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成年之礼比武
当罗子凡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外面骄阳照耀着大地的每一方寸间，天圆地方罗子凡看着很想把此地拥入怀抱，好好地体会着这一片山水带给自己的烙印。 “子凡，走吧！”刘叔背了一个包走了出来，茅草屋的门关上，刘叔锁了起来，把钥匙随手一扔抛在了房顶上。 “刘叔，干嘛不带在身上？”罗子凡看着他的举动都是有些想笑，刘叔向来小心，也许是年龄大的缘故吧。 “带在身上怕掉了。子凡，你会骑马吗？” “不会！”罗子凡无奈地耸了耸肩，笑嘻嘻地看着刘叔，又是看着一边安心吃着草的两匹白色马，又是爱惜又是恨意。 “很好骑的，我扶你上去，你坐稳别掉下来就好！” 罗子凡看着这匹马比自己村里的那些狗可是要难懂多了，虽然这么多年来在这个地方一般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罗子凡也是从刘叔和乡里乡亲中了解了很多外面的事，但也都是很基础的事情，自然比不上眼前的刘叔这般精通，在罗子凡的眼中，刘叔更像是一个万事通。 骑上马的感觉真好，罗子凡趴在马背上不敢乱动，刘叔嘲笑着他，这让他大着胆子坐了起来，双手死死地抓住马鞍，握着缰绳，观察者马的动作。慢慢地马动了起来，罗子凡也是能够适应了马的走动，就那样慢慢地走着，因为刘叔说，有了马在五天内能够赶上成年之礼的。 走出来后，有几条狗跑了出来伸着舌头，蹦上蹦下地跟在罗子凡后面，“大黄，二黄，三黄，四黄，你们先回去吧，我过两天就回来了！”几条狗像是能够听懂他的话，都是停了下来歪着脑袋看着罗子凡。 在他们走后，才有了几个小孩儿人走了出来，看着几条狗叫着几条狗的名字牵了回去。 “子凡哥哥走了啊！”其中一个小孩子说着。 “我刚刚听见了，子凡哥哥说过两天就回来了！”几个小孩儿一言一语地离开了，风卷起了一地灰尘，尘埃落地，覆盖住了几人刚刚留下的脚印，风声呼啸，云团飘散，太阳又是从云背后露出了新容。 没过两天，罗子凡和刘叔就要接近罗家的大本营了，这是罗子凡第一次出来走动，在以前的岁月中，罗子凡最远也就是到了隔壁的王山沟去，因为那里是市集的地方。而这次是出了这个小镇的。 路上，罗子凡也对之前罗佳玉他们说的什么先天之气有了了解了，这个世上，不仅仅是他们这样的凡夫俗子，还有些能够凭借天地元素修炼的人，他们或被称之为“武者”或被称之为“修士”，只是修士更注重于练气，那天罗五给罗子凡的压抑之感便是来于此，而武者更注重练体，金刚不坏之身乃是其终极目标，传说中有人的体质能够超越金刚不坏之身，超越到这个境界，已是不生不灭的地步了。当然也有既修习气又修习体的，只是时间上不能完全满足这样的消耗，多是进步不大，所以专一才更有可能买入更深的境界。而先天之气是能够习武修习的先决条件，此气盘坐在丹田成丹状，出生时形如沙粒，但是修习之人一探便知，此后随着修为上进丹便越发壮大，也越发精纯。而罗子凡一出来便被探知毫无气，加之又有先天之病，便被扔在了这边。 “刘叔，我们还有多久了？这里离我们家还真是远啊，都走了两天了，还是骑马走的，平常赶个市集也就是一个时辰而已！”此时的刘叔和罗子凡没有骑上马，只是牵着而已，因为他们已经走到了大街上了。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已把罗子凡从路途中的惊喜中拉扯了过来变成了此时此刻的激动了。 “不急，马上就到了。” “这里还真是大啊，而且人都好多，我们那儿也就是五十个人左右吧，这里不止五千个吧！真是开了眼界啊！”罗子凡一直都感觉心情激动，左瞧瞧右看看。对于他来说，从走出小镇的那一刻起，这个世界就是全新的，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想到的都是新鲜的。这样的刺激感也是能够完全冲击他的对家的念头，这几天的思维都全是围着这个眼界中的新鲜事物转的而没有去想什么怎么面对罗家。而这一切，刘叔也是看在眼中，隐隐也有不忍去打搅之势。 “子凡，我给你说说这个地方吧。这叫奇峰镇，有四大家族，也就是成年之礼举行的时候会比武的四个家族，分别是罗家、袁家、梁家和赵家，这四个家族可以说是平分秋色共同主持着这个镇，这个镇可比我们住的那个大上千百倍的。”刘叔转过头来看向罗子凡，却发现他只是摆弄手上的一直竹笛，“子凡，你有没有听我讲啊？” “有，刘叔。只是，你说了这些对我也没啥用啊，反正我只是来参加一个成年礼而已，完了我又要回去了是吧？”越说，刘叔感觉心情越沉重，而罗子凡倒是显得丝毫不受影响，“没事儿，刘叔，这次出来转也不错的，本来对这个罗家也就没上感情，其实来不来都无所谓的！” 罗子凡把这只竹笛的眼对着自己的眼睛，四处望去，却发现有一双眼睛此时正看着自己，对方也是个老头，看了一眼就冲罗子凡笑了一笑。 罗子凡心中一惊，有些莫名其妙。刘叔却转过来说那是一个朋友，只见刘叔招了招手，那人眨眼间便到了眼前，罗子凡又是一惊，这难道就是修习之人的神通吗，刚明明感觉少说也有百来米啊。 “刘老，别来无恙啊！” “呵呵，李老，彼此彼此吧！”刘叔把罗子凡拉了过来，对着李老说，“这个就是子凡。” 叫李老的人，一手抓过罗子凡的手，轻轻地在他的手腕处点了一下，接着转了一圈，罗子凡顿时感觉手中一热，正想挣脱之际感觉那股热感直入全身传来温温的舒适感，睁眼看去，手腕处发出若隐若现一圈淡淡的青色光圈萦绕着手掌。 “哎，还是那个样子！”李老不由叹息一声，刘叔和罗子凡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都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走吧，先进去吧，过两天就到时间了。” 李老带着他们走进了一侧偏房，这里是个小院，有两间房，像是特意为罗子凡准备的。一路走过来，罗子凡对各种的奇怪眼神丝毫不介意，毕竟突然冒出来一个少爷，他们都不容易接受。罗家安排了一个下人叫，王二来照顾他们，只叫他们好好休息等着三天后的到来。刘叔去跟其他人叙旧去了，罗子凡只是叫王二熬药。通过王二，罗子凡的事也就传开了，说这原来就是十六年前的那个病秧子，家里当年出生的几个人当中唯一没有先天之气的那个人，这次回来就是赶回来参加一年一度的成年礼的，这样，王二的态度也就有些高傲起来了，有点儿不把这个少爷放在眼中了，而罗子凡对此倒是丝毫不介意，原本这些就没指望过啥。 三日说到就到，这天，刘叔为罗子凡精心整理了一下，除了看起来没啥精神外其他的都还是有模有样的。 来到门口，罗子凡也见到了那天来他家报信的罗佳玉和罗五、罗天三人，此时他们也都围在一起，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其他两人。罗子凡的出现顿时就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这几日罗子凡的事情大家都是听到传闻的，所以多数人都有一种轻视的感觉。 “你就是罗子凡兄弟吧？”这时候有个少年拿着一把折扇走了过来，把处于走廊围柱孤单的罗子凡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嗯，请问你是？” “哦，我是罗丹，算起来也是你的堂兄吧，你的事我都听说了。”罗子凡不敢怠慢，忙拖了一句“堂兄好！”，“不用客气，说起来，我们倒是有些相似。我也没有气，但是身体好些，所以一直待在家里。我们也算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你就给我说吧。” 罗子凡对他的印象还不错，至少比那些对他敬而远之的人来说要亲切很多。罗子凡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昨天看到的李老走了出来对大家站在门口喊了起来，“大家都走吧，我们现在过去了！” 罗子凡自然是知道他们要朝落霞广场去，举行今天的成年比武之事。一路上和罗丹聊起来，罗子凡才知道和罗佳玉站在一起的人是罗凯和罗兴勇，他们两人是兄弟，父亲是罗鹏排行老大。罗五和罗天也是两兄弟，他们的父亲罗傲排行老二，罗丹的父亲罗良是老三，罗佳玉的父亲罗棱是老四，而罗子凡的父亲是老五，但是对于他的父亲罗丹则是说不知情。其实这也不能怪罗丹，从小罗子凡就问刘叔关于他父亲母亲的事，但是刘叔都说不知道。他也早已把刘叔当做自己的父亲母亲，所以也不继续过问了。 罗子凡也知道了这次的成年之礼是把这一年出生的人集中到一天来过，所谓的成年之礼就是在祖祠行三跪九拜之礼表达敬意，而且每个人都会发放一颗“筑基丹”，所谓的筑基丹不修习之人可以强身健体，修习之人可以培养固基。而这次的成年之礼，赶上了四大家族一起举办，于是商量着到广场上比武，因为有了这样的聚会，成年之礼祭祀祖先反而被冷落了，其实是为了给这一代的人杨威而已。每个家族会派出三个人来，罗家派出来的就是罗凯，罗兴勇和罗佳玉，因为这三个人是这些人当中最厉害的。至于厉害程度，罗丹说到时候比武看就知道了。 来到广场上已是人山人海，想来这样的四大家族齐聚的大场面早已是吸引了一大批观战者。挤来挤去的罗子凡和罗丹都是分开了，但是罗子凡找打了刘叔便和他站在一起观看。 四方形的台子上站着三个人，中间的一位老者开口说：“好了，我也不多说了，我当主持，各方派一个人出来比，没有规定谁跟谁比，你们都自愿，认输或者掉下场地也就输了，点到为止，不得伤人性命。比赛开始双方各报性命和等级。” 这时只听一个人说道：“罗佳玉，品凡一段红。” “梁平，品凡一段红。”说完，他看着罗佳玉嘿嘿笑道，“玉妹，我可不会因为你是女生手软的哦。” 罗佳玉却没有吭声，只是看着他，双脚一点，身体半飞空中，夹起风声，直向朝着梁平冲去，临近时一声不响地抬起手，手中突然冒出一把软剑，剑身晶莹剔透，光滑如玉，反光照射眼睛却给人一种温和之感。 “嘿嘿，玉妹，早就知道你有这把‘蜀玉剑’，这可伤不到我的！”说话间已是从背后抽身送出一柄黑剑，宽抵手掌，丈余手长，一看便给人一种厚重压抑之感。一出剑便是横档胸前，止住了罗佳玉的攻势，“玉妹，怎么样，我的这把‘玄铁’还能入你法眼吧。”说完，便借势一抵，退了几米。 罗佳玉人不说话，剑柄一翻，手中透出红光瞬间包裹剑身，手一扬，剑尖透出红色匹练，作势一挥，空中出了两个十字，两十字交错向前，速度之快，眨眼便到了梁平身前。梁平不敢轻视，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也是一翻，剑身透出红光，只是这红光被黑剑所融，看起来便没有罗佳玉的亮堂。玄铁剑身透出红光汇聚于剑尖，一下气势膨胀，如爆炸一般，剑尖正好挡住了两个十字的交叉点，攻击一下子就化解了。 这边罗子凡看着场上变换的招式，心中惊讶修习之人果然是不一般，这般气势，不要说打了，便是靠近都觉得会受不了。 “刘叔，他们说的什么品凡一段红是什么意思？”罗子凡惊讶不已也有疑惑不解。 “这个便是我给你说的修习之人的等级，他们一般都是依据能力强弱划分的。修习初期，入门最重要，虽说先天之气存在于丹田之中，但是要达到修习入门也就是‘入世’这个阶段也是要十几年的，有些天赋高的几年也可以，入世有一重天，一重天有上中下，入了门，这个坎是很容易过的，但是要过这个到品凡就不容易了，这也是一个问题。” “他们刚刚说的是品凡一段红了？” “嗯，品凡有三个阶段，称为三段：一段的时候运气出体会显现红色所以叫一段红；二段的时候会有白色，叫二段白；三段的时候会有黑色，叫三段黑。”刘叔指了指场上的两人说，“他们两人就在品凡一段红，能够在这个年纪到达这个地步也算是正常，算不上有多惊艳。但是，越后便是越难，所以修习之路才会是艰难险阻步步为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