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今天就到这里了，谢谢两位与我方谈论，日后合作还请多多包涵。”总警监依旧面无表情。 翻译官立刻翻译出来，两个日本警官鞠了鞠躬，便收拾茶几上的资料轻轻关上门离去。 “我还有个会，先走了。”副警监看了看仇鑫，快步向门口走去，翻译官见状急忙跑到身后，走出门外低着头关上了门。 “那，我也走……” “坐下吧。” “是！” 总警监坐在皮掎上，伸手拿起茶杯吹了吹小心喝着茶。 仇鑫见状低着头时不时微微抬头观察警监。 “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仇鑫抬起来头看着警监道 “我觉得这个案子有很大的疑点。” “嗯。”仇鑫观察着警监的神色。 “刚刚警监您也看见了，杨默这个孩子和我认识的同龄孩子有些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 “杨默从日本回来后一直保持着沉默，在法庭上却极其能说能道，从他口述心态，言行举止完全不是一个18岁的孩子能做到的，所以他在日本的经历可以说是非同寻常。彻底改变了他。” “警监放下茶杯身躯向椅子靠了靠。 “警监我有一个很强烈的猜测不知道该不该说。” “请说。” “我觉得在法庭上杨默说的口述证词似乎是早就编造好的。” “怎么说？”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他的每次口述都直达案件重点，每次都满足法庭审讯的内容，逻辑性和细节也很到位。明白法庭想要的口供是什么，更让人诧异的是他没有带有害怕，恐惧的负面情绪。一点也没有，太沉稳冷静了，整个人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样，而且我怀疑他想达成某种目的。 “所以？” “我想批准您让我继续追查这个案子，并让我监护这个孩子，也许杨默在这场案件能发挥有利的作用。” 警监盯着仇鑫又看了看窗外。 “我不会涉入这个案子，一但我涉入的话会被媒体察觉，还是要避免消息传播导致民众不安比较好。” 没错，如果一但警监涉入案件内，媒体一定会大力炒作，让警监涉入的案子一定不简单。夸张化，复杂化一直是媒体的拿手绝技。 “这个案子你来负责，案件中有些困难的话来问我。” “是！” “仇鑫。” “请说？” “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你母亲。” 阳光照在两人中间，房间充溢着多余的光明，这样的光。 是没有温暖，没有意义的东西。 仇鑫看了看窗外的黄昏，关上了门。 “明天法庭上肯定要出什么事”仇鑫看着不断快要挤满的电梯加快速度挤了进去。 “不会意思，让个空。” 周围的人不满的看着眼前微胖身材穿着西服的仇鑫，仇鑫满不在意的仰头看着电梯的楼层显示屏电梯到了33楼。 “让一下，不好意思。”仇鑫微微低头示意快步向外走去。 “这种电梯真的应该装修一下扩大面积。”仇鑫不止一次从电梯出来说这句话了。 33层是1、2、3级警监和警督办公的地方，前年因为办公和需要，警监和警督就合并成一个楼层了，当然这和以往的气氛完全不同，全是因为今年涉及到两国的大型案件。 办公楼层周围都是落地窗型的风格，这让仇鑫怀疑是不是模仿国外的办公设计，地板则是选购大理石设计。 “这个，还有这个案件资料能不能搜集完整给我！不要浪费时间在一个资料上！”这时听到了纸张摔到地上的声音。 “没错，是第四批日方发来的监控视频，啊？，对的，是新宿区还有涩谷的车站，没错，近2年的所有车站监控全都在这里了。”好好，我马上发给你。 “所以线索的范围集中在东京、大阪两个地方，我们组负责东京银座、原宿、池袋的人物关系网，凡是与杨默有关系的人都要进行调查，调查和证物组明白了吗？” ……………………… 周围的氛围非常紧张，不断有人在移动，嘈杂声非常大，纸张、电话铃声、说话声，仇鑫有些受不了皱着眉头快步向办公室区走去。 “3号室，3号室…”仇鑫目光快速分辨着室码。 仇鑫停下来敲门。“进来吧。”办公室传出爽朗的声音。 打开房门，仇鑫看着室内的男人笑道“偷偷摸摸的，一听敲门声只有一下就知道是你。” “你在这么吵的地方都能听见，看来还没到更年期呀！”仇鑫坐下沙发闭着眼。 “什么更年期！你才更年期！我！算了不跟你玩了，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等一下，让我想想。” 仇鑫伸了伸腰。 “还能怎么样？现在全国各地都在关注这个案子，弄的法庭、警检机关都神经兮兮的，除了这次涉及跨国际拐卖的幕后真凶死了以外其他嫌犯………” “全部失踪了对吧。” “看来你还是对这个案子满上心的嘛，平林。” “这么厉害的案子就算轮十辈子都赶不上吧！”平林颤声道。 “太夸张了你，不过这场案子真是苦了这群孩子啊。”仇鑫叹道。 “我们国家是受害伤亡比例比较大的。”平林皱了皱眉头道 “现在所有答案只能寄托在这场法庭上了。” 平林点了点头打开投影仪。 “这个拐卖组织代号是一个叫做“美好”的犯罪组织，这个犯罪组织原在中东地区进行犯罪活动数年，后来因为某种原因犯罪重心开始倾向未成年拐卖活动，至于盈利丶犯罪动机都是未知的，虽然推测可能有很多但并没有实质性的东西，后来“美好”因某项犯罪项目于2011年迁移亚洲某国家，而这个国家就是日本。” 仇鑫躺在沙发上死死地盯着银幕上的日本地图。 “美好在日本各地布满了组织地区，但组织人员一直在日本各地的组织地区不断移动，再加上他们这么多年的警惕性和消息封锁，更是没有存在感，每年拐卖未成年人约50000多，但在我们调查黑市等非法交易时并没有美好输送的未成年人。所以他们的财力和经济来源是我们不知道的。平林敲了敲屏幕上的图片和调查表。 仇鑫看着屏幕上黑市交易的人拿着自己想要的东西而笑，那里有人体器官，刚刚出生的婴儿，枪支弹药，毒品。他们为达到自己对物质的欲望和追求把自己阴暗面在这黑市中像传染病一样不断充溢，这就是人性的一部分，是不可分离又丑陋的物件，不，这种在人身上根深蒂固的东西不仅仅局限在小小的黑市。 仇鑫看着窗外珠光璀璨的城市，更多的是无力。 平林看了看表，抬头看着着仇鑫。 “离开庭还有4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平林见仇鑫一脸凝重的样子。走到旁边弯腰拍着仇鑫的背笑道：“放轻松，你那时候又没什么责任，害怕什么？等结束了我请你吃西餐，我记得是在SH市区一家比较有名的西餐厅。” “好了，我知道了，我先回去整理一下形象。” “臭美～” “你很烦。” 平林看着仇鑫背对着自己关上门，凝视着门很长时间，终于露出担心的神色。 “拼命追求真相的你，也一定会被真相所震撼，当它回头时，展现给你的会让你恐惧厌恶，毕竟真相是恶魔的语言，而那恶魔般空洞的面孔，正动用着嘴舌在你耳边诉说着，不断，不停地在你耳边低语，你会和它永远伫立着，永远。” “距离开庭还有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