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扑朔迷离
“喂，怎么说是的是你，说不是的也是你啊？”陆雨琪忍不住用讽刺性的疑问句吐槽回去。 “很简单啊，他昨天才从美国回来，怎么可能是他呢？只是妖姬太过紧张，所以才忘了这一点。” “对啊，我怎么忘记了这一点？哎哟，我真笨啊。”许嘉嘉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都怪自己过于紧张，连头脑都不好使，还被张云泽耍了一顿。 张云泽笑道：“我跟医生和看守病房的同僚了解过，欧阳浩文他现在连走路都没力，根本不可能去到华东兴的公司附近埋伏我们。” “组长，下次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许嘉嘉好像有点生气了。 但是张云泽就喜欢逗美女生气，他把头靠过去一点说道：“那你就多喝点脑白金啊，哇哈哈哈~~” 许嘉嘉咬牙切齿地对陆雨琪说道：“雨琪，我真想可以像你这样给他一拳。” “我帮你啊。”话音刚落，张云泽就被陆雨琪一拳打到了墙上，“消气了没？” “嗯，差不多了。” 孙梦说道：“好啦，还没消掉的话，我请你去饭堂喝杯东西，让你把剩下的气也消了？” “好啊。” “我也去！”曾子星和张琪也跟着出去了。 刘栋梁从办公室出来，看了看手表：“哎，差不多该吃饭了。”然后直接走掉，完全无视黏在墙上的张云泽。 “你们这帮家伙……帮我打包啊……噢……” 通过欧阳浩文的口供，张云泽跟老搭档陆雨琪准备再去一次谭忠磊的小说出版社，找他详细了解一下当年他们四个人是不是如欧阳浩文所说躲在角落说着什么秘密？如果是的话，他们到底说了什么？是不是跟方铎和彭智伟的被杀案有关？ 两人刚来到出版社的楼下准备上去的时候，突然眼前有什么重物掉了下来，“咚”地一声把张云泽和陆雨琪都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掉下来的居然是谭忠磊！死不瞑目地爬在地上，血迹不断从他身上流出来。张云泽瞬即抬头一看，却没有看到什么，然后赶紧对陆雨琪说：“快点打电话回总部叫支援！” “哦！”陆雨琪赶紧掏出电话来。而张云泽趁着陆雨琪打电话的时候，赶紧冲进大厦想要上去，因为他知道，凶手有可能还在这栋楼里。可是，大堂三栋电梯都还在上升阶段，张云泽暗地骂了几句脏话，然后选择了爬楼梯。出版社在大厦的十五楼，但对于训练有素的张云泽来说，体力上是绝对没有问题。当张云泽爬到八楼的时候，抬头看见一名可疑的男人也是匆匆忙忙地往下跑，而他看到张云泽的时候，则立刻转身逃跑。 “站住！！”张云泽加快速度追上去，四年的训练让他的身体好像拥有用不完的体力，他这样一直跑上八楼都没怎样喘气，而且还能够在看见可疑人物之后加快速度，果真惊人。 可疑男子眼看张云泽就要追上自己，如果再继续往上爬肯定会因为消耗过多体力而被追上，所以到了十二楼之后，他果断选择往走廊的方向走，张云泽则依然紧追其后。但不知道是不是楼下的响声引起了楼层的躁动，走廊里突然多了很多人在走动，可疑男子一边跑一边把人往后推，张云泽则要一个一个地去接，完全影响了他追击的速度。 可疑男子穿过走廊来到另一边的楼梯往下逃走。而往下跑根本就不需要体力，只要有足够的速度就可以了。张云泽因为他人的阻碍跟可疑男子拉开了一段距离，当他跑到楼梯的时候，可疑男子已经跟他相差两层楼了。但是张云泽并不是没有办法，既然这样他就不跑了，直接跨过楼梯扶手往下跳，大大节省了时间。可疑男子跑着跑着，突然眼前跳出来一个人，就是刚刚一直追着自己的张云泽。他吓了一跳，又打算往上逃，可这次张云泽哪里会如他所愿，直接伸手去拉男子的腿，男子整个人往前倒，张云泽上前抓住他，谁知男子竟然想要反抗，翻身过来给了一拳张云泽，张云泽抬起左手一挡，顺势抓住男子的手来个反手擒拿，男子的手被张云泽压在身后，悲惨的叫声可以知道男子此刻到底有多痛。 听到叫喊声的陆雨琪加快了脚步往上爬，就看到了张云泽已经把一名可疑的男子制服了。看着被压在地上的男子，陆雨琪一脸疑惑：“他是谁？” 张云泽摇摇头：“谁知道，但他看见我就逃，好人有限。” 张云泽把男子抓起来压在墙上，审问道：“说！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看见我就跑？” 男子有些心虚地反问：“我、我才要问你是干什么呢，为什么把我抓起来啊？” 张云泽把证件放在男子的眼前：“这样就有资格抓你了吧？” 张云泽看到男子侧挎着一个黑色的包，便把包拉出来丢给陆雨琪：“检查一下有什么奇怪的。” 陆雨琪翻找了一下，从里面找到了一个扳手，一把螺丝刀，一把*和一些现金：“看来，他是一名小偷。” 张云泽看了看陆雨琪手里拿着的东西，然后转过去继续审问男子：“你是不是来这里偷窃？” “我、我错了，我只不过是找不到工作，又没有钱花才会选择来这里偷东西而已。” 张云泽好像拍曾子星一样狠狠地拍了一下小偷的头：“偷窃就偷窃，哪里来这么多理由，就算你说是因为你妈生病没钱治才来这里偷窃也是偷窃，一样有罪。” 男子突然换成一副很正经的表情问：“如果我这样说，是不是会判轻一点？” 张云泽听了瞪大着眼睛，原来小偷的智商真的会比普通人低，不然也不会去偷窃：“你信不信我一拳把你打得你妈都不认得了，到时候看你怎么拿钱给她治病？” 男子马上求饶：“不、不要，我随便说说而已，况且我妈都已经死了十几年了。” 张云泽差点被这个男子气死，看来跟他说话不能太内涵，不然以他小学生的智商真的会听不懂：“说，你偷了哪一家公司的东西？” “偷了十八层那家股票投资公司的钱。” “你小子蛮会选目标的。那还有偷哪里的？！” “没有了，就只偷了那里而已。” “你会这么容易偷一家公司就满足？” 男子撇了撇嘴：“其实那公司的东西我还没偷完呢，只是上面都有人掉下去了，我还在这里呆下去的话，肯定会被警察发现的。” “你说什么？！”张云泽注意到男子口中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你说有人掉下去？” “是、是啊，我在偷东西的时候，突然窗户有个黑影闪过，我好奇就、就稍微看了一下，才、才发现有人掉下去了，那我还不赶紧闪啊。” 张云泽皱紧了眉头，如果小偷所说的是实话，那就是说谭忠磊不是从自己的出版社掉下去的。起码是从十八楼以上的楼层，可是，他上去上面的楼层干什么呢？ 看着张云泽想什么想到入了神，小偷就有些尴尬地提醒他：“警官，你可以不要靠这么近吗？快亲到我了。” 张云泽一巴掌就给他直接拍下去：“去你的，敢开警官玩笑？” 旁边的陆雨琪则在偷笑。张云泽发现陆雨琪偷笑，赶紧把小偷用手铐拷好然后丢给她说：“笑什么笑，警局派人来了吧？还不赶紧带下去让其他警察处理！还有，在下面等着云泽来，了解了初步的验尸结果后再跟我报告。” 陆雨琪对张云泽做了个鬼脸，然后就押着那个小偷下去了。张云泽往上看了一眼，脑海回想着小偷刚刚说的话，张云泽决定先去谭忠磊的出版社问一下。他之所以不上十八层以上的楼层去查看，主要是因为如果凶手曾经在这栋大厦里，那么自己追小偷浪费的这段时间，他早就已经逃走了。再说，他也不知道谭忠磊到底是去了哪一层，往更上的楼层走也没有意义。 张云泽刚推开防烟门，就看到一些警察从电梯里出来，看来是已经知道谭忠磊所在的公司所以上来调查。看来警局的效率还是蛮高的嘛，但不排除是陆雨琪替他们提供消息。 张云泽走进出版社，警察们很快地开始调查工作。其中一位警察看到张云泽进来，便想要阻止他：“不好意思，警方正在这里工作，暂时不方便闲杂人等出入。” 张云泽亮出他的警员证：“我也是警察。” “噢，对不起。”对方看到张云泽是穿便衣的，料想一定比自己高级，所以赶紧道歉。 张云泽在出版社里巡查着，找了一位看上去比较漂亮的女生，跟旁边在录口供的同事打了个招呼之后，就问道：“小姐，谭忠磊是你的同事吧？” “嗯。” “那你知道他出事前去哪了吗？” “不知道啊，当时他接了个电话之后脸色不太好，然后就说出去一会，没想到就出事了。” “是吗？好，谢谢你。”张云泽示意旁边的警员继续录口供，自己则先行离开了。在刚要踏出去的刹那，张云泽突然回过头，看了看办公室里的玻璃外墙，脑袋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走出去按下了呼叫电梯的按钮。 张云泽坐电梯到顶楼，然后爬楼梯上去天台，三十层楼的高度，广阔的空间让风开始肆虐着张云泽的头发和衣服。在这里，张云泽果然找到了他想要的线索，是一台手机，就掉在距离天台边边不够一米的地方。因为天台没有护栏，所以张云泽有些心惊，可就算再怕也要走过去，只要不往下看就可以了。张云泽用纸巾把手机捡起来，手机的屏幕已经裂开了，但还可以看到里面的字。手机上显示着一个号码，但是对方已经把电话挂断了。张云泽反拨回去，但是电话那头只传来冰冷的电脑话语：“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这或许是谭忠磊的手机，因为张云泽猜想谭忠磊应该是在这里掉下去的，因为这栋大厦都是玻璃外墙，如果是在其他楼层掉下去，必定会把玻璃撞破，响声会引起一定的sao动，而且玻璃一定会砸伤当时还在谭忠磊尸体旁边的自己和陆雨琪。张云泽看着这个手机，几乎可以断定谭忠磊不是自杀，因为一般如果要自杀的人，要么把东西放好在自己身上，要么把东西放好在遗书旁边，绝对不会像这样随便乱丢，而且一般都会在挂了电话之后才自杀的，绝对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也不会是意外，打个电话不需要特意从十五楼跑到三十楼的天台上来。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谭忠磊是被谋杀的。 在谭忠磊的手机上这个号码不出现在谭忠磊的电话簿里面，也就是说，谭忠磊绝对不会是打这个电话去求救，所以这个电话很有可能是凶手打给谭忠磊要求他上天台。那是凶手趁着谭忠磊打电话的时候把他推下去吗？不对，如果是被人推下去的话，手机握在谭忠磊的手上也会有一定的惯性，应该是跟着谭忠磊一起掉下去才对，因为被推的人，条件发射之下双手一定会向前张开的。再说，这样掉下去的话，人一定会因为害怕而大叫起来，但是张云泽在下面完全没有听到任何叫声，那么谭忠磊很有可能在掉下去之前就已经死了。因此，张云泽下了一个基本的结论：谭忠磊应该是被凶手叫到天台的边边，然后利用什么工具远距离把他杀死，而谭忠磊的手机则失去握力掉在地上，他也因此整个人往前倾而掉下去。联系起前面方铎和彭智伟的凶杀案，这个工具，很有可能就是狙击枪。 这时，张云泽的电话响了起来，来电者是陆雨琪：“喂，什么事？” “你死哪里去了？” “我在天台。” “你去天台干什么？” “我在这里发现了一部手机，我怀疑是谭忠磊的。” “什么？谭忠磊的手机？” “我也不肯定，但是很有可能。对了，云泽那边怎么说？” “况医生说谭忠磊并不是坠楼而死，而是被枪杀。在谭忠磊的心脏位置有一个枪伤，应该是被子弹打穿心脏，当场死亡。” 张强的初步验尸结果给予张云泽的结论最有力的证明，果然，又是那个连环狙击杀人凶手在犯案。这次，凶手是在张云泽插手调查之下第三次杀人了。对张云泽来说，这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张云泽挂了电话之后站起身来，看着四周比较有利的狙击位置，眼神冰冷地说道：“事不过三，我张云泽在此发誓，绝对不会再让你在我的眼皮底下杀第四个人！” 谭忠磊死了之后，张云泽和陆雨琪事不延迟赶到医院去找王羽。王羽是那四个人当中剩下的最后一个，也就是说很可能破案的关键就在他身上。 张云泽直接推开病房的门来到王羽旁边，还没等王羽开口问他到底是谁，张云泽就直接反客为主地亮出证件：“我们是警察，王羽，我们这次来是为了调查关于最近的连环凶杀案。” “连环……凶杀案？”王羽瞪着他的眼睛，不知道张云泽在说什么。 “方铎，彭智伟，乃至谭忠磊都已经被杀害了，我们怀疑是同一个凶手干的，而且凶手下一个目标可能就是你。” “我？为……为什么？”王羽开始慌了。 “这就要问你了，五年前，你们四个还是‘射击冠军’俱乐部的会员时，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 “发生什么事情？” “以前的会员之一欧阳浩文说过曾经看到你们四个人在一次聚会里面窃窃私语，好像说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王羽欲言又止，最后，他还是把话吞了回去，“不知道，这么久的事情我忘记了。” “你不可能会忘记。凶手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复仇，也就是说你们肯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不然对方不需要对你们有这么大的仇恨，甚至要杀死你们。”张云泽如今比平常办案的时候都要焦急，因为他真的想尽快把凶手找出来，不想再有人死了。 “没有……没有的事。”虽然王羽是这样说，可是他的表情明显是在隐瞒着什么，就连陆雨琪都看出来了。 “王羽，你就说出来吧，要不然你就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猎物了。”陆雨琪也在一旁帮忙劝说。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们。”似乎王羽心意已决，什么话都不想说。 张云泽突然一道无名火涌上来，一拳轰在旁边放东西的小柜，瞬间涌现出一个凹痕，力度之大可见张云泽如今有多气愤，陆雨琪都觉得张云泽有些可怕。张云泽抓住王羽的衣领把他拽过来，说道：“王羽！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人，你真的这么想要成为第四个吗？你就这么想下去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