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为支援前线，工兵科班学员提前实习执行修桥任务
（1）初试牛刀 镜头：楚西河是一条不算太宽的河流，流水潺潺、波光鳞磷。河面上还能看到被炸毁石桥留下的遗迹被流水冲刷着。一只小木筏在河面上漂流，陆教官、李超杰乘坐上面用探杆测量水深及河床地质等水文情况。 镜头：河岸上，陆教官、李超杰带着伍福来、王二昆、史正才、刘本忠、杨小朋几个骨干沿河岸行走，勘察河岸地形，土质等情况。往河里扔水块石头观察。最后陆教官跺脚站住：“这里，就是这里了，相对之下，这里最适合建便桥。这里虽不是河床最窄处。但眼下尚未到枯水期，就可透过河水隐隐见到河底岩石有露，河水不算深，未超过人胸部，两岸地形平缓可修道路。”他用小锄挖个坑，转头说：“李班长，你回去带好部队。明天，按布置好的计划，该干什么的就干什么。我在这里再看看，多测量掌握些数据。” 李超杰立正敬礼：“是。”离去。 镜头：陆教官带着刘本忠用水平仪测量数据，伍福来在另一边扶着标尺杆。陆教官瞄准仪器摆手，刘本忠挥动手中的三角小红旗。那一边的伍福来移动标尺杆反复校正。 镜头：多辆马车拉来许多大碗口粗的木头到河岸。早等候在旁的工兵们纷纷过来卸下木头。有序繁忙。 镜头：河面拉起两根平行的绳索，贴着河水，穿河而过。 楚西河面上一派热火朝天，工兵们大都光着膀子、只穿条簿短裤，沿着两根平行的绳索限出的范畴，抡起木锤打桩木。李超杰和史正才、伍福来及刘本忠也在其中忙碌。史正才扶桩、李超杰抡锤，伍福来扶桩、刘本忠抡锤。木锤咚咚、水花四飞，大家将一头削成尖锥形的木桩击入河床的淤泥沙石中，溅得满身泥水。 河岸上，稍胖的陆教官在摆弄着水平仪，阳光照得他有些热，他打开白衬衣的领扣子。 镜头：河床上一座用园木组构的便桥即将建成。便桥由一根根扎在河中的园木组成，许多个不同角度的三角形木架相互交织支撑，并用抓钉、大铁钉、铁丝、麻绳、木栓、榫口紧密咬死组合而成。建桥的扫尾工作正在进行。 陆教官带李超杰、伍福来、王二昆、史正才、刘本忠、杨小朋几个骨干兴高采烈地在横木铺就的桥面上行走着。 陆教官：“桥面的质量还不错。桥下怎样？这样吧，你们几个技术骨干分成两拨下到桥面下去，分别从桥一头检查到别一端，再折过头来重复交叉检查一遍，这是要通过十轮载重大卡车的桥。木桩要一根根查过，抓钉、大铁钉、铁丝、麻绳、榫口等连接处要认真检查，质量大意不得。” 众位应：“是。” 桥头这一端，李超杰、王二昆、史正才三人各带抓钉，锤子、绳索等工具从桥面上爬下去检查质量。边爬边检查，发现三角木结构有不牢靠处立即动手加固。 桥头另一端，伍福来、刘本忠、杨小朋三人带着工具已在桥下的三角架上敲敲这里、摇晃那边，看榫口是否咬紧、敲铁钉是否牢固。检查工程每个细节。 李超杰和王二昆扶住根木头，史正才举起木锤准备击桩时，脚下突然一滑失去平衡，慌得他叫： “我不会水……”两伙伴赶忙伸手去抓他，结果都丢入水中。还算已近枯水期水少河浅，三人胡乱蹬扒一阵狼狈地爬上三角架，史正才抹抹脸吐出几口脏水： “还以为你们会水，原来你们也不会。” 李超杰：“我不会水。” 王二昆：“吓死我了，我连水塘都没下过。” 李超杰：“三只地老鼠掉落河中竟然没淹死，奇迹了。” 王二昆：“吓得不轻。但这点小河沟是淹不死咱有福之人的。” 史正才：“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李超杰：“对、对、对、应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三人笑起来。 李超杰：“来，干活。”王二昆扶木桩。李超杰、史正才挥木锤呼着号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加固木桩。 这边，伍福来、刘本忠、杨小朋三人检查着桥下质量满身水污泥秽走笼过来。 伍福来：“怎么啦？三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先生，怎么成了落汤鸡？没淹死啊？” 王二昆：“我们当然淹不死。巴哥你也试试，别怕、你淹了我救你。”三人不停手中活计。 伍福来：“二混，说你象癞蛤蟆，你就呱呱呱。” 王二昆：“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身臭泥疙瘩，才象个癞蛤蟆。” 伍福来：“苯蛋，我翻上爬下的也没掉进水里，顶多象个泥猴。哪象你、差点喂了鱼。” 王二昆：“我没喂鱼呀，不是好好的在这里。” 伍福来：“你落汤鸡一只又臭又脏，鱼都懒吃你。 王二昆：“记住，泥猴别下河洗欧，把河水弄得又臭又脏的。” 水中的李超杰：“俩位哥们摸扯了，工兵不粘泥？不粘水怎么干活计？今天大家都没白吃干饭，都尽心尽职了，抓紧时间干吧。” 史正才：“对、把桥建好了，工兵班的人都有后福。” 王二昆：“说不定都能弄个长官当当呢。” 李超杰：“你就是想爬官当。” 王二昆：“我想当官哪错了？军校毕业出来的人都是军官。” 李超杰：“等你打鬼子打出点成绩来再说吧。先干活。”他抡起工锤敲木桩。 桥面上的陆教官也蹲下伸头来插嘴：“弟兄们想当官是好事，好好检查，建好桥就是最好的考试、最好的成绩。各位才有大好前途。快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