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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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感慨着,突然一拍脑袋:“怎么差点忘了这件事!” 于是急急换了身衣服,挑着一付货郎挑子出了门,挥手叫了辆驴车,直奔城北十里铺张家村。不到一个时辰,到了地方,太阳才刚刚升起。他下了驴车,挑着担子,摇着拨浪鼓,在村里溜达起来。 听到鼓声,原本闭着的门次第开了,纷纷招呼着,让他近前,女人们挑些红头绳等日用品,孩子们当然热衷各种糖果。 刚忙完一阵,连铭直起腰,擦了把汗,忽然听到一个哑嗓子在喊他:“那货郎,这里来!” 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细麻杆男人正冲她招手,正是周歪脖。这郑歪脖是本村人,长得倒也周正,可惜年幼时得了一场怪病,此后与人说话总是歪着脖子,平日里靠卖水果为生。虽然身为男人,却比长舌妇女还嘴碎,张家长李家短,好像没有他不知道的。 郑歪脖见连铭走近,压低声音说:“旁边新建的房子,就是陈平的家,我和他家人不对付,从不来往,你自己敲门进去吧!” 连铭从怀中摸出早已准备好的一百文钱,塞到他手里:“这还是喝酒钱,你先拿着,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郑歪脖口里说着“客气了!客气了!”,手却忙不迭地接过,一转眼就跑回自己家里。 连铭抬眼看陈平的新房,门楼高大,门口两个石狮子威风凛凛,在这附近村庄算是比较气派的了。 前几天,郑歪脖给他留话:本村失踪三年多的陈平突然回来,一副暴发户的模样,几个月来又是盖新房,又是张罗着让人说媒,出手阔绰得很。这陈平原本是浪荡公子一个,习文练武一窍不通,失踪前仗着生就一副好皮囊,专干些勾搭大姑娘小媳妇的勾当,在周围名声很臭。 连铭当时心想:人家突然发达了也说不定,关键是在哪里发达了?干什么发达的?这才是疑点!但自己正忙着余宁的事,就先把这事放下了。如今郑歪脖却一问三不知,他只好自己弄清楚了。 连铭蹲在大门下,连摇拨浪鼓,心想:我就不信你不出来! 果然,功夫不大,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个人头来,满脸怒容,大声骂道:“那货郎,一大早你娘死了?报丧呢?” 连铭心头的火“噌”就一下上来了:他娘的!这人怎么如此说话! 但他还是脸上赔笑:“打扰大哥了,早上没吃饭,想讨碗水喝!” 那人这才开了门,慢悠悠走出来。连铭看他也就二十刚出头年纪,皮肤白皙,细眉俊目,一双眼睛充满狐疑地在连铭身上闪个不停。 半天,才挤出一丝笑意:“进来吧,出门在外也不容易!” 进了屋,连铭打眼一扫,家具一应都是新的,还散发出一股nongnong的木头清香,有木梯子通向二楼。 连铭喝了一瓢水,用袖子抹抹嘴角,故意说:“大哥,你这房子新修的吧?修得真阔气!” 听到恭维的话,陈平十分高兴,接了话说:“可不咋的?花了我二百两银子!” “大哥做什么买卖,这么有钱?”连铭顺着他的话说。 “说起来可是受罪挣来的!我贩过羊,挖过矿,还卖过药材,总之什么赚钱干什么!”陈平说起来一脸自豪。 “那本钱可不小呀!我早就不想干这小本生意了,不挣钱!”连铭流露出十分羡慕的样子。 “我这本钱也是向朋友借的!滚雪球一样攒到了现在!”陈平抑制不住一脸得意,转而催促连铭:“喝完没?喝完赶紧走!我还要出去办事!” “不喝了!谢谢大哥!”连铭赶紧出了门,挑了担子,蹲在巷子口。 不一会,看见陈平收拾得风风光光出了门,就在老远处跟着。 陈平时而快,时而慢,有时正走着,突然转过身;有时还故意转个弯,再绕回来; 连铭庆幸自己没有跟得太近,心里想:“这陈平还真不好对付!”心中认定这陈平绝非常人,防备意识肯定是经过长期训练出来的。 两个时辰后,陈平在一条街口附近,拐进一家住户。连铭只看见街口那家“陈家酒馆”的牌子分外显眼,再往里走,都是鳞次栉比的商铺,一家连着一家。 连铭隐约记起,这是张耆家附近。 连铭干脆压低了斗笠,走近巷子。陈平进去的是个临街小院,门虚掩着。 连铭等了几分钟,跟着走了进去,他早想好被发现的应对:有人问起,就说自己被屎尿憋急了,想方便一下。他自己都不由被这个借口逗笑了,大街上的如厕地方,确实离这里比较远,倒不失为一个好借口。 一楼的屋子都锁着门,二楼只有楼梯口的屋门没有上锁,连铭断定陈平就在这间屋里,就蹑手蹑脚地上了楼,贴在墙边。
屋里呜呜啼啼一个女人小声哭泣,中间还加杂着埋怨声:“你这个没良心的,一出去就是好几年,也没个音信,咋没死在外边?” “这不是回来了吗?在外边天天想着你,谁知道回来就听说你嫁人了,好不伤心!”一个男人的声音,想必就是陈平了。 “那你让我等你到人老珠黄?”女子止住了哭声,接了话说。 “听说嫁的是个王府指挥使,多大的官呀?”陈平话锋突然转了。 “啥屁官呀!其实就是个管家,啥事都管!就是不管自己的家,害得我和守活寡差不多!” “对你怎么样?还贴心吧?” “能怎么样?就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人!” “对了,你家相公叫什么?看我这个记性,前几天才在咱庄里人听说,这就忘了!” “张耆,知道哪个耆吗?上边一个老,下边一个日头的日!” “名字倒是不错,跟的是哪家小王爷?” “襄王,当今皇上的老三儿子!” “喔!你这院子平日了人多吗?我咋看着今日没人呀?” “晚上人多,房子租出去了,租客们白天各行其是,晚上回来。你来的还真是时候!” “那不是上天给咱俩的好机会?让咱们重温旧梦?” “你脸皮还是那么厚?嘴倒是怪甜!” 接着听到女人吃吃的笑声,一阵淅淅索索的解衣服声------ 连铭赶紧下了楼,快步出了院子,心中暗骂:“真他娘的晦气,遇到这么一对狗男女!” 他站在街口,想起两人的对话,那女的分明是张耆的浑家。没想到有头有脸的人,娶了一个这样的混蛋女人! 告不告诉张耆呢? 告诉他,人家夫妻一吵架,大闹一通,弄得丢人败兴,谁脸上有光? 再说,捉贼拿赃,到时那女的要不承认,倒打一钯,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不告诉他吧,又觉的不够朋友。 思来想去,不知道该怎样办,只好叹了口气,摇摇头,慢慢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