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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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民楼上下二层通过楼梯连在一体。 一楼,三室一厅。 大厅装饰较为简单,一台落灰的饮水机,12寸方形电视机,连体沙发以及拉上窗帘的幕布。 装废弃物的储物室和两间卧室相对。 卧室有大有小。 大的装扮得大红大紫,富丽堂皇。 墙壁上还张贴了醒目的“囍”字,应该是婚房。 小的卧室则明显简单了许多,只有一张大床和一个椅子。 两人在储物室里忙活了半天,愣是没找到有关胶带相片上的物品。 “他娘的,找了半天,毛都没捞着!” 韩林火气有点大,往地上连呸了好几口唾沫,仔细一看,唾沫都变黑了。 整个过程,张小生都在一旁用特质手电照明。 这种手电聚光性强,照射性远。 只要照在脚底周围,光的扩散性便只有一个小小的椭圆形光斑,很易于隐藏。 “还剩厨房没找,你继续照明。”韩林对着张小生嘱咐了一句。 “好的。” 厨房和卫生间共有一室,中间只隔了一个卫浴门。 厨房很狭窄,但杂七杂八的东西应有尽有: 电饭锅、抽油烟机、水龙头、盥洗池、煤气灶台、煤气罐以及一张粗糙的红木方桌。 “咦,不会吧?” 韩林原本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没想到在小小的厨房里居然发现了意外之喜。 这说明,这最后的一处地点,摄影师(死者)曾经来过。 靠近红木方桌,取出泛黄的胶卷相片。 招手示意张小生凑近打光:“嗯,基本相似,看来这里便是摄影师的取景地了。” 这时,淡淡的sao臭味以及一股十分难闻的腐烂味从卫生间里蔓延开来。 嘘! 韩林立刻回头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右手握枪,挨着冰冷的瓷砖缓慢靠近。 森冷阴暗的环境使得韩林肾上腺素飙升,五感加强。 基于隐蔽性,张小生在韩林打完手势后,便关了手电。 两人杵在原地适应光线的骤然改变。 这时,淡淡的幽光从窗户外照射进来,为两人的黑暗探索提供了照明条件。 就在刚刚回头的刹那,韩林终于察觉到张小生的异常了: 张小生居然毫不紧张,步履沉稳,面无表情,似乎眼底深处还带有某种窃喜。 这让韩林情不自禁回忆起当初自己第一次做任务的时候: 两股战战,膀胱炸裂,总想上厕所,可真的到了厕所,又尿不出来。 哪像此刻的张小生,严肃沉稳,表情淡然,给他的感觉,好似悠闲遛弯的老头儿。 “你紧张吗?” 突然,韩林不顾厕所可能藏人的危险,问了一个牛马不及的问题。 愣了半秒,张小生哆哆嗦嗦的表示自己很紧张。 在这一刻,韩林只觉得全身血液仿佛都要凝固,脖颈位置骤生冷风。 韩林迅速蹲下,可接下来令他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 不知何时,一个脸色惨白没穿裤子的小男孩死死抱着他的大腿和他深情对视。 一刹那,思维飘散,行动僵硬,以半蹲的姿势生生楞在原地。 紧接着,后脑勺被巨力猛烈锤击,瞬间昏死。 ………… 过了许久,韩林迷迷糊糊的醒来了。 一根拇指粗的尼龙绳从吊灯径直倾下,反手捆绑着一名头破血流的糙汉。 这人四肢伸展的极为夸张,呈“大”字形,膀大腰圆的壮汉形象完美展露。 经验丰富之人,一看捆绑的手法,便知绑人者很不简单,极有可能有虐人为乐的兴趣。 冷水浇面,韩林眼珠子乱转,使劲扭动腰肢,试图让吊灯受力坠下。 “别费劲了,上面水泥封固,除非你能把整个楼顶扯下来。” 这间房的墙皮似是刚刷了一层厚厚的乳胶漆,一呼一吸,尽是异味夹杂消毒水的味道。 “墙上贴有囍字,还是原来的地方,在一楼婚房里。” 一瞬间,韩林得出结论。 “韩老大,醒的够快啊?” 韩林斜眼瞥向脚底下的张小生。 此刻张小生穿着特殊制服,手戴胶皮手套。 忙碌的拿着一根拇指粗的黑色鞭子,从头反复淋着冷水。 桌面上放着一个白瓷碗、消毒水,和一把消音手枪,白瓷碗里有大半碗白色颗粒。 看到这一幕,韩林内心嘶吼:“可千万别是盐啊!” 表面韩林严肃认真,沉声道:“张小生,干嘛呢?赶紧给我松绑。” “唷,韩大警官,还命令我呢?” 张小生语气平静,背对着韩林,自顾蘸着冷水的五指插入白瓷碗里。 然后慢慢摸向鞭子,上下动作。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像是在抚摸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只是,被吊在半空的韩林却丝毫没有这种温馨的感觉,只觉得背后隐隐发凉。 “小生,你听我讲,告诉我凶手是谁?别被凶手蛊惑了,清醒点啊!” 韩林只觉得此刻的张小生从未有过的陌生,还以为他被凶手控制了,字字珠玑,情真意切。 “凶手,呵呵,那就是……我啊,没想到吧,韩警官?” 张小生慢慢举起半人高沾满白渍的鞭子,上下审视一番。 好似在欣赏一件美妙绝伦的艺术品,赞道:“嗯,艺术的工具准备好了。” 忽然,床头褥子隆起的部位猛然蹿出一个小男孩,对着张小生龇牙咧嘴。 这会儿,房间里开着灯,原先韩林试过,开不了灯,他猜测这可能是张小生事先做的手笔。 “别急嘛,宝贝,给我点时间,我保证很快你就可以享用他了。”
张小生半蹲在小男孩面前,温柔抚摸着他的头发。 “你在说什么啊,小生!” 听着对方的交谈,韩林只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一种极为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要知道现在可是大热天啊。 “聒噪!” 骤然间,鞭子狠狠甩出,精准落在韩林胸口,伤疤犹如细柳凝成一条条血丝。 韩林愣是忍着痛没有叫喊。 可这却更加刺激了张小生变态的鞭挞欲,恨声道:“韩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死吗?” 见韩林没接茬,张小生也不介意。 “你本来没必要死的,但你嫌事管的太宽,定性了案件你还想翻案不成?” 张小生状若疯魔,歇斯底里的怒吼。 他边用沾满盐渍的鞭子抽打韩林,边自言自语:“这栋二层小洋楼是老太婆留给我的婚房。” 话音刚落,韩林表情惊鄂:“你结婚了,档案袋里没写啊?” “呵呵,当年我才十八,哪来的结婚证。” 这时的张小生表情莫名,握紧鞭子的手腕又是狠狠一甩。 “在我未记事的年纪,老太婆便和农村老家的故交相约定了娃娃亲。” “我们家你也晓得,单亲家庭,家里只有一个老太婆,啥事都是她做主。” “虽然我不喜欢那个女孩,但更不想让老太婆伤心,便答应迎娶那个女孩。” “婚礼并没有大cao大办,酒席也只摆了一桌,人还没凑齐,可笑吧?” 韩林努力忍受着张小生的鞭挞,哪有时间回答,不问候他家里族谱已是“仁至义尽”了。 “大一下学期,那时我还在上课,突然接到老太婆的电话,说家里有急事。” “赶回家,月色渐浮。床头躺着昏睡的妻子,一旁置办有婴儿车,侧卧着一个哭闹的男婴。” “见到这温馨的一幕,我喜不自胜,却没发现老太婆的神色不对。” ………… “也就是在这个婚房里,妻子难产死了,是老太婆接的生。” “老太婆给出的理由是阿妹早产,去医院来不及了。” “我怕孩子出现问题,赶紧送往医院检查,可迎接我的却是晴天霹雳。” 说到此处,张小生面容扭曲,鞭子挥舞不断,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被吊绳五花大绑的韩林几欲崩溃,只有呼气没有吸气,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我我……艹……你” “你知道吗,医生跟我讲,孩子智力可能有点问题,当时我几乎疯掉了。” “回到家躺在床上,各种信息充斥着我的大脑,那晚我彻夜未眠,一直在想孩子弱智的原因。” “半夜,我爬起床,来到我母亲的床头,盯了她很久。” “我拍了几张孩子的照片,坐车回到农村老家,我想确定一件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