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指环秘辛
“老仆，我们现在去哪儿？” “进入星瞿大陆后，在星瞿大陆最高的超然山脉上，有一个千丈高的光滑悬崖，下面有无数的尸骨，到了那以后，主人你直接跳下去。” “跳下去？无数的尸骨？难道我现在强大到可以从千丈高的悬崖跳下，也不会死了么？” 繁星满天，无数流星飞向天空，每当这个时候，老仆也感觉无法理解，在亿神指环内经常会有这样奇怪的景象。星空下，坐在圆桌旁边，沈空凡却望着白衣老人，眼神中充满兴奋的光彩。 “说什么呢？主人，现在你不过是有点力气，你又不是修仙者，你跳下去会变成下面尸骨中的一员。” “那么你还说什么，直接跳下去？你嫌我年轻，逗我玩啊？” “我说的是到了那里后，你直接跳下去，没说让你现在跳下去。”白衣老人眼中出现狡黠的光芒。 “哦，是不是两个月后走到那里，在这两个月中我把那些神魂全部吸收了，我就能直接跳下去了？” “跳下去以后，主人你才能全部吸收，现在的你，每天体质增加一点，就让你吸收几个神魂，没必要太浪费。况且你完全吸收后，也不过是培元初等，就算是培元高等，没有学会飞行法术，跳下去也是小孩抬头看大粪？”白衣老人笑了起来。 “什么意思？” “同样死。哎呀，主人，你就不要问了，世事无常，两个月的时间还没有到，等你到了那里，相信老仆我，你直接跳下去，保证没事。还‘战国杀神’呢，我看你啊，还是个小孩。” 过了一会儿，在沈空凡看着又有一些流星掠向远方并消失之后，他又说话了。 “老仆，谢谢你帮我，我一定会让你离开指环的，我发誓。” 沈空凡最后三个字说得同样斩钉截铁。 “哎、哎、哎，糟了！” 白衣老人本来盘坐在草地上，这时他急忙站起来，表情恐慌。 沈空凡也慌了神，站起来说道：“老仆，什么糟了？” 白衣老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颓然地再次坐下，他的双眼中竟出现了泪水，他抱拳朝着沈空凡道：“主人，如果不是在亿神指环内，我还能阻止你发誓，但你现在也在指环里面，我来不及阻止你的誓言，主人，非常抱歉，不过，老仆我真的非常感谢你，主人你不应该发誓的。” “为什么？难道在亿神指环中不能发誓？” 白衣老人用袖子抺去泪水，说道：“主人，人的神魂一旦被吸入亿神指环，基本上可以说是永远也无法离开，即使是指环的制造者，最后的下场也是进入了这里。” “什么，指环的制造者？他现在在哪里？” 白衣老人眼中发出了耀眼的光芒，轻声道：“被我吃了。” 沈空凡无语。 “主人，你坐下来，听我给你说一下。我吃了指环的制造者，当然是吃了他的神魂，之后，我才知道离开指环的方法，离开指环的方法有两点，第一对指环拥有者要谦恭，这就是我称你为‘主人’，而我自称‘老仆’的原因。 “第二点，这一点很难达到，指环前后总共换了近百位主人，我从不告诉他们我离开的方法，我只希望他们过得开心一点，不要顾虑到我的情况，我总会说，‘主人，你努力做，总有一天你们成就辉煌的时候，我也能够离开’。” 望着白衣老人双目含泪、意味深长的样子，沈空凡心中能够感觉到那是无比的沧桑悲凉。 “老仆，你说说，第二点是什么？” “主人，算了，你不知道好一点，我告诉你，先后成为指环主人的这些人，有许多最终还是幸福地生活了一世，就像你一样，你只要成为强大的修仙者，救出你的哥哥，然后，你再娶几个漂亮的女子，好好地生活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然后等你死后，指环会自动离开你，那个时候，我也应该能够离开的。” 沈空凡笑道：“老仆，那些废话，我不想听，你给我说老实话，第二点到底是什么？” “呵呵，主人，你就不要问了。” 沈空凡站了起来，表情很不爽，说道：“老仆，你说不说？” “真要我说？” “说！” “主人，我能够离开的方法……” 繁星满天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闪电不断，似乎要阻止老仆说话。 老仆不说话了，那边的沈空凡已经朝着天空大吼起来。 “这是我的天空，你敢逆我，我必杀你！” 陡然之间，沈空凡凶狠地望着天空，身上气势恐怖。 天空中的阴云在慢慢地旋转，仿佛在犹豫，但没过多久，再次变成繁星满天。 “说！” 面对如此强势的沈空凡，白衣老人惊恐，他再也找不到任何推托的说辞。 “主人，要吸收九十六亿修仙者的神魂，我才能离开。” “什么？九十六亿修仙者的神魂！” 沈空凡晕倒。 过了许久，沈空凡悠悠醒来，他跳了起来，直接冲到白衣老人面前，两只手揪住了白衣老人的衣领，大吼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所以我才再三告诉你，你没必要知道啊。”白衣老人愁眉苦脸地道。 放开白衣老人的衣领，沈空凡走回圆桌，坐了下来，表情异常难受，可没多久，他回想起白衣老人那无比沧桑悲凉的样子，他心中没来由地有些痛苦，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管他的，反正我要成为强者，也得吸收许多人，我会努力去做的。” 白衣老人感动地说道：“多谢主人，其实只要你想做，还是有不少的机会，关键是主人能不能达到足够强大。在修仙世界，有许多个修仙宗派，有时候大型宗派间大战，至少要死亡上千万人。而修仙行星之间的大战，动辄死亡的人数却可达到几百亿。” “什么”，沈空凡震惊：“死亡几百亿？” “是的，主人，随着力量与修仙境界的提升，你的吸收范围也会越来越大，现在你不是已经达到五米了么，如果你在未来能够达到超神期，在这样的大战中，你只要一招手，这上百亿修仙者的神魂全部到手。” “哈哈哈，老仆，你怎么不早说，到时候我直接消灭一个修仙行星。” 这话说得，老仆心中大为恐慌，这小子，真是个乱说话的主，他、他是真心这样说的么？还没等他问，沈空凡又说话了。 “老仆，你说说，如果我要取下这个指环，需要装多少神魂呢？”满脸笑容，沈空凡心情变得很好了。 “呵呵，主人，这个可以说，指环的所有主人中，你是第一个问这个问题的，前面没有哪个主人会问这个问题，那么好的指环，吸收了别人的神魂，武艺、仙术都学会了，谁舍得取下这个指环。但先说好，不要再被吓得晕过去，要不然，我不说了，你小子真没出息。” 沈空凡“嘿嘿嘿”地干笑几声，不说话。 “主人，你想取下这个指环，要装入九十六万亿神魂。” “什么，九十六万亿神魂？”虽说没晕过去，可沈空凡心中却震惊到极限。 好一会儿，沈空凡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瞧你那贼眉鼠眼的样子，主人，你不会想到什么高招了吧？” 沈空凡没说话，面带邪恶的笑容，他将左手放在桌子上，右手做了个“切”的动作。 “呵呵，主人，省省力气，这个问题没讨论的意义，你就不要再多想了。即使你把手指或手掌切了下来，只要你的人不死，亿神指环会自动出现在你的心脏，它会永远追随你一生，这可是指环制造者的‘诅咒’。 “主人，以后有什么事，还是老规矩，老仆我需要你进来时，你就进来，当然你静坐没事干，也可以进来，即使当着那只小小的灵物，你也千万不要用‘灵语术’主动联系我，主动回答我说的话。 “任何修仙界的灵物，都有强大的精神记忆力，如果被别人通过特殊的法术在灵物身上查知到你的意识轨迹，你同样是死，虽然每次我都用特殊禁法消除你的意识轨迹，但面对超强敌人，这不是万全之策。” …… 沈空凡从静坐状态中睁开眼睛，已经三个时辰过去，除了最后一个时辰与老仆在说话，他终于能够一次静坐达到两个时辰，多天以来，终于在静坐上有进步，他也非常开心，要知道，静坐两个时辰，意味着他的体质又比以前增强太多，尤其是经历过昨夜消灭徐国士兵的大战，他现在的力量达到双手举起五千三百斤，比起他成为郑国副将时的三千一百斤进步太多。 能够将体质锻炼得那么好，并不是老仆教他的，老仆用九成力量救活了他，关于凡尘世间的修炼方法、修仙界的修炼方法，这些方法全部封印起来、 虽说老仆可以通过这一百万人来恢复一部分魂力，并解封一部分记忆，但老仆认为还不能急。 他更希望在到达修仙界入口之前一天，沈空凡能够将体质尽量增强后，最大限度地提升气力，如果老仆现在将一百万人的魂力全部吸收了，这些神魂全部死亡，力气就浪费了，而沈空凡顶多就是得到一些优秀的记忆。 当然，有些神魂的记忆片段非常好，尤其是武学修炼方面，有些军队将领的武艺非常优秀，尤其是军队内部杀手级将军的记忆，与江湖武林高手的武学相比也毫不逊色，即使浪费许多气力，老仆还是将这些神魂的优秀记忆转给沈空凡。 至于那些成年人多姿多彩的各种“招式”记忆，老仆有时候也看个爽快后，全部暂时存起来，只等这小子十八岁成年后，达到某个修仙境界，又娶妻后，就邪恶地全部塞到这小子的记忆中去，在这一点上，老仆有够坏！ 除了这些神魂的记忆片段，指点沈空凡修炼静坐、锻炼体质的，是沈空凡成为郑国统帅，收服王朝叛军后，郑国大王分配给沈空凡的军师池疆，经常被沈空凡斥为“蠢才”，意为“呆蠢的人才”。 “军师，从春秋战国以来，天下间死了多少人，难道你认为全是你的过错么，人为什么活着，又为什么死去，你一心想着战争双方的士兵都活下来，这可能么，郑国有你这样的人才，可郑国却快要灭亡了。 “军师，你知道么，你的计谋让二十万周国士兵全部生存下来，可是你知道么，他们全部会成为徐国的战俘，五年后，他们会成为徐国消灭郑国数百万人口的刽子手，徐国好战的公子布野心比天还大，亲手杀死军中老弱病残的士兵，这样的人你以为他会对郑国仁慈？” 当时沈空凡要杀死二十万周国战俘，池疆与郑国几十位大将阻拦，池疆更是流泪劝谏，甚至抱住沈空凡的大腿，不准沈空凡去做这残忍的事，池疆更甘冒天下之大不违，抢夺沈空凡的帅印，不准任何士兵屠杀周国战俘。 那一晚，沈空凡的话，让池疆最终放开了手。而为了自己的哥哥，为了小祥村，为了郑国的数百万百姓，为了不让池疆痛苦，为了不让郑国将领与士兵生活在未来的良心谴责中，没有人注意到，沈空凡一直流着泪，一个人去屠杀二十万战俘。 这件事，除了池疆与数十位郑国将领深知内情外，沈空凡的残忍与无情，令天下无比恐惧。 沈空凡杀了一半战俘后，池疆与郑国将领终于觉悟，所有郑国军人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责任，西线的郑国士兵全部参与到屠杀徐国士兵的阵势中。 池疆那一晚杀了徐国数千名士兵，事后他仰天痛哭：“如果不是我心肠太软，郑国不会失去沈空凡。”郑国的将领与无数士兵也痛哭不止。 沈空凡在郑国军营中的最后一句话：“为国，为家，保护好自己的亲人”，成为郑国军营的永世训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