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自然界的意志
杨怀真提着装有若影的手提箱与第六席挥手作别后，关上了房门。随后他站着不动闭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低头想着第六席对他问题的解答，以及几种猜测。 首先是地壳虫灾没有发生的原因，第六席解释这和自然界意志引发末日灾害的本质有关。 根据现有资料显示，壳虫群和王虫都属于血rou化的元素种族，并非某些组织所制造的产物。那依据末日抗防组织对元素灾害的研究，猜测当杨怀真带着王虫穿越过来的时候，此时的大地深处并没有出现壳虫群，那领导其族群的王虫自然也就还没有诞生。所以在自然界意志感知到王虫存在的情况下，它便判定此次元素灾害可以正常引发，因此壳虫群当中便没有诞生第二只王虫。 而后王虫困于镜面世界，被切断了与现实世界的元素感知，故元素灾害爆发后出现的壳虫群诞生之初便群龙无首。在之后杨怀真的心脏同化改造手术中，施加人为干涉以及与第四席的配合下，把进入沉睡的命令传递到现实世界，从而停止了壳虫群的活动。 末日抗防组织内部的元素能力者们便在壳虫群沉睡期间，将这些元素生物重新分解为元素，中止了地壳虫灾的发生。 至于发生在若影身上的情况，第六席无法解释，但他随后提出了一种能导致这种情况发生的猜想，而这便是杨怀真现在站着不动，闭目思索的原因。 杨怀真之前和第六席交谈时提到过，他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进行穿越的。是机缘巧合，还是人为设计，他自己都说不明白。第六席的猜想便是建立在人为设计的情况下。 在杨怀真困住王虫后出现，解除了若影的同时制止了王虫脱困。最后将二者分别传送到过去，同一时间的不同地点。 这个猜想，在第六席说出后，便忍不住笑起来。但笑着笑着，他沉默了下来。 “现实世界里定点穿越也就罢了。将物品穿越到镜面世界的同时，避开第四席的感知，甚至清楚物品存放的位置。这得对我们有多了解。” 第六席认真的神情并没维持多久，他接着说道：“但这只是猜想。也有可能和它自身有关。” “若影不是组织设计的新式机甲么？”杨怀真摸着手提箱，缓解着忍不住打开的冲动。 “不是，我之前说过组织目前的机甲研发成果。它的来历......我不方便多说，你想知道的话可以去问缪斯。不过我倒是可以纠正你一点。那就是它不是机械造物，而是生物装甲。” 杨怀真没有惊讶于充满金属质感的若影是生物装甲这件事。毕竟有段时间，他曾以为若影是能量造物。 “不管它是什么，我与它并肩作战过，是战友，更是朋友。”杨怀真神色坚定，可是下一刻却忍不住说道：“......真的不是组织做的么？按你的猜想，这种程度组织也是可以做到的吧。” “资源的投入和得到的回报不成正比。”第六席毫不客气的说出事实，“特别是能力者和拥有能力的物品，消耗的资源比寻常人高太多。所以，时空管理部门处理的穿越事件中犯人一般是想改变祖先过去的普通人。” “啊。我们未来的科技这么发达的。”杨怀真因为第六席的描述而感到惊讶，似乎没注意到眼前男人眼中闪过的一抹哀伤。 “是啊，很发达。” “那若影是未来造物？” “不是。”否定了杨怀真的猜测，男人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他不知为何对这场会面感到了厌倦，或许是杨怀真听到未来的事情而露出的笑容。“这次见面就到这里吧。顺带说一句，加入了组织以后，你我的关系就是上下级了。以后见面称呼我为第六席就可以了。” “对了，出门后记得找李简禅，带你去见第四席。德鲁伊一根筋的性格，需要你解释一下。他最好能听进去。” 回忆到这里，杨怀真睁开眼睛，思绪万分。王虫带给他的感知能力没有放过第六席的情绪变化，面对未来的事情，他有些消极。 根据先前的谈话，杨怀真已经知道末日抗防组织的一部分工作，分别是阻止自然界意志引起的元素灾害和抓捕穿越时空来改变过去的普通人。第六席提到的自然界意志，让杨怀真想起布罗尔提到过的自然之灵。很明显，差点会被解剖的自然之灵肯定不是能引发灾害的自然界意志，但多少存在关系。或许这就是末日抗防为何要与德鲁伊一族合作的原因。 可是如第六席所说，未来人们的科技已经发展到穿越时空，那不就变相说明人类没有被自然界意志引起的灾害打倒么。为何他会有这样的情绪。 杨怀真想不出结果，发觉这次对话后，自己对这个组织了解的还是太少。 希望李简禅之后能告诉我更多的信息。这样想着，杨怀真朝进来的方向走了一步。只是一步，下一个瞬间他便站在了过道。正当他对这个现象惊讶的时候，不远处站在两名女性身前的李简禅朝杨怀真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需要我给双方介绍一下么。”李简禅看着意外的积极，“新加入组织的杨怀真。科研部的缪斯博士。而这位是医疗部的孟姜，代号是孟姜女。” “缪斯，孟姜。你们好，我。”再次见面，杨怀真没想到自己有些紧张。而缪斯博士抬手打断了他后续的话，只是看了他拿着的手提箱一眼，随后对孟姜说道：“谈妥了，人以后就交给你负责了。我有事先回去了。” “是是，缪斯姐，真是我的好jiejie。”孟姜笑的合不上嘴，花枝乱颤的样子让杨怀真想到了什么，不禁咽了下口水。 待缪斯走远，孟姜回过身来没理会两人嘀咕，对着杨怀真说道：“以后每周日早上按时来医疗部配合我实，啊，检查身体。要记得哦，不然有你苦头吃。那我没事也先走了，你俩继续聊。” 见孟姜走远，杨怀真苦着脸：“她刚威胁我了吧......而且她刚刚想说的是实验吧，今天就是周五了。” 李简禅也感觉自己刚才安慰杨怀真医疗部不至于吃人的话有些说早了。很明显，医疗部不会吃人，孟姜女会吃人啊。 “咳咳，别太沮丧着脸。既然你人出来了，对自己的情况多少有些了解了。接下来先带你去找第四席，把德鲁伊的事情先解决了。然后带你正式加入组织，晚上再请你好好吃一顿。有什么问题路上尽管问，我能回答的都会回答你。不就是医疗部嘛，又不是什么龙潭虎xue。”李简禅强忍着笑意，招呼身后叹气的杨怀真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