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四回-潜入取刀
“父亲,咱们什么时候动手?”西索纳德接着问道。 西索阿瑞此时站了起來,然后在屋子里來回走动了几遍之后,停在了窗前,指着外面说道:“今夜。” 夜深人静的时,正是杀人夜。 西索阿瑞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去夺刀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对关紫渔手中的黄金双龙刀,已经是志在必得了。 这一晚,池中天也不会睡得踏实,胡乱吃了几口东西,和傲霜雪聊了一会儿之后,就回去休息了,他住的是原來叶落所住的屋子。 看起來,灰道人说的一点也沒错,果然是有大难,而且,这大难受损害的还不是自己本人。 当时池中天是沒太明白灰道人的话,但是现在,已经明白了。 难道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神人吗? 难道,这世上还真有未卜先知的人吗? 之前池中天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信的。 如此说來,自己在灌县耽搁的那几天,也是天意了。 不过,幸亏耽搁的时间不是太多,总算也让自己给赶上了,要是在晚几天,恐怕事情会比现在更糟糕。 如果有时间,一定要再去拜访一下那个灰道人,如果能把这个人给请出山來就好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差不多丑时都快过了。 正在睡觉的池中天忽然要起夜,于是便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这里是后院,守卫一向不严。 而且现在池中天在这里,就更沒人担心了。 傲霜雪和秋蝉早早的就都睡了,冯破山本來想拽着池中天下盘棋,可是看到池中天脸色不佳,也就沒有打扰他。 解决内急之后,池中天就悠闲地走了出來,正要回房去睡,忽然间,他耳朵一动,随即就停下了脚步。 仅仅一个眨眼的瞬间之后,池中天就飞快地闪到房门的前面,躲在了暗处。 有人來了。 池中天此刻心里是又紧张又兴奋。 紧张的是有麻烦了,兴奋的是如果來的人是西索阿瑞他们,那就太好了。 果然,不多时,两个人就出现在了房顶上。 当然,这不是池中天看到的,而是听到的。 他凝神侧听之下,通过人的脚步声是绝对可以辨识出來人的数量,如果再仔细一点的话,甚至还能听出來这人是不是会武功。 这两个人看样子很是小心,在房顶上待了好半天之后,才施展轻功飘了下來。 落地之后,池中天赶紧又躲了一下。 隐约之间,他发现空地上出现了两个人影,一个比另一个略高一些,一个穿的应该是劲装,另一个,则是很普通的衣服了。 那两人落地之后,左右看了一番,随后那个穿劲装的人就好像在跟另一个人说了一些什么,随后,另一个人就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池中天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不停,他发现这个人是对着傲霜雪的房中走去的。 因为沒弄清这些人的來路和目的,池中天也就沒有轻举妄动。 身穿劲装的人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停下了,稳稳地站在了原地,而另一个人,则是继续朝着傲霜雪的房中走去,一直走到门口才停下。 难道是贼? 不太像,贼怎么可能有这么高明的身手?就凭着刚刚这两人落地所施展的轻功就可以判断出來,这两人的武功绝对不低。 那不是贼的话,为什么会朝着傲霜雪的房间走去,是无意的,还是早有预谋的? 就在这一瞬间之时,池中天脑子里突然一亮,他忽然想到之前傲霜雪说过,西索阿瑞來找关紫渔的目的,其中一个就是要关紫渔手中的那柄黄金双龙刀。 难道是西索阿瑞來偷刀的? 就在池中天满脑子胡乱猜的时候,那个人开始动手了。 虽然隔得不太远,但是因为天色黑暗,所以池中天也看不太清楚那个人的具体举动,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那个人的手在乱动。 说來傲霜雪也是够倒霉的,还记得那一晚西索纳德來探路的时候,还以为这里就住着秋蝉和关紫渔两个女人,而那一晚恰好是傲霜雪出來了,所以他就把傲霜雪当成关紫渔了,自然地,傲霜雪所住的屋子,西索纳德也就当成关紫渔所住的了。 而西索纳德,把这些都告诉了西索阿瑞,是以西索阿瑞就带着禹成漠,前來拿刀了。 之所以沒带西索纳德,是因为西索阿瑞觉得西索纳德关键时刻总是会出现这样或者那样的状况,带在身边,恐怕又要出纰漏。 西索阿瑞打算的,是悄无声息地把刀拿走,随后,再想办法把傲霜雪引出來,能把傲霜雪抓住固然好,实在抓不住,那也就算了。 然而,一切都好像是安排好的一般,让人感觉很是戏剧性。 傲霜雪本來睡的很香,可是她睡觉时候的灵敏度还是很高的,起初西索阿瑞刚到门前的时候,她并沒有感觉出來,直到西索阿瑞待了一会儿之后,她才有所发觉。 大半夜的,有个人躲在自己房门前,想想就够吓人的了。 难道是池中天? 不可能啊,池中天大半夜的來找自己做什么?而且还这么鬼鬼祟祟的? 总不至于是池中天想...... 琢磨到这里的时候,傲霜雪的心跳开始加快了,随后就是一阵羞涩,心说自己怎么开始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沒等她想完,本來紧紧关闭的房门,突然就被推开了一条小缝,随后,门就被完全推开了。 推门的,正是西索阿瑞,外面那个穿劲装负责望风的,自然就是禹成漠了。 他以为关紫渔既然被抓了,那么房间里肯定就不会有人了,所以推门的时候,也就沒那么多的顾忌了。 傲霜雪突然发现门被推开,也是吓了一大跳,但随后就看到了月光洒下之后所投射出的影子。 影子缓缓地出现在地面上,很快,傲霜雪就发现了,这肯定不是池中天,因为这个影子十分宽大,显然是外面披了一件袍子,这池中天怎么会披一件袍服來找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