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江湖恩怨
橘红色的小灵物，一直在沈空凡身边缩成一小团睡觉，见到沈空凡睁开双眼后，一下子窜到沈空凡肩膀上。 沈空凡轻轻摸了摸小灵物毛绒绒的身体，笑道：“饿了吧？” 说着话，沈空凡从背包中取出rou干，放在手掌心，递到小灵物身前，小灵物跳到沈空凡掌心，欢快地吃了起来。 仅仅一会儿，小灵物吃完后，回到沈空凡肩膀上，两只小前爪牢牢地抓住沈空凡的肩膀，又睡着了。 沈空凡笑了笑，站起身来，离开栖息一晚的树洞，他轻轻地飘下树，并未惊醒那只小灵物，在数位杀手的记忆中，这种“飘风诀”是武林中顶尖的功法，想当年，为了飘风诀不知死了多少武林高手，许多门派甚至在一个晚上就被消灭。 当然，在老仆口中，最差劲的修仙者都说这飘风诀“不过是垃圾而已”。 穿过森林就可以到达星瞿大陆，老仆说过，星瞿大陆是武林人士的天堂，比起战国时期多个国家割据的紫空大陆，这里只有一个国家，国内同样是封建社会，虽然有朝代更替，但时局较为稳定。 森林之中猛兽较多，这也是星瞿大陆与紫空大陆交往较少的原因。 沈空凡随时会遭到猛兽、毒蛇等的袭击，还会有许多猛兽围攻，当然这些猛兽遭遇到强大的沈空凡后，全部结局就是死，猛兽、毒蛇的神魂同样进入亿神指环。 割取下来的兽皮可以卖钱，而兽骨精华、毒蛇的毒素配上森林中的药草可以炼制解毒丹，这却是老仆的指点，这是老仆吸收猛兽神魂的魂力后解开了一部分封印。 沈空凡不缺钱，他的身上有许多宝物与银票，全部是从永县那些极恶富人身上取来的，虽说多数被他丢到贫苦百姓家中。 猛兽神魂中的力气与人类差别极大，亿神指环并不是万能的，它不能将兽类的气力转化成人类的气力，不过，兽类的攻击招式还是可以借鉴的。 肩膀上的小灵物对生rou理都不理，沈空凡将那些猛兽rou烤熟或制成rou干，要知道军营中有不少烧制食物的高手，承载了这些记忆的沈空凡，烤出来的rou，香味十足，小灵物特别喜欢。 …… 过了谓河，远远可以看到一个小村，小五村，这是池疆交给沈空凡的地图上标记出来的，地图上还标记着进入灵界的四个入口，其中有三个入口在海外仙山，距离比较遥远。 池疆知道灵界的入口，连老仆也很吃惊，据池疆所说，他的师父名为“神空子”，老仆更加震惊，在仙界，神空子是某个强大宗派的掌门，虽然老仆很吃惊，可他却没有说话。 池疆希望沈空凡能够加入师父所在的罗天宗，可他也不知道，罗天宗在仙界的什么地方。池疆只要进入灵界，他的师父就会感应到他，自然会来接他，本来他想带沈空凡去灵界入口，亲自将沈空凡引荐给师父，可沈空凡笑着回绝了，郑国更需要池疆。 池疆说，他迟早也会在功成名就后，回归罗天宗，他要求沈空凡必须答应他，等他回到仙界，无论沈空凡在哪个宗派，必须加入他所在的罗天宗，绝对不能食言，沈空凡笑着答应。 进入小五村，没有想像中小村的热闹，整个村庄静得出奇。 一开始，看到小五村的时候，沈空凡已经感觉到很奇怪，和自己所看到的其他小村庄不同，快接近中午的村庄，根本看不到炊烟，虽说自己并不饿，可这里的人也不至于不食人间烟火。 村庄入口处，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已经死去多时，死法恐怖。 无须老仆说话，沈空凡能够感觉到这个年轻人死于一个时辰前，这意味着行凶者要么还在小村，要么已经离开，即使离开也不会走太远。 进入小村，面前的惨象令沈空凡也不忍目睹，虽说他负有“战国杀神”之名，可面前的惨象也令他愤怒。 沈空凡至少是在战场上杀人，周国城池被破的时候，作为联军统帅的他，严令郑国士兵、徐国士兵不能扰民、袭民，扰民、袭民必定处死。 小五村死去的，是全村的村民，全村男女老少，没一个活口，甚至连畜养的家畜也死得干干净净，人全部是被利刃杀死，死法非常恐怖，家畜全部中毒死亡。 “不是军队做的。”老仆的声音响起：“不需要我详细解释，主人，你好好观察一下，每个人的伤口都在要害，是多个人所为，伤口形状不一样，力量非凡，一定是武林人士所为，估计是江湖恩怨，这个村庄的某个村民得罪了强大的武林门派，导致整个村庄被报复，连家畜也中毒而亡就说明了这一点，如果不毒死牲畜会让其他人家产生警觉而逃跑，军队一般不会杀死牲畜而是将牲畜抢回军营。” 中午的热风吹过，小五村一派肃杀之气。 站在村庄的中央，沈空凡没有任何杀气，虽然他杀了太多的士兵，可他的杀气全部被亿神指环吸收。 他没有杀气，空气中出现了强大的杀气，在他的周围突然出现九个蒙面的黑衣人，这些人身上杀气滔天，从村庄的九个不同方位缓缓地走了出来。 老仆笑道：“主人，我早知道这九人在附近，但要让你体验一下刺激的氛围，因此没有对你说，你要注意，武林高手与普通士兵根本不一样。 “按道理来说，疯狂杀死二十万人，你应该有惊天的杀气，可惜亿神指环的拥有者，不会有任何杀气，你头脑中的杀手记忆会让你的鲜血感到快乐，消灭他们与消灭那些士兵带来的感受是不同的，这一路你必然会杀死无数武林高手。 “你无意中卷入江湖恩怨，就意味着你今后的麻烦不断，这九个人必死，但主人千万不要一击消灭他们，你得让他们中的一人死得慢一点，他会在你的身上喷一种气体，并发出信号烟雾，在接下来的两个月，你的身边会越来越有趣，甚至被杀死也是极有可能。” 沈空凡目光冷冷地看向面前的三个黑衣人，这三人手中拿着不同的兵器，另外六人在他身后其他位置，沈空凡并没有想到去看其他人。 “为什么要杀死他们，连老人、小孩也不放过？”沈空凡的声音很冷，没有杀气的陪衬，气势上显得很平淡。 “小子，你没有必要知道，听你的口音你不是星瞿大陆的人，看你的样子，似乎是穿过森林过来的，不过，那些不重要，因为你马上要死了。”正对着沈空凡的黑衣人，说话声音更冷。 但他马上双眼变得失神，浑身颤抖起来，一柄长剑从他的咽喉侧面穿过，从他的脖子后面穿了出来，这一剑并不是他的要害，他还能够想着用右手的剑同样刺穿对方的身体，可惜，他感应不到他的双手，他的双手、双脚全部离开了身体，他直接被面前的少年挑着脖子，悬在空中。 他眼中充满恐惧，他的眼泪在滴落，他的四肢并没有因为掉落而狂喷鲜血，那少年恐怖的剑法直接将他的血管打了一个结，鲜血没有流淌，他越来越难受，他感觉到身体在慢慢地膨胀，最后一定会爆炸死亡。 他想求饶，可咽喉处的剑阻止了他的声音，他只能不断地流泪，希望面前的少年尽早结束他的生命，在武林中他曾经是闻名天下的剑客，可面前少年的剑法也太可怕了。 另外八人望着眼前恐怖的景象，想起刚才他们根本没有看到那少年的出剑，武林中人最怕的就是“快”，敌人的攻击速度越快，自己幸存下来的机会越渺茫，望着首领越来越胀的身体，他们感觉到早上吃掉的东西终于到达咽喉处。 而沈空凡的剑扔向空中，随着“嘭”的爆炸声，剩余八人身上全是残破的血rou、残破的内脏与一截截的血管，这八人再也忍不住了，全部趴在地上，狂呕起来，恨不得把身体中的血rou也吐出来。 指环内部，老仆无语地盘坐在草地上，心想：“厉害啊，这样的杀人手段，比起前面的九十多位主人来说，恐怖了不知多少，如果这些人伤害的是他的哥哥，那岂不是更加残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老仆望向天空，他突然发觉，天空中的云竟然变成了血红色！ 亿神指环内部，白天会是蓝天白云，夜晚才是繁星满天，可老仆现在发觉天空中的白云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血红色，竟然有十几颗血红色流星飞向天空，消失在远方，以往的白天根本没有流星，更何况是血红色的流星。 “指环中的这些流星代表着的是什么呢？”老仆望着天空陷入了沉思，仅仅一会儿，外界的一个情况让他离开沉思，望着外界，老仆笑了起来：“哦，这还真的很有趣。” 外界，沈空凡又用同样的方法残忍地杀死了七人，只剩下最后一人，那人不断地流着泪，跪下来求饶不止。 老仆感兴趣的是沈空凡肩膀上的那只小灵物，沈空凡并未发觉，他肩膀上的小灵物此刻双眼血红，而死亡的那八人血液中有一些红色的、rou眼无法发觉的鲜血微粒正在聚集着形成无数红色的线，漫天飞舞着，从小灵物血红色的双眼中不断输送进去，沈空凡与那个黑衣人根本看不见这漫天飞舞的血线。 “站起来，对于残杀老人与小孩的恶徒，必须残忍地死掉，连怀着小孩的母子你们也不放过，你们还有活下来的机会么？” 眼见求饶无望，最后的黑衣人跳了起来，果真如老仆所说，他的手心掷出一道青烟，瞬间笼罩了沈空凡，沈空凡正想闭气，突听老仆说道：“不用闭气，没有毒，这是追踪雾。” 沈空凡闻言，正常呼吸，而随着他的呼吸，青烟变成了绿色，黑衣人狂笑道：“既然你不放过我，天黑派也会永远追杀你，你休想逃脱天黑派的诅咒，你会死得更惨。” 随着一道划过天空的黑色信号烟雾掠向远方，黑衣人死得更加恐怖。 …… 夜幕降临，埋葬了小五村的村民与死去的牲畜后，沈空凡在一户人家盘坐下来，橘红色的小灵物在吃完rou干后，也缩成一团，紧紧地靠着他的身体，小灵物对沈空凡似乎更多地依恋起来，一直紧紧地贴着沈空凡。 而不是像前一夜，距离沈空凡有些远，沈空凡轻轻摸了摸小灵物，开始静坐。 进入繁星满天的指环世界，天空中出现异象，满天突然出现无数的流星，从天边划过，掠向了遥远的星空远方，逐渐消失不见。 白衣老人望着流星，没有说话，沈空凡笑道：“老仆，今天怎么那么多流星啊？你弄出来的景象么？”以前，沈空凡一直认为流星是老仆弄出来的。 “不，不是老仆我弄出来的，是自动出现的。没想到，今天有那么多，差不多有九千亿颗。” “九千亿颗，老仆，你数得清楚？”沈空凡惊叫。 “当然，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主人，我发觉现在你越来越残忍了，折磨人那么有兴趣啊？你不会一剑杀死，然后直接装么？” “呵呵，老仆，我开始也想一剑杀死这些人，可我想起小五村中惨死的老人与小孩，还有那怀着小孩的母亲也死得那么惨，他们脸上充满了恐惧，我控制不住我的剑，我感觉到是这些死去的人让我挥剑的。怎么，老仆，你也觉得我有些残忍了？” 沈空凡面露邪恶的笑容。 “我当然不会这样想，只不过觉得太浪费时间，关于这些黑衣人的记忆已经转给了你，天黑派的许多情况你也了解了。不过，我对你开始有很大的兴趣，在见到你的哥哥前，你小子估计还会杀不少的人，我想知道，你的哥哥是什么境界，你知道不知道？” 老仆心想，这小子的哥哥境界越低，那么未来惨死的人越少，如果境界高的话，那就是世间的巨大杀劫！ “呵呵，我哥哥说他的境界差得很，他给我说过，他说他只不过是神劫期。” “什么”，老仆跳了起来，表情无比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