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我没你那么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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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都没达到苏希锦的要求。 上次她走之前让追风,去。 祈舞山,西郊附近最高的一座山。传说此山上接天界下通地府,曾有圣女在此跳舞祈福而飞升。 此山峭壁悬崖,树木郁郁葱葱,少有人来。这些天却听见里面传来阵阵爆破声。 山腰处一石洞外,一身着青蓝色道士袍,头发凌乱的四十来岁中年人,蹲在洞口处。他的左手边是一位三十来岁的道人,脑袋不停回望洞内。 “这都已经失败一百多次了,真的能成功吗?”那年轻男子问。 中年男子心里没底,犹豫道:“应该能吧,前几次的设计不都成功了?” “哎清涯道子,我们研究出火铳,小姐真会让我们当官吗?” “叫苏大人,”中年男子也就是清涯道子,没好气拍了拍年轻人,毫不犹豫道,“会,苏大人一言九鼎,胸怀远超男子,既然答应便肯定会。” “那你还愁什么?”年轻男子问。 “我……”清涯道人皱眉,“毒烟弹和火球术我尚且理解,这火药和火箭威力太大,一旦制成,会死多少人……” 他们是道人,平时虽然也炼些丹坑蒙拐骗,装神弄鬼,但到底不曾杀人。 “你担心什么?”年轻男子道,“反正不是打自家人。那些鞑子每年抢了我们好多粮食,掳了我们好多女人,他们就该死。” 中年男子微微发愣,心中还是不痛快。 炼丹是一回事,制作武器是另一回事。 “不要想那么多,跟着小……苏大人走就是。苏大人是陈朝最年轻的状元,聪慧着呢。没有苏大人你见过烟花、炸药之类的吗?” 中年男子点头,最主要苏大人天庭饱满,面相和善,为人大方。每天管吃管喝还给许多钱,比他们当道士好多了。 想到这里,心中的烦闷少了许多,清涯道人掏了掏衣袖。就听见一阵轰鸣声传来,带着些许震动。 这声音…… “宋世子和小五成功了?”年轻男子道,拖着清涯道人就往里面跑。刚好撞上刚跑出来的宋唯仙二人。 苏希锦带着花狸和逐日等人,来到山中央,穿过密林,中间留出一片空地。这是因为怕引起火灾,她特意让人割的。 “宋唯仙,”她来到洞口叫了一声。 不一会儿里面便跑出几个人,个个衣衫褴褛,头发杂乱,面目灰黑。 “成功了,师父,我们成功了。”宋唯仙跳起来,抱着苏希锦激动得无与伦比,“师父,我是不是又有诗了?” 苏希锦点头,洞内传出一阵火药味儿,“不是让你们在外面实验的吗?万一洞塌了怎么办?” 她责备。 几人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 “这不是怕别人听见么?”与宋唯仙差不多大的王五小声说。 清涯道人瞪了他一眼,“大人要不要进去看看?” 苏希锦点了点头,洞内烟火味浓烈。她用手捂住口鼻,洞内已经面目全非,材料已经用完了,只剩下一些组合。 宋唯仙从备用洞中拿出火箭筒,并一颗小黑球,小心翼翼装备好,点燃并发射出去。 长箭百步而止,落地便点燃周围的枯草。 花狸,逐日三人看得目瞪口呆。 宋唯仙收了箭筒,“此箭百步可突袭敌营粮草。” 射程还是差了些,苏希锦暗道。小黑球是黑火药,没有现代黄火药威力大,但冷兵器时代也够用了。 且黑火药运用灵活多样,效果显著。唯一不好的就是配置简单,只要有配方,谁都会。 “此事事关一国安危,大家且保守好秘密,”她严肃叮嘱众人,“待时机成熟,我会告诉陛下。为尔等请功。” 宋唯仙不在意,他只要诗词。 王五和张道人都十分开心,坑蒙拐骗一辈子,总算有份稳定的工作,且还能为国做贡献,比当道士强多了。 “苏大人,”清涯道人面色凝重迟疑,“这会死不少人吧?” 众人皆安静下来,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苏希锦道,“战争都会死人,但为了永久的和平,战争是必要的。” “火器只是提高陈国军事实力,用不用,怎么用都在人为。” 此话有道理,几人皆松了一口气。 宋唯仙好奇问:“师父,这些你怎么想出来的?” “天书上来看的,”苏希锦笑说。 她本来是开玩笑,没想几个炼丹师都当真了。 “我就说苏大人年纪轻轻怎么懂这么多,肯定有仙人指路。”张道人说。 王五道:“以后别人再说没有仙人,我跟他急。” 宋唯仙:“师父可以跟我讲讲天上的事么?” 清涯道人:“天书上可有记载长生不老药?” 苏希锦:“……” 她给每人放了假,并给宋唯仙留了几首诗,就下山回城。 城门一阵混乱,几人在门外等了许久都不见长队移动。 “大人,出去看看。” 逐日下车查探情况,很快回来,“是一女子在前面哭闹,禁军正在赶人。不过一炷香便可通行。” “因何哭闹?” “说是一富商小妾,被借给友人生子,如今染了病便被抛弃。” “天子脚下,还有这等奇葩事?”苏希锦奇道。 “大人有所不知,借妾生子在民间十分流行,最近传至东京。一般生了子的小妾,运气好的就回到老爷身边。运气差的就被赶出府。” 像这等染了病的女人,直接撵出城。 古代女人身如浮萍,何其可悲。 花狸听后十分气愤,“就没有官府管吗?” “必定有人撑腰,才敢肆无忌惮。”苏希锦冷冷道,“让她上我们车吧。” “大人……”逐日犹豫,“她身染花柳病……” “无事,”苏希锦摆了摆手,“回府让华大夫给看看。” 很快一名十七八岁的女子被请上车,她五官清秀,头发高盘,形容憔悴,衣裳在争执中皱成一团。 “你……你是大人?”女子见她十来岁,明明女身却穿着一袭绿色官袍,惊讶地问。 苏希锦还未回话,就见她跪在自己身前,不断叩头,“请大人为我主持公道。” 花狸赶紧拉起她,“你先起来慢慢说。” “听你口音不像封都人?”苏希锦问。 女子抱着灰布袋,哭哭啼啼,“民女乃庐州人,本是良家子。几月前被人掳到青楼,卖给城东方员外做妾。伺候了员外三月,方员外腻了又把我租给他朋友生子。才待一个月,主母就怀了身孕。方员外说我旺人,就把我又租给另一个朋友。” “那朋友常年流连于秦楼楚馆,将病带给了我。后反咬一口,不给租金,方员外见我没用了,就把我赶出城。” 花狸听得气愤异常,骂道:“丧心病狂,简直不是人。” 苏希锦忍气,皇城脚下,这种事情发生得明目张胆,实在可怕。 “你且随我进城,我先令大夫为你看病。” 车上了解到女子名叫巧儿,泸州人,今年十七岁。与她一起被骗的还有她妹妹,十五岁。不知去向。 她自知生病无药可医,只想求苏希锦帮她找到妹妹。 “我妹妹生得如花似玉,从小被我保护着长大,不知如今身在何方。”巧儿哭泣。 苏希锦让华大夫帮她看看可有治疗希望。 “男……男大夫?”巧儿红着脸躲在花狸身后,不敢上前。 她们生病都是自己躲起来吃点药,能拖过去就活,拖不过去就魂归地府。 华痴眉间的褶皱都快挤成雅鲁藏布大峡谷,神情一派严肃,“在我眼里病人无男女之分。” “华大夫乃神医华佗之后,肠痈都能治好。”苏希锦劝她。 “想想你的妹妹。”花狸将她推出去。 巧儿这才低头,羞愧地跟华大夫进屋。 一盏茶不到,两人便出了来,“不是花柳病,是长久不治引起的溃烂。我开一些草药,你每日敷上三帖便可。” 巧儿喜极而泣。 苏希锦留她在府里休养,回屋找了张纸记下:女性地位低、女性就医难。 这是她独特的习惯,凡是看到的社会问题,就记载在册。以便自己今后对症下药。 庆丰八年四月二十三,文和公主殁。大理来信称文和公主于半夜三更跳城墙而亡。新王登基,此乃不祥征兆。为了两国和平,希望陈国再送公主和亲,否则兵临城下。 消息一出,全朝震动。 以三大家族为首的政事堂,要求送三公主和亲,并陪嫁二十万。以韩太傅为首的枢密院,认为大理狼子野心,与其谈和,不如一战。 福宁殿外,三公主长跪不起。祈求皇上不要将她嫁给五十多岁的大理王作妾。 是的,大理国有王后,三公主过去只能作妾。 “请皇上送三公主和亲,换边境安宁。” 主和派齐声高喊。 龙凤案上,周武煦双手放置于膝,眼神锐利,不发一言。 枢密副诚意董呈出列直言:“大理乱陈之心早有,公主此去前途渺茫。” 礼部侍郎道,“一个女人与国家安危比,孰轻孰重,董大人能分辨吧?” “前头是你们不让文和公主回国,”一枢密院武将说,“如今文和公主死因不明,不为之讨回公道。反派三公主和亲,我大陈威严何在?” “文和公主乃跳城楼而亡,与大理何干?为今之计乃重派一名公主和亲,结两国之好,让大理王朝消气。” “懦夫!”枢密副承旨怒骂。 “皇上!你瞧。董大人委实粗鄙,竟然骂本官。” “骂的就是你,一个靠牺牲女人的懦夫。” 两人指头怒骂,又互相有人劝架,一时间朝堂拉拉扯扯,混乱不堪。 周武煦猛然将真龙玉玺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堂堂大臣,成何体统!” 拉扯中的人纷纷停下,扶好乌纱帽,各自归位。 一小黄门自殿外而进,朗声禀告,“禀皇上,苏大人请求觐见。” 众人心中疑惑,她一个女人来这里做什么?莫不是要主动和亲? 周武煦目光一闪,声音冷寂:“宣!” 苏希锦自翰林院而来,行色匆匆。走至福宁殿前时,见到一熟悉的人影跪在青砖地上。 脚下一顿。 三公主抬起绯红的眼眶,狠狠瞪了她一眼,“怎么?看我落难,你很开心?” 苏希锦收回目光,抱袖而进,走至殿外,刚好听到礼部侍郎那句,“让大理消气。” 她站在门外,听里面对骂,等太监通报后才进去。 周武煦与她对视一眼,问道:“苏卿前来所为何事?” 苏希锦持笏禀告,“臣闻大理和亲一事,有自己的想法,特来禀告皇上。” “哼,”礼部侍郎冷哼,“你一介女子,皇上让你待在翰林院已是皇恩浩荡,有何资格染指政事?” 苏希锦回以冷笑,“皇上都允许了,谢侍郎何故嘲讽我?” 谢侍郎不答。 苏希锦骂道,“懦夫。” 谢侍郎闻言,眼睛睁得浑圆,指着苏希锦颤抖,“你敢骂我?” “骂的就是你,”苏希锦点头,笑道,“谢侍郎别的优点没有,就是怪有自知之明的。” 武官阵营传来一阵偷笑,谢侍郎面红耳赤,被涂大人骂,他尚且可以骂回去。 被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骂,他若计较便是失了身段。 苏希锦踱步,脆声道:“方才在殿外听见谢侍郎要将公主送去大理,让大理消气。苏某没忍住笑出了声。” “大理历朝历代都是我国的臣子,君臣君臣,哪儿有君王让臣子消气的道理?谢侍郎既然那么大方,不如派你女儿去和亲,怎么样?” 谢侍郎便是谢婉之父,苏希锦原本不想牵扯谢婉,此时也是话赶话。 “无知小儿,信口开河,”谢侍郎呵道,“大理索要的是皇室公主,我女儿可是皇室?” “这有何难?”苏希锦摆了摆手,“封为公主,入名玉碟,历朝历代都这么干。何况谢氏女儿,不是跟皇室一样尊贵?” 谢侍郎不语。 户部尚书道,“依苏大人的意思,也是同意让公主和亲了?” “不不不,”苏希锦连连否决,仿佛十分害怕与他们意见一致,“下官还没你们那么无耻,堂堂七尺男儿,关键时刻靠女人保富贵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