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风起 第五话 预言
若说楚云不怕这道一掌门断然不可能，毕竟眼下的情况，可容不得他有半点儿的轻视。 烈崖谷何尝不知以目前的楚云，莫说道一掌门这暴涨的气，就连自己只怕也能轻易地将他杀死。 只见烈崖谷的眼神闪过一丝坚决：“魔神大人，请恕属下恕难从命！” “你们都一起上吧！”，道一掌门冷眼相向，呵斥道：“诛邪！” 语音刚落，只见道一掌门抬手间，海浪随即涌动，滔天巨浪之下赫然瞧见了一只通体蓝色的麒麟，此乃水麒麟。 当烈崖谷看见那水麒麟的时候，也是大惊失色：“怎么可能？” “怎么啦？”楚云对于烈崖谷会露出这等失常的神色，深表困惑。 那是因为楚云不明白这麒麟有何奥妙之处，麒麟乃是蛮荒万载寒潭所出，性喜吞噬妖物，能御万水，震慑群妖。 水麒麟高逾五丈，龙首狮身，遍身鳞甲，巨目大嘴，有两根锋利獠牙，面貌狰狞，望之生畏。 楚云望了一眼水中的麒麟，而后看向脸色苍白的烈崖谷，深知问题大发了：“难道这麒麟你降不住？” 烈崖谷微微一摇头，叹气道：“非也！而不是能降！” “此话怎解？” “小心——”，烈崖谷一把推开了楚云，并手持三叉戟与道一掌门的拂尘对峙相视，嘴角仍不改那一抹蔑笑：“想来你也是堂堂一掌门，居然也玩这等小人行径！” 道一掌门方才见到他二人被麒麟所震慑住，便想偷袭，怎奈这烈崖谷的实力也不俗：“邪魔，人人得而诸之！” “道一掌门，我魔神大人虽前世为魔神，但这一世乃为人。你这对同族下手，岂不是要让我们魔界中人耻笑了不成？”，烈崖谷侧脸看向楚云，心中也是忍不住的一叹，怎会轮回成人了呢？ “魔神大人……应当没忘记如何通往魔界吧？”，烈崖谷在看到楚云的时候，以为楚云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可结果却不然，显然楚云早就开启了前世的记忆，并且认同了自己的身世。 楚云点了点头，可也绝不是如烈崖谷所想的那般是因为开启了前世的记忆，而是一直以来有人一点点的告诉了他关于昔日的他的点点滴滴，而这人正是妍雨。 楚云看着眼前的情况，自知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断然是无法与他们匹敌，可他也没有蠢到要回魔界，等人宰割：“我是不会回魔界的！” “魔神大人——”，烈崖谷断然想不到楚云会这么回答，他心下也是一沉：“难道你忘记了自己还有未完成的事情吗？” 楚云摇了摇头，心想我心中虽想，可与你心中所思不同。 当楚云想回答烈崖谷的话之际，却看见了那蠢蠢欲动的麒麟已经开始行动，苦笑道：“看来……我们今天谁也走不了了！” 烈崖谷一听，心中也是一沉，俯视看了一眼海中的水麒麟，显然它也有自己的判定。认定了这俩人乃是不详之人，自然是将其吞噬，免得他日祸害苍生。 说到此处，还得说一说这麒麟，麒麟乃是仁兽，更是百兽之王。其心性可辨别诸邪，断不是人所能驱之。 而这水麒麟之所以会在此，乃是当初修云掌门偶然间得到，而这世间也仅剩这一只水麒麟。 而这事情，还得从一段百年前的小故事说起。 话说当年，修云只是一名叫做陈靖的仙门山弟子，乃是第十一代弟子，排行九。 有一日他的师傅青松掌门命人传话于他，让他下山历练。而这陈靖早就想离开此处，欲到人世间走一遭，当天就兴冲冲地收拾好了行李并且拜别了自己的师傅。 下山多日的他不知该去往何处，途经一处山村便遇上了一只吃人的妖怪。几经波折之下，这才一路追着这妖气寻到了一处荒山辟谷中，可却让他不敢相信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这溪流湍急中居然有一麒麟正在产娩。 “妈呀！这吃人的妖怪该不会是这麒麟吧？” 当时的他心性可不坚定，整个人也都被吓呆，赶忙躲在巨石后，深怕会怕发现的他更是匍匐在地，想一点点地挪动身子离开此处。 他深知，若是这麒麟害人，自己断然是无能为力啊？可当下这麒麟正在产子，若此时出手也许尚有可能杀之，可这一念头，转瞬即逝，他猛地摇头忏悔道：“吾乃修真人士，若行此行径，怎可自命为正派！” 他当下心中便有了一番思量，自己就在这山谷中等这麒麟产完子后，再来与之一较高低，若能规劝自然再好不过，规劝不了，怎么的也得把它赶出此处啊？ 可想虽是如此，对方可是麒麟啊！自己的这一身道行，可不够人家玩啊！ 怎知就在陈靖一边思量，一边挪动身子骨欲退出此地的时候，那麒麟也知晓了陈靖藏身于此：“这位道长，既然在此，何不现身呢？” 陈靖当时一听，发现这麒麟居然能说人话，心头一惊之余，也是一沉，他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子来，从巨石后面走了出来，行礼道：“贫道打扰了！” “我有一事相求！”，只见那麒麟眨巴着一双大眼，哀怨神色饱含其中地看着修云。 修云心头也是一惊，赶忙行礼道：“不知所为何事？” 话虽如此回答，可陈靖的身子骨都是在大颤着，这手心也是一把冷汗。他在心中暗想道，莫不是要我的命？我才刚下山，还没有经历这人世间的繁华呢？我还不想死啊！ 是啊！谁都不想死，尤其是此时的陈靖还不是日后的修云掌门，此时的他，可没有那种大而无畏的精神，平日里本就懒散惯的他，更加不想在此时就为了道义而死。 “道长可知麒麟命长两千年？”，只见那麒麟虚弱地问道，可依旧强撑着欲顺利产下其子。 陈靖摇了摇头，道：“不知！” “我已达两千年之余，今日产子，必魂归九天。还望道长能抚育我的孩子！” “啊？”，陈靖也是一惊，这麒麟还有这么一说啊？虽说平日里偶尔看看古卷，可也不知还有这等事情，当下他就有些局促不安起来了。 这让他杀妖怪，自己勉强还可以，这抚育妖怪，自己可做不到。 “呀呸……”，当下陈靖就摇头，在心里骂道：这麒麟乃是瑞兽，怎会妖怪呢？可这山村中的吃人妖怪，若不是它…… 他心想间又瞟了一眼那麒麟，而后又沉思了起来：那还有谁呢？ 当下他就为自己的这一念头惊得一身冷汗，肯定不是这麒麟，这麒麟要产娩，哪来的空闲去吃人呢？若不是这麒麟，那么这山中定还有其他的妖怪。 他有些不安地观察起了这山谷，嗅了嗅鼻子，发现那股妖气就藏身于此，这也是他为何会追踪至此的原因所在。 而这麒麟自然是知晓陈靖的心中所思：“道长莫慌，有我在此，那妖不敢放肆！只是……啊……” 就在此时，那麒麟的腹部传来一阵剧痛，羊水已破，产娩就在瞬间。 陈靖也是观察出端倪来，连忙下水，可这麒麟高有五丈，他站于跟前简直如蝼蚁，他有些惊恐不安地问道：“不知贫道能为您做何事？” “我……我只求道长您能……保护好我的幼子！” 那麒麟的眼睛中深含泪水，陈靖看了也是为之一动容：“贫道应了此事便是！” 得到了陈靖的应允后，这麒麟朝着陈靖招了招手。陈靖思索了片刻也是朝前走了过去，只见麒麟朝着陈靖吐了一口气，一股澎湃的气息瞬间涌入了陈靖的身体内。 陈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连声问道：“不知你这是作甚？” “麒麟诞生，我便会消散。而这妖便是冲着这麒麟子而来的，我将我的灵力注入道长的体内，应当是……” 这麒麟还未说完，一名呜呼的鸣声哽咽后，伴随着一声孩啼之声的出现，这麒麟也瞬间化作斑斑星光消散在这山谷间，仅存的却是那小麒麟眨巴着眼睛，呜呜哭泣着看着那一道道光芒，落下了点点泪光之珠。 常言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而这万物尤其真是无情之物呢？眼前这麒麟子不正是感知了自己的母亲的离去，落下了这道别之泪吗？ 陈靖看到这一幕后也是颇为动容，他带着一丝的恐惧之色走到了麒麟子的身旁，若说这麒麟子刚生不久，可也是有一丈之大的庞然大物，这能让陈靖不为之感到害怕吗？ 加之他对于麒麟这一类灵兽而言，也是一知半解。 但见他颤颤巍巍地开口道：“那个……麒麟子……你的母亲已经……” 这陈靖话未说完，便察觉到一股强大的邪气，这股邪气便是他在那老山村里所嗅到的邪气，他心下也是一惊，直接拔出了背后的佩剑，拦在了麒麟子的跟前：“何方妖孽，本座在此，休得放肆！” “哦……是吗？” 陈靖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但见丛林中漂浮出一股黑气，待他定睛一看，发现这是一头其状如鹿而白尾，马脚人手而四角的异兽。 待陈靖看清楚后，额头也是冒出了几颗汗珠来：“玃、玃……玃如①！”，陈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庞然大物，心下已是惊恐不已：这皋涂山的异兽怎么跑来此处了？莫不是…… “你是不是冲着这麒麟子来的！”，陈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只见那玃如在听完陈靖的话便作出了一幕让陈靖感到颇为大惊失色的动作来，那便是这眼前的玃如居然站立了起来，更是那人手拍手道：“是的！” “还不速速退开！” “贫道既然答应了麒麟的请求，断不会秀手旁观！”，陈靖说话间，更是从兜里抽出了一张黄符来，名为杀鬼符咒。 只见陈靖眉毛微皱间，嘴里已经在轻声念着咒语：“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念完此句，他便超前踏出了一步，又接着念道：“上呼玉女收摄不详登山石裂佩戴印章……” 玃如当然是看出了眼前这位道士在做什么？只见他冷冷斜视道：“小道士……我奉劝你还是少管闲事！” 陈靖哪里管他啊，心想只要念完这个符咒辅以七星步，就不信灭不了这妖孽了。心想间，陈靖又是朝前踏出了一步：“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可目光却在这玃如与麒麟子间来回游走着：“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说完又是紧接着朝前踏了两步。 “杀鬼咒可是灭不了我的……”，玃如冷冷一笑，顿时化作一股邪魅之气朝着陈靖便冲了过去。 陈靖心头也是一惊，看来这异兽没白活些岁月。他自知此时也不能再拖延下去，嘴里迅速念叨间并辅以步伐迈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服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瞬间，一道黄光乍现与那冲来的邪魅黑气碰撞在一起，‘砰’的一声爆出冲天的火光来。 一股灼热的风浪以极大的冲击瞬间充当在周遭，直接轰倒了一片丛林，不时有火光影影绰绰乍现。 玃如也是大惊失色，跳到了一旁去，大呼道：“这小道士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大的灵气！” 陈靖自然也是被轰出了老远，倒在溪水中，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喘粗气道：“他奶奶的，这厮怎么那么厉害啊？” 可当下他也对自己能发出这么大的灵气感到诧异，心想间他忍不住朝麒麟子望去，只见麒麟子安然无恙地蜷曲在自己母亲离去的地方，可谓是不动如山。 “刚才的冲击居然……”，陈靖话音未落，脑袋轰的一声作响，那玃如已经冲了过去，并给他一拳，陈靖的整个身子也是直接旋转着甩出了好远。 可也就是刚才的那一瞬间，陈靖仿佛想到了什么？ “一定是这样子……”，陈靖甩了甩了有些发晕的脑袋，嘴角还带着一丝血丝的陈靖看向了玃如，又看了那麒麟子，发现那麒麟子的身体确实在发生的变化，而这玃如居然没有察觉到，定是刚才麒麟的那股气让自己能察觉到这丝变化。 想到此处，陈靖便催动起了仅存的这股气息，并咧嘴朝着玃如笑道：“原来这就是你想要麒麟子的原因啊！” 玃如在听到这句话后也是愣怔了一下，心下大呼不好：“莫不是方才……”，想通了此中的关系后，难怪啊！难怪这区区人类居然能有这么大的灵气，原来是吸收了这麒麟之气，那这麒麟子岂不是没啥作用了，要等到它汇聚这天地之气，岂不是还要等千年之久，自己这条老命可没有那么长的寿命，本就残破的自己如何再熬得起起呢？ 想明白这一切事情的玃如，气得龇牙咧嘴怒道：“我整整追了一百年，才让我找到这么最后一只麒麟，我又苦等了两百年才断定了这麒麟开始产子了。没想到三百年的光阴，居然让你这臭小子给占了便宜去。” “天道永远只有一算！”，陈靖冷不禁地吐出了一句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来。 玃如听到这话后，顿时怒火中烧，一口老血便‘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心想自己就不该贪心去吃什么人啊，惹来这么个臭小子。 可他断然也不会想明白的是，自己这两百年来一直在麒麟的身边早就深受麒麟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影响，这才让陈靖嗅妖气的时候，阴差阳错间找到的是麒麟而非是自己。 更加让他想不到的是，这两百年间麒麟早知晓一切，不杀这心存歹毒之念的玃如，只为等这陈靖的有缘之人的到来。 可是更加让这玃如想不到的是，陈靖的身上只是一道开启麒麟子智慧的一道气，真正的气还在麒麟子的身上，而在玃如这么耗时间的同时，又激发了陈靖身体内的这道气，已经让麒麟子察觉到了。 就在玃如还在气恼间，麒麟子已经朝他猛扑了过来，身上的气也暴涨了起来。这一爪之下，让玃如措不及防愣是被抓下了一大块rou来，摔出了老远。 玃如大惊失色地看着这麒麟子，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麒麟子，呆道：“怎么可能？莫不是……” “没错……”，陈靖拄着剑来到麒麟子的身旁，咧嘴道：“麒麟根本就没有把气都给我，而是只留给了一道气在我的身上，而这道气就是为了等你来开启，好让麒麟子真正的苏醒过来。” 当下的局面已经很是清晰，玃如冷哼了一声，扬天长笑道：“没想到我竟然错失了最后的机会！” 说罢间，这玃如就化作了一股邪魅之气，朝着麒麟子就扑了过去，欲做这最后的背水一战。 可当下的他哪是麒麟子的对手啊，他已经错失了最后的机会。他这身形未到便被麒麟子的一道擤气震散，无数的罡风席卷在玃如的身体各处，只见这玃如愣是被这无数的罡风所肢解得寸骨不留，可谓是十分的血腥。 陈靖的心中也是为之一动容，想不到这麒麟之气居然这么厉害。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那麒麟子，只见麒麟子朝着自己的身旁蜷缩着身体，并咯咯笑着，只是那声音听来颇为诡异。 陈靖也是一头雾水，不过当下既然这麒麟子已经觉醒了，而这吃人的妖怪也死了，那么自己也就该走。 陈靖朝着麒麟子作拘道：“感谢麒麟子，既然事情已了解完毕，那么贫道告辞了。” 说完他就将佩剑放回了剑鞘中，便朝着此前来的道路离去。 陈靖在山间路上想着方才的事情，心中又是忍不住的感慨道：“这玃如既然在这两百年间深受麒麟气息的影响，为何方才会没有察觉到麒麟子的异样呢？”，陈靖想破脑子都想不明白，最后也只好作罢，摇头叹息道：“难道……这真的天道使然吗？” 这个解释，陈靖也是自觉可笑。 忽地，丛林中发出了一丝的嘈杂之声，引起了陈靖的注意：“谁——” 察觉到丛林间有异样的陈靖顿时站住了脚步，并手持佩剑直指这发声地，怒道：“谁——出来！” 可下一秒，陈靖就惊呆住了。 这不是麒麟子，又是谁呢？ 原来这麒麟子在陈靖离开没多久也跟了过来，一路尾随着陈靖，不想离开。 这陈靖当然是不知晓这天道的安排，陈靖是开启了麒麟子之人，麒麟子自是认他为主人。 而此时的陈靖更多的是停留在了这麒麟子的身形居然变小了许多，由方才的一丈变成了仅有一尺大小的模样。 “怎么回事？”，陈靖心下大惊，莫不是这麒麟子又出了什么事情，连忙朝着麒麟子就跑了过去，伏下了身子来，柔声道：“你是不是……”，说话间他更加将麒麟子抱了起来，仔细端详着麒麟子的身子，发现没有什么地方受伤，这才呼出了一口气继续道：“没受伤啊！怎么身子骨就变得这么小了？” 哪知下一刻，这麒麟子居然开口说话了：“我可以自由变大变小啊！” “哇……”，陈靖顿时被这一声给吓倒在地上，平躺着看着麒麟子在自己的小腹上蹭来蹭去的，他有些汗颜道：“那你为何跟着我呢？” “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我要跟在你的身旁！”，麒麟子说话间还朝着陈靖吐了吐舌头，好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啊。 陈靖虽然想不明白这当中的关系，但也只能认了也许这是天道的安排。 可他又哪知晓，正因为这麒麟子的缘故，让自己名声大噪，更是成为了着日后的羽化成仙埋下了伏笔。 书归正传，这楚云每每想朝着麒麟出手，而这烈崖谷却老是出手拦住他。楚云也是颇为不满地骂道：“你这是做什么？干嘛拦着我！” “魔神大人有所不知，这是天地间仅存的最后一只水麒麟，断不能杀之，更何况……”，烈崖谷没有把话说完，只是默下了头来。 “更何况我也不是他的对手是不是？”，楚云有些好笑的说道。 “属下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麒麟杀不得！” “为何？” “让我来告诉你为何吧？”，此时的道一掌门瞬身而来，猛地给了楚云一章，愣是让楚云倒飞了出去。 “真卑鄙！”，楚云吐出了一口血来，捂着胸膛说道：“说完你未说完的话吧！” 只见那麒麟也在此时冲天而起，拦在了想去支援楚云的烈崖谷跟前，这下可是急坏了烈崖谷。 这麒麟杀不得，可是这好不容易才等到了这魔神转世，断不能让魔神彻底觉醒之前出任何的差错。 烈崖谷的苦恼，楚云却也是能明白其一的，而这其二他却不明了，也正是他迫切想知道的为何？ 此时的楚云也懒得去理会方才道一的行为，满是不在乎地咧嘴一笑，捂着胸膛站了起来后，续道：“说吧……别磨磨蹭蹭的！” “哈哈哈……”，道一掌门抚了抚胡须，笑道：“这天地间灵兽本就在不停地灭绝，而当这所有的灵兽全都灭绝完了之后，六界也将荡然无存！这便是女娲娘娘当初留下来的预言……现在你明白了吗？” ①玃如：皋涂山，山中有一种野兽，形状像普通的鹿却长着白色的尾巴，马一样的脚蹄、人一样的手而又有四只角，名称是玃如。玃（jue二声）如是用于治愈人脖子上的赘瘤，出自《山海经·西山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