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夜

    “哎……”白凝馨一阵无奈，看到旁边也拿着一块小花布努力踮着脚擦着比头还高的水渍的雪偶，心态才有些舒缓。

    “赶紧帮忙!”白凝馨有看看仍趴在床上的小鸳，把手里的布丢给小鸳。

    “来了来了。”小鸳接住布，也上来开始擦着镜子。

    “话说为什么会这样呢。”许久，小鸳大咧咧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应该要恐怖的呀。气氛都烘托到这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白凝馨坐在椅子上，打开手机，拿着卷尺，对面雪偶好奇的看着。

    白凝馨用手指轻轻搭起雪偶的手臂，让她保持这样不动，然后拿出卷尺测量一个个数据。雪偶在这期间一动不动，歪头好奇地望望白凝馨再望望绕在身的卷尺。

    “不要吸气哦。”白凝馨拿卷尺从后把雪偶的腰围测量好，用笔在本子上写出一个数字。

    “哇哦……”刚写完，打算开始测量腿长的白凝馨忽然后背多了一人，不用想就是小鸳了，她看着本子上的一串串数字，“多让人兴奋脸红的数字啊。”

    “小鸳……”白凝馨瞬间把本子关上，然后趴在桌子上，像是要把本子给掩盖住。这一下，让原本乖乖站着的雪偶吓得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伸出手像是慈母般摸了摸白凝馨的头。

    “干什么呀……”小鸳见者场景有些喜气，摸了摸雪偶的头发，“我说的是数字，还是雪偶的数字，你……害……羞……什……么……啊……”

    “你!不!要!说!了!”白凝馨的脸庞已然微红，雪偶因为是她创造出来的，从某种方面来说就是她的一部分，再加上雪偶的身材的数值比例就是白凝馨的数值比例，表面上是说雪偶，其实就是在调戏她。

    “不行哦。”小鸳流露出笑容，附在白凝馨耳旁缓缓低语，手指轻轻顺着洁白无瑕的脖颈划入，指肚在肌肤上缓缓游走，顺着既定的路线向下攀爬，游走。触感先是滑腻，后是微弹，然后是柔软。

    终于，指甲触及了微硬的物品，白凝馨颤抖一下，趴地更紧了，但手背贴着柔软慢慢向内，在布料的粗糙影响下，压迫感越来越大，白凝馨越来越紧张。

    忽然白凝馨感觉身下一空，小鸳已经抽出了手来，她手里此时正抓着一本小本本，然后悠哉悠哉地翻到刚刚记录的那一页，嘴里喃喃，又似乎故意让白凝馨听到，“你和雪偶的比例大概是……”

    “闭嘴!”白凝馨已经在脸颊染上了夕阳的余晖，看起来娇憨可爱，整个房间很小，可以躲避的地方并不多。白凝馨只是一扑，就抓到小鸳脖颈，向后一拉就把小鸳拉到怀里，手再一伸，抓向小鸳手里的笔记本。

    “才不呢……”小鸳缩着脖子，弓着身体，使劲地伸着手拿着笔记本，背后的的那双手只能在她的胳膊处乱抓。

    两人屋子里混乱地乱抓着，玩闹着，最后本子还是回到了白凝馨手里，此时它正被白凝馨双手那在手里一下一下地敲着小鸳。

    “这!是!给!雪!偶!做!衣!服!的!数!据!不!是!给!你!调!教呸……调戏!我!的!数!据!”白凝馨气地话都说错了，使劲砸着小鸳的脑袋。

    “唔……”小鸳抱着脑袋，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有些委屈巴巴地说，“别敲了……再敲脑袋就长不高了……呜呜……X﹏X”

    白凝馨也不再打小鸳脑袋，就站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呜呜哭泣的小鸳，还拿了个竹筒杯子，泡了杯蜂蜜水，细细地喝着。

    小鸳哭了一阵，忽然就是感觉气氛不对，就是有些疑惑，好奇地歪头望望，嘴里还是呜呜地哭着，旁边有张纸递了过来，小鸳望望，是雪偶有些担心地递来一张纸巾。

    小鸳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最后赞赏般地拍拍雪偶脑袋。

    背后忽然传来喝水声，小鸳扭过头来，就看见白凝馨悠哉悠哉地如同看表演似的看着她，那样子似乎是说，你哭完了不哭了情绪都到了，要不再努力努力

    小鸳望着白凝馨，眨眨眼睛，像个做错孩子讨好父母时的样子笑了笑。白凝馨最后又用笔记本轻轻拍了小鸳一下，递过来一个竹杯。

    小鸳借过杯子，杯壁还有些微烫，轻轻微嗅，还有股淡淡的柠檬的酸、蜂蜜的甜、竹子的香。向内望去，淡白的杯壁里有着淡黄的透明液体，最下面悄悄趴着两片柠檬，如同两位刚刚成年的女孩，有些期待地等着有人来享受她们，淡淡的渴望、淡淡的期待、淡淡的青涩。

    贴着杯壁，嘴唇微抿，轻轻一口。略微烫嘴的茶水顺着舌尖刺激着味蕾，不禁让小鸳微微闷哼颤抖。接着顺着食道慢慢温暖肠胃。

    小鸳舔舔嘴唇，脸上又挂起了平常的笑容，一口一口慢慢地喝着。白凝馨的脸色的红润也已经消退了下去，逗弄着小鸳在床上蹦来蹦去笑个不停。

    到了时间，白凝馨拉着小鸳从房屋里出来，和李证道还有华叔打了招呼，就搬椅子、抱被子找了处避风的地方并排坐着。

    “师父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小鸳来到李证道边上，一边说着，一边拿着一个大碗，朝里面放瓜子。

    “那我呢。”华叔，笑盈盈道，“我也想休息一下啊。”

    “可没有整理你的房间啊。”小鸳也笑盈盈地回答，供奉台上的瓜子袋里已经少了许多。“您要不再忍忍”

    “别把瓜子拿完了……”华叔望那快见底的瓜子袋，直接抓了过来，脸上有些心疼，然后故作惆怅说，“现在的小辈啊，怎么一个比一个……”

    “华叔，那边的房间是干净的，您要是想休息就过去吧。”白凝馨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垫子，递给华叔，暗中随手敲了敲小鸳脑袋，“晚上冷，小心着凉。”

    “用心、尊老爱幼、细心善良……”华叔一下子开心起来，喋喋不休地称赞，小鸳听烦了，推着华叔离开了位置，朝房间推去，“好好休息去啦。”

    “你们晚上也小心点，夜里冷，别感冒了。”李证道也不阻拦，面上笑笑，嘱咐道，“厨房还有些食材、还有些rou，要是冷就自己烧点热汤，再不济稍微眯一会，师父过一会也会出来的……”

    “好啦……”白凝馨也轻轻推推李证道，“我和小鸳会注意的，您就好好休息吧。”

    “好好好。”李证道笑笑，点点头，走向自己房间，“瓜子别吃太多，会上火的……”

    等两位长辈回去，小鸳和白凝馨把椅子拉到供奉台旁，还从边上拉出一个圆形柱的物品，插上电打开，一阵暖流袭来，使二人都长舒口气。

    把它塞到供奉台下，两人围着供奉台，雪偶则被放在了供奉台上，置偶笼也同样被放在一旁，算是挡一下从正门处出来的风。

    “好冷……”小鸳搓着手，磕着瓜子，看着手机里的一个个小视频，“也没什么好看的呀。”

    “行了，不行你就睡会。”白凝馨翻着手机，然后丢在一旁，接着走向了自己房间。然后捧着一些东西过来摆放在供奉台上。

    “哇，我们家小姐就是努力耶。”小鸳眼前一亮，拿过砚台，取了些水，慢慢用木质的一个棒慢慢磨着。

    “你来调配。”白凝馨铺开黄符，将一件件物品摆好。

    小鸳长舒一口气，拿出一个碗，将研磨好的墨慢慢倒入碗中，又拿出一个瓶子，这里面有着大半瓶液体，小鸳打开瓶子，往内倒了半瓶。小鸳拿出一根树枝，慢慢搅拌着，然后就这么放着。

    小鸳用手指轻轻取了几张符纸，用笔沾了碗中墨水，在每张上似是随意画了一笔，然后放在墨碗周围。接着小鸳轻轻一移正面对她的一张符纸，碗内墨水似乎受了什么影响，慢慢开始冒着气泡。

    “来吧，小姐。”小鸳朝白凝馨示意，二人伸出手，手心朝下，中指指肚慢慢出现一个血珠，然后慢慢扩大，最终支撑不住一下子落入碗内。

    小鸳和白凝馨然后将体内本命灵气慢慢汇聚于手心，慢慢透体，如流水般汇入沸腾的墨碗内。在本命灵气的汇入中，墨水越来越平静，最后如同古井中水，淡然无波。

    小鸳松了严肃的神情，重新换上笑脸，伸出手给白凝馨捏着肩头，“接下来就靠你咯。”

    白凝馨点点头，伸手就去拿那个墨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