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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静室内,如同潮水般的涌来

    你骂谁吃软饭呢正文卷148.静室内,如同潮水般的涌来大阪人说话直接是日本公认的,甚至跟东京的女生相比,这边的女生在街上就算扯着大嗓门乱叫也无所谓。

    泷谷泽想过她会比较直接。

    但没想到能说出下药这么直接。

    毕竟上次使用魅惑女性之触这种近似于规则类的技能留给他印象太深。

    只是握了个手就,泷谷泽感觉都能瞧见大仪见怜子头顶上冒出不断增加的好感提示,而是眼神迷离的都跟拉丝芝士一样稠,这种无限接近于媚药的接触效果让泷谷泽当场大为震撼。

    人家怎么可能不起疑心?

    而且从当时互相道别时大仪见怜子已经逐渐恢复常态的脸色来看,这个技能的效果绝对不是固定,恐怕只有在接触的那一刹那效果才直达巅峰。

    然后随着时间推移会逐渐削弱。

    就是削弱的力度究竟怎么样.

    泷谷泽感受着侧脸的平静目光在心底唤出了淡蓝色光幕,看了眼独属于大仪见怜子浓郁到发稠的白色名字。

    虽然跌落了蓝色区间,但好感度依旧很高,属于普通朋友的那种程度。

    想到这他便吃了颗定心丸。

    “下药?”泷谷泽放下手中喝了一半的茶杯,扭头对上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细长眼睛,脸上适时表现出了略显迟疑的神色,皱起眉毛过了半天才说道:“我不懂大仪见桑在说什么。”

    “不懂么。”她面无表情的说道。

    将身体撤回了正常距离,紫白色和服带起一阵香风,是薰衣草的味道。

    “你出身于埼玉,广泛的来说也是东京人,而你最近的海外资金汇入银行是三菱,我记得国内最大的生物制药基地是东大医学部,其背后出自享有成果最多的也是三菱。”大仪见怜子摩挲着指间的翡翠指环,声音淡淡道。

    “所以呢?”泷谷泽依旧皱眉。

    “还是不肯说吗?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其实我并不意外,只是有点好奇。”

    听到这句话,泷谷泽的脸上露出了苦思冥想的神色,在某一刻的时候表现出了恰当的恍然之色,随即脸色又变的沉重起来,这些被她收入眼底。

    先不要管能不能看穿。

    只要自己不承认,那大仪见怜子对这是就是将信将疑,不会彻底相信。

    泷谷泽表现出一副迟疑的模样,似乎在踌躇着该怎么组织语言,半天后道:“大仪见桑是指我对你下药了?”

    他顿了下声音又补充道:

    “而且是指那种类型的药物?”

    大仪见怜子没有丝毫回应。

    泷谷泽和对方对视,眼底恰当表现出的犹豫逐渐化为坚定,到最后脸色也重新归于平静:“请问何以见得?”

    大仪见怜子面色如湖,手臂一挥紫白相间的和服衣袖,带起一片风的同时身体向后撤去,重新跪坐于主案。

    她并没有给出明确的说法。

    只是像认定事实一样,就这么端坐于主位以俯视的角度冷冷的看着他。

    庭院内一时没了声音。

    只有池塘中偶有鲤鱼跃出水面用尾巴在扑腾起阵阵水花,不远处的鹿威顶部则被上方竹筒内泊泊的流水浇的哗啦啦作响,不知道多久才会落下。

    “下药的意思是指.”泷谷泽率先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寂静,沉声道:“上次见面的时候,或者在那之后,大仪见桑的身体上有一些异样发生,对吗?”

    “嗯。”她面无表情的颔首。

    “所以伱认为是我的原因?”

    泷谷泽脸色无奈道。

    大仪见怜子这次依旧没有回答。

    空气中再次陷入了寂静。

    不得不说,或许是出于心理对权柄和财富的敬重,亦或者一个人掌握这两者时间久了身上会逐渐酝酿出一股气势,大仪见怜子微微俯视又默不作声的模样压迫感十足,沉默又威严。

    这倒是跟大阪人假惺惺的热情模样有点不同,估计这是上下层的区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泷谷泽当然不会承认,现在发生的情况全都在他的预料之内,只不过刚才那一副直接把人杀了沉海的杀鸡儆猴做法的确出乎他的意料,不道是演戏还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然后顺带手恫吓.

    恐怕今天的危险性比预料还要高。

    砰!

    清脆悠扬的声音响起,是不堪重负的鹿威终于积满了水跌落下来,敲击在侧边长满青苔,但中间却有一道深深柱痕的青石智之上所发出的声音。

    远处有飞鸟伴随着鸣叫腾起。

    大仪见怜子似乎也失去了耐心,不打算在跟泷谷泽进行无意义的僵持。

    “既然这么认定,我也不想过多再做解释,可要是大仪见桑真的确定是我的原因,我想今天我们也不会见面。”

    泷谷泽在她开口前沉声说道。

    听到这句话,大仪见怜子英美的脸颊上流露出一丝意外:“你很聪明。”

    然而就当泷谷泽想再开口时,她却缓缓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惋惜的神色,轻声道:“但聪明有时候或许没用,我只是看你想怎么选择死法。”

    泷谷泽闻言顿时眼皮狂跳。

    身体也下意识的绷紧。

    不过在瞧见端坐于主位上大仪见怜子眼中的戏谑之意后,泷谷泽强迫自己安定下来,同时又迅速在心底拉开淡蓝色光幕差看了一眼她的好感度。

    依旧是浓稠胶粘的乳白色。

    泷谷泽的心里顿时不动如山下来。

    “埋在山里吧。”

    “哦?”

    “山里钟璃琉绣,没人打扰,远离城市的喧嚣,但我想要落叶归根,所以还请你把我送回埼玉,埋在秩父市的三峰山顶,那里地势高,也不会有野猪乱跑,面朝东方,刚好看着家里。”

    泷谷泽面色平静,好像就不怕自己会死,只是扭头看向了东京的方向。

    大仪见怜子仔细观察了一下泷谷泽的神色,接着又视线下移看了眼他并没有没有僵硬的手脚,美眸里泛起了绮丽的涟漪,但片刻后唇角勾起语气慢悠悠道:“你的要求实在太多了。”

    “那你还让我选择?”泷谷泽笑了。

    “我让你选你还真的选?”

    大仪见怜子收敛起了笑容,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姿态,声音犹如发出敕令般的宽恕道:“放心,对于你曾经冒犯我的惩罚不会牵扯到你身边的人,包括家人、朋友、同学。”

    “这样说我还要谢谢你?”

    泷谷泽微微眯起了眼睛。

    “看你心意了。”她随口道。

    等了几秒钟,意料之内的并没有听到被答谢的声音,大仪见怜子只是冲远处招了招手,泷谷泽就见刚才领着自己进来的头发花白老人稳步走来。

    “把他带下去先处理干净,派人埋在秩父市的三峰山顶。”她说出这句话的理所当然,就像把剩饭剩菜给倒掉。

    “是。”头发花白的老人微微躬身。

    随后他便走到泷谷泽的面前,用一种机械的声音道:“阁下请跟我走。”

    “希望阁下不要反抗。”

    “因为阁下不仅没有能力反抗,而且反抗的行为也有可能会激怒家主,并且阁下被埋上山之前可能不太舒服。”

    泷谷泽没有任何回应,也没有再看大仪见怜子,只是安静的起身离开。

    老人再次对大仪见怜子行礼。

    在两个黑衣保镖与老人以掎角之势跟在泷谷泽身边离开的时候,跪坐于漆木低案之后的大仪见怜子一甩和服袖袍站了起来,径直就离开了庭院。

    虽说有光幕好感作为底气。

    但对于这些为了利益哪怕连亲人也能随意沉海的人而言,泷谷泽并不觉得自己万无一失,所以他早就在脑海里思考了无数对策,不过他能想到的最好的逃跑路径就是先向身边看守自己的保镖夺枪,可预想生还的几率依旧不大,毕竟自己只是一个人而已。

    不过现实并未让他过于忧虑。

    没有麻袋套头,也没有人用手刀击晕自己,那名头发花白却打理得一丝不苟的老人不仅没把自己带走,反而还引领自己朝着庄园的更深处走去。

    在一处静谧的和风房间里,泷谷泽绕了一大圈再次见到了大仪见怜子。

    跟刚才不同的是,对方此刻褪去了刚才那身紫白韵色的和服,换上了一身月牙白的家居服,胸前饱满的曲线展露无遗,这会儿正看着一叠资料。

    “你为什么不辩驳?”她没抬头道。

    “有用吗?”泷谷泽无语道。

    “我倒很好奇,一份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成长经历,怎么能培养出来你这种胆气和聪慧兼具的孩子。”大仪见怜子戴着扁框眼镜,好像博士生导师一样看着手中财务报表上的数据资料。

    她沉吟片刻,似乎得到答案的低声道:“难道贫困的磨砺就这么重要?”

    暗自沉思了片刻,她的细眉才重新舒展开来,这才施施然的放下了手中的资料,看向泷谷泽淡然道:“恭喜你了,我这个人比较喜欢有胆量的年轻人,所以你现在可以不用埋上山了。”

    “不打算追究下药的事情了?”

    泷谷泽直接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这间和风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刚才领着他来的老人绕了几圈把他送来之后就恭敬的拉上木门,临走之前还在墙壁上的壁龛内点燃了一根香料。

    “我既然认定了,那你用嘴解释一万遍也没用,这不是你的想法吗,怎么突然间又愚笨起来了。”她平静的道。

    眼睛的余光瞥了眼泷谷泽距离自己不足三十厘米的距离她又蹙了下眉。

    这个距离让她不太舒服。

    可就在大仪见怜子准备开口让他坐到另一边的时候,眼前突然瞧见泷谷泽把一只手伸到了自己的胸怀中间。

    “你要做什么?”她蹙眉道。

    “伸手。”泷谷泽笑呵呵的说道。

    也不管大仪见怜子瞳孔地震身体骤然僵硬的反应,泷谷泽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微微用力感受了下掌心余温。

    “还有上次的感觉吗?”他问道。

    大仪见怜子则眼神逐渐变的冰冷。

    泷谷泽就好像察觉不到她那种看死人的目光一样,自顾自说道:“按照生物逻辑,以及当时我们所有的接触来看,药物的传播方式分别可能是空气传播和肢体接触,前者当然不可能存在,否则在场所有人或多或少都会有所反应,那么后者就是现在的情况。”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她想错了。

    其实泷谷泽完全可以不用解释。

    但这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你很失礼。”大仪见怜子的声音冷的好像能冰封千里,把人冻成冰碴。

    “只是握了次手,即便有药物附着的情况下,只要你不摸口鼻,或者在摸口鼻之前净了手,药物都不会生效。”

    泷谷泽则是面带微笑提醒道。

    “松开。”她眼神已经变的噬人。

    “而且更可笑的是,市面上完全没有这种药物,如果按照你那莫名其妙的逻辑给我扣上一项莫须有的罪名,那我无话可说,其实我很不喜欢背锅。”

    “你有想过后果吗?”大仪见怜子现在是有点摸不清眼前这孩子究竟是怎么想的了,但是她的杀心已经渐重。

    “在被埋与不埋的边缘跳跃,些许冒犯我觉得也是应有之义。”泷谷泽道。

    “真是典型的庶民思想。”

    大仪见怜子冷笑道。

    “不错,庶民,虽然这在现代社会已经是个被抛弃的词汇,但的确还是无形中存在的,所以我想你很清楚庶民的思想不受拘束,并且有反抗精神。”

    “反抗是要接受惩罚的。”

    就凭他敢无缘无故碰自己这点,大仪见怜子就已经有理由把他给杀掉。

    并不是他抵触这种接触。

    而是这种强烈的冒犯已经是无异于把她的颜面按在地上摩擦,无论是这孩子脑子坏了还是出于维护颜面的原因,她都不可能像刚才再轻轻揭过。

    “比如?”泷谷泽突然靠过来,让大仪见怜子的身体下意识的向后倾斜。

    “颜面真的那么重要吗?”

    “你能.”大仪见怜子心中的杀意已经到达了极致,正想挣脱开他的手叫人过来,可话才刚说出口,一股熟悉的感觉就从心底像海浪般狂涌而来。

    又来了!

    要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