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 送礼与潜入
“怎么，羡慕吧。”杜尚抱着手，走到门口。 一旁的歌德，也抱着走晃悠着过来，眼睛里满是一种提防警惕。 那天晚上，守在密室里的两名猎兵，不知不觉就被催眠了，幸好猎兵们早有防备，首饰盒里藏有高科技报警器，只要离开那个房间就会报警。尽管如此，这名女飞贼竟然当着歌德的面隐身跑了。 最后，还是杜尚神奇地将飞贼和首饰都找了回来，歌德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了些什么，似乎杜尚和这女飞贼是旧识，而且现在似乎还秘密地勾搭上了 他凑过去，想听听二人在说些什么。 “这拍卖来的钱都是你的吗” “想得倒美，只有一成是我的。” “那一成是多少” 杜尚转身，眼睛里满是大灰狼望着小红帽的表情：“看样子，可能会有好几百万，怎么，羡慕吗想不想赚点小钱，我最近正在招聘小秘，你要不要来应聘，放心，我这人从来不带零钱，打赏起来都是一百一百的整数。” 看到歌德在往这边凑，他连忙拉着阿玖走开，一边走一边继续利诱。 昨天深思熟虑后，杜尚先后放弃了寻找剑圣或歌德搭档潜入豪宅的计划。剑圣放不下他的原则，答应帮他去对付议长，但肯定不会同意他带走那个城堡里的一针一线。而歌德肯定会用野蛮绑架的办法，这可不是杜尚想要的。 而面前这个小飞贼就不一样了，不但隐身技巧高明，还是个溜门撬锁的专业户，而最重要的是，她爱钱。 走到无人处，他彻底把牌摊开。 “我在克洛斯贝尔盯上了一样东西，帮我走一趟，把它拿出来，一百万米拉就是你的了，如何” 紫发妹的眼珠睁得老大，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过了一会儿，随着杜尚食指和拇指的不断搓动，她瞳仁中的目光，也渐渐变成一串跳动的。 竞拍会进行了三四个小时后，一些钱已经花光的客人开始出去休息室里吃东西。 杜尚和临时帮手把细节谈妥后，从房间里走了出去，发现正在皱着眉头严肃巡视的达德利警官。他凑上去没话找话：“拍卖会已经到尾声，东西都被买走了，应该不用那么认真巡查了吧。” 达德利警官一丝不苟地说：“即便如此，也要防止小偷混进来，盗窃顾客买走的珠宝。” 杜尚继续和这位据说超难打交道的面瘫男套近乎：“这两日来，贵市的警察为了拍卖会顺利举办，日夜辛苦值守，到晚上能否请各位警官吃顿便饭，以表示鄙行的无限感谢之情。” 达德利果然推辞：“这是职内之事，不用感谢。到晚上十点保卫工作结束后我们便自行离开，不必麻烦款待。” 晚上拍卖会结束后，林肯先生高兴地告诉杜尚一个数字：3300万米拉。大家都是喜气洋洋。这么一大笔现钞不方便带走，歌德表示要枕着钞票睡一晚上，明天再存到克洛斯贝尔国际银行去。林肯笑呵呵地对杜尚说：“刨去成本，净利润还有2600万，你要捐出520万，觉不觉得心痛”杜尚白了一眼：“只有你们不把我捐出去的钱侵吞掉，我就不会心痛。” 歌德又告诉杜尚，老头子打算拿到这次拍卖的款项后，亲自回诺桑普利亚一趟，看一下那边的形势，顺便把钱花掉。杜尚心一动，对歌德说：“如果能等的话，稍微等到七八月份，等学校放假后去。我也想去诺桑普利亚看看。”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兴冲冲地去了克洛斯贝尔国际银行，出来的时候，杜尚口袋里多了一张贵宾卡，帐号里有整整160万米拉，身上还有100万米拉。 人身上有钱，果然全身轻松，歌德宣布猎兵队放假半天，拿了一笔钱当作奖金发了下去，和下属一起去城里大采购。 闲下来后，杜尚跑去和林肯爵士商量，难得受到哈尔特曼议长的款待，何不回送议长一件珠宝，加深友谊，为明年的竞拍会顺利举办打好基础，作为礼物的珠宝由杜尚出。 林肯一听便答应下来，两人特地上门去拜访管家，询问何时方便拜访议长，当面致谢。这种有内涵的词汇管家一听便懂，当即给议长办公室打电话，确定议长黄昏时会回来。 杜尚听了之后，心里乐开了花，回去便准备了一个精致的盒子，把礼物放了进去。看着天色黄昏，和林肯爵士一起到了议长的宅邸。 议长看上去比上次更加和蔼，又是好一阵拉家常之后，杜尚便把礼物拿了出来。 议长正打算拿出来评价赞赏一番，好加深双方的情谊。杜尚却神秘地说，这件珠宝，是连雷埃姆三世都没见过的百达翡丽的极少量产品，不在市场上流通，只适合没人的时候独自欣赏。说完，借口天色已晚，和林肯爵士便告辞了。 议长听得如此神秘，也没有交给管家，来到书房打开，只见盒子里放着一个镶嵌着一大颗魔晶的珠宝，上面镌刻着各种华丽的花纹，看上去虽然颇为贵重，却不知道是什么。幸好盒子里还有一张使用说明书，他拿起了看了看，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杜尚和林肯告别出来，眼睛直往两边溜，看到议长宅邸今天并没有什么客人，顿时放心不少。 回到酒店后，杜尚借口要出门钓鱼，换上一套深色衣服，戴了手套，朝着别墅区走去。 走到别墅区的小河边，他左右转头看了一遍，奇怪地问：“人呢” 阿玖那鬼魅的身影，从一棵树背后现身出来，手里拿着两个头罩，递给他一个。 戴上头罩，阿玖低声说道：“门口的防卫很严，你还是把东西的形状和位置给我描述一遍，帮我把风算了。” 那东西究竟长什么样，就连杜尚自己也不知道。他傲气地说：“你以为就你会隐身吗，我也会。”说完，身形一隐。 “气息收敛太差了，一只家猫都能嗅出来。”旁边的空气里传来无情的嘲笑。 杜尚定定神，看着小地图中，自己的旁边，有一个银色的点，知道搭档还在。他低声吩咐道：“那个房子的顶层，有红外监控，你既然能感知我的位置，就跟紧了。当心点，出意外就溜，一定不能让人抓到，对方可是大人物。” 到了议长宅邸外的栈道边上，议长的古堡已经在雷达监视范围之内，杜尚把雷达功能调高，发现议长果然在顶楼的卧室里。 看来，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在阿玖的指导下，杜尚特地在礼物内部涂抹了一层魇之檀，这东西既然还能添加到高级香薰中，想必议长就算识破，也不至于起疑心。 他慢慢地移动着，初级隐身的效果似乎还没到应用如心的地步，移动速度过快会出现破绽。到了门口，他见到大门并没有关上，管家正在院子里四处散步兼巡视，旁边还有一条狗跟着。 “有狗”杜尚低声嘟囔了一句，尴尬地停了下来。 旁边的空气中传来一声嗤笑。阿玖现出身来，又拿出了一个瓶子，低声吩咐道：“跟紧我，这东西会混淆狗的嗅觉。” 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贴边溜进大厅。 多亏议长大人亲自带领参观过整个古堡，让他们的潜入如此顺利。 杜尚看着小地图，发现右侧回廊没有人，趁机溜上四楼，躲进一间客房，这些普通房间，并没有任何的监视。 “城堡中间竟然有个这么漂亮的花园”稍后闪进来的阿玖发现了新大陆，贪婪地透过窗户，往楼下的风景往过去。 杜尚示意她不要说话，全神贯注地把精神力集中到天花板上，只有五米之遥的议长卧室。 此刻，议长大人正骑在一名女仆的身上，验证着某件高级定制产品的持久力。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人的精神力本来就处在亢奋状态，加上魇之檀的缓慢挥发，带来了致幻效果，给了杜尚可乘之机。 入侵脑域，杜尚几乎还是个外行，他不像教授，有着丰富的经验，而且杜尚本能上也不喜欢这种翻看别人的事情。 但是，人在某些时候，当血液和注意力都不在脑海里，意识的警惕性会降到最低。 他慢慢地潜入，在议长脑海里潜伏下来，接连种了好几个潜意识，才得到想要的东西。 从去年夏天开始，有一些神秘人物开始给议长送礼，大力巴结他，并且在冬天，请他去卡尔瓦德共和国的一个著名疗养地去疗养，途中去了一个据说号称比天堂还美的地方。似乎在议长的意识中，乐园之行并没有得到太多的乐趣，反而落下了不可收拾的把柄，所以他不太想回忆，把这些东西潜藏在大脑深处。 杜尚接连调用了好几次，几乎要把议长惊醒，才把需要的信息收集完毕。 杜尚把信息收集完毕后，松懈了一口气，给隔着几层天花板的两个男女又加了一些更加刺激疯狂的想法，然后缓慢收回了精神力，定睛一看，阿玖那茶色的眼瞳，正在盯着他。 “好啊，原来我小看你了，你竟然会精神力外放。”阿玖收回了瞳术，低声恐吓道：“刚才我一直都忍不住想冲你的脑袋来那么一下，在那种状态下，兴许就能直接打成白痴。” “别闹了，我只是查看一下这楼里的情况。那件东西就放在楼上右侧的房间，现在楼上除了这两个人，再没有其他人，正是好时机。”杜尚用手指了一下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