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酒鬼的考验
“王大哥，考验有时限没？”姜小虾回头问王少安。 “按理说，入我‘仙谷’时限五年，你可以拜‘仙谷四怪’任何一人为师，专心学习，天赋异禀者也可能被谷主选中，亲授绝学。无论是向哪一位学习，五年的时间只能说是学个基础。至于你，没有时间了。”王少安停下了手中纸笔，遗憾的看着姜小虾，他有预感，这厮怕是不简单。 “小子，没有好酒，免谈，我不妨告诉你，这批‘仙谷’弟子，全部拜在‘斜眼先生’王之浩门下，其他三个，我、药老、以及猎人都没有收一个徒弟。”酒鬼乘说话的空隙，又喝了一口。 “那‘斜眼先生’王之浩如此厉害？他擅长的是什么？”姜小虾心中十分诧异。 “这个涉及到考验内容，我可以告诉你，王之浩前辈擅长兵法和纵横捭阖之术。酒鬼前辈酿酒颇有心得，剑法独步天下。药老除了医术精湛以外，养生和医药论证天下无双。至于猎人，箭法出众，冠绝天下。”王少安骄傲的介绍着“仙谷四怪”。 “那谷主呢？”姜小虾咽了咽口水，都这么厉害。 “谷主？从小到大我只知道谷主喜欢看书，喜欢喝茶和睡觉，并没有什么过人的特长。”王少安边回忆边回答。 “从小到大？谷主年纪多大了？”姜小虾心里有些猜测。 “据说是八十，可能是一百，反正我的爷爷喊谷主叔叔的。”王少安回答。 这个“仙谷”，最厉害的人绝对是谷主，姜小虾心中猜测自己相信了八分。 “酒鬼前辈，可否让我尝尝你酿的酒？”姜小虾向酒鬼讨酒，心中已经有了初步计划。 酒鬼闻言，往后跳了两步，一只手拿着酒葫芦，另一只手夸张的护着酒，眼睛乱转，问到：“我不给，你要做什么？” “酒鬼前辈酿酒颇有心得，我不尝一尝，怎么酿更好的酒啊？”姜小虾笑道。 “哦？小子你可别诳我，酿不出好酒，你就留在这帮我酿酒一辈子好了。”酒鬼半信半疑的把酒葫芦依依不舍的递给姜小虾。 姜小虾没接，谁喝你口水啊。“这葫芦酒想必是前辈的得意之作，我才疏学浅，酿酒之术哪比得上前辈啊，还请前辈重新开一坛普通的酒，我只需一小杯，这算是我占前辈的便宜了。” “嗯，你小子说话我爱听，等着。”酒鬼说完走进茅屋。 “姜小虾，你真有酿酒之术？可别诳酒鬼前辈啊。”王少安问到。 “王大哥，我确有酿酒之术，不知这谷中谁精通木匠活计？”姜小虾问到。 “木匠活计？我‘仙谷’乃“鬼谷”分支，集众家所长，墨子一派的一些技巧也精通。恰好我就会。”王少安得意的说到。 这可是瞌睡遇到枕头，再好不过，姜小虾打量着这个王少安，人不可貌相啊。 王少安被姜小虾盯得头皮发麻，梗着头仔细的记载着刚才姜小虾和酒鬼的对话。 酒鬼磨磨蹭蹭的端着一小杯酒出来，递给姜小虾说到：“这是三年佳酿‘桃花醉’，省着点喝。”看表情一幅极不情愿的表情。 姜小虾恭敬的双手接过这个小酒杯，满脸黑线。就铺了个底，连一口都没有，还叫省着喝，那是什么个喝法。猛地一口往口里倒，也就几滴。清香，淡淡酒味，度数果然不是很高。 “前辈的剑法我是没见过，不过我以为以前辈的酿酒之术可以用‘仙’来形容了。”姜小虾面不红心不跳的夸赞，人在屋檐下，该低头得低啊。 王少安闻言，惊呆了，这个姜小虾厉害啊，一下抓住酒鬼前辈的痒处，酒鬼前辈剑法天下无双，但是却最喜欢别人夸他懂酒。 “小子，话虽然动听，你若能酿出比这还好的酒，我教你一套绝世剑法如何？”酒鬼从姜小虾的眼中没有看见慌张和欺骗，莫非他真会酿酒。 “前辈莫要诳我，曾经有一个用剑的人说我不懂剑，剑法如杀猪掏肠子掏肺般。我若酿出美酒，希望前辈应我两件事，一是给我一个徒弟的名分，二是帮我补全一套剑法。”姜小虾仔细斟酌以后认真的回答。说剑那番话，姜小虾还是心有余悸，一年以后万一给自己找个如花，还不得跳河，所以早作防备为妙。 “没问题，只要有好酒。”酒鬼心中只在意酒，并没有在意姜小虾拒绝自己剑法而去补全别人的剑法，这并非什么难事。 姜小虾二话不说，朝酒鬼的酿酒酒坊走去，心中想到的就是后世常见的“蒸馏法”，用以提高酒的度数，增强口感。一口蒸锅，一个简单的冷却器就摆平，不过得去酒坊量一下炉子的尺寸。 看着姜小虾在酒坊里时而比划，时而沉思。王少安细心的记录着，酒鬼拿着酒葫芦边喝，边饶有兴致的盯着姜小虾的举动。 不一会，姜小虾走出来，对着王少安说：“王大哥，借纸笔一用。” 王少安把纸笔交给姜小虾，姜小虾走进屋里跪坐在凉席上，把纸铺在茶几上，开始勾勒蒸锅和冷却器。王少安和酒鬼跟进来站在一旁观看，王少安看得懵懵懂懂，酒鬼酿酒多年，虽然没见过姜小虾勾勒的图画，但是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姜小虾说的是真的。 修改了半天，姜小虾终于把图画好，在标注了尺寸和材料要求，交给王少安。 王少安仔细研究了姜小虾画的图，姜小虾问到：“王大哥，这套器皿做出来需要多少时间？” “虽然都是木制，但是要求极高，我有任务在身，不过我可以把图纸交给‘仙谷’最厉害的木匠去做，最快明早就能见到。”王少安回答道。王少安是心虚了，这个器具，自己压根做不出来，当然自己说过会木匠活计。 “什么明早日落之前给我做来。”酒鬼拿出一块木牌毫不客气的砸在王少安身上，王少安急忙接着，很无奈的拿出一个木哨吹了起来，尖锐而悠长的哨声响了起来。 “小子，做的不错，来来来，和详细说说看。”酒鬼带着姜小虾走进了酒坊。 王少安看着手里的木牌，无奈的在纸册上记录：酒鬼前辈动用‘仙谷’长老权利，调动谷内资源，全力制作酒器。 不一会，两名鬼谷弟子出现在王少安面前，王少安递过木牌和图纸，吩咐道：“这是酒鬼前辈交代做的神秘机括，速速交给木匠们，日落之前必须做出。” 两名鬼谷弟子面色凝重的接过木牌和图纸，仔细揣入怀中，长剑出鞘，飞奔而去。王少安转头看见姜小虾和酒鬼在酒坊激烈的讨论酿酒之法，不禁摇摇头，这个姜小虾，似乎无所不能啊。 “姜小虾，你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一切就看一会是否能够有你说的琼浆玉液出现了，你不用在我面前极力夸赞那个说剑背着三把剑很厉害，在我眼中，剑越多，破绽越多，你若做了我徒弟，除了答应你条件外，肯定会教你保命招数。”酒鬼边喝酒边看着眼前这个有心思的小鬼。 “多谢前辈厚爱，前辈是剑法，怎么没看见剑在哪里？”姜小虾有仔细观察，这个酒鬼家中没有挂什么剑。 “剑就藏于这桃林当中，呵呵。”酒鬼拿出酒葫芦喝了一大口。 “不说就算，我若做了前辈的徒弟，怎么也得赠送把宝剑给我，也不要什么轩辕剑的，只要能够削铁如泥的就可以了。”姜小虾继续提些笑的附加条件，反正“蒸馏法”酿出来的酒一定会成功吸引这个老头，不如乘机提些条件。 “小子，可以呀，不过我也有条件，今天的晚饭你来做，如果能让我这个糟老头子满意，莫说是削铁如泥，我把我自创的指法交给你也可以。”酒鬼饶有兴趣的看着姜小虾。 姜小虾一言不发，步入厨房。厨房布置很简单。一个灶台，几个古朴的锅具，陶罐陶碗。菜倒很丰富，熏鱼熏rou，豆角、黄瓜、萝卜，芹菜。调料就少的可怜，花椒、茴香、rou桂、和很冲鼻子的芥末。姜小虾打量了半天，菜还好说，这个饭是怎么个煮法，又不是大米。 王少安很郁闷，自己本是接引使首领，为什么要蹲在厨房煮饭，还要帮姜小虾打下厨，这小子说什么要合作做一顿美食犒劳前辈，增加好感度，自己那么容易相信了。不过看那小子“笃笃笃”的切菜，好像会易牙之术？乘着间隙，王少安拿出纸笔，记下姜小虾在厨房的表现。 “王大哥，火小了”“王大哥，这些芹菜，洗了”“王大哥，帮我拿花椒，快”王少安脸色比锅底还黑，真想撒腿走人，不过看见时不时进来观看的酒鬼满脸夸赞的表情，还是留下任姜小虾驱使。 当菜做好时，王少安想拈一块rou，被姜小虾一勺子打掉。“别偷吃，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