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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兖州乱之至死不渝(三)

    第一百二十三章兖州乱之至死不渝(三)

    《阴阳诀》开宗明义一篇,文三篇,讲述了如何修炼达到陆地神仙的境界,练成这一功法,虽比不上修仙者,以凡人之体一样能够斩神灭鬼。

    开宗明义:“天地初开,世间一片混沌。先有混沌,再有鸿蒙,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鸿蒙之后,即为阴阳二气,阴阳之后方有天地人三分,三界之中,阴阳二气衍生万物,万物始有雌雄,阴阳交合,否极泰来。”

    第一篇练气“天地有阴阳,万物有雌雄,小道借助阴阳双修获得阴阳二气,此法最易,耗时最久,很可能终生都不能实现阴阳饱和状态,更不要说开辟新丹田。大道就是吸收天地间游离的阴阳二气,大道有阴阳,天地有日夜,日炼阳气,夜吞月精,每日黎明朝阳初升之时是阳气最为旺盛的时候,子夜之时,阴气最旺,这中间的四个时辰,先吞阴后箪阳,方是正途。”

    第二篇练剑篇“阴阳二气饱和之后,可以修炼阴阳剑,阴阳剑不是用外物炼制,而是用修炼出来的后背上的两根骨翅祭练而成,阴阳剑练成以后,合则为一把青红两色剑,分则为一把红色阳剑,一把青色阴剑,用剑者虽为凡体,一样可以斩神灭鬼。”

    第三篇开丹篇“天地即有阴阳二气,人体也可以有两个丹田。要想练成阴阳诀,首先在丹田中集聚阴阳二气,当二者达到平衡饱和,从分界处将这个丹田一分为二,一个丹田储存阳气,一个丹田储存阴气,最后沟通这两个丹田,使得两个丹田中阴中有阳,阳中有阴,方能达到阴阳共济,天地如一,返璞归真的境界。”

    又过了月余,李天行的伤势已经全好了,他端坐在房顶,于子夜时分,昼夜交替之际,再次尝试着吞噬天地间游离的阴阳二气。

    可是,不论他吞噬阳气还是吞噬阴气,这两种气体一旦导进两个丹田,他的两个丹田就剧烈的震动,看到这种情形,李天行只好顺着经脉把刚刚吸取的一丝阴阳二气导出体外。

    李天行四肢处断了的经脉根本就无法流通多余的阴阳二气,这两丝阴二气在体内经脉中疯狂的流动,李天行整个身体一会被涨得圆圆的,一会儿又奇瘦无比,眼看着就要爆体而亡了。

    李天行体内两个残破的丹田中沉睡的阴阳二剑,看到主人有危险,自然出手吸收了这刚刚导进体内的两丝游离的阴阳二气。

    转危为安,李天行一抹额头的汗水,“好险啊,看来以后无法吸收阴阳二气了,此刻两个丹田中不再是单纯的阴气和阳气了,两个丹田中阴气和阳气共同存在,可是一个是阴气为主导,一个阳气为主导,只要一方的能量超过了另一方,这个平衡就会被打破,但是自己四肢四处输出经脉被截断,根本就无法疏通真气,下次阴阳剑要是不吸收,或者是吸收不了,自己很可能会爆体而亡了。”

    “大哥哥,你怎么了,练功是不是又出差子了。”旁边的王昔时看到李天行的脸色一会儿红彤彤的,一会青的吓人,好不容易脸色恢复了正常颜色,可是他的身体又鼓了起来,鼓得像个球,王昔时正不知道怎么办时,李天行的身体又恢复了正常情况。

    “没事,还是老问题,看来以后真的无法修炼真气了。”李天行无奈的说。

    “大哥哥最厉害了,不修炼真气一样厉害。”王昔时安慰的说。

    “对啊,不修炼真气,我练阴阳诀中的剑法一样无敌。”李天行说着跳下床,捻起花瓶中的柳枝就要舞出阴阳剑法。

    可是还没一用力,四肢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李天行一个趔趄,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旁边的王昔时赶紧上前扶助李天行。

    娇弱的王昔时哪里扶得住李天行,一时乏力,李天行整个人趴在了王昔时的身上。

    较弱的王昔时哪里禁得住李天行这大块头,整个被李天行压倒在地,二人的双唇很巧不巧的碰撞在一起。

    朝夕相处几个月,李天行早就对温婉的王昔时产生了爱意,王昔时得见朝思暮想的情郎早就失去了男女大防,二人一个郎有情,一个女有意,碰撞在一起的双唇自然不愿意分开,就这样男上女下,粘合在一起,只是接吻,竟然没有其他的动作。

    正在二人你侬我侬时,绣楼外吵闹了起来,只听见丫鬟春香说“老爷,小姐真的在绣花。”

    “死贱婢,还敢哄骗我,等会让你好看,现在给我让开。”绣楼外吵闹的竟然是王巨文。

    “小姐,老爷来了。”春香大声的提醒着房中的二人。

    “把她的嘴给我打烂了。”王巨文听到春香竟然提醒房中二人,心中大怒,吩咐旁边的家奴。

    “死贱婢,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帮那人拦我。”王巨文身后一个青年男子阴冷冷的望了望被打的口吐鲜血的春香。

    王巨文推门而入,刚好看到王昔时和李天行极其不雅的抱在一起,竟然还双唇紧贴,看到自己平日里视若珍宝的女儿把一个女人应该有的贞洁贤淑丢失完了,大怒的骂道“你个死丫头,丢尽了我王巨文的脸。”

    王巨文转身对身后正在扇丫头春香耳光的家奴说“你们还等什么,还不把他们给我分开。”

    两个家奴上前把李天行拉开,这两个家奴把李天行摁倒在地,王昔时看到李天行被拽在胳膊摁倒在地痛苦的挣扎,就要上前拉开那两个家奴。

    这时,王巨文身后的年轻男子赶紧过来挡住王昔时“昔时meimei,这人来路不明,不要被他骗了啊。”

    “你给我死开。”王昔时一手拨开过来挡住自己的年轻男子的手,扑倒在李天行的跟前,抱着李天行的头痛哭。

    “不要脸,死丫头,你还知不知羞耻啊。”王巨文看到自家女儿竟然不顾男女大防,抱着陌生男人。

    王巨文说着就要上前扇王昔时耳光“要不是郭言贤侄给我报信,我还不知道我王家养了你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女儿,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王巨文看到自己疼爱的女儿竟然一点也不怕,仰着头,伸着脸,怀中抱着李天行更紧了,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打吧,就是打死我,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旁边的青年男子就是郭言,此刻的他脸色通红,心里嘀咕“老师啊,你怎么把我卖了,怎么把我给你报信的事情说出来了,这样昔时meimei不是更加恨我了吗,美事不是更加没希望了吗。”

    这王巨文是如何知道王昔时闺房内藏有乾坤,郭言又是怎么发现王昔时房中藏有李天行呢,事情还要从那天说起。

    那天王府庆功宴上,王巨文允许郭言可以经常到王府来走动走动,经常和王昔时聊聊天,这样熟悉了,王昔时对郭言产生了好感,两个人的事情自然水到渠成,不需多言。

    然而,事情往往不尽如人意,这不,一向自诩情场高手的郭言就栽在了王昔时和春香手里。

    “要想拿下王昔时,首先必须先拿下王昔时的丫鬟春香,一个小丫头,给点财帛美食很容易就能拿下。”郭言如是的想到。

    于是,就买了几件漂亮的衣服,拎着一盒京城有名的膳食房的点心来到了王府。

    “你在这里东张西望,要干嘛,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赶紧滚,要不然,我可要叫人了。”王昔时绣楼下,丫鬟春香挡住了赶来送礼的郭言。

    “这位就是春香jiejie吧,小生郭言,是御史郭辉的儿子,这次是来看昔时meimei的。”郭言被身后突然冒出来的丫鬟春香吓了一跳。

    “什么郭言,不认识,我家小姐正在午睡,你还是回去吧。”丫鬟春香早就认出了这个青年男子正是庆功宴上那个花痴的公子,有意调戏他。

    “我。”郭言还要说什么。

    “还有,别什么jiejiemeimei的,好乱啊,亏你还是读书人,我还没有小姐年龄大,你叫我jiejie,叫小姐meimei,是什么意思。”丫鬟春香又开始骂人了。

    “额,这个,好吧,是我说错了,我这次是看你的,这是我给你的礼物。”郭言赶紧把手里准备好的礼物送给春香。

    “嘻嘻,读书人就是聪明,看你这次这么有眼力见,我就不骂你了。”春香看到那几件花花绿绿的衣服和自己最爱吃的膳食房的小吃,赶紧抢过来。

    “那个春香jiejie,能不能让我和昔时meimei见上一面呢。”郭言看到不停的往嘴里塞点心的春香说。

    “小姐正在。”春香差点没有说漏嘴,赶紧补充说“小姐正在午睡,不方便见客,下次有时间我通知你。”

    “这样啊。”郭言还要说,只听见绣楼上一个娇羞慵懒的少女说。

    “春香,和谁说话呢,吵到我们了。”秀楼上,王昔时倚栏而望,啐了丫鬟春香一句。

    “小姐,是郭公子,他有事想见你。”春香赶紧把那衣服和食盒放到身后。

    “什么郭公子,张公子的,不认识,也不想认识,让他走吧。”王昔时看都没看楼下流口水的郭言,就走进屋里去了。

    “你看,我说了吧,小姐根本就没兴趣见你,你还是走吧。”丫鬟春香双手往前一送,把衣服和满满的一盒点心还给郭言,没办成事情,不好意思收人家的礼物。

    “春香jiejie客气了,这本来就是送给你的,怎么好再收回来。”郭言被王昔时弄得下不来台,可是能够见一面王昔时,郭言觉得还是值得的,尽管是隔了两层楼。

    “嘻嘻,你真会做人。”春香赶紧收回这几件漂亮的衣服,抓起盒中的点心就往嘴里塞。

    “春香jiejie,我这里有一件礼物要送给昔时meimei,还望成全。”郭言掏出怀中一个锦盒,递给丫鬟春香。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嘴里被塞满了点心的春香接过锦盒。

    “那我先告辞了。”郭言看到春香根本就不再搭理自己,只是一个劲儿的吃点心,无趣的离开了。

    “死丫头,这次没少收好处吧。”王昔时看到春香还在不停的吃,噗嗤一笑。

    “跟着小姐就是好,吃不完,还有花衣服穿,这是那什么郭言给你的礼物。”春香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递给王昔时。

    “哇,好漂亮的翡翠玉镯啊。”王昔时打开锦盒一看,盒中躺着一枚翠绿色的玉手镯。

    “哪里漂亮了,一点花花都没有,这郭言真没眼光,也不知道买点带花花的。”春香看了一眼手镯,就失去了兴趣,觉得这手镯还没有自己手中的点心好。

    “死丫头,你懂什么,这可是京城第一玉坊的作品,价值不会低于三千两白银哦。”王昔时爱不释手的摸着玉镯。

    “对,价值先不说,更重要的是这款式和颜色跟你很配。”李天行从床上下来,看着王昔时手里的翡翠玉镯说。

    “呀,大哥哥醒了,我们是不是吵到你了。”王昔时看到李天行下床,赶紧放下手里的翡翠玉手镯,上前扶助李天行。

    那玉手镯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玉碎的声音真好听,只是可惜了三千两白银啊,要是买膳食坊的小吃不知道能买多少。”丫鬟春香盯着粉碎的翡翠玉手镯,好像在盯着无数的小吃,满心的伤心。

    “好多了,外伤已经完全好了,再过几日尝试着练练真气。”李天行看到王昔时竟然把翡翠玉手镯摔了粉碎,一点也不心疼,只是小心翼翼的扶着自己,心里莫名的一阵感动。

    又过了几日,王昔时央求李天行陪她出去逛逛街,李天行大病初愈,心里也想出去散散风,于是就让春香支开守在后院的家丁,三个人高高兴兴的出门逛街去了。

    很巧不巧,三人遇上了正在街上四处搜寻奇珍异宝的郭言,这郭言上次绣楼一见王昔时,就迷上了这个傲娇的少女,这次准备找到更好的宝贝博取王昔时的欢心。

    “昔时meimei,这位仁兄是哪位。”郭言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王昔时,惊喜之外,又有点愤怒,因为他看到王昔时挽着一个陌生男人的胳膊,心里的醋坛子完全打翻了。

    “你是谁,干嘛拦着我们。”王昔时竟然忘记了有两面之缘的郭言。

    听到王昔时这话,郭言羞得满面通红,结巴的说“我,我。”

    “小姐,这位公子是郭大人的公子,也是老爷的学生,上次府中的庆功宴上你见过的,前几天绣楼下送你翡翠手镯的就是他。”丫鬟春香毕竟拿了他的衣服,吃了他的点心,怎么样也要替他说两句。

    “哦,我记得了,可是你为什么拦着我们。”王昔时尽管记得了,可是也没有什么难忘的印象,她现在的心都在李天行身上,其他的男人再好,她也看不到。

    三人扬长而去,留下了一地尴尬的郭言,郭言嘴唇直抖,对身后的护卫说“给我盯着他们,看看王小姐身边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敢和我郭言争女人,活得不耐烦了。”

    “是,少爷。”这个护卫一路跟踪三人而去。

    三人逛街逛的累了,王昔时看到李天行一脸疲惫,心疼的说“大哥哥,我们回去休息吧。”

    “你玩的开心吗,要是想继续逛,我陪着你继续走走看看。”李天行看到王昔时意犹未尽,不好意思扫了她的兴。

    “大哥哥这么关心我啊,竟然不顾自己累不累,只是担心我开不开心。”王昔时花痴般的幻想着。

    “很开心啊,我们还是回去吧。”王昔时赶紧说。

    “你开心就好。”李天行随二人回王府绣楼去了。

    “怎么样,那人的住所查清楚了吗。”一处茶楼,郭言问了问跟踪三人的护卫说。

    “恩,查清楚了,这人住在王府。”护卫说。

    “什么,是王府的亲戚。”郭言心里又一紧,真怕被这个陌生的男人近水楼台先俘获了王昔时的芳心。

    “没有,我打听了,王府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存在。”护卫说。

    “什么,那这男人平时住在哪里。”郭言吃惊的说。

    “我仔细的询问了,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自然也没人知道他住在哪里,只是最近王小姐和春香的饭量增加了好几倍,我猜测。”这个护卫欲言又止的说。

    “你猜到了什么。”郭言脸皮直跳,他也猜到了。

    “我怀疑这个男人就藏在王小姐的绣楼上。”护卫说出自己的猜测。

    “贱人。”郭言盛怒的一拍桌子,没想到自己心中的女神竟然这么不堪。

    “公子,要不要。”这个护卫做出杀人的动作。

    “哼,杀了他是不是太便宜他了,我自有嘱意。”郭言听到护卫的禀告,心里已经怒不可遏,心里产生了一个无比歹毒的办法。

    “你给我盯紧了王府,看住那个男子。”郭言咬牙切齿的说。

    “是。”护卫说完就来到王府后院墙外盯着。

    这一日,郭言来到王府,拜见王巨文,师徒相见,自然要寒暄一番,礼让一番。

    “言儿最近读什么书呢,书法有没有进步。”王巨文询问了一下郭言的学业。

    “恩师明鉴,正读一些恩师先前所做文章,书法略有进步。”郭言恭敬的说。

    “恩,那就好,不日秋闱就要举行了,希望你能够一举夺魁,到时候你和昔时的婚事,我母亲定然不会反对。”王巨文鼓励郭言。

    “哦,对了,恩师,前几天我在街上看到了昔时meimei。”郭言听到王巨文竟然主动把话题引到王昔时的身上,那就再好不过了。

    “哦,是吗,你们聊了些什么。”王巨文没想到二人已经见过了。

    “恩,也没聊什么,只是我看到昔时meimei身边多了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二人很是亲密,就好奇的问了一句,昔时meimei说是她表哥,目前正借住在恩师府中。”郭言说。

    “不会,我两个外甥都不在京城,而且年龄都才几岁,怎么可能在我府中。”王巨文听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和陌生男子勾勾搭搭,心里已经有不好的预感。

    “王福,府中最近可有陌生男人借住。”王巨文问了一句管家说。

    “没有陌生男子借住。”王福回复说。

    “那小姐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王巨文又问。

    “恩,小姐最近一直呆在绣楼,一切饮食用度都是丫鬟春香带到楼上去的,只是。”王福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王巨文已经猜到了什么。

    “只是小姐最近的饮食增加了好几倍。”王福早就知道小姐房中有问题,只是他一个奴才哪里敢管主人家的事情,只好装作不知。

    “大胆。”王巨文大怒,一拍桌子,震到了桌子上的水杯。

    “而且。”王福又说了一句。

    “而且什么。”王巨文听到竟然还有下文。

    “而且蔡管家经常去小姐绣楼,之后丫鬟春香去蔡老哪里取药,只说是自己染了风寒,吃药治病,可是春香并没有病。”王福说完跪在地上求饶。

    “家门不幸啊,出了这么个有辱门风的逆子,来人,随我到绣楼。”王巨文误以为那疗伤药是王昔时用来堕胎的药,失去了理智,叫上两个家丁,赶到了王昔时绣楼。

    郭言也没想到会有打胎药这一茬,要真是这样,自己还真不好娶这么个残花败柳,有辱家风,可是一想到到王昔时那傲娇的模样,心里就直痒痒。

    “虽然是残花败柳,玩玩也值得。”想到这里,郭言就跟了上去,准备俘获美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