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六章 准备请客
新年之前，校园处处洋溢着欢乐的气氛，每个角落都飘荡着音乐之声。 绿叶社捐赠的收音机，在新年前一个星期，由音乐社发了下去，从此以后，音乐社就开始定时地在电台里播出一段时间的唱片，以便进行试播和调制。 在民用导力研究会门口，贴着一张通告：“绿叶社捐赠的收音机，如果发生故障，可以拿到导力社修理。” 对于收音机的原理和构造，杜尚专门请了绿叶社的技术部长赫米斯托瓦，专门在民用导力研究会讲过一节课。其后，这些学生就尝试着用自己收集的一些材料，动手做了一些粗糙的收音机出来。 现在，在白房子内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的，就是这些自制产品中一个噪音最大。 杜尚跨过白房子的领地，去参观他投入的另外一个试验项目：大棚蔬菜。 两个各占地约50平米的大棚，只有上半截是玻璃的，现在正生长着一些这个季节罕见的蔬菜和蘑菇。空中还吊着几盆花草，这是女生们突发奇想的结果。 对大棚的加温采用了最简单的导力暖炉加热，使得大棚内的温度达到了15度左右，这温度足够蔬菜生长。 在中午的休息时间，负责这个项目的几名学生仍旧在勤勤恳恳地照顾着蔬菜，看到杜尚来，他们纷纷友好地和杜尚打招呼。 杜尚发现空中多了几盏照明灯。克劳得意地指着空中的灯说：“加上了日光灯之后，蔬菜更不容易陷入休眠，生长得更好。” 大棚里的蔬菜确实长得不错，各种翠绿的小叶子长得朝气蓬勃。除了地面上的菜，还有一些搭在架子上的发芽蔬菜和蘑菇，可见这几个学生确实懂得种菜。 杜尚伸出了大拇指：“都是些种菜高手” 克劳脸上洋溢着憨厚的笑容，说：“我们家是开磨坊的，打小菜园就是我种。” 杜尚对这个丝毫不在行，他只知道菜是市场里买的。 他在棚里转了一圈，拿起挂在墙上的记录册翻了一下，发现上面的账目记录并不清楚。他把账本拿过去，对克劳说：“搭建玻璃暖房的所有造价，你们一共花了多少钱买种子和其他用到物品，都要详细地造价。另外收获的蔬菜不能胡乱地拿出去，必须要统计产量，到市场去尝试出售，估计这些蔬菜在北方冬天能卖到多少钱。最后可以计算出，搭建大棚的钱需要多少年才能回收回来，到底有没有商业价值。最后要得出一个详细的报告。” “可是，我们种出来，就是为了给大家吃的呀。”克劳恳切地说道，其他几个人也围拢过来，表达着同样的意思。 杜尚看着一群同学诚恳的脸庞，微笑着说：“我知道，可是我们同时也是在做着一个严谨的实验，如果实验成功，可能为广大的北方地区提供一种在冬天生产蔬菜的方式。所以它的成本和收获，投入产出必须非常清楚。那些自己吃掉的蔬菜，不计算价格，但是也要记入总产量中。而聚会时从这里拿的蔬菜，就按照市场价格的一半，由组织者来出钱好了。” 克劳很清楚，每次聚会买食物的钱，不是古德出，就是杜尚出。他据理力争，说道：“斯泰瑞，不能这样，我们也想为大家出一份力。” 杜尚摸摸鼻子，这理由似乎很充分。他突然想到一个理由，笑着说：“过两天a班要来借我们的地盘办聚餐，他们有钱，你不用为他们省。” 克劳执拗地坚持说：“那也是你的同学，就如同我们的同学，我们一样不能收他们的钱。” 杜尚口才失利，不由得腹诽：“你是把他们当作同学了，他们未必把你们当作同学。”和克劳他们又说了几句话，告别出来找古德和埃拉。 杜尚说a班要来聚餐，倒是不假，不过那也是他一时兴起策划的。 杜尚的99道大成功料理的任务，经过他在大陆的四面八方，有机会就下厨，特别是在鲁雷街头搞促销那段时间刷了上去一大截。但现在在学校里，要刷最后那十多个时，似乎遇到了瓶颈。他决心利用这个新年的时机，好好刷一下这个任务。正好前段时间去共和国，观摩了一些特色菜，现在正好能用上。 刷大成功料理，最需要的就是菜式的突破和食客的夸奖，就算他拥有顶级厨艺，也得克服达成条件的限制，现在靠民用导力研究会这批老食客的夸赞，已经升不了级，为了尽快地完成这个任务，他需要换食客。 杜尚算了时间，新年那天肯定会为电台和音乐会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第二天是绿叶社的欢庆大会兼发红利的日子，只有选在新年前来请客，算了半天日子，他把时间定在了周四下午。 他把请大家聚餐的打算，悄悄和埃里克说了，埃里克自然是大力支持，并且认真地写了通知。 杜尚不知道班上会有多少人来，但至少一起排练的花瓶小组会全员到齐，加上方和埃里克，就是12个同学，剩下那一半同学，愿意来多少算多少。 周二，埃里克把最后的人数告诉了他，总数刚好20人。杜尚算了一下，如果把自己去掉，那就是只有19人，达不到大成功料理的标准，他灵机一动，去邀请了阿什利教授，教授很爽快地答应了出席。 剩下的问题就是找帮手了。这群小少爷，可不能指望他们帮着干任何活，但又不能请平民班的学生帮忙。 杜尚最后实在想不到招了，临时从学校杂役居住区里雇佣了两位家庭主妇当帮手，又从学校食堂里借用了一些餐具，力争摆得像样些。 周四中午，杜尚自己悄悄溜到白房子里去动手准备，盖文帮他送了不少定制的rou、鱼、蔬菜和调料来，加上玻璃大棚里的新鲜蔬菜和蘑菇，在冬天，这样的食材已经足以称得上奢华。 他在上课前赶到了课堂，埃里克见到他，赶紧告诉他，人数有变，全班学生一个不剩，都会参加晚上的聚餐。 “为什么会突然发生变化呢”杜尚奇怪地问。 “因为同学们知道了阿什利教授会出席。”埃里克无奈地回答道。 杜尚呆若木鸡，真是一群蛋疼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