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 未暴露身份
岳青珊听得心里沉沉得,呼吸有些窒息,她沉重地问:“他们家在哪里呢?” “在城西第三家,去了西城‘门’后连着数第三户就是了。,。” 青珊道谢后牵马往西走去。 路过娄家人开的来福客栈时,青珊拉低头上戴的斗笠很快地穿过去。 没有人会知道她再次来至庐江郡,包括远在丹阳的娄昭和沐子良。 沐子良的探子,昨日已知青珊被魏秀宁接走,而直到今日娄昭才得知这个迟来的消息。 伴随而来的还有别院飞来的信鸽。 当展开信看了几行字时,他神‘色’凛然地攥紧那张纸条。 青珊,你太傻了,真得以为你离开,沐景帝就会收兵? 你对他的了解也不过如此。 沐子良打这场仗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你啊。 娄昭攥紧的手,手背青筋突出。 赵副官低声道:“将军,现在如何办?” “她不是想证明她的离开,很有价值吗?那就如她所愿,证明给她看好了。告诉对岸的人,岳青珊已经离开,北灵军可以收手。”娄昭不无讽刺道。 赵副官闻言将写好字纸的信系在箭头上,命人坐小船划向对岸。 “皇上,有人来了。”步归远远地看见一只船从对岸驶来。 第一个反应是东月的使臣。 沐子良定睛一看,面‘露’得意之‘色’,可不是,敢情是来投降的。 他薄‘唇’微勾,站在江边的高地上,豪情万丈地看着那只船慢慢地朝这边移过来。 整个北灵军都轰动了,得知东月人派使臣来议和,大家更是自信满满,认为此仗若打起来必赢。 沐子良紧盯着那只船。 过了一会,他蹙眉地看到那船突然不动了。 划船的人放下船桨,从箭袋里拔出一根白羽箭,张弦搭弓,瞄准他这边。 步归见状,神‘色’大惊,呼唤道:“殿下小心!” 说着那箭嗖嗖地飞来,不偏不斜落在沐子良背后的树干上。 箭头‘插’了一张纸条。 ‘射’箭的人接着又调转船头,往回划去。 步归虚惊一场地仔细察看了那支白羽箭,大步上前,拔出箭头,扯下纸条。 “写了什么?”沐子良面不改‘色’地盯着对岸小如蚂蚁的将领。 步归看了片刻,谨慎上前,禀道:“是关于皇后的。” 一听是关于岳青珊的事,沐子良就从步归手里夺过纸条,细看起来:“人已离开东月,万望两国和平盟约之誓谨遵恪守。” 沐子良咬牙切齿地盯着那封信,再看一遍,哼,要他遵守誓言! 青珊告诉了娄昭关于起誓的事,否则娄昭怎么知道他当日对岳青珊所发的誓言。 现在岳青珊以他曾经的誓言相要挟,为的就是对岸的那个男人吧。 他气急败坏了撕毁那封信。 “皇上,我们,怎么办?”步归想了下,还是打破了良久的死寂,上前问道。 沐子良脸‘色’‘阴’沉,太阳‘xue’青筋暴跳。 青珊竟然堂而皇之地把他的誓言告诉了外人,而且还要联手一个外人,阻止他的宏图伟业! 她怎么敢?怎么这么狠心! 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凝固了。 他目光犀利地看向对岸,好像能看到此刻娄昭正在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要不要遵守誓言? 青珊已经离开,却没有回到他的身边。 她没有遵守自己当日的诺言,“你若不离,我定不弃……” 青珊逃离了那座寺庙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宁园。 魏秀宁正在喝茶,手一个不稳,打翻了杯子。 两旁的婢‘女’见夫人这样的反应知道发生了大事,个个噤若寒蝉。 魏秀宁再也无法镇定,她只好控制着自己的失态,挥挥手,也不准人再去拾杯子,连着纤秾都被下令退出去了。 来人心惊胆颤地垂手跪在地中间,唯唯诺诺,静候发落。 魏秀宁仍抱着一线希望,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有人传话来了。不仅这样,连信鸽也被毁了,估计是发现了秘密。” 来人的话令魏秀宁大吃一惊,她控制不住的手抖,连忙双手‘交’叠在膝上,竭力拜你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以免发火,引得外人起疑。
她再次重复道:“真的?” 来人不敢说话了,只是含糊地点头。 魏秀宁瘫在位子上,目光放空,看向远处,有些呆滞,自言自语:“这么说,她马上就要找我算账了。” “夫人,夫人这点您大可放心。她并不知道幕后主使人,只是发现了寺里的一些秘密,但并不知道夫人您。”来人这时有了底气,忙上前一步安慰。 果然这句话让秀宁的眸子亮了起来。 她重新燃起希望,看着来人,欣喜道:“这么说,我们的人还没有暴‘露’身份?” “禀夫人,您大可放心,你的身份她并不知情。她只是无意间撞破了一些机密,小的特意来请夫人示下,是否要对寺里进行一些整顿?若是她向威武大将军揭发寺里的勾当,恐怕这寺就保不住了。我们的人没有了安身之地,恐旁生枝节。” 魏秀宁淡笑道:“好一个足智多谋的郡主,那么隐密的地方也被她发现了,是我太轻视敌人了,她既然还不知道幕后人,那就去跟主持说整顿这一下,这几天歇业关‘门’,每日只准上坡诵课,别的事一概不管。那些鸽子……也处理掉吧。” “是。” “记住,别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末了,魏秀宁仍不放心地叮嘱一句。 来人连连称是。 魏秀宁幽幽地盯着地上未及时清理的茶渍,没有暴‘露’身份,心里虽然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吃惊于岳青珊的勇气与谋略。 身陷那样的境地,居然也能轻易地逃脱。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自己的人太蠢了,都是吃白饭的。 “主子,我是觉得咱们这次失手,损失得有点大,不能白白地便宜那个‘女’人。” “那你有什么法子?”魏秀宁幽幽道。 实际上她一直压着一股怨气,这么小的事情都让他们办砸了,暂时却又不能说什么。 因为她也没有多大的能耐控制这些僧人。 真正的老板不是她,而是北灵皇宫那位至高无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