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短不再遇器替名
我刚从偷看卡特琳娜的尴尬中缓解出来，结果反手就选中了她缴获的武器，不得不感叹命运的巧妙。 “很好的名字，和兵器一样，普通但不失精妙。”我尴尬的夸夸这把兵器。 “是很精妙，主人死了武器却没事。”卡特琳娜毒舌了我一句，在这不知不觉的沟通中，生死离别的氛围也被冲淡了不少。 选择好装备之后，我就要和我的替身，还有另一个护卫，四个仆人在都城外的林地集合，随后共乘两辆马车出发了。 临行前，卡特琳娜丢给我一个金属吊坠，打开之后里面是水晶质感的护罩，透过面具看去，能看到一张卡特琳娜的画像： “想我了就看看，别偷偷摸摸的。如果真到非死不可的时候就打碎防护水晶喝下它，要么它会给你无痛的死亡，要么会带给你向死而生的力量。” 都城的风毫不掩饰它的肃杀和寒意，我将吊坠收好后，从指尖放出一段与直刀长度相当的银线。经过最近的训练，我能将极少部分的线分离开来，作为武器使用，而这段线就是当时缠住卡特琳娜的那一部分。 “当时对你用的那段线，现在交给你了，可以当个武器或者发带什么的，也是我们相处过的证明。”我将这段线绕在卡特琳娜的手腕上。 “谁需要用这种东西当武器。”卡特琳娜嘴上不饶人，但是并没有做出拒绝我的行为。在银线绑好后，我眼前一花，只觉得卡特琳娜短暂的在我面前停顿了一下，随后就消失在夜风中。 “再见，莫闲。” “可别死了，大名鼎鼎的不详之刃，等我回来再和你较量。”我放两句狠话，冲淡这种伤感，也收起自己所有任务之外的思绪。 话说的再好，任务失败不会有惨死之外的任何结局，我必须谨慎。在回头望了望卡特琳娜消失的位置后，我彻底走上了离开都城的路。 在莫闲离开后，卡特琳娜重新出现在原地，只是注视着莫闲离开的那条小路。随后她用一种听不出情绪的自言自语说道：“你才是别死了，酒囊饭袋。” 卡特琳娜·杜·克卡奥，一个风评不佳的刺客，心狠手辣，作风凌厉，唯一值得称赞的地方只有对诺克萨斯的忠诚，起码从我穿越前了解到的内容里，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除了被外貌和个性吸引的人外，真能被她这种战狼情怀吸引的人并不多见，但很不幸，我是其中之一。 短暂一段时间的相处，抛开演的怎么了不谈，我或多或少获得了一些卡特琳娜的好感。然而这只是一种变相的互惠互利，我拥有卡特琳娜为国奉献所需要的力量，卡特琳娜拥有我对她的青睐。 当我失去这份她需要的力量时，我便会和阴沟里那些尸体没有区别。爱上一把锋利的刀刃，这是必要的代价，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变的更强，与她并肩而战。 这条道路的尽头模糊不清，就算帝国征服了整片大陆，熟悉瓦罗兰的我也知道这个宇宙拥有不少的平行世界，征服了平行世界，秩序也需要人来维护。 卡特琳娜就如同永远兴致高涨的机器，刀刃形成的风暴，就是她的真实写照。如果没有强大的力量，以及对她这股思想的认可，仅仅是想要在诺克萨斯报得美人归后养在家里，那还是离这朵野玫瑰敬而远之为好。 为自己所属的城邦而战，顺便与美人并肩作战，这是我的理想，这件事在诺克萨斯不难完成。这样也是我投身诺克萨斯事业的根本原因，至于爱人和城邦如果起了冲突如何抉择，帝国无休止的扩张中如果发生了重大失败怎么办，这些我都有所思考。 最差的结果，也可以在我拥有更强的武力后，带着卡特琳娜远走高飞。 然而瓦罗兰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暗裔和飞升者的归来，古老的城邦渐渐复苏，来自星空的星灵，虚空中的反生命之敌，一切的一切，也不是靠远走高飞就能完全解决的。 与其等着大敌当前，靠符文大陆上的人们自觉组成一条战线，我宁可相信短时间死不掉的斯维因能够创造一个更加统一和强悍的诺克萨斯帝国。 在那之后，凭借着完全体帝国的实力，去对抗外在的那些威胁。因此我为诺克萨斯而战，不完全为了卡特琳娜，但也起源自对她安危的担忧。 思绪纷乱，但不影响我的脚步，大约在两个小时之后，已经完全进入深夜的诺克萨斯都城外，我也终于和大名鼎鼎的摩西·莫里斯蒂，见面了。 实际上距离我抵达见面地点已经有接近一个小时，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观察周围的环境，顺便在“莫里斯蒂”抵达之后，又在暗中观察了一阵。 确认凭我的眼力和智力找不出端倪之后，我才装作刚刚赶到的样子寒暄起来：“许久不见，摩西·莫里斯蒂。” 莫里斯蒂替身本替，对这句话从真正的莫里斯蒂口中说出不免心中有些荒诞，作为计划的其中一个执行人和一号背锅侠，“莫里斯蒂”对他自己的结局恐怕相当了然。 “许久不见，我听说现在该称你为莫闲，和贵族划清界限之后你的变化还真是惊人。”替身莫里斯蒂在短暂的时间里也对这个真正的莫里斯蒂进行了观察，只是观察的结果令他都有些难以置信。 过往的颓废贵族少爷风消失不见，即使在仅有两人的场合，也很容易让人不自觉地忽略他的存在，反之全神贯注的观察他，就能感受到那种久经磨砺的果决干练。 明明才几天的时间，替身莫里斯蒂在心里想。 “没错，是有了新名字，只不过很可惜，这趟旅程用不上。”不用多说，场上的两人都知道，假设莫闲能够回到诺克萨斯，这份功绩也会被隐藏，他的一切都会被帝国的大手隐藏起来。 所以这趟旅行，莫闲这个名字并不会被启用，在简单的商讨之后，莫闲决定了这次任务自己的代号： 人如其器，化名，凡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