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悲壮的故事
且不说在这个世上是否真的有能够打满分的十全十美女生,但若依照周函的审美观点,潘春春则无疑在容貌、性格以及气质上都能打八十分以上,几乎能够与被周函暗中打八十五分的法律系的甘婷婷持平。△↗顶, 当然,比起在周函心目中绝对值九十分且只高不低的女神吉悦,潘春春还是稍稍逊了那么零星半点。这倒不是因为潘春春的相貌就比之吉悦差了多少,完全是由于这位江大最美的妖精在周函心中占了先入为主的优势,毕竟周函遇到真正的妖精吉月时,那‘初哥’的尘封记忆摆在那里。 那时,懵懵懂懂的周函在朦胧月色的见证下,跟妖精吉月相识相知相分相离。后来,他遇到了跟吉月几乎一模一样的吉悦,先是在银城相逢,接着又在异地他乡越市相认,直到现在的相守相聚。 缘分这种东西,似乎虚无缥缈,又隐隐连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形牵线,真真是无法以世间的任何概念来加以印证。 是的,可能与周函心目中任何女人都无法比拟的妖精吉月相较之下,就连吉悦都略逊了半筹,更何况潘春春。但是,潘春春这个女孩的爽朗、健谈和自信,比起时时刻刻都试图将自己装扮成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局外人一般的吉悦,在交谈时,无疑更加能给人一种轻松写意的亲切感。 这种自由写意的亲切感则恰恰是目前心灵受过创伤的高大明所急需的。不是有人曾经说过么,治疗失恋的最好药方便是马上进行下一场恋爱,而潘春春无疑就是高大明的一味绝佳的药引。 记得还是快高考的时候,周函在校外的一个小饭馆碰到了正在独自喝闷酒的高大明。 “那时......这位悲凉的家伙在学校门口,等不到那个好不容易令自己萌动春心的女生......估计他也知道对方是有意避开自己,于是悲愤加郁闷下,便一个人寻到一家饭馆喝起了闷酒。”这个时候想来,周函暗道。 “来......来了啊?函......函子,赶紧过来,你......你大明哥心里正郁......闷呢?陪我......喝几杯!”周函当时见到这位素来给自己一种阳光爱笑的邻家大男孩感觉的高大明时,只见这位高大明面前的桌上已经摆满了至少有七八个啤酒的空瓶子,后者当时已经喝得有六七分醉意,远远地望见自己时,就立即向自己招手,大着舌头对自己说道。 接下来,周函便从醉意朦胧的高大明口中断断续续听到了一个关于凤凰男如何成功逆袭追上孔雀女,最终却毫无悬念地被孔雀女给一脚蹬开,悲壮却不凄凉的故事。 “我一直以为,一个为了替男朋友省钱、在陪我买菜时肯为三毛钱与卖菜的老太太斤斤计较、肯陪我一起吃糠心萝卜蔫黄瓜、肯陪我逛最贵不超过一百元的廉价服装店......这么样一个心地善良纯真又懂生活的女孩,就算是做的再怎么过分,也无非就是撒撒娇、使使小性子、或者偶尔发起脾气来使劲拧我几把而已......”作为故事中的男主角,高大明说到最后,大脑竟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嘴角发苦道。 “但是,周函你说说,一个人的性情怎么会变化如此之快呢?前一天晚上还躺在我的怀里对我说我是她的唯一,第二天中午她就拉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来到我的面前,告诉我说这个人能给她买价值好几万的限量款包包、给她买几十万的车子、给她买多少多少克的大钻戒、给她买多少多少平的房子......而这些,我又不是买不起,我只是不想用我老爸的钱而已。”高大明说到这里,双手忽地死死攥紧掌心的那只玻璃杯,两眼突然变得一阵通红,声音有些激动的说道。 “仅仅只是一晚怎么可能令一个人的性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呢?或许......她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呢?譬如她被家里人逼着要与大明哥你分手,所以才不得已下在你的面前上演这一出戏;又或者,她可能是受那个中年人所迫......”周函听到这里,心中也不禁感到一阵压抑,不过却依然试图安慰高大明,说道。 “难言之隐?哈哈,其实早在半年前,我就知道,她在外面有人了......”高大明突然大笑两声打断了周函渐渐入戏的胡乱猜疑,声音中带有说不出的悲凉。 “我去!”周函闻言不禁一愣,蓦地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高大明。 “呵呵,觉着你大明哥我很可笑是吧?莫说是你,就连我也特别地鄙视我自己!”高大明自嘲道。 “那还是三月份的时候,我记得当时地面刚刚下了一场初春的薄雪。她正在为城区一个银行高管的小儿子做家教,我担心路滑她骑车不方便,便把老爸的小轿车给偷偷开了出来,准备亲自开去接她回家。然而我却哪里知道,就在那个银行高管家门外,我看到她正在与那个银行高管在拥吻......没错,那个银行高管就是后来被她领来向我示威的那个偏偏大腹......”高大明不带半点感情地徐徐道来,说到这里,突然沉默了下去,然后便又开始一杯接着一杯地向口中猛灌着啤酒。 “那一场风花雪月,与我无关!”而周函听到这里,一时却也不知再找什么话题来缓解场中压抑的气氛,却蓦然想到了曾经在某一本杂志上见到过的一句话,与现在高大明所描述的场景非常贴近。 自始至终,高大明都没有告诉周函那个‘她’的名字。而周函,却也没有问。对于美或丑,人们欣赏眼光的差别往往犹如云泥天壤,在不同人们的眼中,美人与艺术均具有不同的定位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