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曹公府
盐州女扮男装的扎西萱自从进了王家大院，平常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喜欢带着身边的丫头拉姆到处在城里转悠，看到好玩的，好吃的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边玩边吃。王延离开他们的王家大院之后，扎西宏也继续乔装作为生意人在盐州城里上下活动，不过他有着明确的目的，不像扎西萱整天只想着吃好玩好，扎西宏那宝贝女儿扎西萱没办法，无法管束，但是不能耽搁自己的宏图大业，西番后面的事情还是要布局的。 灵州这边，羊汤铺子像往常一样继续经营着，只是勒明发现最近几天不对劲，李海棠好几天没见到了，勒馨其实是知道的，因为她早就料到海棠早就离开了灵州，海棠给馨娘留下了一封书信。看后的馨娘只是叹了口气：“女儿长大了，看来她心里还想着他。”。 李珏剑进宫面圣路上，心里还在琢磨，圣人召见肯定不仅仅是为了武艺切磋，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 范邱大人按照宫里人的传话，带着勒赤、王延、张铭三位兵马状元前往曹公府。 范大人也不是一次两次去曹公那边了，整个朝廷都知道曹公曹涛作为吏部的最高官员，是国公，哪个新人不是从他那边过堂的，这次也不例外，圣人既然让曹公安排，那曹公也就不敢懈怠。范邱大人清楚宫里还有一位高公公，虽然只是个宦官，但他却是圣人身边的人，不敢得罪，朝廷上下都知道曹公曹大人和这位高公公是有点过节，不是公事，却是年轻时候的一点私事引起。所以，范邱大人每次面圣后，总是要去高公公那边打声招呼。不过，此时，曹公公安排三位兵马状元当差，这件事可不能耽搁，于是高公公那边也只能暂缓罢了。 “报！老爷，他们到了！”曹府的管家通报。 “好！让他们进来吧！我在大厅等！” “见过曹公曹大人！快！还不赶快给曹大人行礼！”范邱进厅就说道。 “曹大人！小人给您请安！”勒赤他们三人马上行礼。 曹公让各位免礼后，上下打量了一番勒赤三人。 “好俊俏的三个！还是年青好！”曹公笑着说，想到当年年青的自己也如此经历。 “来，给他们看座！管家，沏茶！” 勒赤三人坐下，等候着曹公的安排。范邱大人在一旁先介绍了一下三人的兵马选拔情况，然后让三人各自介绍自己。 张铭首先介绍自己，范邱在一旁做了补充，“曹公，他们张家都是为国家朝廷的效力的，你知道的，张军、张冰都是他们一家的！” “好好，为朝廷圣人效力，以后你的重担不轻！”曹公对着张铭说道。 第二个介绍的是王延，王延虽然是在西番长大，但是从小也修习汉文化，他的东土语言说的流利。 “曹公，小人王延，盐州王家大院的，父辈们都是经商的，家里还算富裕，此次选拔以后，能为朝廷效力是我辈的福气！” 曹公听后，看了看王延，“嗯，小伙子不错，虽然你人看上去有些消瘦，但是精神饱满，刚才举止可见功夫底子比较深的。” 最后是勒赤介绍：“曹公，我是朱邪勒赤，沙陀族的后裔，家住灵州，阿爷是.....”，没等说出阿爷的名字，范邱就抢先插话：“曹公，他就是兵马状元第一名，他的阿爷就是李珏剑！”。 曹公听到李珏剑三个字，又惊讶又好奇，他接着问道：“你阿爷是李珏剑？”，曹公看了一眼范邱，捋了捋自己的长须：“范大人，李珏剑不是一直在你的府里当侍卫，难道他的阿爷是你府中当差的侍卫！”。 “没错！他阿爷正是李珏剑，只不过不是他的生父，他的生父就是沙陀族那位有名的朱邪勒善！十年前他们投靠我们东土的时候不幸，哎！不幸！” 勒赤听到他们说出了自己的家事，心里是很感动的，如今还是有人会记得朱邪勒善的名字。 在一旁的王延此时似乎看出勒赤有些激动，接了范邱大人的话过来：“禀报曹公，勒赤兄的阿爷的确如此，李大人我也是见过面的。” “哦！王延，我看你和勒赤称兄道弟的，可见关系不错，希望以后当值的时候你们能够齐心协力为圣人排忧解难！” “是！”勒赤、王延异口同声。 “如今朝廷正是用人的时候，我这边也需要几个有勇有谋的，既然圣人此次委托我来安排，我当然要把圣人交代的事情办好！这样，勒赤，你就留在我曹府做事当值，王延我安排你在辅国大将军李郡公府当值，张铭你就在辅国大将军王郡公府里当值。范邱大人，你觉得这样安排如何？” 范邱紧接着说道：“曹公的安排，肯定没错！一切听从曹公安排！你们几位，还不谢过曹公！” “谢曹公安排！” 范邱心里是明白的，曹公作为国公本就是从一品，仅仅次于亲王、太师、太傅，勒赤肯定是被曹公看中的。而辅国大将军是正二品，也就次于从一品，不过张铭和王延也算幸运的，至少当值在大将军府里，大将军可是掌握全国兵马的人。自己虽然也是将军，但不是在京的官员，外放的地方官！算了，有李侍卫在，自己也就知足了。 曹公也看出了范邱的小心思，不过，自己位高权重，想必范邱也不会说三道四的。 “时候不早了，你们都退下吧，勒赤你明早就过来！” “小人，告退！”，范邱带着勒赤三人出了曹公府，范邱拍了拍勒赤肩膀，说道：“勒赤，看来曹公看中你，留在他身边！你可要好好当差，能在曹公身边做事肯定以后前途无量！我回去会告诉你阿爷的，他一定很高兴！” 勒赤觉得很奇怪，他们三人当中为什么曹公只是选中他在身边当值，一时半会儿的确想不通。 王延突然提醒：“对了，勒赤兄，有件事情差点忘了！在森林屋中那位神秘的师傅给你的信还在吧！他不是说进京后要交给圣人身边的高公公！” “是的，我差点忘记了！” 勒赤对着范邱大人说道：“范大人，有一事相求！” 范邱说：“勒赤，你说！” “范大人，是这样的，前日我们路上迷路遇见一个人，他招待了我们，走的时候让我们把这一封信亲自交给圣人身边的高公公。不知道，范大人是否能带我们去见见高公公，我们把信交给他！” 范大人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然后想了想，说道：“哦，还有这等事情，高公公！难道你们遇见的那个人认识高公公！他可是圣人身边的大红人，贴身伺候圣人的！这样吧，我一会就去高公公那边请安，但是要等圣人用好晚膳之后，我们晚些时候在宫门口等后，我们需要在宵禁之前从宫里出来的，这是规矩，你们先去用晚膳。” 勒赤、王延他们回到了驿站。 临近傍晚，李珏剑也从宫里回到驿站，似乎脸色不太好，不知道是圣人召见出了什么状况，范邱大人看出了端倪，也不便过问，李珏剑只是打了招呼请了范邱大人的安，就独自回到自己的屋内。过了一会，他出了屋子，正好范邱大人在驿站中散步，然后把曹公今天的安排和李珏剑说了一通，李珏剑并没有显示出什么惊喜，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听从曹公的安排！”，看来李珏剑的心思并不在勒赤他们的安排上，反而是有些担心起自己。这时候，他收到勒一个小厮交过来的信，原来是灵州馨娘写的。 “李郎，我们的宝贝女儿不见了，留了封信，信上说她来找勒赤了，想必，你我心中明白，女儿并不是真的想见勒赤，而是王延！女儿大了，我想我们是管不住了！” 李珏剑看了书信，只是叹气，没有生气，喃喃自语：“这闺女，看来还想着那个小子！”，勒赤和王延正好出屋，看到李珏剑，连忙打招呼，勒赤说道：“阿爷，谁来的书信，是馨娘么？对了，我们要随着范邱大人去一趟高公公那边，有人托我们给他一封书信！” “勒赤，没什么，只是馨娘让我完事后早点回灵州！另外，听范大人说你留在了曹公府，你要好好的当差！”，他看了一眼王延，心中想着王延你是什么魅力勾走了我家宝贝女儿的魂，现在好了，海棠跟过来了。 突然，李珏剑又想到了勒忠在灵州的一番交待，他转过神，想到如今还不能回灵州，一方面宝贝女儿来此，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另一方面，要暗中盯着这个王延，万一，万一他是西番的，肯定对朝廷不利，而且马上就要当值将军府做事，更要时刻防备着。 想到这里，李珏剑只是对着勒赤他们说道：“你们早去早回！明日都要各自去当差，接下去要常驻在曹公和将军府的，你们可要小心行事！” “放心吧！阿爷，我会注意的！” “放心，李大人，我和勒赤兄会保持联系，也会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的！” 李珏剑回屋关上了门，勒赤、王延跟在范邱大人后面前往高公公那边，此时高公公应该已经伺候好圣人，在宫中的自己的住处，尚未休息，现在请安应该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