的衣服带过来了。”房间里，我刚准备休息一会儿，蜥蜴博士便拎着一个几乎有它身体那么大的提包走了进来。 这么多……你们是去抢劫商店了吧？ 装作很好奇的样子看着博士把提包放到了一个凳子上，我问道：“衣服是什么？” “衣服对是一种人类遮羞保暖或者装饰用的东西，之前翼翼不是说家里冷吗？过来吧。” “哦……” 我“似懂非懂”地掀开被子走了过去，一副乖巧的样子站在一边。博士满意地看了我一眼，从提包中取了一整套衣服摆在了床上。 真的是一整套，荷花帽、连衣裙、小内内小背心小毛绒鞋甚至连安全裤都有。 裙子…… 虽然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当这些十分女性化的东西真真切切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我还是闹了个大红脸，幸好博士没注意。 “来，翼翼是第一次穿衣服吧？自己记好，明天主人要检查的。” 博士拿起那些衣服便往我身上套了起来，动作熟练得让我几乎不敢相信这货是一名外星人。 任凭博士当一个木偶一样摆弄着自己，不一会儿后床上的那套衣服便出现在了我的身上。 悄悄瞥了一眼床边的那个玻璃缸，从反射而来的图像中我看到了一只萌度破表的哥特式萝莉——看上去异常柔软而可爱的荷花帽下是绯色的双眸，粉色系的华美连衣裙完美地衬托出了她那娇小的身段，上边打着小蝴蝶结的毛绒圆头鞋似乎天生就是为了那双小脚而存在的，没有丝毫不协调的感觉，背后的双翼更给她添加了一种神秘感，整体看上去给人一种“要好好疼爱”的感觉。 他们似乎把哪个动漫服装店里cosplay大小姐用的衣服给拿来了…… 这件连衣裙是背后有拉链的那种，而且还很“人性化”的在翅膀的位置开了两条缝。别的先不说，就这点而言这套衣服倒是挺适合我的。 “嗯，很漂亮。”博士微笑着打量着我，“穿衣服的过程记住了吗？ “大……大概。”我有些不确定地说。 第一次穿裙子让我很不习惯，虽然穿着一件安全裤，但是下边凉飕飕地还是让我没有任何的安全感。 其它的都没问题，就是这个裙子……我的确没有只看一遍就记住该如何穿着。 “算了，穿衣服的事情呆会儿再说吧，先和你说说人类的习惯。”博士示意我的胸口和双腿之间，“这里，还有这里，是不可以给别人看的，明白了吗？” 我当然明白…… 可是，人类是人类，你们是你们，擅自这样把人类的习惯带到这里没有问题么？ 也许这只蜥蜴和地球之间有一些秘密。 “主人也不行吗？” “不行，任何人都不可以。你要保护好那些地方，除非一些很重要的战斗否则绝对不能让它们暴露出来，连里面的那些衣服也不行。” “好麻烦……” “麻烦也必须遵守，这个叫做人的羞耻心。” 傻瓜，告诉我这些不是更不利于之后的战斗吗？博士你确定这真的是方舟计划中的一部分？ “那主人呢？主人不穿衣服吗？” 听到我这句话后，蜥蜴博士沉默了一下，说道：“主人……不是人。”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人，我也不是。 “总之，翼翼要养成习惯，保护好那些地方。” “好……” 我话音未落便感觉裙子被一双大手整个掀了起来，条件反射之下我连忙拉下裙子跳到了一边。 “咦？翼翼适应得很快嘛。” 废……废话。 “既然如此那我们进入下一个阶段吧，关于见到主人和值得尊敬的人需要行的礼节。” “跟着主人的命令做。” “右脚向后退一步，两脚要成一条直线，嗯很好，低下翅膀，两只手提裙角，对就是这样，低头，半蹲……很好，可以了，除了动作有些僵硬，其它地方都很不错呢。” “……” 不错你妹啊。 这个不是地球西方公主对国王什么的人行的礼吗？你这外星生物怎么学来的…… “记着以后见到主人和那些长官都要行这个礼，知道吗？” 知道你妹啊，你全家都要行礼啊！ “……好的。” “乖，那今天关于礼仪的训练就到这里吧。”博士摸了摸我的脑袋，打开房间门走了出去，“平时也要记得按照守则上的做哦，明天主人还会再来的。” 你去死吧…… 看到房门缓缓关上后，我立即全疲软地躺倒在了床上，裙子底下透过地凉风让我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差点忘了这间屋子里也有摄像头了。 算了算了，洗澡。 手忙脚乱地把这身衣服脱掉之后，我拿着浴巾走进了浴室。 说实话这里的温度倒没有冷到受不了的那种程度，毕竟我们还生活在人造的飞船里面。退一步说，就算真的很冷，这几天吸收的灵力也会主动冒出来帮助御寒，虽然目前我还不十分清楚如何控制它们。 浴室里没有摄像头，这是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事情。 打了满满一大浴缸热水后，我小心地躺了进去，毛巾叠好放到了脑袋上，将鼻子以下的部位都浸到了热水中。 好温暖…… 以前的自己，别说泡澡了，连冷水沐浴都必须要尽快，因为那个小区经常停水，万一在洗澡的过程中水突然停掉了将会是一件很郁闷的事情，尤其是冬天。 反正在后面的时间里应该没有人会再来打扰我了，偶尔放纵一次吧。 在水里吹了几个泡泡后，我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博士很早就打开门进来了，看到我还窝在床上也没有生气，而是温柔地问我有没有穿好衣服。 “没……没有。”我在被子里不自在地回答道。 “哦，那先穿衣服吧。”博士说着转过了身。 小心地看着那只蜥蜴的背影，我走下床拿过那套衣服，花了近五分钟的时间才穿上了它。 女生的衣服真的好复杂…… “主人。” 听到我的声音后博士便转过了身，看到我已经穿戴整齐了，略有惊讶道：“哦？你学这些都挺不错的呀，为什么偏偏在日常生活方面那么迟钝呢？” 你不懂…… 突然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我赶紧提起裙角对博士行了个礼，然后便沉默地低着头装作一副随时准备待命的样子。 昨天光是站姿坐姿什么的就被训了一整天，谁知道今天又会是什么。 “嗯，先吃早餐吧，过来。”一副乖宝宝样子的我似乎让博士很满意，它笑着把我抱到了它的肩上，走出了房间。 早餐？你确定我们是吃早餐而不是打架什么的吗？你脸上那一副找事的表情……那不是一般的早餐吧？ “脚不要分那么开，会被看见内裤的，并好！”博士的声音将我从疑惑中拉回了现实，惊慌之下的我赶紧照办。 “翼翼要记清楚呀，你是一个女孩子，不能这么粗神经的。”尽管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博士还是很耐心地提醒着我。 我比较想知道的是这些东西你到底从哪里学来的…… 虽然心里已经很纠结了我还是努力装出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样子说道：“好……” “除非威胁到了生命否则平时都必须按照守则上的做，明白了吗？” “是……” 是个头啊那本《礼仪守则》都可以当砖头拍死人了，我哪里记得住那么多呀。 而且我还是个男……好吧，女孩子。 “到了，今天的早餐要翼翼自己动手。”不知什么时候我和博士已经来到了之前的那个斗兽场中央，我看到不远处的一个笼子里似乎关着什么猛兽。 “记住，动作要规范。” 在博士对着门口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后，我看到那个笼子的大门被打开了，一只通体覆盖着黑色条纹的黄色巨形生物怒吼了一声窜了出来。 老虎？ 我奇怪地看向博士。 你说的早餐难道就是这个？ “去吧，不能让血溅到身上，不能让裙子走光，动作要优雅。”博士淡然地说道。 怎么可能啊！ 这只可是老虎啊，就算不是变异生物它也是地球上的草原之王啊，能一个人打倒它估计已经很勉强了，我还要“很优雅”地去做？ 我这边在犹豫，那边的老虎已经按耐不住了，怒吼了一声后便朝我扑了过来，慌乱之下的我赶忙侧身避开。 又是饿了几天的那种实验生物？ “动作幅度太大了。”一边的博士很“适时”地给出了评价。 “呜……”估计是蜥蜴人近三米的身高产生的威压太大，老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看上去比较好欺负的我，保持着随时准备前扑的姿势，一双乌黑色的眸子充满敌意地看了过来。 好吧，我的早餐。 刷地一声伸出爪刃，我发现此刻的它已经可以由我随意地控制长短了，不知道是不是吸收了太多灵力的关系，上边散发着的红光相比之前浓郁深厚了好多。 “不需要摆那个姿势了，站直，抬头挺胸，别那么紧张，对，自信一点，翼翼可以的。” 不用那个姿势？散打是我前世留给今生唯一一个用得上的技能了，也是因为它我才能在那场混战中活下来的，为什么不用？ 虽然有些不情愿我还是照办了，没办法，谁让我现在仅仅是那只蜥蜴的“宠物”呢？ 不过，调动了灵力之后身体真的灵活了好多，刚才那种惊慌的感觉也莫名消失不见了，冷静下来后我便开始盯着前方巨虎的眼睛，随时准备对对方的进攻做出反应。 “不能被动防守，要主动攻击，翼翼是最强的，主人不允许翼翼害怕任何敌人。” 最强的…… 嘴角划过一丝苦笑，我认命地一个下蹲从地上猛地向着巨虎冲了过去，看距离差不多后按照守则里要求的那样“优雅”地做了个起跳的动作，单脚缩起扇动翅膀在半空翻了个身，在巨虎惊恐的目光中将爪刃完美地插到了它的脑袋上，空气中立即飞溅出了一串血花。 “轰。” 带着一脸的鲜血落地后，身后的巨虎也随之倒下了。 就这么完了？ 走过去看着巨虎脑袋上边三个清晰的贯穿性伤口，我有略有惊讶地收回了爪子。 “还不错，虽然最后还是沾上了不少血，但是总体来说动作很完美。”博士也走了过来掏出了一包纸巾蹲下身小心地擦拭着我脸上的血迹，我看到它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温柔：“辛苦了。” 你这个表情不对吧？那是对宠物该说的话么？我怎么感觉你像在安慰自己的女儿呢？ 越来越古怪了。 “……” 不过其实刚才那还不到三分钟的战斗，根本就没有消耗我多少体力，就连召唤爪子所需要的灵力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记，这里空气中灵力的量还是很高的，刻意去吸收的话，不到一分钟我就可以恢复到最佳状态了。 而且我根本没想到这只老虎竟然真的会这么不堪一击，否则也不会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去观察它的状态了。 “给，以后用这个清洁身子，女孩子要爱干净。”将一张洁白的手帕放进了我裙子上边的小口袋里之后，博士站起了身，“主人呆会儿还要到司令那里去一下，翼翼自己复习这两天学习的内容，在这里不要乱跑。” “好……” 看着博士走远，我无可奈何地按照守则上的要求迈着小步子走到了老虎尸体的前方，用和地球扶桑国那边近乎一样的姿势跪坐到了地上，冰冷的金属地面直接和小内内亲密接触让我有些小敏感。 该死的摄像头，该死的灯光，该死的外星人。 这么愤恨地想着，我扶起巨虎温度尚在的头颅，歪起脑袋便对着它的脖子咬了下去。 早餐早餐…… 体重连三十公斤都不到的我胃口绝对不算很大，更何况昨晚已经吃得很饱了，虽然吸食和普通进食流向的似乎是身体的不同地方，但是饱腹的感觉还是一样的，一分钟后我便感觉再也吃不下了。 好浪费…… 看着眼前巨大的老虎身躯，我心中稍稍升起了一股罪恶感。 刚准备习惯性地伸出手擦掉嘴角的血迹，突然想起了博士刚才说的话的我又默默地从裙子的口袋里掏出了手帕。 吃饱喝足又被命令不能随意走动，我跪坐在这个空旷的房间里很快便产生了一种枯燥的感觉。小心地站起身，我扇动着翅膀飞到了半空之中，相比以前，现在的我已经能自由地在这个基地的任意角落里飞行了，九级灵力和两级可以说是天差地别，如果真的能看到蓝天，我自信自己可以飞得比地球上的任何鸟儿都要高。 虽然房间里的风景总是一成不变，高度也永远只有十几米高，但是我还是兴奋得连续在这里转了好几圈，直到接近中午时分才被博士喊了下来带了回去。 回到自己那个房间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激动，背后黑色的双翼一直在无意识地扑腾着，最后还是博士的警告才让我安静了下来。 “这个舞步原本是普利尔人用于演出的，主人将它改动了一部分，这个下午翼翼的任务就是学会它。”再次帮我复习了站姿坐姿一类的东西后，蜥蜴博士从带来的背包中取出了一本厚厚的书本，语出惊人道。 学舞蹈？ 这又是什么情况，你这只邪恶的蜥蜴难道还真的要玩养成呀…… “这种舞步溶入了许多格斗的基本动作，对翼翼之后的训练非常有帮助。也许整体上有些复杂，不过主人会一直陪着翼翼的。” 好吧，反正我不能反抗，这个也不是什么危及生命的事情，随你了。 一个下午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出乎意料的是，我学习这套舞蹈的速度是出奇的快，很多动作几乎都是看一边就记住了，根本用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博士很高兴，晚饭做了很多对我来说样子很奇怪的东西，虽然味道的确很不错但我仍然只吃了一点点，如今生理年龄只有10岁左右的我真的吃不下那么多东西。 吃饭过后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我毫不犹豫地将它用来练习飞行了，对此，那只蜥蜴还觉得很欣慰。 …… 就这样，仅仅在这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里我的脑袋就被这只蜥蜴博士“强行”塞进了一大堆莫名奇妙的东西，光是完整的舞步和格斗技就有近十套，各种守则七八本，其它的类似于诗歌、绘画、音乐一类的文艺技能更是数不盛数。为了能生存下去这些东西我都很努力地在学了，不过因为那个变身的特殊情况，很多时候我还是改不掉以前的习惯，在日常行为规范方面一直达不到要求，这项训练的时间就这样被无限延长了下来。 “这是守则里最基本的内容，好好记熟，明天主人再来检查。” 第17天晚上，经过了一天的礼仪复习后博士把一本小本子交到了我的手中，看得出来它还是很不满意我今天的表现，语气中透露着淡淡的失望之色。 “对不起。” “没事，我们还有时间。”这么说着，博士叹了口气后离开了房间。 一个人默默的洗过澡后我擦干净身体换好睡衣躺到了床上，打开了那本小本子，还没看几眼便被上面的内容深深地吸引住了。 这是那只蜥蜴的日记本。 难得，头一次看到那个家伙这么糊涂，连这种事情都可以弄错，看来今晚有事情做了。 天封地殚。 有些可惜的是这本日记并不长，也没有什么对我有用的信息。日期更只是从那个飞船震动的夜晚到今天，廖廖几篇，而且通篇还都是围绕我来写的，很多连我都不记得了的细节都有纪录，并且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对我深深的宠爱之意。 奇怪了，平时刻意讨好我就够可疑的了，还要写在日记上，这只蜥蜴究竟是怎么回事…… 怀着疑惑的心情，我翻开了日记的最后一页。 “我走在幽静的小路上，广袤的夜空安祥的寻不到一丝星辰。 在离这里不远的草原上，可以看到月夜下银白色的花朵。世界充斥着无尽的光明和希望，即使是最优秀的游吟诗人，也描绘不出那份幸福。 可是，王，我们的世界歌舞升平。 孩子，过多的悲伤会掩盖你的善良与坚强。即使是这个世界最孤独的旅者，月光也会一生一世陪伴着他，坚贞如玉，不离不弃。 那样，月儿会孤独的吧？ 不会，月亮会抱紧身边的鱼。 鱼？ 嗯，月亮下的鱼，只属于月亮的幸福。 …… 我们每个人，行色匆匆，朝秦暮楚。像个傻瓜一样互相亲吻拥抱着告别，一直没有属于自己的语言，就这样习惯了沉默地享受着彼此的催眠，用最美丽的花瓣维系自己最动人的表面。这样的天堂与梦境，那样的心碎与颓废。 王，我看到了那片草原。 她是那么纯净与空灵，皎洁的月光点亮了这里每一颗小草心中的晨光，它们像夏季里的精灵一样，在大海一般深沉的夜空下轻舞飞扬。 王，月亮下的鱼儿好美。它游得很安静很安静，它的身上仿佛汇聚了世间所有的颜色，在月亮下显得那么轻盈。我能感受到它很幸福，因为它是那么的自由，那么的安祥。拥抱着它的月儿也会很幸福的对吧？ 王，我能感到月光是温暖的。月亮把自己的幸福播撒在了这个世界里，然后对我说了晚安。 王，这片草原里的花开了。 王？你听得到吗？ 王…… …… 小猫发现幸福就在它的尾巴上，于是它无数次地想抓住自己的尾巴，无数次地想向幸福靠拢。 可是小猫是永远抓不到自己尾巴的。 但是，其实只要小猫勇敢地向前走，幸福就会永远地跟着它。 不离不弃，忠贞如玉。 …… 帕拉特雷西亚，我们终将找回属于自己的宿命。” 最后这篇几乎不能算是日记的日记让我更为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它和之前蜥蜴博士慈母般的风格截然不同，字里行间透露着淡淡的无奈与悲伤，而且，猫这种动物，应该只是地球特有的吧？ 特雷西亚：露米兰古代神话中的幸福女神。 到这里，我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个博士，一定和地球，和人类有过什么羁绊和纠葛。 看来我又被当成实验品了。 但，如果这本日记的主人融入的心情都是真实的话，那么这只蜥蜴的确挺可怜的。 那种心情，那种明明很喜欢却时刻在担心会不会因为这份喜欢而伤害到对方的心情，是很难受的吧。 四面楚歌。 算了，帮它一次吧，就当是回报这个每天照顾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的异族人了。 从明天起，按照它的要求认真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