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 心事如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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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树丛中撒进树屋,任平沙就醒了,一夜无梦,睡得格外香甜。被子里一个暖暖的身子拱了拱他,任平沙一惊,轻轻撩开被子,原来是烧饼睡得正香。 任平沙哑然失笑,起身环视整个房间,橱架上摆着一些书,主要是医典、、、、,还有、、等,都落着薄尘,应是有段时间无人翻看了。 橱架下层乱七八糟地塞着一些话本,任平沙翻了一下,、、、,很多页面上还沾着油渍。 任平沙把书放好,起身到隔开的厨房查看,只见盆碗,却不见明火炉灶,待他拿起铁锅,不禁呆了一呆,再探头出窗外,不由叹了一声“妙”。 窗外更高些的山腰上,有一座冒着热气的温泉,温泉里的水汩汩冒着气泡,应是翻腾的沸水,从温泉到树屋,被安置了很多树桩,树桩上撑起一根根管道似的竹子,滚沸的温泉水就沿着竹管流经树屋,灶下虽无火,却是guntang的热水,怪不得厨房内全无油烟之类的痕迹,沸水虽烫,也只能做简单的烧煮,煎炒烹炸是不行的。 竹管非常粗大,要两手合抱。以前任平沙曾见过,好似叫巨龙竹,有南方商人用它当桶装酒,在如此北方荒蛮之地应该不能生长,但这夺魂岭上奇花异草太多,又似乎是没什么不可能的了。 任平沙在厨房的碗柜里看到几张锦味斋的油纸,想来是用来包烧鸡的,不知留着派何用场,任平沙不觉微笑,明白话本上那些带油的指印是怎么来的了。碗柜下有一摞的烧饼,还有土豆干、rou脯、酱菜,都已包的整整齐齐,应该够一个人吃个把月了,看来她早就准备远行了。 竹管所做的管道,挨着墙穿过任平沙昨晚所处的厅,通往另一个小小的带门的隔间。房间里的竹管被罩上了一层软木,用以隔热,而且可以拆卸,冬日的时候,将软木罩拿下,书屋内必然温暖如春。 树屋一角有一扇小门,任平沙轻轻推开,恍然大悟,这里是方便之所,温泉水从这里沿竹管流出木屋,汇入不远处的河水里。人不用出屋就能解决内急的问题,且用不着倒马桶,倒是新鲜之极。 任平沙看了看螺旋而上的楼梯,楼上的阁楼应是云无恙的闺房,想来她跟烧饼一样,还睡得香。便从窗口一跃而下,想到岭上四处走走。 夺魂岭外还只是春末,而树屋北面的岭上大片大片的花田里,蜂飞蝶舞,已是仲夏的景象。树屋南面后只有小块的花田,种植更多的是药材和蔬菜。想来云无恙师徒就是以此为生的。 一只野鸡探头探脑地啄食田里的萝卜,见了任平沙,扭头就跑,任平沙抄起脚下的石子掷去,野鸡顿时倒地气绝了。任平沙走去拾起,“野鸡兄,对你不住,要成为我的早点了。“ 云无恙老早就醒了,怕吵到任平沙迟迟没有下楼。而且她实在不知今日该穿什么衣服好。 衣箱底层压着两件锦缎衣裳,还有一件纱衣,都很好看,是用“绮霞益清膏”跟得月楼美人换的。得月楼的美人儿都知道老头儿有一个宝贝小女儿,也并不在意。云无恙心血来潮便穿着臭美两下,在床头模糊的铜镜中,看到自己如此盛装,兀自羞红了脸,忙仍换上师傅的旧衣服,却没戴面具,拄着拐杖慢慢挪下了楼。 床上被子已理好,任平沙不在树屋内。云无恙心底一阵失落,她后悔昨晚没有将谢礼准备好。 走到窗边,云无恙忽而闻到一股烤rou的香气,烧饼已经急的在房内团团转了,用嘴去拉那棺材的绳子。将自己和烧饼放下楼,顺着香味寻去,伦卓群正在鼓弄一个碎土垒成的小窑。 “怎么下来了?可有好些?”任平沙云无恙的脚,将她扶到一块石头上坐好。 “昨天你敷了草药,我回来又吃了散瘀汤,已不痛了。这是什么?”云无恙脸上飞起一道红霞,忙问道。 “叫花鸡,你有听过吗?从前有个叫花子,偷了一只鸡,却没有炉灶,就在地上用土块搭了一个小窑,升上火,把泥巴包好的鸡投到窑里烧,味道意外的鲜美。”任平沙边说边从窑土往外扒土块,几个地瓜露了出来,甜香扑鼻。 接着,一大团烤干的泥块也扒了出来,“等下稍微晾凉些,就可以吃了。“任平沙笑着说。 云无恙忍不住吞了两口口水,因为树屋不方便生火,师傅和她,以前基本一日三餐就是清水煮蔬菜,只在进城的时候买一些烧鸡,或者酱牛rou。烤rou的味道实在太诱人了。 “树屋里可有盐吗?“任平沙抬头问。 “有。”云无恙点头。 “云兄腿脚不便,我送你上去吧。”任平沙道。他叫完云兄,自己都有些哑然失笑。 “不劳烦,我已好多了。”云无恙站起来,拄着拐一蹦一跳地往回走。任平沙知道这姑娘执拗非常,便不再坚持,找几张阔叶子,将鸡和烤地瓜包好,慢慢跟在云无恙身后,待她上了楼,才飞身一跃,从窗口跃入屋中。 “我小时候,有时候逃学去山上打猎,捉到野鸡就这么吃。”任平沙撕了一条鸡腿,递给云无恙。 “任兄也逃学?我以为只有我会逃呢。”云无恙巧笑嫣然的样子,看在任平沙眼里,让他不觉又呆了一呆。 “被抓住了怎么办?“半响,任平沙问。 “抓住了罚抄,抄十遍起。“云无恙吐了一下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