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在逃之人
“找死！” 骑士首领拔刀出鞘，猛地劈向小乞丐。 身后众人亦然！ 一时间，刀光闪烁，铺天盖地。 小乞丐身形敏捷，迅速后退，避开一柄柄长刀。 与此同时，他额头那处好似黥刑的印记微微发亮，从中涌出一股强大的力量。 小乞丐躲开一波攻势，不退反进，挥拳出击。 感应到小乞丐拳头上蕴含的力量，骑士首领不屑一笑：“区区隐元境，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想死，老子成全你！” 说话间，鬼头刀上劈出一道刀罡，当头罩下。 小乞丐拳势一顿，突然从手中丢出一个小布包。 而他自己，则在丢出布包的一瞬间，就地翻滚，逃到一侧躲避刀罡。 刀罡威能霸道，砍碎桌椅无数，直到将醉仙楼击穿，才耗尽威势。 小乞丐丢出的布包，也在刀罡中轰然破碎，散开一片粉末，纷纷扬扬。 领头骑士大喝一声：“有毒！” 但是，为时已晚。 众人吸入粉末之后，手脚无力，手中鬼头刀叮叮当当地掉落在地。 小乞丐笑呵呵地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 “现在，可以告诉我黄泉路怎么走了？” 众人怒目圆睁，大声咒骂。 老乞丐上前，挥手拍散空中残余粉末。 “才几个瑶光境，你就用了整整一包软筋散！败家呀！” 老乞丐痛心疾首。 小乞丐心中腹诽：“要是我弄不翻他们几个，就不是一包软筋散的事了。” 似乎是想到了某些不太好的回忆，小乞丐深吸了一口气，抬腿靠近瘫软在地的众人。 “请诸位，黄泉路上走一遭。” “替我，探探路！” 血染白烛。 小乞丐从领头骑士身上摸出一枚暗红色令牌，正面写有暗卫二字，背面则是黄级，二十一。 “啧啧，现在的暗卫，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老乞丐指点江山道。 “是吧，周掌柜？” 躲在一边的周掌柜闻言，不得已起身，说道：“方统领说的是。” “不敢当啊，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统领咯，我是逃犯！”老乞丐神色揶揄。 周掌柜战战兢兢，不敢搭话。 “老东西，就知道吓唬这些手下人，有意思吗？”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 听到这话的时候，周掌柜松了一口气。 老乞丐则是立马换了一个笑脸，转身道：“秀娘，我就是，和周掌柜开个玩笑，呵呵。” 门口那边，一个丰腴妇人一手叉腰，一手扶门。似乎是赶路赶得太急，她伸手在胸口微拍。 这一幕，让老乞丐看得眼睛都直了。 颤颤巍巍，风光无限。 秀娘白了他一眼，说道：“别看了，你个没贼心，更没贼胆的怂货。” 老乞丐悻悻然，不过眼珠子却没有移动分毫。 “老周，你先下去吧。”秀娘先对掌柜的说道。 老掌柜如释重负。 秀娘莲步款款，走到几具尸体前，踢了领头那骑士一脚。 “弄坏了我的酒楼，活该你没命！” 秀娘再动，走到小乞丐身前。 魏年景福至心灵，喊了一声：“秀姨。” 秀娘听到这话，眉眼间满是微笑。 “这模样，和他娘真像。” 秀娘看了眼小乞丐，再看看老乞丐。 “老东西，这些年，他跟着你，吃了不少苦头吧？你就是这样照顾故人之后的？” 秀娘语气之中满是责问。 “吃点苦头而已，不寒碜。”老乞丐含笑。 “你们俩个，在我这弄死了一群暗卫，不得给我个交代？”秀娘话锋一转。 霎时间，醉仙楼内气氛如坠冰窟。 几个呼吸之后，如坠冰窟，已入冰窟！ 柱子上，悄悄爬满了寒霜。 小乞丐双手互搓，瑟瑟发抖。 老乞丐神色自若。 “就算我们不杀这些人，也有其他人来杀。到时候，你一样难辞其咎。”老乞丐开口说道。 秀娘闻言，叹了一口气。 酒楼内气温回升，冰霜散去。 “一天是暗卫，一辈子都是。何况，你还是最顶尖的那几位之一呢。”老乞丐笑道。 秀娘哀叹一声。 “做个选择吧，跟我打一架？” “老娘也就是打不过你，不然还要你说？”秀娘瞪了老乞丐一眼。 “嘿嘿。”老乞丐得意一笑。 “秀姨，今日之事，你可以如实禀报。反正，有人背锅。”魏年景指了指老方，说道。 “你以为，我不说，慕容文心就不知道了？”秀娘哼了一声。 “她知不知道是她的事，你说不说，是你的事。”小乞丐说完，转身走出醉仙楼的大门。 老乞丐紧跟其后。 秀娘叹息一声，说道：“过日子，难啊。过清净日子，更难！” 二人走远，才听见酒楼那边传来一声怒骂：“老东西，赔钱！” 一老一少二人赶紧低头前行，生怕被人认出来。 小镇内除了青楼，几乎没有其他营生，就连酒楼客栈，都屈指可数。 不过，镇东边，却有一条街，两边一家青楼都没有，算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 两个乞丐来到这边，老乞丐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点评道：“冷冷清清，没有人味啊。” 小乞丐对此已是见怪不怪，径直朝前。 两边宅院，高墙林立，外面看不到丁点内景，只能偶尔听到点铿锵之声。 这里，是大魏边军将帅的府邸！ 二人走到一处大宅门口。 宅院有些老旧，大门上的铜环都布满锈迹。两扇木质大门，更是掉漆严重。 魏年景伸手扣门。 许久，木门打开。 一个白发老妪探头出来，神色警惕。 “你们是？” 老妪问道。 魏年景张嘴，却没有出声。 “苏老将军是个英雄，他的后人，不该遭此劫难。”老乞丐正色到。 老妪一听，一缩头，立马准备关门。 老乞丐眼疾手快，伸手抵住木门。 “我们没有恶意，前来追杀的暗卫，已经被解决了。”魏年景说道。 老妪这才重新把头从门缝中探出来，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魏年景拿出那枚暗红色令牌。 老妪鼻子一动，闻到了上面的血腥味。 但是，她还是不准备开门。 直到老乞丐说道：“陈夫人，不记得老夫了吗？” 老乞丐伸手一抹，脸上污垢被擦去，露出一张满是沧桑的面孔。 “你是！” “方统领！” 老妪惊呼。 确认了身份，二人终于进入苏府。 魏年景看到，一个脸上脏兮兮的小女孩，正躲在柱子后面，望着自己。 “在这里！” 突然，墙外窜进来几个身穿鬼头服的官差。 “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