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死者
傍晚,每个工作者都放下了自己的疲惫,父亲严厉地检查着孩子的作业,母亲在厨房笑呵呵地准备着晚餐,温馨地构建着自己的小筑。 然后某处,一名男子咧开嘴巴,用手帕擦拭自己的拳头,昭示着他的开心,眼神凶狠地望着身前,死死捂着脖子,浑身鲜血,不停滚来滚去地男人。 …. 我拿着吴智辉刚刚给买的汉堡,乖乖地站在旁边。原因是吴智辉说,如果你靠近了,汉堡上被挥发的血液沾上了,难道你还想当小栓(注:鲁迅《药》里肺结核的主角,用沾血的馒头治病。)?这个是吴智辉最近才忌讳的行为,原因是他在某个杂志里看到,某位专家说如果你把牙刷放在厕所里,那么你每天刷牙都是在用挥发的翔在刷牙,而我和吴智辉他们两个的牙刷都一直放在厕所里的。 尸体畸形地扭曲在地板上,衣服上面沾满了灰尘和血迹,双手已经诡异地往外偏折,被人打断了双手,身体充满了淤痕,尸体旁还有一些散落的牙齿。充满灰尘的地板与干涸鲜血组成一片,详细地记述这次残忍的杀人案件。 邹若光面色愤怒地看着尸体,虽然说验尸官不能带有感情色彩,但是谁看到这么残忍的作案手段也会让人感到气愤,“死者死亡时间不超过12小时,伤痕初步估计有上百处,死前可能受到了非人的虐待的,从伤口痕迹来看,疑犯没有使用任何工具。手臂从肩部以下被打断,真正的死因是脖子上这个最大的伤痕,应该是被人用脚把脖子踩断。我觉得应该是同一个人作案。不过具体,要等DNA匹配结果。另外,死者身上的钱包不见了。” “从这里的血迹来看,这个废弃的工厂应该是第一案发现场。”吴智辉蹲下来观察尸体,“如果是他,他为什么会采取了虐待。他可能升级了。” 我始终还是忍不住好奇,拿着晚餐走了上来,“也或者是他和这个人有仇。” 邹若光愣了一下,把死者的证件交给了郑雅月,邹若光在把尸体上翻来翻去,想寻找一些更重要的线索。吴智辉突然激动起来,大声叫了起来,“等等,把尸体往上摆一下。”邹若光跟着吴智辉的指挥,缓缓地移动尸体,在尸体旁边露出了粗粗的一横,上面被血液给侵染,被死者身体挡在下面,邹若光检查了这一横的深度和死者衣物的痕迹,“手肘上有这样的磨损,是死者用手肘造成的痕迹,从这深度来看,这可能是死者花了很长时间刻意划上去的。” 死亡讯息,这个念头在所有人的脑海里闪过,死者很可能在手段前把凶手的信息给留下来了。吴智辉说道:“一横可以表示1,也可以是未完成的字,比如王。” 这个可真不好猜啊,毕竟能表示的意思太多了,按照吴智辉的想法是,你能有机会写死亡信息,为什么不直接写凶手的名字呢?他完全没想到死者要在凶手的监视下留下痕迹是多么困难的事。 吴智辉躺到地上,学着尸体的姿势,努力地用手肘划类似于死亡信息的痕迹,想要试探出死者想要表达的含义。“没什么发现。” “不过关于dyingmessage还是有很多说法的。”我在众人失望的表情里爆出了个惊人的理论,“dyingmessage是死者留下凶手特征的信息,一般来说,死者在得知自己即将死亡的情况,他会产生紧张的情绪,导致不能思考,尤其是在遭遇虐待的时候。所以死亡讯息能留下来的案件少之又少,死者就算有机会看到凶手的面貌,他也不知道该留下什么讯息。一般会使得死者留下讯息的只有凶手可能有重大特征,比如一横代表他身上,可能是脸上有一道很大的伤疤。或者是说凶手是熟人,一横是他的某个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