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悲惨往事
我领着阿朵来到一家五星级宾馆，一落座，我还没说话，阿朵就要脱衣服，我赶忙拦住。她到不客气，真把我当成那种客人了。 阿朵稀奇的看着我，说。“不让我脱？那，那你带我出来是什么意思？” “你是第一次干这个吧？” 阿朵沉吟道：“是。” 我道：“为什么要干这个？” 这回阿朵低下头不说话了。她不说，我也猜得出来。她可能忘记刚才我就在她家门口偷听来着。其实也就听了个大概，有人逼着她干这个。至于是谁，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我还是得问问她。当然，这些过去的事，阿朵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我曾经问过很多次，她始终守口如瓶。我估摸她应该有段和我差不多的经历。倘若是一个和和睦睦家庭出来的孩子，不会是阿朵未来那个样子。 过了有十来分钟，阿朵还是不说话，我心里这个急，我站起身，想好好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阿朵居然哭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别哭啊。”我满屋找纸巾，然后递给她。 阿朵终于制止了眼泪，梗咽道：“是我的继父，是他，昨天晚上，他趁我睡觉对我…然后他就逼我出来卖，如果我不干，他就要打死我mama——！” 阿朵说的断断续续的，但我已听了个大概其。听得我心里这个恨，恨得牙根都痒痒，罪魁祸首就是他的继父。这还是人吗，这就是个天杀的畜生。 我心说不行，这事我得管，这个阿朵现在看起来不过才十六七岁，就受到这般摧残，还有王法么，还有法律吗？ 法律？想到这，我觉得我想的不对，我就一个流氓，还讲什么法律？我现在就应该拿着刀把她的继父，砍成十块八块喂狗。 我想的是好，可又有一个问题突然冲进我的脑子，这个阿朵我摆平了，那就算改变历史了吧。可那个阿朵怎么办，她会不会消失？她要是消失了，我咋办。她要是没了，我tmd就回不去了。 冲动是魔鬼啊，得亏我想得多。但眼前这个阿朵怎么处理，我即便不能直接上她家，干死她的继父，怎么也得想个万全之策啊。 我一看墙上的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我觉得我应该找到阿朵，告诉她这里的情况，该怎么处理，或许我应该听一下当事人的意见。不过，当我听了过去的阿朵的故事，心里倒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阿朵的过去，让我都有点心疼了。 看着眼前这个阿朵的手臂上，还有她继父打她留下的伤痕，我真想上前好好安慰她。 我道：“我这里有些钱你拿着，然后你先在这里等我，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叫服务员来。我一会就回来。” 阿朵道：“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对我好？” 我意味深长道：“反正，我不会害你。”阿朵还是疑惑的看着我，直到我离开房间。 出了宾馆，我是越想越气，那阿朵的继父简直就不是人，不管咋的，我就算杀不了他，我也得教训他一把。 对，就这么干。 我直奔阿朵家，跑上二楼，狠狠敲阿朵家的门。没多大功夫，打里面就传来一个粗重的男人声音喊道：“谁啊！” 我道：“我是你爷爷！” “谁啊，这么tmd客气！？” 防盗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露出一个秃头，大嘴留胡子的老男人。 我道：“你是阿朵的爸爸么？” 他道：“咋的，是啊。” 我道：“来，你出来，我有事和你说。” 他可能看见我的表情不太友善，他显然有点犹豫，我看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儿，绝对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小人。于是我想了个招，掏出了几张百元大钞在他面前晃了晃。 我道：“是阿朵让我给你送钱来了。” 整了半天，还是钱好使啊，一提钱，他整个人噌的一下就从门里窜了出来。 他道：“好好好好，多少钱…” 多少钱？你还有脸要钱？我一撒手，就把手里的钱全都扔在了地上，他一愣，还不知道咋回事呢，我扑上去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大嘴巴子。 “爷爷，你是我亲爷爷，别打了！” 我不理他的哀嚎，打得这个爽。临了又往死踹了他一脚。 我道：“地上的钱就当给你的医药费。”我心说，给你钱就便宜你了。 我看他躺在地上除了鼻青脸肿也没咋的，倒是我打得腰酸背痛。完事之后，我寻思赶紧给阿朵打个电话，把过去这个阿朵的事说一说，还没等我打，阿朵的电话就来了。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电话那头的阿朵一阵沉默。 我道：“我没想到这就是你的过去。” 阿朵道：“你其实可以视而不见的。” 我道：“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 阿朵道：“有什么可说的呢，都是陈芝麻烂谷子。” 我道：“或许，我是不是可以稍微的去做些改变？” 阿朵道：“千万不要，如果弄不好，改变了历史，恐怕我们都会消失或是彼此都不会相识。我不想，不想错过你。” 我竟然无言以对。 阿朵道：“不要管那么多了，还是无忧无虑的等到我的时光机做好，咱们就可以回去了，到时候，我们还是我们。” 我道：“那，好吧。” 挂掉电话的那一刹那，我发觉自己好心疼阿朵。没想到她的过去，活的是这么痛苦，我和她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她毕竟还是个姑娘家。 回到宾馆，这个阿朵躺在沙发上都快要睡着了，见我进一屋她又精神起来。 她道：“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我道：“没什么。瞎溜达。” 她道：“那，那我可以走了吗。” 我道：“走？你要去哪？” 她道：“你，你包我的时段到了，如果你要过夜还得另加钱的…不然回去晚了，会被骂的。” 我想了想，我刚把她爹揍了一顿，她再回家，只怕过得会比现在还要惨。就算她不回家，回到那个会馆里，指不定再碰到什么样的玩意侮辱她。我觉得在这里，她至少是安全的。 我沉吟道：“你别走了，我想，包了你。” 阿朵道：“什么？” 我又掏出钱放在她手心里，道：“我想这些足够包你了吧。你放心，我不会碰你，也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只要你陪着我。这些钱，就当是你陪我的酬劳。” 阿朵似乎不敢相信我说的，直勾勾的瞅着我，不说话。 哎，我知道这个法子说出来并不好听，但这也是如今没办法的办法，我既然不能改变历史，还要眼睁睁道看着她受苦，我真办不到。而我现在想做，且只能做的就只有拖延，意思就是让阿朵过去困苦的生活中可以出现有一段快乐的小插曲，就算不是快乐的，也至少没有那些肮脏东西来玷污她。我不想，让她从过去到未来，都活在这一片痛苦的回忆里。 我道：“这个宾馆就暂时是你家，在这里你做什么都好，只要陪着我就行。至于会馆那边，你打个电话说一声可以了。” 阿朵看我的态度挺诚恳，眼神便再没有什么疑虑，点点头，道：“你真是个怪人。” 我道：“不是坏人就行呗，你早点睡吧。你睡床，我睡沙发。明天我还要早起呢。” 阿朵道：“早起？早起要去哪？” 我道：“去学校上学…” 第二天，安顿好这个阿朵，我回到学校，一进教室，我的初恋便迎了上来，道：“你是不是惹事了？” 我奇了怪了，我惹啥事了？教室我连屁股都没坐热呢。 我道：“咋的了？” 她道：“刚才有几个高年级的人点名来找你。” 哎，不用说，我已经知道是谁来找我，一定是那个见面不如闻名的唐稔姐。我也纳闷，还来找我，难不成是看上我了，没那么幸运吧。不过，为了这个月能安安稳稳的过去，我还是少惹不必要的麻烦，等阿朵造好时光机，回到未来，我照样过我的黑道生活。至于学校里这些只是拉帮结伙的小崽子，我还真没有兴趣和时间和他们玩过家家。 我对我初恋解释，找我的那些人，他们都是学生会的。这时，王胖子过来帮我打圆场，道：“对没错，他们都是学生会，可能是学校又有什么体力活，要叫身体壮的去干活吧。”听王胖子这么说，我的初恋这才放心回到位置上看书去了。王胖子这会儿对我眨眨眼，我知道他这可能是有什么情况要跟我私聊。我俩便一前一后走出教室，来到厕所。王胖子道。“来找你的人都是唐稔姐的手下。” 我道。“他们找我干什么啊？没完没了呗？” 王胖子道。“我看他们今早上来那态度，好像还是想你可以加入他们，跟唐稔姐混。” 我道。“我还真就没那兴趣。” 王胖子道。“我到觉得没什么不好，跟着校头混，多威风啊，吃东西好像都不用给钱似的。” 我哭笑不得道。“你懂个屁啊。” 王胖子看我态度一直很强硬，不解的看着我道。“处南，我咋老觉得你和过去咋不一样了呢？没见过你这么横过。” 我心想你这王胖子何时心这么细了，旁人都看不出什么，就你嘞嘞个不停。 为了躲避唐稔姐对我的纠缠，我中午饭都没去食堂吃饭，我让王胖子替我买回来，初恋以为我病了，很是担心。我只能解释说懒得动，她便和其他女同学吃饭去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看她和女同学有说有笑的，我突然觉得好窝心，过去，我从没有这样细心的观察她，现在想想还真是错过了好多东西…… 王胖子刚去没多久就回来了，我道。“你咋这么快？”王胖子一指他身后道。“他们，他们。” 我顺他所指的教室大门那一看，只见一群高年级的小崽子男生陆续走进来，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个饭盒。小男生们把手里的饭盒往我面前一放，其中一个四眼小子道。“这些菜都是我们老大从学校外面的饭店给你定的，给你吃的。” 我笑了，唐稔姐啊唐稔姐，你是硬的不行来软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