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云涌 第一话 恭候
话说这离开瀛洲的楚云与水麒麟，这一人一兽商量好了路线，便一路向中原破风而去。至于为何会想去中原，原因无二，无非是楚云本身对于历史也有着一股执着。 对于现代人而言，历史是考古，是推算。可如今自己就在古代，是不是历史对于他而言，其实就是一种生活呢？ 想来也是如此的兴奋，此刻的楚云恨不得立马就知道自己究竟是身处何朝代？可让他更为在意的事情是这个朝代跟自己所处的现代究竟有何关联？ 只是他们在途经一处地方的时候，这水麒麟忽然喊住了楚云：“停下……下去……” 楚云有些茫然，又有些失落，可也没多去细想便收起了自家的御风术落在了一处草丛中，看着水麒麟打趣道：“怎么啦？”，他观望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发现此处虽草木丛生，可尚有炊烟在不远处袅袅升起，想来不远处住有猎户，又细听了一下，发现偶尔还能听见鸟儿的蹄鸣声。 楚云有些纳闷为何这水麒麟要在这里停下，便忍不住开了口：“这里有什么东西吗？” “还有……这种地方居然还有人居住？”，楚云蹲下了身子来想去抱起水麒麟，怎料水麒麟龇着牙闪到了一旁去，竟自朝着丛林间走去。 楚云也是有些呆然地喊道：“喂——你去哪里啊？” “跟着就对了！”，只闻其声，不见其踪影，只有那草丛压倒了片的场面浮现在楚云的眼帘中。 楚云也不多做停留，紧随其后。 踩过那边杂草丛生的草地，攀过那陡峭的石岩，一人一兽来到了一处溪流旁。 此时的水麒麟浮游着身子，游至溪流的一处后，便蜷曲着身子沉了下去。 楚云在一旁看着也是摸不着头脑，可楚云这人本就是随遇而安之人，倒也不急，而是爬到了一旁的石岩上躺了下来，翘着腿，看着那遮天的树叶，自言自语道：“这古代除了空气好点以外，其实也没什么好的。突然间还是挺怀念现代的生活，只是……” 说到此处的时候，楚云的脑海里又浮现起了那倾倒一片的废墟，被乌云所笼罩的天空，可谓是永不见天日。还有那些为了保护自己的人，一个个在自己的眼前死去的情形，楚云的心就狂跳不已，一股气也在慢慢升腾而起，只是楚云浑然不知，此时的他，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周围的一切。 饶是如此，他依旧沉寂在自己的记忆中，还有那哀嚎遍野的哭啼声，此刻仿佛又浮现在了自己的耳旁。 那无数人的哀嚎，一次次地敲打着他的心，仿佛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就不该存在于这世界上。” 楚云晃了晃脑袋，脸色也愈发的苍白起来，只听见一声微弱的声音出自他的口，这句话便是“玛雅预言……公元2012年12月21日，太阳落下以后，将不会出现。”，只是这话刚落音未久，便是他仰面朝天的怒吼声，一声“不——”，顿时震得大地摇晃不已。 下一刻，便看见他的整个身子笔直而起，手成剑指，直指苍茫无际的天空，一道光芒也骤然冲天而起，顷刻间就摧毁了那些遮挡住天空的树叶：“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怒吼，怒吼，发自内心的怒吼，脑袋中闪过的那些血腥的画面亦是令他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这三声对天质问，仿佛也是在对自己的质问。 片刻后，他脚下无意识地一用劲，便看见脚下那块岩石在弹指间就轰然崩塌，碎成粉末，却又连一丝尘埃也没有扬起便见到周遭的草木也在瞬间化作了一片虚无。 而这本在溪流中沉眠的水麒麟也感觉到一股躁动的气，待它睁开了眼睛的瞬间，整条溪流早就枯竭，徒留他一脸的茫然。 待回过神后的水麒麟也是有些惊愕地看向了楚云，此刻的楚云依旧是朝天吼着，咆哮着：“你们不是高高在上的神吗？为什么人间经此劫难，你们不闻不问。一直都在受万民香火的你们呢？又在哪里？” “又在哪里呢……又在哪里呢？”，楚云的语气渐渐平缓了下来，神情也十分的沮丧地低下了头，看着那龟裂开来的土地，苦笑道：“为什么就我一个人能活下来……为什么偏偏是我……” 此时的楚云，脑海里还是一片浑浑噩噩，想起了昔日的自己，何其快哉？却在一夕之间，全变了样。死后复生的自己拥有了力量，也是这一份力量让他一次次的扫除危机，本以为就可以因此一路顺风顺水的走下去，没想到在那人的到来后，顷刻间便化作了虚无。 盲目自大的自己，让身边的所有人为此葬送了生命。 想到此处，他的泪水便在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整个人也渐渐地瘫软了下来，蜷缩着身子，双目茫然地看着土地，喃喃自语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见到这等状况的出现，对于水麒麟而言，也是一脸惊愕，不知所措。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围的环境，本还鸟语花香的，春意盎然的山水，在顷刻间也只是成为了一片废墟。 在这水麒麟的心中猛然地升起一股不知名的惧意，心想眼前这位少年若行异道，以他的这种资质恐怕将来无人能难得住他。 他缓缓地走到了楚云的跟前，不知从何开口，可还是勉强地问了一句：“还好吧？” “还能好到哪里去呢？”，楚云抬起了头来，看着水麒麟，眼帘中流转地泪珠一直在眼角处打着转，只听见他哽咽地开口问道：“为什么呢？” “那天跟你说的话，显然白说了。明明已经进入了闻道的你，没想到心性还是不坚定。”，水麒麟话是这么说，可眼前这位少年，让他想起了昔日的陈静，不也如他一般，以为自己有能力保护身边人，可却在一夕间将自己的自信全部瓦解掉。 “行啦……”，水麒麟看了一眼楚云，又看了看这周围，惊奇地发现远处依旧有炊烟升起，惊呼道：“没想到还真是歪打正着遇到了高人了。” “高人？你不就是高人了吗？”，楚云没好气地问道。 可此时的他也注意到了周围的情况，他有些愕然地开口道：“这是怎么啦？” “现在才想起来自己都干了什么事情啦？”，水麒麟白了楚云一眼，便朝着那炊烟升起的地方走了过去：“跟上吧！” “哦、哦……”，还有些迷茫的楚云看着周遭的情况，心下也是一个劲地问自己：不会真是自己做的吧？若真是如此？自己可真是造了孽了，毁了这么一处好山好水之地。 此刻的楚云也是有些举手无措地踉跄着站起了身子来，心怀愧疚之意地尾随着水麒麟的身后，朝远处的一处山谷走了过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才走到一处农户边。 那是一座用竹子搭建而成的竹楼，有两层。门前有一片用于农作的田地，种满了些蔬菜。 周围则是用一些竹子搭建而成围栏，且盘满了青藤。 此时楚云注意倒也不是这一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画面，而是那牌匾上写着几个大字。 看着这个字体，楚云有些汗颜地看向了水麒麟：“小篆？”，而楚云的那一双充满询问又有些求助的目光也让水麒麟在看到后，深深地窒息了一口气，他没好气地开口道：“有朋自远方来！” 楚云听后，连嗯了两声，点头道：“欢迎我们的？” “要不然呢？”，话虽如此，可水麒麟早就察觉到这里不对劲了，按照刚才楚云那股暴走的气，这里不可能还能幸免于难，至少也不是这副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的模样。 “进去吧！”，水麒麟大摇大摆地推开了那用竹子编织而成的小竹门，也不管楚云在身后喊他，愣是朝着屋内走了进去。 楚云见状，也只好跟了进去。 待走进屋内一看，发现并无一人。 只有那茶几上的还在热气腾腾的三杯茶独自在冒着白烟，楚云见状也有些茫然，可嘴唇在喉咙努动间也是缓缓地开了口：“有人在吗？” 发现并无任何的回应，楚云正想问水麒麟，只见水麒麟白了一眼楚云，道：“人不就在那里坐着吗？”，之后他就径直地朝着茶几旁走了过去，然后一个屁股蹲在了竹椅上，倒也有模有样地喝起了茶来。 仍处于迷茫的楚云“喂……”了一声后轻声喊道：“人呢？” 话音刚落，便看见水麒麟的对面兀自出现一位慈眉善目，且仙风道骨的老者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恭候多时了！” 对于这突兀的场面也是让楚云倒退了一步，有些茫然地看着那位老者：“怎么，怎么刚才没有看见你……” “还请魔神大人坐下来与我共品一杯清茶吧！”，只见那老者抬手朝着一旁的竹椅挥了挥衣袖，示意着楚云坐下来。 回过神来后的楚云倒也不见外，也是朝那竹椅上一坐，便自己拿起了那早就放在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发觉有些苦涩，啧道：“是不是泡的太浓了？” “倒也不长，也就一年光景而已。”，那位老者呵呵一笑地拿起了茶壶也往自己的茶杯上倒了杯茶水，独自品尝了起来。 可楚云在听到这是泡了一年的茶水，登时脸色大青，心中暗道：我滴个乖乖，一年的茶还能喝吗？不会拉肚子吗？ 他连忙呸了好几口，这被水麒麟看在眼中，也是心中拔凉的疼，怎么自己就跟了这么一个主子了呢？ “你想什么呢？人家是在这里等了你足足一年了！”，水麒麟没好气地开口道。 要说现在水麒麟认楚云为主，自然是通晓楚云的心事，哪怕不是如此，以他的修为想不知道楚云的心事也难。 “哦……”，在听到水麒麟的解释之后，楚云这才略显有些尴尬地傻笑了一下，可心中仍有一丝地芥蒂，小心翼翼地放下了那杯茶，而后面向老者，开口道：“不知老人家……” 只是楚云还没有说完后，又是被水麒麟给抢断道：“瞧你什么眼睛，这是堂堂的蜀山掌门，清风道长！” 尽管楚云对于水麒麟一直不给自己好脸色看，感到很是气愤，可是在听到了水麒麟的话后，也是发出了一声不知所云的“啊？”，楚云有些呆然地看着眼前的这位道长，可嘴上却不由得反驳道：“我说我才来到你们这个时代多久啊！我上哪里知道他……蜀山？” 待他回过味来后，腾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啧啧说道：“我滴乖乖……没想到还真存在蜀山啊！我还以为那游戏都是瞎编乱造的呢？” 显然在座的俩人，不对，是一人一兽都没能明白楚云口中的话。 不过好在他们也不在意，只见清风开口道：“看来人间走一遭的魔神大人，似乎也有所不同了。” 对于楚云而言，这个身份还是在最后才知道。当知道自己是魔神转世者之后，他也很难接受，可事实便是如此。 楚云有些皮笑rou不笑地点了点头，道：“不知你等我所谓何事呢？” 在经历过瀛洲一事之后，楚云对于任何人也都有防范之心。 天晓得这个蜀山掌门会不会也跟道一一样呢？不过显然他的担忧是多虑的，对于清风而言，楚云的身份可不只是魔神转世者这么简单。 可人老成精的他，此刻不开口，只是自顾自地喝着茶。 这样子的情景让楚云也是有些茫然，想着离开吧，可眼瞧着这水麒麟没有走到的意思，独自离开吧，这货可怎么办呢？ “不必担忧，我在此等你仅为跟你说一些事情。”，此时看穿了楚云的心思的清风抬眼看了一眼水麒麟，道：“显然你已经认他为主了吧？” “是的……”，说话间，水麒麟倒也不客气地用他那rou掌抓起了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又自喝了起来。 “哦……”，清风显然对于这个回答倒也不惊讶，显然是早就了然于心了一般看向了楚云，观其模样，眉宇间倒也残留着几分昔日魔神的风姿，只见他抚了抚胡须，道：“看样子……我不说明，你也不会和我共饮一杯茶了？” 楚云并没有开口，而是坐了下来，倒也不管那茶苦与否，端起了就一饮而尽。 清风见状，哈哈一笑，道：“果然不愧是当初天上地下，六界至尊的魔神。” “切……”，楚云没好气地回答道：“最后还不是被人给宰了！” 显然清风也没料到楚云会这么说，他有些愕然地看了看楚云，而后意味深长地开口道：“将来你会知晓一切的。” “说吧！在这里等了我一年所谓何事呢？不会是只为了喝一杯茶吧？”，楚云对于清风的这句话，早就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泰山鬼门因你而开，人界将会有一难，事关真龙之气是否能回归。” “然后呢？” “如今女主天下……” “女主天下？等等？”，当楚云听到清风说到此话的时候，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些口吃地问道：“是不是武则天？” 清风点了点头，道：“正是！” 在得到答案后，楚云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脸上尽显说不出来的喜悦之色，只听见他不停来回踱步着：“没想到啊！”，说话间还不停地用双手来回互相搓着：“我居然来到了唐朝，还是武则天！那么……” 楚云想到此处，又忍不住复问道：“现在是什么年？” “大足……”，清风也有些茫然地看着楚云。 “那……”，楚云刚想脱口而出的那一句“那再过几年一代帝王的唐玄宗应该也要继位了”便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处，心想自己若说出了历史，会不会影响未来呢？ 楚云收回了心神，看向清风，见他也是一脸的茫然，便傻笑道：“那个……你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楚云的担忧不无道理，可对于这些修行达到了一定的程度的修真人士，又怎会不知下一代帝王会是谁呢？ 清风细细琢磨了一下，便知晓了一切，倒也是哈哈一笑。 见此状况，楚云倒也是一愣，而后双目一亮，一拍脑袋，笑道：“看来我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此刻的楚云也是明白了一切，这清风估摸着早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而那点推算帝王的本事，在他这一位堂堂的一派掌门的手掌间，简直就是掐指间便能推算出来的。 楚云刚想开口说出，怎料清风微微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 楚云这才彻彻底底地收回了心神，一脸聆听长辈教育的模样地看着清风道：“一年前就在这里等我，可我也才是刚到了几天，您这么一位大掌门在这里等一个人，一等就是等了一年，会不会太早了？” “是有点早……”，清风倒也不以为然地回答了楚云这一句略带嘲讽之意的话，对于楚云自己而言，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价值所在，而对于清风而言，楚云可是关乎六界安慰之人，亦是为了鉴证那古老传说是否属实的重要一个环节。 早在一年前就算出此事的他，尽管很是模糊，可也只能硬着头皮在此等候了。 只因楚云是一个异数，对，就是一个异数，这个异数可以毁天灭地，也可以拯救万民于水火之间的存在。 所以，楚云的那一番话虽说有嘲讽之意，可在自己这里也丝毫没有任何的理由去驳回。 只见清风缓缓地举起了茶杯来，看着茶杯中的那一抹光晕，开口道：“说书人，不知你可有所耳闻？” “说书人？是天桥底下的那些老大爷聚在一起说故事？” “说书之人，可道尽过去种种，却道不了未来之事。”，只见清风食指托着茶杯一转圈，一道太极图腾旋转而起：“而写书之人，则可以安排未来之事，却又写不出结局来。” 对于清风的这话，楚云似乎觉得耳熟，他忍不住用目光在清风与水麒麟之间来回打转着，片刻间，只见那双原本还带着迷茫的双目中闪烁着一道不知名的光芒，心下大惊：这不是水麒麟先前跟自己所说的事情吗？可这两者跟助龙气归位有何关系呢？ “命运吗？”，楚云这时开了口。 清风嘴角微微一笑；“是的，写书之人就是命运……” “那这跟龙气归位有何关系？”，楚云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清风沉寂了片刻，可那双眼睛却是闪过了一丝悲鸣之音，他半张着嘴，最后还是叹息了一声，开口道：“现在的命运就是武则天！” “什么——”，楚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亲耳所闻之事。 这命运是武则天？ 在楚云的历史观里，武则天之所以会继位，不过是历史的必然性上的一个环节而已。 可他断然也想不到的事情就是，武则天就是命运，是她用自己的命运之手cao控着人界！ 可这个想法在眨眼间也就被自己给否决掉了，人是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的，武则天之所以能继位与她的野心，手段脱不了关系，加之有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才能让她登基为帝。 若说她掌握了自己的命运，自己还能相信，但若说她就是命运，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开什么玩笑？”，楚云不以为然地一笑。 清风也是看穿了楚云的心思，只见他的双目在此刻似乎是疲惫了，亦或者是看尽了凡尘的种种，微微合了起来，叹息道：“命运跟说书之人一样，都会有宿体，而这一世，不知为何命运居然选择了武媚娘。而这一切，似乎……”，说到此刻的时候，清风睁开了眼睛，双目如烈火，直勾勾地盯着楚云，也是盯得楚云心里直发麻。 “似乎什么？”，楚云有意避开清风的视线，可是却发现自己像是被定住了身体，只能呆呆地看着清风，待他道出自己这一生最不想听到的荒诞故事。 “于你有关！”，清风在说完这四个字后，又是闭起了双目来，随后则是不停地苦摇头道：“异数啊！” “滚尼玛……骗谁呢？”，楚云腾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些好客气地冲着水麒麟开口道：“我们走！” “哦……”，水麒麟表现得很是平静，这是因为他知晓这即将发生的一切，那是因为陈靖当年就跟自己说过自己会有这么一段故事。当时的他不以为然，如今听到清风的话后，显然自己这一趟出山，定会与楚云有一番匪夷所思的经历。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就是这清风好歹也是一位掌门，为何却敢说破天机呢？ 水麒麟跟着楚云走出了这竹楼后没多久，便听到从竹楼处传来一句话：“他日到蜀山，有一物归还。” “呸——老子才不去呢？”，楚云没好气地朝着竹楼吐着舌头喊道：“你们这个时代的人，脑子都有病，明明一个个都有一身本事，非要赖着别人干嘛？” “接下来去哪里呢？”，水麒麟这时开了口。 只见楚云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去帝都！洛阳！” “御风而行？”，水麒麟对于楚云可是摸得透彻，嘴上说不信，可心里已经信了？多问这一句，无非是在打趣楚云，因为楚云肯定会说，走过去！ “走过去！”，楚云哼了一声，便大步朝前走了去。 在听到这话后，水麒麟也是咯咯地笑起来。楚云听到水麒麟的笑声，也是有些愕然地扭过头来看着水麒麟，问道：“你笑什么呢？” “没什么……”，水麒麟哪敢说出自己的预判呢？只好假装镇定地干咳了几声，开口道：“你这身装扮去不了帝都，就会被人拖出去五马分尸！” “你……”，楚云听到水麒麟的话，也是气得直冒火：“什么意思啊你？” “我是不知道你千年后的人为何是这样子的打扮？可既然这是在我们的时代里，那么你这身装扮就不行！” 在听到水麒麟的话后，楚云这才恍然大悟过来，急忙道：“那你赶紧想想办法啊？” “有什么难的呢？”，只见水麒麟说话间便在楚云的身上吹了一口气。 顿时，楚云身穿一身白袍，轻纱外衣随风而扬，细看之下，好一副道骨仙风的小道士。而最为突出的便是楚云他那标志性的板栗色短发，此刻也化作了一头五黑亮丽的长发，还附带了竖起了发髻来。 长发披肩，犹如倒挂的银河，那点点日光折射下的反光，仿佛就是那璀璨的星星。 本就身材修长，相貌不熟女子的细腻的楚云，此刻看起来，却也是超凡脱俗。 “如今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像我们时代的人了？”，水麒麟对于自己的杰作深表满意地点了点头。 楚云当然也是从水麒麟的眼神看出了一丝看猴的神色来，当下就冷着脸：“行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