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戏耍和尚
柳于渭点头道：“很好，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叫你出去一趟，其实有四个目的：一、我看看能不能利用这半年的时间找出那个对你不利的人；二、在江湖上历练会让人成长得很快，相信你回来以后，在为人处事方面会有质的飞跃；三、路过华山的时候，到落雁峰代我拜访问候贞乾道长；四、倘若遇到箐箐，叫她回来。” 柳如壁笑道：“伯父的吩咐，我已记在心上！堂姐也该找婆家了！” 柳于渭忍俊不禁，点着食指道：“还是你聪明！我这个女儿十分要强，你俩在功夫上从小就你追我赶，后来你武功全失，她没了对手就下山闯荡去了，一去就是两年，音信全无，她的母亲记挂得很啊！” 柳如壁道：“伯父放心，我会设法打听堂姐的下落！” 柳于渭道：“你去收拾一下，领些银两和‘五彩花炮’，再向你的伯母和如龙告别。我现在给你写一封介绍信，你带着信，下午就出发！” 柳如壁点头答应。 柳于渭蹙眉道：“要交代的事情有很多，一时也交代不完！” 柳如壁道：“堂姐可以独自下山闯荡江湖，我一个男子，更不在话下！” 柳于渭道：“箐箐的武学境界达到四品，我才放她下山闯荡。你的境界才六品！” 柳如壁问：“四品又如何？” 柳于渭道：“四品已是二流高手，修为上会有一个小飞跃。总之，你在外面要万事小心！打不过就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柳家的‘青霄步’独步武林，诡秘莫测，只要运用好，个人安全方面是有保障的！对了，听说川陕绿林道中出了一位很厉害的女强盗，叫做玉罗刹，你要格外小心这个人！” 柳如壁道：“我知道了，我去收拾行李！码头上的工作请伯父另外安排一下！” 柳如壁在伯母家吃过午饭，就带着书信和行李，驱马赶往南洲城。 坐骑在绿油油的田野花香间奔驰了两刻钟，转进一条林荫路，路的两边栽着笔挺的圆柏树。 蓦见前面路中心盘腿端坐着一名身披袈裟的和尚，柳如壁皱起眉头，收紧了手里的缰绳，放慢速度来到和尚的跟前。 和尚四十来岁，肥头大脸，身体非常壮硕，身前的地上放着一只铜钵。 事出反常，必有妖。柳如壁凝神戒备，问道：“大师为何坐在路中心？” 和尚笑了笑，脸上肥rou随之颤动，开口道：“贫僧想跟施主化缘。” 柳如壁随即道：“好说，好说。”说罢掏出一两银子抛向和尚身前的铜钵。 银子眼看要进入铜钵之内，不料和尚伸出手板一拦，银子倒飞回来，打向柳如壁的面门。 柳如壁伸手接住银子，掌心隐隐作痛。柳如壁暗暗吃了一惊，定睛细看，和尚的手板又大又粗糙，想必掌上功夫十分了得。 柳如壁问：“大师不要银子是何缘故？” 和尚道：“贫僧化的不是银子！请问施主尊姓大名？” 柳如壁在马上拱手道：“在下柳如壁！” 和尚哈哈大笑，站了起来，说道：“得来全不费工夫！” 柳如壁心中一凛，问道：“大师等的是我？为何知道我要下山？” 和尚道：“佛法亦是缘法，你我有缘，自然相见！贫僧想跟施主化不死的秘密！” 柳如壁面如寒霜，喝问：“你和黑衣蒙面人是一伙的？” 不等和尚答话，柳如壁双手一按马鞍，身体倒纵下马，临落地时，钢骨折扇猛打马匹的臀部。 马匹吃痛，迈开四蹄向和尚撞去。和尚脚不蹬地，膝盖不弯曲，一个“移形换影”闪到一边，躲开了马匹的撞击。 柳如壁道：“好功夫！”同时跃起一丈多高，头下脚上，右掌猛击和尚的天灵盖。 和尚嘴里说道：“情报不对，施主竟然会武功！”说着右掌出击，迎上了柳如壁的右掌。 两掌相交，“啪”的一声，柳如壁的身体朝和尚的身后直飞出去，在空中翻了一空心跟斗；随后施展“青霄步”，凌空踏步再向前窜出一丈。 转眼间追上了自己的坐骑，柳如壁在马屁股上轻轻一按，身体随即落到马鞍之上。 和尚转过身时，柳如壁已与他拉开了两丈多的距离。 和尚大感上当受骗，怒骂道：“好狡猾的臭小子！别跑！”发力直追出去。 原来柳如壁跳到空中，头上脚下出掌，看似全力一击，其实用的是“九霄风雷扇法·至柔”中的柔劲，四两拨千斤，轻轻松松地借着和尚的掌力将自己的身体送出去。 和尚一掌打过去，好像击在棉絮里一般，一点不受力，知道上了柳如壁的当，可收力已然不及。 柳如壁纵马疾驰，回头笑道：“大师，出家人可不能出言无状！再见啦！” 和尚的轻功不弱，短时间内竟尔一直追在两丈之后。 柳如壁从挎包抓出一把油炸花生向和尚掷去，提醒道：“小心暗器！” 柳如壁爱吃油炸花生，是以临别之际，伯母顾月容为他准备了一大包，让他路上吃。 花生犹如冰雹般夹头夹脑地打将过来，全身上下都被其笼罩。和尚倏忽之间看不真切暗器的面目，急忙停下脚步，扯下身上的袈裟，运起挥绸成棍的功夫，劲力直透袈裟。 袈裟登时鼓涨得仿佛一面盾牌，将花生全数打落。和尚低头察看暗器，气得直跺脚，可是柳如壁骑马跑远了，追之已是不能。 柳如壁溜之大吉，并非不敢一战，而是因为这个和尚和黑衣蒙面人是一伙的，他们对柳家图谋不轨，其中必定隐藏着重大阴谋。柳如壁刚接了柳于渭的护送友人任务，实在不想和他们作过多的纠缠。 柳如壁暗自好笑，心想：谁人不想死而复生，可惜他们不了解个中原因，都打错了算盘。我是会死的！ 柳如壁来到卓仲廉的家中。仆人领柳如壁入内，其时卓仲廉正在园中给家仆们作最后的训话。 仆人上前禀报，卓仲廉扭过头来笑着向柳如壁打招呼；柳如壁在远处躬身行礼。众仆人见柳如壁仪表不凡，不自禁地望着他。 柳如壁的脑海里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惊诧值 16〕 不多时，卓仲廉解散了家仆，笑着向柳如壁走来。 柳如壁私下打量这位伯父的友人，见他六十上下的年纪，身形有些臃肿，肚腩很大，身穿淡黄色锦袍，脸上气色很好，和蔼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