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入住精神病院
“姓名？” “夏晓。” “年龄？” “二十四。” “和被害人什么关系？” “我想我之前从未见过他。”夏晓想起那个叫何墨的男人，他昨天在自家那栋楼梯间上楼，那他们就应该是邻里。但夏晓也在那生活几年了，却从未见过何墨。 “伤人动机呢？” “无”夏晓叹了一口气，昨晚发生的事还是太诡异了，总不能说自己想让他别挡自己的道吧。 “你那把刀是怎么来的？” “在漫展里随便买的。” “是什么原因让你开始买刀？” “我就是买一个动漫人物的同款刀，来玩玩的。毕竟没有开刃嘛。”想起刚才在医院里何墨的问题，夏晓也是突然补充了一句。 不补充还好，这一说让审讯台对面的警察直勾勾的看向了夏晓。 “你确定还没开刃？”警察一字一顿，这让夏晓有些呆住了。 “确......确定。”夏晓反复的回忆确定是没开刃，可对面的警察那冷峻的眼神还是让夏晓感到底气不足。 “我再能看看我那把剑吗？” 面对夏晓的要求，警察并未马上同意而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夏晓许久，就差让夏晓怀疑自己的记忆了。 “可以”就在夏晓想放弃这个请求时，警察终于开口了。 刀很快被带了过来，中途夏晓还被加了一个手铐，像是怕他突然动手一样。 “你自己看看”两警察压着夏晓的双手，让他看了刀刃。而此时的刀刃已经波薄如蝉翼，看起来极为锋利，看起来就像一把做工极好的钢刀。 “这......”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夏晓脚底下升起。那个无脸男还可以安慰自己，是自己眼花了或是小偷假扮的。现在连陪伴自己几年的刀都变了，自己的认知里还有什么能相信呢？ 夏晓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全身都被冷汗打湿了，虚脱的一屁股坐回了审讯椅上。 是自己认知出问题了吗？不，如果让夏晓怀疑自己的认知和记忆，还不如让他相信世界上真有鬼。毕竟如果自己的认知和记忆都出现问题了，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以相信。 “呼......我待会说的都是事实，至少是我亲眼所见的。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也只有这个回答了。”面对这接连的诡异事件，夏晓已经乱了心神，现在只能希望警察能够相信他的话。 但世界有鬼这事连夏晓都无法相信，还指望警察能相信？ 果然在听完夏晓的描述后，警察脸上浮现了几分怪异的神情。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对面的警官恢复了平常的神色。 “郭队，你要的资料，”一个女警官进来，给眼前的郭警官递交了几张纸。 “另外监控记录也调了出来。”这个年轻的女警官看了一下夏晓的方向，接着说：“监控记录里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人员在那段时间有过进出。郭队你要不要再去确认一下？” “也好。”郭警官看夏晓状态不是很好，也不再继续审讯。起身和那个女警官一起离开了，让夏晓一个人呆在审讯室冷静一下。 不过女警官离开前还看了夏晓一眼，目光里满是同情。在她眼里这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小伙子，多半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而引起影响心理问题，才产生了幻觉。 感受到女警官临走的目光，夏晓也是颇为头疼的撇了撇嘴角。 难道自己真要被认为是精神病了吗？ “怎么样了？”出门后，女警官也是好奇的问问审讯情况。 “他看起来像没说谎，但是说的内容倒像是一个精神病的臆想。还记得医院的检查数据吗，有几项可以表明他之前惊吓过度，倒是和他说的内容吻合。那把刀调查的怎么样了“郭警队对这种情况也有些烦躁。 “出厂商那边卖这种钢刀都是严格把控的，基本上可以确定卖出去的时候还没有开刃。而且出产商说他们出售的这剑的钢材质量，也几乎不可能支持再次加工，更何况加工到如此高超的水平。“ 听完，郭警察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那把钢剑他也仔细看过，虽不是内行人，但那把钢剑所用钢的材质还是rou眼可见的劣质。一把材料这么劣质的钢刀，又是怎么可能被打造成那般锋利？ 普通人想自己开刃本就不可能，何况是打造成这般锋利后还不损失刀身，有这般技艺去当个锻刀大师都完全可以了。 “你怎么看？” “我？”旁边的女警官没想到郭队会问自己，楞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名叫夏晓的身影。 夏晓给她的第一印象是干净清瘦的一个少年。长相虽不算特别帅，但也可以说是非常出众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过这一系列事情的缘故，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奇异的气质，仿佛不似世间人。 “我觉得与何医生说的一样，应该是精神出问题了。” 对，就是个神经病，确实不似世间人。女警官心里暗想着。 “那把何医生带过来吧，让他和这个夏晓聊聊，说不定会有新线索。”案件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郭警队一时间也是无可奈何。既然找不到突破口，就只能试试其他方法了。 “我们又见面了。”何墨很快就被带进审讯室。 “呵呵，怎么你也要来审讯我？”夏晓看见来人，语气并不善的讥笑到。 “你的一些情况我了解，我是来帮助你的。”何墨对夏晓的讥讽无动于衷，脸上还是莫无表情的说道。 “帮助我？你是捉鬼师吗？” “我不是捉鬼师，但我是一名医生，我可以帮你。” “医生？对，你是精神病医生。但我不是精神病。” “嗯……你确实不是精神病，但你那个家你还敢回去吗？毕竟闹鬼啊。” 不得不说何墨的这番话非常有用。 此时尽管觉得事情再怎么不对劲的夏晓还是选择了沉默。既然家里进小偷被排除了，那这似乎成了一个死局。如果相信有鬼，那自己的家夏晓暂时也是真不想回去。如果不相信有鬼，那就表明自己真是个神经病？ 可那把刀又怎么解释？ 夏晓感到思绪如麻，难道真要自己相信有鬼？ “你说我不是精神病，那你们精神病院还收？不会就是想要我的治疗费吧。” “你进来治疗，费用我全包，不会让你花费一分钱的。”见夏晓一脸怀疑，何墨继续补充道：“别怀疑，我也只是对鬼感兴趣罢了。我们院也有几个和你一样能看见鬼的。” 就这样夏晓成为了安定精神病院里的一名病人。 如果有更好的选择，夏晓也是一点不进精神病院的。可他手拿真刀砍人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不进精神病院就要进监狱。再加上自己在警察局的那份口供和何墨拿来的一份精神病诊断书，进精神病院就这样定下来了。 至于警察局那边也就只有一心追求真相的郭警官在夏晓入院前又问了一些细节，就再也没人管了。大概一个精神病人也没啥可管的，交给精神病院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