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自证无罪的福尔摩斯
秋辰的审讯结果让唐天实大为光火，他看着手中的调查报告，猛地往桌子上一拍道：“胡闹，你们都是老刑侦了，看看你们写的这玩意能上过堂会么？哪个艺术家的杰作？外星人入侵地球，还有没有灭霸啊？” 钱大莽接过调查报告，认真地看了看，眉头也皱成了个一字，扫过刑侦协会那几个老捕快，旋即道：“你们认为秋辰是天蓝星人，他是这两起凶杀案的凶手？杀人的原因是他们星球的内部秩序，他是来除魔卫道的。”他表情很有些异常，反复看了夏军等人一眼，很快排除了有人捣蛋的可能性。 这些都是老侦查员，刑侦协会里骨头最硬的那帮子人，让他们违反原则做事几乎是不可能，可是是什么让他们最终形成了这份荒唐的报告？ 夏军面对质问是默不作声。 法医钱静则给出了自己的法医报告：秋辰的血是RH45熊猫型，这种血型万里无一。但是是否外星人她没有得出进一步的结论，那超出了她作为一个法医的学术理解范畴。 这些日子，湖跺的阴雨已经连绵了数日，天空也是一种沉闷的阴霾，给人以一种压抑感觉，审讯室里的孟波一脸的郁闷，这个秋辰是他遇到过的最难缠的对手，也是实力最惊人的对手。 “秋辰，说说你和夏天海的关系。”他一本正经地问道。 “朋友，普通朋友。”秋辰笑笑道：“肯定没有男男关系。肥仔，我都说了，那两个人是我杀的，但是他们都是天蓝星人，在我们的星球犯了罪，我是我们星球的执法者，和你们一般，是代表组织来消灭他们的。所以，你们无权以地球的法律来审判我，我和你们一般都是秩序的维护者，你们应该对我有所礼遇。”秋辰轻蔑地一笑，他知道再以这样的态度交流下去，过不多久，眼前的胖子说不定就要崩溃了。 孟波也的确到了崩溃的边缘，这秋辰油米不进，就像是一个话剧演员一般，要不是经常在508宿舍面对周蓬蒿这一个更奇葩的，也许自己早就崩溃了，纵然如此他也是突然起身猛地一拍桌子，面色也变得有些狰狞，但是这小子一个转身之后，转过头来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他微微一笑一副很倾城的样子：“试图激怒我，没门。想送精神病院，也没门，像你这种穷凶极恶的混蛋，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把你绳之以法。” 唐天实推门进来，看了一眼孟波写不下去的讯问笔录，也是一脸怒容地走了出去... 六月的湖跺很不太平，据老一辈的说是因为双湖公园的开挖又莫名终止极大地破坏了湖跺的风水。这些日子，省市的领导频频视察湖大有辟谣的用意，当然更多的是趁机来看看这名噪一时的双湖被开挖之后的情况到底如何。 这一日的湖大天有异相，一场剧烈无比的狂风匆匆而至。整个湖大被刮得地动山摇，流云飞遁。双湖公园周边的草木垂伏，动物乱窜...BBS、微博上夸张点的评论说不少人家的宠物猫狗被卷到了那螺旋上升的狂风之中，然后均消失不见，不少人在某音上鬼哭狼嚎了好些个视频，这些视频被推送给了若干领导。原本梅雨季节的江南，有龙卷风的光顾本来不是啥新闻，但是赶上了双湖开挖的背景，被人为地炒作起来了，舆论是一边倒地支持市府禁止开挖的选项。 郭一纲也乘机表态：湖跺人民的愿望就是湖跺市执法协会的愿望。他的话宛如一次象棋上的一次“将军”，让唐天实和赵英然顿时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而大学城里，湖大那些号称可以抗十级台风的宿舍楼也是摇摇欲坠，住建局的领导和湖跺市的包工头们都是心头一颤。笼罩在湖大上空甚至有一个诡异的莲花图案，有人甚至觉得那些云也被染上了无边的红色。这种强势的威压让每个人都感觉透不过气来，甚至有专家爆出了地震的预警。 数秒之后，一道杂光从湖大508宿舍强势地弹出，光线本来是线状，到了空中的时候蓦然铺开，成就了一片绿色，天狗食月一般，一帧一帧地吞噬着狰狞的紫红色的天体图案，这绿光扭动得很是风*sao，还将那一阵又一阵的狂风吸纳于无形。若红光代表危机，那么这一片生态的颜色，算是拯救者么？那一刻整个湖跺市区的人对头顶一片绿色充满感恩。甚至，有人还喊出了让绿光来得更猛烈些的口号。 湖跺上空，转眼间风轻云漫，天空复又晴朗，这是蝰蛇的功劳。而红色小蛇第一次主动配合绿蛇，在空中撕扯着血色之光，不仅仅是支援了那原谅之色，更是拯救了整个湖跺市。无论在任何年代，天空中出现地震云和满天红霞都不是好的征兆。醒来之后的周蓬蒿对此是浑然不觉，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两个荷枪实弹的捕快坐在他的床头，看手中那些沉沉的家伙事，都是满配的MP5，不出意外地话正是赵英然手下的那帮子高傲的龙虎协会的捕快。他们对周蓬蒿最特别的优待在于他的双手被拷在了病床冷冰冰的钢管之上。 “这是几个意思？我和你们老大赵英然多少还有几分交情，还是刑侦协会的挂名顾问。直接上铐的待遇是不是有些过了，我是受害者，不是嫌疑人。”周蓬蒿摇晃着手中箍的紧紧的手铐，没好气地问道。 他以为是因为林峰的事情他没有如约去龙虎协会接受询问，赵英然借故给施展的小报复。周蓬蒿愤然但还是保持了一定克制地道：“你们这是典型的滥用公权力。” “周蓬蒿，你小子终于醒了。咋地，现在不装了吧？可惜啊，没有后悔药可吃。”手中拿着笔记本的小捕快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急声道：“太好了，我去找赵局。” “什么叫后悔药，说的都是些啥，喂，你他喵的说清楚...这老赵官运倒是挺亨通的，前日还是被贬的教导员，这便又是赵局了？”周蓬蒿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那脑袋里现在还满是宿舍爆*炸时候的样子。 他昏迷的这两天，不知道的是这次湖跺不合理的机构合并引起了执法总部的不满，还是老赵的悲催遭遇得到了上峰的同情，总部大佬向部委领导提了抗议，在全国强化特巡处突的前提下，湖跺的这一通乱合并就是一种逆潮流反历史的行为。于是，一道整改通知从部委派向了苏省。作为改G先锋的苏省一方面不愿意轻易撤销自己的“创意”；一方面又不愿意得罪部里的大佬，最后形成了一个折中的方案：巡特协会再退一步改成了交特巡协会，兼管了交通的职能，这可不是简单的文字游戏，至少赵英然就从一个教导员又回到了支队长的位置。也许是对苏省“没改回来”的阳奉阴违不满，半个月之后，部委的第二道命令又来了：是执法总部对赵英然的提拔通告：越级提拔，龙虎协会由省执法总会主管改为部管，提升为省级总队建制，由警*卫局副局长兼任总队长，赵英然任副总队长。生生地把他从一个正处级提拔到了副厅级的位置，与郭一纲平级，由于是直属，隐约之间还略高了那么半级。这么一来，湖跺市执法协会支队长的身份自然是不够看了。情不情愿，人家已经是个实职的副厅级，于是湖跺市人大顺水推舟对赵英然进行了提拔市执法协会副书记、副局长的单向人事考核。 拿到人事任命的唐天实也是吓了一跳，心道这老赵的运气真他么的不错。旋即，又是一通对自己政委任命迟迟未下来英雄迟暮的感慨。 此刻，在周蓬蒿身边另外一个怒目站立的捕快则瞪着铜铃一般的大眼睛不屑地道：“住嘴，周蓬蒿，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就你这样百无一用还耽误事的书生，还想追求我们赵师妹？真是自不量力。” “赵小曼？老子什么时候要追求她了？且不说我身边有一个美貌、气质、身材都不输于她的颜子涵，就说她那可怕的身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董佳爆*炸案的视频之中，老子对她的好感已经下降到了冰点，追求她，这不瞎扯淡么？纯粹是你小子的臆想，与老子有半毛钱的关系。”周蓬蒿腹诽了一阵，一脸黑人问号地看着他。 也许被周蓬蒿的这副眼神给激怒了，他扬声继续道：“友情奉劝一句：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一个级别的就别强行出头，这不被人陷害了吧？真是活该。不过求仁得仁，您老算是在苏省出名了，与那董佳现在是一个级别的。”他的身材很高，约有190CM的样子，前胸的肌rou像是要爆出警服一般，煞是威猛。此刻说话的声音也是很大，极冲。这个暴脾气，不讲人情，先入为主，自说自话，是特J的标配吧。这是他与周蓬蒿的第一次见面，却像是周蓬蒿上辈子欠他很多钱似的，一直在巴拉巴拉地说个没完。他的嘴就像是炸开了的爆竹，还在霹雳啪啦地作响：“别用无辜的眼神看我。实话告诉你吧。你现在是湖大第二起爆炸案的头号嫌疑人，而且是唯一嫌疑人。就冲这一条，咱这铐子上的不冤吧。真不要脸，居然还说我们公器私用，我说哈就是再把你双腿铐起来你都不冤。你制造的那动静，可比对面女生宿舍的大多了，至少这边有人员伤亡，那边就是空放了个爆竹罢了。你们导师没有教你在其位谋其政么，你一个未经专业训练的学生，学什么福尔摩斯？玩什么推理社，托大了吧！不自量力了吧！现在受到反噬爽了吧？喜提洋铐子一枚。” “头号嫌疑人？什么嫌疑人会把自己撩犯罪现场？大哥，您在扯犊子呢？还是智商欠费？”周蓬蒿有些一头雾水地道：“你们龙虎协会是德云社的分支吧？老大呢，他什么情况？” “什么老大，赵局？哦，你说的曹子昂吧？你不是要告诉我说：这起爆炸案其实是他主使的，你只是一个替死鬼？”大个子满脸的不屑，拉过床边的椅子坐了下去，感慨地道：“可惜啊，好不容易读了个大学，据说还是家里的独子。” “可惜什么？”周蓬蒿一脸焦急，这捕快虽然四肢发达，但是头脑还是可以的，明显猜出了他要问询的内容。 “栽赃不成立呗。”他接下来的话让周蓬蒿大吃一惊：“曹子昂已经挂了。姓周的，能透露的就是这是一个局，可当时你们宿舍就你俩在，你能把责任推给一个死人么？所以无论如何，这锅你先背那是蛤蟆吃秤砣-定了心的。” 周蓬蒿大吃一惊地道：“子昂他…我不信。”他的大脑在高速旋转，当时的那记重击来自脑后，而当时曹子昂虽然在自己的侧身位置，但是自己的目光所及可以看到他。那个突然袭击不是曹子昂所为，他没那么快的速度。这么一说：当时的宿舍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这个隐藏在宿舍里的人是谁？他的目的就是策划这一起爆炸案件么？和女生宿舍的那个黑影有没有关联。若是，那他应该是赵...那么龙虎协会那就不是安全之所，想到此处，周蓬蒿的呼吸凝重了许多，看往大个子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敌意。 “别他喵的不识好人心啊，我们都知道肯定是陷害，但是没查清之前，只能糊涂僧判糊涂案，这也是麻痹真正凶手的需要。不仅仅是你，曹子昂脑后也有被敲击的痕迹，但不是致命伤，他死于爆炸后的烟熏，窒息而亡。你呢，运气好点，送往医院前居然屁事没有，之所以没有醒转过来，医生的诊断是你小子睡着了，深度睡眠。我还真是服了你，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睡着，真是没心没肺。” “白杨，你是个话痨么？”进来接过话茬的是赵英然，大步进来的他面色十分凝重。 他一个月估计有二十八天是这个造型，每次见到他都仿佛是在他参加完一个严肃的葬礼之后。 “事已至此，打算如何给自己脱身？湖大的福尔摩斯先生？”赵英然的烟瘾不小，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皱巴巴的玉溪，点燃之后猛然吸了一口，然后恶作剧式对周蓬蒿吐了一口nongnong的烟圈。 “你这是变形地虐待证人。”周蓬蒿一边咳嗽一边没好气地道：“曹子昂的随身IPAD呢？” “没有，真没有！宿舍现场我们勘察过好几遍了，没有看到你所谓的IPAD。”闻言，先前去找赵英然的年轻捕快连忙抢过话茬道。 “那是你们孤陋寡闻，曹子昂的IPAD是迷你款的，最新的产品，像是漫画书的大小，不是我那款笔记本式的。我不是放给你们看过了，我们还有…嫌疑人潜入董佳宿舍，里面那个IPAD视频的备份。”周蓬蒿看着一脸疲态的赵英然不慌不忙地争辩道。他没有提赵小曼的名字，是为了接下来的对话还有余地，要是这场火是赵英然救女儿之举，那么就不能直接针锋相对，否则就很难脱身。 毕竟眼下全身而退才是第一要务。 “漫画书大小的笔记本？当时是看见了，但是没有作为证据保存，所以…”老赵又吐了一口烟圈，这老小子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所以什么？”周蓬蒿问道。 “不能作为证据使用，所以只能当做我们没有看见过。”肌rou捕快接过话茬，继续道：“你不是推理社成员么？不知道证据一定要符合三性，不然就是个屁。” “你们这是曲解法律，这个三性并不以你们有没有发现为核心要义，它最重要的就是客观性.…..即便当时没有发现，也是可以补充的。”旋即周蓬蒿便反应了过来道：“老赵，你挺狗啊。其实IPAD找不到也没啥，老子向来谨慎，这段视频我还备份在了QQ的隐秘文件里，狡兔三窟，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他大嘴一咧夸张地一笑，然后不无挑衅地道：“想要真相，给我一个可以登录网站的手机即可。” “防不胜防啊，你小子果然留有后手。”赵英然的脸上露出了知青时代喂猪青年接受采访时候标志性的璀璨笑容，眼神里还不可思议地露出了一丝温柔和释然道：“小狐狸，我就知道逮住你可不怎么容易。不错，年轻有为，智商还高，有当特J的天赋，这说明老子当初招揽你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可没兴趣当你的舔狗，能征服我的只有王小波。” “王小波？你喜欢小的？”大个子说出来的话让周蓬蒿侧目，他用一种“没文化，真可怕”的眼神斜视了一眼他。 周蓬蒿回过头来，正色道：“不是什么狐狸，我只是一个善于保护自己的良好公民，为了不被你们坑，所以我处处留意。”手机无线网接入之后，周蓬蒿敲击了几下键盘，调出了隐藏的视频，不但有潜入董佳宿舍的黑影视频，还有其身影的慢帧特写，虽然不能证明那栽赃陷害之人就是赵小曼，但是从周蓬蒿揶揄的目光中，赵英然也还是觉察了些什么，他的面色一度又变得极灰般的存在。 “这能说明什么？最多只能证明董佳不是唯一的嫌疑人，还有，这个嫌疑人的身材不错，仅此而已，我们总不能为了一个背影舍弃追寻真相吧。”赵英然眯缝着眼睛，把无耻发挥到了极致，然后笑眯眯地问道：“再说了，这视频与你何关？你如何自证清白？” “热热身，提醒提醒这个世界上的某一种人：他们喜欢装睡。还有...没听说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么？凡事要讲究一个循序渐进，这是我们推理的原则，也是我做人的原则。”周蓬蒿很快从隐秘文件中找出了一个子文件，这里面藏有他和薛继跃的通话记录，但是电话追踪的结果却证明了董佳手机信号在508宿舍存在过。周蓬蒿犹豫了一下，把这个证据递交上去，虽然能救自己，但是董佳又成了第二起爆*炸案的嫌疑人。 这他么的是一个圈套？ 刚刚解除了她嫌疑人的警报，现在又要硬核地把她塞进另一起的爆*炸案？周蓬蒿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关上手机，犹豫了半晌才将它递给了肌rou狗捕快，言语之间颇有些乏力地道：“你们对我是有非嫌疑人的设定的，其实我的自证清白不过是给你们降低破案难度。既然我们的出发点都是破案，并无冲突，能不能给我说说看，两起爆*炸案的爆炸源一致么？” “挺鸡贼啊周蓬蒿，你这是在保护谁吧？不过却问到点子上了。”赵英然肃然点头道：“工具同源，只是剂量上的区别，手法也如出一辙。” “开诚布公吧。老赵，案发当时的赵小曼在哪？这个你们有没有调查过？”周蓬蒿这话一出，肌rou狗急了，猛地一推他受伤的肩膀嚷道：“你被烟熏傻了么？怎么，求爱不成反生恨？想污蔑我们师妹不成？你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么？” “什么身份我不管，不然我也不会直接问老赵。我只是应你们所求，告诉你们我知晓的一切。赵小曼是证人还是嫌疑人，那需要你们这些捕快去查，这大个子太冲动太聒噪了，影响到我破案的道心，老赵，我和你单独聊会，可以么？”周蓬蒿的眼神犀利地扫过宛如没事人一般的赵英然，声音也不卑不亢地道：“恭喜你成为副局长，位高权重意味着责任更大，这个责任应该包含了不包庇不回避。” 看他这边还在犹豫，周蓬蒿继续道：“今年我们湖大无线电专业有一项专利申报，就是可以将视频里的模糊人影通过27个连接焦点还原，然后自动比对出人物画像，还原率达97%，这项专利目前已经获批，而且执法总会技侦协会已经和我们签订了率先使用协议…这项专利的拥有者就是我们508宿舍，半个月前，老薛就用这项技术替夏天海解了围，祛除了他的嫌疑人身份。”周蓬蒿故意截断了下半句，然后指了指病房的门口：“接下来的话我们私聊，可以了么？” “厉害，一边提供证据一边还恫吓威胁，一下子就把矛盾，不，祸水给东引了，我老赵倒是小瞧你周蓬蒿了。”赵英然无奈地叹了口气，示意肌rou狗带着两个小捕快先出去。 “赵小曼伪造证据诬陷董佳，我不会追究。这个视频也可以一并删除。”与老赵这样的聪明人对话，不需要遮遮掩掩，周蓬蒿直接开出了条件。 “说吧，小狐狸，就知道你没那么善良，你的条件是什么？你也知道，小曼不是这种人，即便这视频里是她，我也相信事出有因，毕竟她是...”赵英然欲言又止，他也不傻，解释了一半，朝天再度吐出了好几个烟圈徐徐道：“直接说，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基本上不还价。” “自由身！你这不算违反原则，你知道我与爆*炸案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周蓬蒿竖了竖手铐，从容地道：“还有，我想看一看曹子昂的尸体。” “就这么简单？”赵英然仅仅犹豫了半秒钟，然后把手铐钥匙扔给了周蓬蒿，静静地道：成交。 “对了，周蓬蒿，问句题外话，你与那孟佳凝是什么关系？”赵英然一皱眉头，拿起铐子刚要出门，突然下定决心一般猛然回头问道。 “没什么特殊关系，朋友，话剧社的搭档，其他没有了。”周蓬蒿有些莫名其妙地回道。 他活动活动了有些发僵的手。 “没那么简单吧，我感觉你们挺熟络的，我就直言不讳了，我们对于这起爆*炸案的调查得出了一个初步结论：根据爆炸的圈径，我们分析这个爆炸案的设计可能是在针对孟佳凝。”他的面色极为凝重然后道：“要知道孟佳凝的父亲是海上市的重要领导，排名在前两位的存在。这个案件就不是普通的案件，里面涉及的问题就复杂多了。我怀疑国安会接手下面的案件调查，那就糟糕了。”有些颓然的赵英然扔了支玉溪烟过来道：“蓬蒿，我是把你当成自己人才这么说的，你和她有旧，接纳度要更高。我希望你能承担起保护她的责任，一是因为我们龙虎协会不能自由地出入你们的湖大校园，二是孟市首拒绝了我们对孟佳凝的保护请示，他更信任海上市的国安部门，据说有着灭绝师太之称的特别行动处处长单疏影已经来了湖跺。” “我来保护佳凝么？这不好吧。”周蓬蒿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孟佳凝那炽热的眼神，顿时面露难色。 半晌之后，还是理智战胜了一切，他略有些别扭地道了声好。 “谢谢，老弟，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赵英然点头，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所以：谢谢我的方式就是送我一副银手镯，这作为回馈礼物还真挺特别的。”周蓬蒿一脸不屑地回道。 赵英然不置可否地摇头一笑，要让老狐狸生气，也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