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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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安宁和咸熙从军营回来,睡醒之后,本想去找昆仑山的弟子们。 没想到一出苑门,就被一个姑娘拉住,说:“许少爷说宁儿姑娘回来了,一定要先去南宅找他。” “他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 齐安宁也没再多问,就自己出门去南宅了。 路上,她留了个心眼,故意绕了道,走了一路,确实没发现西陵的人在跟踪她,才回的南宅。 她到了南宅,大喊一声:“我回来啦!” 没人应,她就跑到东苑的院子里,看到明瑶,喊了一声“嫂子”。明瑶看见她回来,还没开口问,齐安宁就说:“你哥没事,咸熙也没事,她过会儿应该也回来了。我有大麻烦了。” “宁儿你怎么了?” “许贻煦呢?” “和齐公子在书房呢。” “你也来吧,说不定我需要你帮忙呢。”齐安宁已经话里带哭腔了,明瑶觉得她肯定是遇上特别委屈的事情了。 毕竟,许咸熙蹲大牢都没哭,还蹲得是怡然自在。看来这回是遇上特别大的大事了。 进了书房,看到两个哥哥,齐安宁真的哭出声,抱着齐安宸,哭着说:“你们meimei我好倒霉啊……太惨了啊我……爹娘也不管我……他们知不知道……他们女儿我……人生艰难至此啊……” 明瑶想起贻煦说,谁都可以受委屈,唯独宁儿不行。果然,许贻煦已经开始皱眉了。 过了一会儿,齐安宁松开抱着安宸的双臂,齐安宸给她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齐安宁又转过身来抱着明瑶,明瑶轻拍她的背说:“慢慢说,我们慢慢把事情说清楚。” “许贻煦,你又遇到什么事了?”安宁松开明瑶,看着许贻煦。 “你先说。”许贻煦说。 “我的几句话说不清楚,你先说。”齐安宁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好。那我先说。” 四个人坐在茶几边,许贻煦夫妇坐在一侧,齐安宸兄妹坐在一侧。 “我成亲的事情,让他们知道了,昆仑山又吵了一次。”许贻煦说完后,无奈地摊了摊手。 “他们要是放弃了你,岂不是皆大欢喜?”齐安宁脱口而出。 “可是,那三师兄又稍微占了上风。他们打算等你回来,看看我能否从吴忧他们的剑阵里脱身。” 齐安宁瞬间明白了,两人相视一眼后,都同时做出了委屈的表情。 “你说,我们是以真实的面目示人呢,还是你放我一马呢?” “你偏向于哪一个?我听您吩咐!”齐安宁对着许贻煦双手抱拳。 “如果我无法从剑阵脱身,你们说我三师兄他也很为难吧?我师父他老人家……” “我肯定放你一马。不过万一他们亲自来,你岂不是……” “所以,你能把你知道的所有剑阵都……” “没问题。不过,你那个大师兄严厉是严厉,但也不至于这么为难你吧。” “贻煦涉尘世太深,尤其是还只过了双十的年纪,他们觉得不是什么好事。”齐安宸说道。 “好吧,我们全力助你。” 齐安宁发现明瑶这会儿倒是淡定得多了,想来许贻煦这几天哄她也是费了气力。但是她一个高门大户的小姐,这些事情理解起来肯定很不容易,只能说她爱自己夫君,相信他能把事情处理好,抑或是她们的教育让她们觉得许贻煦没有责怪她,她就已经感天谢地了。 “宁儿,你遇着什么事了?”许贻煦问。 齐安宁把高瑜来蜀州军营下战书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问道:“哥哥们,我该怎么办?我总不能按照江湖规矩,到西陵去单挑高瑜吧?” 说完,她还摊开双手,歪着脑袋打趣:“那样子,我会一战成名的。” “如今看来,高瑜他这些年应该未逢对手吧?”许贻煦说。 “要不我去求个昆仑老前辈去帮帮周大将军?”齐安宁问道。 “也是个办法。但是你担心,高瑜生性固执,怕林家小姐的事情重现?” “就是嘛。我可不想再有人因为我受累了,尤其还是些无辜者。” “宁儿,竹林那日,要是我早一点到就好了。” “你受苦,我受难,有区别吗?” 许贻煦摇摇头,齐安宁接着说:“你还不是要应付一个疯道士?” “说到这个,昆仑那些前辈知道是他,还只派这几个人下山对付他?”齐安宁不解地问。 “大概也怕他攻上昆仑山。”齐安宸回答宁儿的问题。 “高瑜当着那么多人说那番话,周大将军估计面子上很难过得去吧?嫂子,你兄长会不会冲动行事,找高瑜拼命?” “这……我……我也不是很了解兄长的。”明瑶看着安宁,“我们兄妹不像你们,有事大家一起商量。兄长在外,我们在内院,大家……” 许贻煦从桌子底下拉过她的手。 “那我还想找你帮忙呢?想让你帮我去跟他说,我没有要抢他风头的啊。我会想办法把高瑜这件事情变成私事。”齐安宁真的很为难。 “如果我兄长希望你们能够助他一臂之力呢?” “这用兵的事情,我们也不……不太懂啊。”齐安宁话说得有些犹疑了,她不是不懂,她是不愿意。 “明瑶,改天周大将军回来,你把宁儿的意思带给他,好不好?”许贻煦提出来请求。 “好。” “谢谢嫂子。” 许贻煦和齐安宁要抓紧时间研究昆仑剑阵了。许贻煦的功夫最近长进不大,他倒不是在乎剑法秘诀传承,而是担心他师父师兄培养多年,如果这一朝耽误,就辜负了他们的心血,他也不想长辈们难受。 这会儿散会,许咸熙刚从林帅府回来,她看到齐安宸和明瑶从书房出来,问:“你们商量什么事?” “你还好吗?熙儿……”齐安宸问道。 “他们都活着。所以我还好。”咸熙回答。 齐安宸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指着里面说:“贻煦他临时抱佛脚呢,你等会来找他。” “好。”咸熙给回房的明瑶说了句,“嫂子我待会找你玩。” 她和齐安宸走出东苑。咸熙问安宸:“哥,我小师父伤还要紧吗?” “已经没事了。” “那你呢?听说那日那疯子道士又找你们打了架,你受伤了吗?” “我没有。这次的事情,你真的还好吗?” “嗯嗯。不过宁儿被大将军拉去破阵,她不太好。我晚上都听到她做噩梦了。我让娘亲多陪她。” “你不做噩梦了吗?” “我不记得了。就当没有了吧。” 兄妹两相视微微一笑。 第二日上午,周明渊军营休整得差不多了,便回城里,晚上再回军营来。 周明渊到了家,半点没瞒父母,实说了战况的惨烈。周伯景叹息,好在这次最终还是抵抗住了。高瑜要是是个同意对付的人物,林孟奇怎么可能败在他手下几次,这种差事又怎么会落到周明渊头上。 江州秦大人的长子不幸离世后,朝廷中认为那也算不得什么男人争风吃醋,只不过大家都想争着想把周伯景拉到自己的一方罢了。 由此,周明渊总是在驻守在最艰难的地方,离京迢迢。周伯景也告老赋闲。 周明渊又说了齐安宁帮助自己破解了西陵的军阵,最后的结局是高瑜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却把齐安宁当对手的事情。林玉贤惊讶这个齐姑娘本事确实不小啊。 周明渊说自己希望得到她的帮助,但是齐安宁是个姑娘家,自己不知道如何开口。 林玉贤说:“你看不起人家一个姑娘吗?找一个姑娘帮忙,有失尊严吗?” “娘,你想哪去了?她一个姑娘家,哪见过那般血腥气冲天的场面,她家里人宠爱她可谓是我从未见过的,他的父母双亲兄长能同意?就算是贻煦,他们也千般不同意。” “也是啊。”周伯景夫妇不能更赞同了。 明瑶得知兄长回来,不一会儿也到了侯府。 明瑶说这件事情许家几个长辈兄妹都商量过了。齐安宁确实不想与高瑜战场对阵,但是又担心高瑜挟持什么人来逼她现身。高瑜布下的军阵奇怪,安宁他们可以请求一些长辈帮帮明渊。 所以怎么安排取决于高瑜怎么做。 明渊对于安宁兄妹已经替他想得周全并不意外,但是不可能不感动。 明渊问明瑶他们兄妹现在在何处。 明瑶说应该在城西那边练武吧。 明渊说自己刚好要去看看舅父,刚好可以先去找找许贻煦他们。 明渊兄妹一起走出侯府,往城西方向而去。 进了城西宅,恰巧碰到昆仑弟子布下剑阵,等着阵中的许贻煦破阵出来。其中一个白胡子道长在指挥剑阵,许家的其他人都在围观。袁君竹母女也在旁。 周家兄妹的到来,咸熙过来打招呼,拉着明瑶过去了。 周明渊也算是不自觉被剑阵吸引。 许贻煦也算得是应付自如了,然后那个老道长唤“宁姑娘”。 齐安宁听了说:“不至于吧,你们也给他喘口气不行吗?”她看着那个老道长递过来的目光,只好无奈地抄起剑,飞身出去,将那个女弟子吴忧送了出来,自己补位进去。 齐安宸接过吴忧。 齐安宁加入后,显然许贻煦吃力了许多。当许贻煦有处差点被剑划到,明瑶在旁急得大喊:“贻煦,小心!” 许贻煦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依然让剑划过,衣服裂开口子。 林珊说了一句:“表姐,你差点害他分心。” 咸熙赶紧看着明瑶说:“嫂子,你别担心,这是他们随便比划下,大家都有分寸,不会伤到他的。” 明瑶在那两位道长望向自己的时候,就自觉做错了事情,一时之间羞愧,就掩面走开了。温如云见此,忙跟着她一起去了。 明瑶坐在一处院子里的石凳上,温如云伸过手臂揽住她,摸着她的头,说:“你千万别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你担心自己的夫君有什么错。这一点上,真是我们贻煦委屈你了。” “是我拖累了他,对不对?” “说什么呢?他们觉得许贻煦就应该出家做道士,这娶了你,就做不成啦。他们自然就不满意了。那许贻煦要是年纪轻轻就出家做了道士,他舅父就又不干了。” 温如云安抚明瑶,“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还以为许贻煦跟你说清楚了呢。” “他说清楚了,是我不记得了。” …… 温如云拉着明瑶回到了比试武功的院子里。 这边,许贻煦逐渐不敌齐安宁指挥下的剑阵变化,不过这两位道长也能看出是满意的了,当然袁君竹的父亲的看法不重要,主要是那位在旁指挥剑阵的老者的看法。 许咸熙看许贻煦不敌,越来越吃力,就开始指挥许贻煦破阵而出。那位严肃的老者看着许咸熙脸上还露出了笑容。 许贻煦在许咸熙的指挥下,渐渐地又开始平稳地应付下来。 但是那个道长开始指挥齐安宁。许咸熙看着老者说:“老先生,你快放过我哥吧,他都累成这样了。” 那老者不听,许咸熙并不携剑就进去了剑阵。 许贻煦在她的指挥下,没多大功夫就破阵而出了。 周明渊见此,心想,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一众人都在累得大喘气,许贻煦和齐安宁直接躺在地上,同时嚎:“我们命……好苦啊!” 许咸熙走到那个老道长的面前,说:“哼!你们老前辈也太欺负人了!不和你们玩了!” 她一跺脚一嘟嘴,转身就离开,急得那老道长直喊她:“小姑娘!小姑娘!” 追了几步,那老道长说:“我保证以后不为难你哥哥。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好不好?” “不说!不说!哼!” 吴忧这时候就出来调和了,喊了一声:“熙儿姑娘。” “我告诉我小师父,哼!”许咸熙高兴地翻了那老道长一个白眼。 齐安宁一个鲤鱼挺身从地上起来,又把许贻煦从地上拉起来,小声地说了句:“他来了。”
昆仑其他弟子都在院子里休息,其他人都进了厅堂。 许贻煦看到明瑶有些不开心,连忙走过去,等众人进了厅里,明瑶小声说:“我差点害你分心了。” 许贻煦看着她说:“我听到了啊。” 明瑶伸手去摸他胸前衣服裂开的口子,发现只是外衣破了而已,就放心了。贻煦看着她笑了笑,就拉着她进去。 周明渊非常客气地和两位道长打招呼。然后简单说了高瑜布下的阵法经过齐安宁的认证是道家的奇门八卦之术。 周明渊请求两位道长帮忙,他们答应将阵法教与他,但是需要时间。 袁君竹提议他们去军营帮助明渊,但是他们说眼下那个风清子正在找昆仑弟子的麻烦,如果他们去了军中,那么,风清子势必也会找到蜀州军营去。 以他们两个老者的武功,对于风清子恐怕不一定占上风。 周明渊觉得他们说得在理,并不是有意拒绝自己。他看了齐安宁一眼又迅速地移开。 周明渊很为难,但也只能这么决定:“那周某只能请求齐姑娘帮忙了。” “这……”温如云第一个不同意,“大将军,宁儿她……” “夫人,我当然也不想请她一个姑娘家来做这些事,可是高瑜把齐姑娘视作对手,倘若他非逼她现身呢?” 林珊在一旁说到:“是呀,高瑜好像和她有仇一样,找人打架都非要找她。” 许贻煦和齐安宁互相对视表示无奈之后,齐安宁说:“那好吧,安宁一定会尽力帮助大将军的。” 得到齐安宁的同意,周明渊松了一口气,心中也舒畅,表达了感谢也向温如云表示自己一定会照顾好齐安宁。 温如云说,他们兄妹一般都是互相照应,所以如果宁儿去了军营,大将军一定要答应他们兄妹中的另外一个一起去,眼下看来,不是咸熙就是安宸了。 周明渊说:“这个当然。”他还巴不得多一个呢。 这一天大家都很顺利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咸熙安宸和吴忧他们几个弟子还在一起讨论刚刚的阵法,小姑娘闹归闹,正事还是不耽误的。 明瑶小声跟贻煦说:“她比那姑娘还厉害些呢。” 贻煦说:“这你就不对了。虽说她是闹着玩的,但是我们也不能说徒弟不能比师父厉害吧。” “我见识少,你当我没说。” 许贻煦只看着她笑。 温如云见此,也就放心了。 周明渊和齐安宁约了时间地点,就自己离开了许家宅子。 咸熙因为这里药材,累了一天,上午起来,刚出宅门口,门口站着两个姑娘,同时看到一辆马车停在宅子不远处,应该是高门大户的大小姐和丫鬟。 “你们找谁?” “许咸熙。” “我就是。” “你就是许咸熙?”那丫鬟惊讶得尖声问。 “如假包换。你们是什么人?找我做什么?” 那小姐慌乱地拉着丫鬟要离开,说:“没什么。我们找错人了。” “都喊小爷大名了,还找错人了?”咸熙走上前去,看着那位小姐,问:“这位小姐,你们是什么人?找我许咸熙做什么?” 那个丫鬟挡在小姐身前,说:“不好意思,我们找错人了。可能是同名同姓的人。” “那好吧。”咸熙琢磨了一下,心想自己的全名没几个人知道。这小姐又陌生得很,走了几步转头问:“你们认识陈南峰吗?” 那个丫鬟直摇头。 “那你们找这个许咸熙做什么?” “我们……我们就是……想见见她,对,见见她!” “是男是女呀?” “女的。所以抱歉,我们打扰公子了。” “那就不是我嘛。”咸熙转变了声音。 眼前的这对主仆大惊。咸熙说:“不知道小姐找我何事呢?要不进屋里说话吧,这外面怪冷的。” 那位小姐心里慌乱得很,上了马车,有些羞愧难当地对车夫说:“快走!还愣着干什么!” 那车夫一挥鞭子,马车启动,那丫鬟还在外面呢,追着马车喊:“小姐!小姐!” 咸熙心想,这都什么奇怪的人呢。 萧家宣布萧濬继承家业,成为一家之主之后,很多人的前后反应用上前倨后恭这词形容也不过分。比如他的姑母萧琪。 萧家是蜀州城最富有的家族。这下,蜀州城有名的家族,以前想嫁给的适龄大小姐,眼下都派人上门给萧濬说亲来了。 顾一桐也有个女儿,十八九岁,之前萧泊到了娶亲的年纪,顾一桐的夫人萧琪还惋惜女儿出生晚了,巴不得自家姑娘一夜长大,好嫁给表哥。 萧琪对萧濬这个侄子都没什么印象,只记得他是个哑巴。后来许咸熙说他不是个哑巴的时候,她可不是吃惊坏了。 但是,眼下也没觉得萧濬多好,一边觉得萧家要完,一边又上赶着要把女儿嫁给萧濬。 陈夫人鉴于陈南峰事件,尤其是导致萧泊重伤,总不至于还能让萧濬再和陈家牵扯太多。 萧家大权只能暂时旁落萧家的主母。 萧濬还是个懵懂有点不谙世事的人,很多事情他需要的是萧夫人的提点。萧夫人的娘家也有几个侄女,萧濬就和其中一个定了亲。 这个决定当然令顾一桐的夫人十分不满,但是她只能不满罢了。 萧夫人的娘家姓向。这位向小姐朝自己的姑母打听萧濬的事情,得知他并无什么社交关系,只是和一个叫许咸熙的师妹比较交好,萧夫人想大概是萧濬得了许咸熙许多照顾。 向小姐心想这个萧濬大概也是个哑巴了,假如他喜欢什么人,大概也就是这个师妹了。她想见见许咸熙。 她见到了许咸熙,准确客气地说,是个女公子。不客气地说,和少年男子也没什么区别了。不过,这使她安心,一个女公子,她怎么会将之视作情敌呢? 其实就算是她见到了一个花容月貌,娇柔温婉的女子,她能怎么办呢?她也不可能想出别的应对方法来。 庆幸的是,她看到的人是许咸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