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希望
“你不是喜欢玩枪才加入那里的吗？就这样子退出你不会觉得可惜？” 华东兴苦笑一声，叹气道：“其实跟你说也无所谓，当初其实我是听说俱乐部里面有一个很漂亮的女会员才想要去看一下，我也是因为她才会加入俱乐部的。” “哦！原来如此！”张云泽转过去对许嘉嘉露出一个坏坏的笑脸，而许嘉嘉则显得有些尴尬。 “所以说，你是因为那位美女退出了俱乐部，你才会退出吧？” “你……你怎么知道？” 张云泽用大拇指指着身后的许嘉嘉：“你当年仰慕的那位美女狙击手，现在就在你面前呢。” 华东兴看着许嘉嘉，表情惊讶地说道：“你是……许嘉嘉？” 许嘉嘉并没有否认：“好久不见。” “是啊，真的好久不见，你变漂亮了。” “谢谢。”许嘉嘉今天穿着一身紧身的衣服，将她完美的曲线完全展现在华东兴面前。其实华东兴比较想说的一句是：“你身材变好了=。=” “我听说当年你是因为想要去当警察所以才离开俱乐部的，没想到你真的实现了这个心愿，恭喜你。你过得还好吗？” “嗯，很好。” “那就好，那你……” 张云泽看得出来华东兴再次看到许嘉嘉之后，那份想要追求她的欲望重新燃烧起来，所以张云泽赶紧挡在华东兴和许嘉嘉面前，说道：“华经理，私人寒暄到此结束，我们今天来不是为了闲聊的。” 张云泽总是在关键时候出来阻碍事情进一步发展，让华东兴好想一拳打下去，但对方是警察，自己就算再怎么失去理智，也不敢做这种犯法的事情。 “那不知道警官这次来找我，要了解什么？” “我想知道你当年跟俱乐部的人关系是怎么样的？” 华东兴细想了一下，说道：“一般般。” “哦？此话怎讲？” 华东兴丝毫不委婉地说道：“当年除了一个叫欧阳浩文的之外，其他人都有心想要追求嘉嘉，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会好到哪里去？” “soga，你魅力挺大的。”张云泽向后看了一眼，许嘉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你们之间有口角发生吗？” “争风吃醋的口角是在所难免的。” “那会不会因为这些口角，而让你动了杀机？” 华东兴的眉头皱了起来，很认真地说道：“警官，请你不要瞎掰，虽然我跟他们的关系不是特别好，但是还没愤怒到失去理智的程度。” “那大前天早上和昨天早上的七点到八点半这段时间，你人在哪里？” “早上七点我还在家里睡觉，然后大概七点半左右起床。我们公司是八点半上班的，所以八点钟我就准时出门，开车回来公司。” “有人可以证明吗？” “我是一个人独居，睡觉的时候当然没有人可以证明，但是八点钟我到楼下的停车场去拿车，那里的保安可以为我作证。” “你是住哪里的？” “光胜街。” 许嘉嘉把靠近张云泽的耳边，小声地说道：“组长，光胜街离两宗枪杀案发生的地点都有很长的距离。方铎的死亡时间是早上七点到八点半，而彭智伟的死亡时间则是早上八点左右。就算他能够在杀了方铎之后迅速赶往住所楼下去拿车上班，也不可能在昨天八点的时候去杀彭智伟啊。” 张云泽很明白最近几宗案子必定是同一个凶手所为，或许华东兴有可能是杀死方铎的凶手，而就如许嘉嘉所说，他不可能是杀死彭智伟的凶手。但是，眼前所知道的都只是华东兴的一面之词而已，必须要调查过才清楚。 “那今天凌晨大概一点左右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华东兴觉得有些好笑：“凌晨一点当然是睡觉啊，还能做什么？不过你别问我有谁可以证明，我说过了，我是一个人住。” 张云泽就有点纳闷，说华东兴完全不可疑又不像，但如果说他跟案子是有关系，彭智伟的死亡又几乎断定他不是凶手。唉，张云泽的头又开始越来越大了。 张云泽的沉默，让华东兴开始有些疑惑：“话说，警官，从开始你的眼神就好像不太友善，你是在怀疑我是凶手吗？” 张云泽也不瞒华东兴：“方铎和彭智伟分别在大前天的早上和昨天早上被人枪杀，而今天凌晨欧阳浩文也被人用枪射伤，现在还在医院留医。死伤者都曾经是‘射击冠军’俱乐部的会员，我怀疑是俱乐部的人干的也很正常吧？” 华东兴更加觉得好笑：“警官，我记得除了我和你刚刚说过的人之外，还有另外两个会员，你们为什么不去调查他们，非要来调查我？” “这个不用你说，我们已经在调查，你只需要配合就好了。” 既然张云泽这么说，华东兴也不好反驳什么：“既然这样，不知道警官问完了没有？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我去处理呢。” “还有问题，我想知道，当年你跟俱乐部哪个人的关系最不好？” “最不好？那我想应该是方铎。因为他平常脾气就比较急躁，所以很多事情都没有耐性，动不动就开骂。别说我，其实当时没几个人跟他处得好。” 张云泽没有在说话，而是一直在思考着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警官，还有事吗？”华东兴显得不太耐烦了。 “暂时没有，不过以后如果有需要，我们会再次找你协助调查。” “好啊，随时欢迎。”虽然华东兴是这样说，但是他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欢迎的表情。 张云泽走在路上一声不吭。紧皱的眉头几乎连苍蝇都可以夹死。看着张云泽深思的表情，许嘉嘉忍不住问道：“组长，你干嘛一直都不说话啊？” 张云泽终于想到了之前的不对劲，竖起他的食指说：“我现在才想起一个问题。” “是什么？” “那就是凶手到底为什么要到今天才想要‘复仇’？” “啊？”对于张云泽的话，许嘉嘉不太明白。 “你想，假如，当年他们其中一个因为你争风吃醋从而动了杀机，那为何要在时隔五年之后才来杀他们呢？而且，那也不应该叫做‘复仇’啊。” “对哦。”许嘉嘉也恍然大悟。 “我觉得，当年他们肯定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才会惹来今天的杀身之祸。不行，我要回去再问清楚那个华东兴。” 就在张云泽转身回去的时候，突然一道刺眼的强光照了过来，常年跟枪为伍的许嘉嘉和感官十分敏锐的张云泽都知道怎么回事，同时喊了出来：“小心！！” 张云泽把冲过来的许嘉嘉拉到一边，与此同时，伴随而来“叮”的一声，旁边的垃圾桶上留下了一个弹孔。还好张云泽反应够快，不然不知道这个弹孔会留在谁的身上。 暗杀者见暗杀失败，赶紧落荒而逃。张云泽看到前面旧楼的天台上有人仓皇逃脱的情况，赶紧喊道：“屋顶有人！快追！” 张云泽和许嘉嘉以最快的速度冲上了天台，但还是为时已晚，那里连个人影都看不到。阳光之下，那里只有热得发烫的地板。明明那里只有一个出入口，张云泽和许嘉嘉一直奔上来并没有看到任何人跟自己擦身而过，也就是说，凶手是借助道具从天台离开的。 “可恶，这都让他跑掉了。” “组长你看。”许嘉嘉那边似乎有发现，从地上捡起了一枚弹壳，“看来，刚刚真的有人呆在这里向我们开枪。” 张云泽看着弹壳，虽觉得非常愤怒，但是他更觉得奇怪：“凶手，怎么会知道我们要来这里找华东兴呢？” 张云泽这个疑问也让许嘉嘉迷惑起来，思前想后，许嘉嘉倒得出一个难以让自己信服的答案：“难道，凶手是我们组里的人？！” 张云泽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神情更加地严峻。 张云泽分别打了一通电话过给孙梦和陆雨琪，都被告知那边询问情况一切正常。也就是说，另外两组那边并没有人被袭击：“孙梦和丫头那边，都没有事发生。” “果然凶手是冲着我来的。”许嘉嘉有些害怕，但心里更觉得有些悲凉。 “但凶手一定不是组里的人。” “我也相信不是。可是，为什么凶手会知道我们今天来找华东兴？” 张云泽皱着眉头，认真地从头到脚看了许嘉嘉一眼，本来许嘉嘉那魔鬼身材必定会让张云泽这种色狼yu火焚身，但是他此刻的集中力并不在许嘉嘉的魔鬼身材上。 “回警局再说。”张云泽就丢下这一句，然后拉着许嘉嘉以最快的速度奔回警察局。 回到警局之后，张云泽并不是第一时间回特别行动组，而是带着许嘉嘉来到技术组，在那里借来一个信号探测仪在许嘉嘉的身上扫来扫去。当探测仪经过许嘉嘉的头发时，传来了频率极高的响声。许嘉嘉随即伸手去头发里面寻找，果然摸到了一颗小小的yingying的东西，拿下来一看，竟是一颗米粒般大小的偷听器。张云泽拿过偷听器，直接把它当场捏碎。 “组长，你……”许嘉嘉不明白为什么张云泽要把捏碎，留着去调查一下它的来源不是更有意义吗？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这种微型的偷听器，我见过。” “你见过？” “没错，那是商业间谍用来偷听的偷听器，属于高级产品，就算我们警察局也没有这种东西。” “可是，为什么我的头发里会有这种东西？”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你最近有跟谁亲密接触过吗？” “亲……亲密接触？”许嘉嘉不明白张云泽所说的亲密接触到底是何种程度的亲密接触。 “就是起码能够摸到你的头那种啊。” “能摸到我的头？应该没有啊。”对许嘉嘉来说，能够摸自己头的人，如果女生的话，只要是认识的就没问题。而如果男生的话，则一定要自己很熟悉或者是很亲密的人才行，暂时来说除了自己的父亲，就只有欧阳浩文有这种资格。但许嘉嘉很清楚最近除了自己之外并没有人摸过自己的头，那到底是谁把这个偷听器放在自己的头发里呢？ “我倒觉得有个人很可疑。” “是谁啊？” “欧阳浩文。” “不可能是他。”许嘉嘉怎么都不会相信欧阳浩文会这样做。 “妖姬，你要知道你是个警察，不要因为你视欧阳浩文为你哥哥就这么相信他。暂时来说，就只有他能够接近你，然后把偷听器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在你的头发里。” “就算是浩文他放的，但是他也不可能听到我们的调查方向之后就去华东兴的公司附近埋伏啊。他可是中枪了，而且在医院还有其他同僚在看守着，难道他也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出来吗？” “还有一个可能，凶手有共犯。”似乎张云泽是打算要咬紧欧阳浩文。 “组长，为什么你非要怀疑浩文？” “我有我怀疑他的理由。” “什么理由？” “他的伤。” “到底是什么意思？”许嘉嘉听不明白。 张云泽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你想想看，方铎和彭智伟都是被凶手一枪毙命，如果凶手是真的要向‘射击冠军’的人复仇，那他应该用同样的方法杀了欧阳浩文才对。但是这一次凶手好像失了水准一样，不但没有射死欧阳浩文，反而让他跑掉了，你冷静一点想想，难道你也不觉得奇怪吗？” 被张云泽这么一说，许嘉嘉才真正地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的确，当时她看到欧阳浩文受了枪伤之后，一心只是以为凶手要杀欧阳浩文，而从来没有认真地去思考过到底欧阳浩文为什么并没有被杀死，许嘉嘉也不禁开始起疑了。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依然在为这个问题找借口：“也许是凶手射偏了呢。” 张云泽不禁冷笑一声：“妖姬，不要天真了，你也是一名狙击手，应该很清楚作为一名狙击手最重要的就是精确，如果没有把握一击命中目标，是宁可不开枪的。再说，凶手的目的是复仇，你觉得他有可能毫无准备的就去埋伏杀人吗？如果机会不好之下，凶手会随便乱开枪吗？打草惊蛇之余，还会留下痕迹让警方追查到，我想他不会这么傻吧。今天幸好是阳光救了我们，不然可能我们都死在他的枪下了。” “不是的，浩文不会这样做的。”许嘉嘉还在脑海里替欧阳浩文想另一个借口来反驳张云泽的观点，但是她可能过于激动，冷静不了的大脑根本想不到任何反驳的理据。 张云泽拍了拍许嘉嘉的肩膀道：“其实目前案件都属于猜测阶段，所得证据太小，根本没办法找到凶手的蛛丝马迹。任何有可疑的人都有可能犯案，你应该明白的。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等欧阳浩文醒过来之后，去找他录一份详细的口供，或许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资料。” 许嘉嘉也冷静了下来，也许就如张云泽所说，在这里争辩也没什么意义，证据会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 张云泽和许嘉嘉回到组里，其余四个人都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了。看到张云泽和许嘉嘉回来，孙梦就问：“你们怎么这么久啊？” 张云泽说：“出了点意外。” 陆雨琪问：“怎么了？” 张云泽照实回答：“我们刚才在华东兴的公司附近被袭击了。” “袭击了？！”众人都惊讶起来。 “嗯，凶手知道我们要去找华东兴，想要致我们于死地。” “那你没事吧？”陆雨琪的脸写满了担忧。 “还好我们发现得早，没事。” “那就好。” 张琪就觉得奇怪了：“哎？凶手怎么会知道你们去找华东兴啊？” “有人在妖姬的头发里放了一颗米粒大小的偷听器。” “什么？是谁放的？” “不知道。刚刚气在心头，偷听器被我捏碎了。不过已经送去了鉴证部，或者可以看看上面除了我的指纹之外，还会有谁的，只是我不抱太大的希望。凶手是个很有心计的人，我不觉得他会在偷听器上面留下指纹。对了，你们去调查王羽和谭忠磊，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孙梦有些失望地摇摇头：“我们调查过了，谭忠磊前些日子回老家结婚，今天才回来。而王羽三天前被他们店里的哑铃砸伤了脚，现在还不能出院。” 张云泽也不由得叹了口气：“虽然华东兴这边没有百分之百的不在场证据，但他也不像是凶手。” “那就说，凶手不是俱乐部里的人咯。唉~~浪费时间啊。”曾子星像个xiele气的气球似的坐在椅子上。 “那难道我们又要重新调查吗？”陆雨琪对于毫无收获的调查感到有些不服气。 “不一定，现在我们还差欧阳浩文的口供。” 没错，或许希望还没有完全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