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五代火影
短册街一家普通的居酒屋。 我和鸣人、自来也坐在纲手和静音对面，大家都互相看着，一言不发。 沉默良久，纲手终于开口道：“今天真是个稀奇日子呢……居然遇到两个熟人！” “纲手，大蛇丸与你碰面，是想让你给他治疗吧……！” “没错，不过我拒绝了……不说这个了！自来也，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就不兜圈子了，你已经知道三代火影的事情了吧！”自来也严肃地说道，“纲手，村子需要你……回来当第五代火影吧！” 噗——！鸣人一口热茶喷了出来！ “什么！？我们不是找她给卡卡西和佐助看病的吗？为什么要让她来当第五代火影啊！” “闭嘴！鸣人！”我伸手紧紧捂住鸣人的嘴，“纲手大人和自来也大叔、大蛇丸并称，就是所谓三忍！不但实力高强，而且素有威望，是最有资格当火影的人！” “你先别急着回答这个问题，”自来也见纲手犹豫不决的样子，说道，“我来找你还有一件事……！” 纲手皱着眉头，双手交叉撑住下巴问道：“……什么事？” “那就是，请你收这个孩子——春野樱为徒弟！”自来也指着我说道！ “这个小鬼？！”纲手又惊讶又疑惑，“为什么要找我做她的师傅？堂堂木叶村就没有一个人能当这个小鬼的师傅了吗？” “事实上……确实没有！” 纲手垂下眼帘低声说道：“又是一个跟第四代火影那样的天才吗，自来也？” “小鬼，你知道吗？优秀的人才总是死得最快，像第四代火影那样惊才绝艳的天才，二十岁就死了……命和钱是不一样的，那么不珍惜，真是愚蠢……”纲手的目光转向我，阴深深地说道，“你要是拜我为师，日后会死得很惨的……我看啊，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纲手居然拒绝了……果然应该先说服纲手回去当火影吗？没有鸣人的嘴遁和拼命的战斗来感动她，纲手真是不好对付。但是，好在纲手还是拒绝了大蛇丸，这说明纲手心里还是有木叶的，只是她在那里有太多伤心的回忆了……不过，看着我日后的师傅现在居然是这样的人，真的是很不爽啊！ 自来也这家伙，恐怕也看出这一点，知道纲手并不愿意回木叶，那会让她触景生情吧……所以想要我这里先打开突破口。但是，对于纲手这样的情况，我只能下猛药了……我深吸一口气。 “我不认为他们的牺牲，是愚蠢的行为……生命是很宝贵，但是，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值得拼上性命去守护！” “纲手大人，我觉得，碌碌无为的人生，多活一秒钟都是在污染空气……！”我面无表情地说着，“我宁愿像四代火影那样英年早逝，也没兴趣……” 我冷冷地盯了纲手一眼。 “……五十多岁了还在逃避人生！” “小鬼……”纲手的表情阴深得好像能滴出水一样，“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纲手公主……”我毫不在意纲手的气势，“跟那个被我打得丧家犬一样的大蛇丸并称三忍之一的纲手公主！” 喀拉！ 纲手手里的茶杯碎成粉末！ “小鬼，不要太嚣张了，小心我宰了你！”纲手脸上的怒容，像是一座马上就要喷发的火山！ 但是，已经感受过大蛇丸那种杀气的我，根本不在意这样的气势！我淡淡地说道：“不要砸坏了别人的店，有什么话，咱们出去说！” “哼！” 一脸愤怒的纲手、无奈的自来也和不知所措的静音、不明所以的鸣人，以及表面冷淡心里同样不爽的我走出小店，来到无人的街上。 “小鬼，我给你一个机会收回你的话……！” “有话直说……就是我的忍道。”我毫不在意纲手的威胁，反正她也不会真打我，“纲手大人，你是因为无法接受恋人和弟弟的死……才离开木叶的吧！” “你调查我……？！” “遭遇大蛇丸后看过一些三忍的资料而已……跟第四代和第三代火影的逝世一样，他们的死，也是死在了战场上，为了保护木叶而死的，你觉得两位火影的逝世是很愚蠢的行为，不也是在侮辱你的恋人和弟弟吗？！” “闭嘴……你懂什么！就是因为他们有这种愚蠢的想法，才会在战场上死去的！” “断和绳树是为了木叶而牺牲的，这不是什么愚蠢的行为！” 轰——！ 纲手一拳打在地上，轰出一个两米深的大坑！ “不准你提……他们的名字，小鬼！”纲手用危险的眼神望着我，“……不然我就宰了你！ “我也看你不顺眼很久了……纲手！”我咬着牙说道，“想要我闭嘴，就用你的拳头打服我啊！既然谁也说服不了谁，那就打一架好了！” “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纲手突然冲过来，高高跳起，右脚抬起一记凶狠的下劈向我劈下来！ “体术·天手脚！” 咚——纲手的脚与我的水盾相撞，发出了一声低沉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响声！第一层水盾居然被击破，直到第二层水盾才把她的进攻挡住！ 纲手跳开，又是全力以赴的一拳打了过来！这次我用了更多的极纯水凝聚成水盾，纲手的这一拳，把稳如泰山的水盾都打起了一道道波浪！ 咚咚咚——！纲手像是在发泄感情一样，对着我的水盾不断进攻，却始终无法打破青水遁的防御！ “呼、呼！你就是凭着这个古怪的水遁才敢挑衅我的吗！”一轮发泄之后，纲手喘着粗气说道。 “纲手大人，就算没有那个忍术，我也会挑战你的……只是因为我不认同你的话！” “呼——小鬼，你不是……赞赏火影那种牺牲吗？有种，你就别用那个水盾，正面挨我一拳啊！敢这样做的话，我就承认你是对的，我就回木叶，承担火影的责任！” “纲手，你在说什么？！”自来也皱着眉头打断了纲手的话。 “闭嘴，自来也，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纲手回头瞪了自来也一眼，然后对着我说道，“怎么，怕了么？还是说，你说的不过是连自己都不信的谎言而已？挨我一拳，就能换回一个火影，这不正是你所说的牺牲吗？” “纲手，这不是个好玩的笑话！” “自来也大叔，请你别插手！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我对着自来也说道。 我散去了水盾。 感觉这样做很傻，但是，人总是喜欢犯傻。如果永远都能理性地活下去，那样的人也不叫做人了吧？ 穿越了这么久了，在时间的腐蚀下，在激素的影响下，我已经渐渐习惯了女儿身的事实，但是，上辈子身为男人的那些宝贵的气质，我仍然保留着，而且，永远不会扔掉。 “如果你说这是牺牲，那就是吧。”我淡淡地说道，“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纲手大人。” 做好了一切准备。纲手应该不会杀死我……那就足够了。 “你会死的……我不会手下留情的，愚蠢的小鬼！”纲手生硬地说道。 但是，我已经感觉到了她的退缩。或许，她刚才确实只是在吓唬我。所以，面对认真的我，她确实有了骑虎难下的感觉。这个女人，因为恋人与亲人相继死去的悲惨过去而编造了这样一套逻辑，以此来回避心中的伤口……如果她的这一拳打下去，打碎的将是她亲手编织的谎言！ “来吧……”我轻轻地开口。 然后，纲手真的一拳打了下去！ 轰—— 我被打飞了十几米，重重地摔在地上！被打中的一瞬间，我的眼前一黑，几乎以为自己又要穿越了！ 我艰难地爬起来，全身上下都在酸痛，而整个左肩的骨头更是好像断了一样，一波又一波的刺痛让我头上的冷汗一滴又一滴地流下来！鲜血从口中流出来，滴到地上。 但是，这不是怪力术应该有的威力……在击中我的一瞬间，纲手收力了。 “我赢了，纲手大人……”右手扶着受伤的左肩，我一步一步蹭到纲手面前，“你输了，你答应过，要回去承担火影的责任……” 看到我流出的血液，纲手的恐血症发作了，她颤抖着，双手抱住脑袋。血液，让她回想起了断和绳树牺牲时的场面，这一刻，纲手的心防被打开了。 “断和绳树，就是怀着当上火影的梦想，才毫无价值地死在了战场上……火影是什么东西，傻瓜才会当呢！” 滴答。泪水从纲手脸上划下，滴到地上。 “大蛇丸找你治疗，给的报酬就是复活断和绳树吧……他杀死三代火影用的就是这一招，把死人复活过来为他战斗。但是……你拒绝了。为什么？”我轻轻地对纲手说着。 “因为大蛇丸一定会继续报复木叶。那个断和绳树热爱的、为之而牺牲的木叶。那也是你热爱的木叶。” “你不能让大蛇丸破坏了他们的梦想！” 把嘴角的鲜血抹在右手上，伸到纲手面前，纲手瞪大眼睛恐惧地望着我的手！ “看，这是因为牺牲而留下的血液，与断和绳树一样留下的血液……” “有形的东西终将凋零……但是梦想会留下来。成为火影……是他们拼命了也想去实现的梦想，他们留下的未完成的愿望，请你……去帮他们实现吧。” 纲手的身影渐渐停止颤抖，泪水却更加汹涌地流了下来！ “够了……不要，再说了……”纲手已经泣不成声！ “行了，剩下的，交给我吧……”自来也走过来说道，“静音，麻烦你给小樱治疗一下。这里，让纲手静一静吧……” 我们三个离开这里。 由于纲手下手并不是很重，加上静音的医疗忍术出众，我的伤口很快得到了处理，只要修养一个晚上就能痊愈了。 我这边问题不大，不过鸣人那边就显得有点怪怪的了。一直都不说话，一点都不像他的性格。 我们三个坐在一起，重新点了晚餐。 “鸣人，你有心事？”我边吃边问道。 “小樱，你说的是真的吗？纲手奶奶的恋人和弟弟，都死在了追逐成为火影的梦想的路上？” “没错……怎么，你怕了吗？你的梦想，也是成为火影吧？” 鸣人沉默了片刻，突然一拍桌子！ “我早就知道了，成为火影，可不是嘴上嚷嚷就能成功的！我的梦想，从来不是一片坦途，而是要拼上性命去实现的艰苦路程！” “就算有可能会死？” “没错，”鸣人用坚定的眼神望着我，“为了梦想而牺牲，绝不是什么愚蠢的行为！” ***************************************************************************************** 第二天早上。 “早上好啊各位！”纲手神清气爽地对我们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要叫我——” “第五代火影大人！” “诶？”一个晚上变化就这么大？难道我也有嘴遁的天赋？话说回来，纲手既然拒绝了和大蛇丸的交易，那就说明她从心底还是热爱木叶的吧？ “你惊讶什么啊，小樱！”纲手对着我笑着说。 “早、早上好！五代火影大人！”我有点紧张地说道。昨天下午才和纲手打完架，还说了这么多刺激她的话，现在就要我面对她，好尴尬啊！而且，她日后还是我的师傅！ “你在胡说什么啊！你应该喊我师傅！” “啊？啊！早上好，师傅！” 好吧，有没有人告诉我，刚刚骂完一个女人又和她打完架，第二天就成为了她的徒弟，这种情况下我会被穿小鞋吗？！我觉得我的前途一片灰暗啊！ “你坐他们那边干什么，坐我旁边！”我们正要入座吃早餐，纲手就把我从自来也旁边拉了过去。坐在笑盈盈的纲手旁边，我的压力真的好大！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师傅了，请多多指教！”纲手微笑着看着我，明明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看起来还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美女！而且，靠得这么近，我感觉到她的胸前好一片波澜壮阔，气势汹涌—— “请多多指教！”我硬着头皮说道，“那个，师傅，呃……昨天晚上，那个——” “昨天的事情，”纲手收敛了笑容，认真地看着我，“就过去了。感谢你让我清醒过来，其他的，我都忘了。” “恩，小樱，对了，伤好了吗？” “已经快好了……您呢？” “我也……快好了。” 纲手的笑容很温暖。 似乎……是个完美结局了。 我突然，很想快点回到木叶。 ****************************************************************************************** 两天后。 木叶医院。 纲手终于完成了接任新火影的程序之后，第一时间来查看佐助和卡卡西的病情。在纲手精湛的医疗忍术下，佐助和卡卡西很快就苏醒了过来。 “佐助，恭喜你痊愈了哦！”纲手走后，我笑着对佐助说道。 只是，佐助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康复的喜悦心情，反而冷冷地望着我—— “小樱……我们决斗吧！” “诶？！”我一愣，“你病才刚好！” “没关系……比就是了！”佐助望着我，竟然打开了写轮眼！ “佐助……如果是之前我拉住你不让你说话那件事，我道歉就是啦……”我赔笑着说道。 “跟那个无关，小樱！”佐助抓住我的手说道，“我只想知道，现在的我和你，到底有多大差距！” “而且，不要以为上次是你救了我……”佐助的语气阴沉沉的，“我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好吧，佐助又犯中二的毛病了。虽然我现在没什么心情和他比试，我还等着跟纲手学忍术呢……不过我要是不答应，佐助这家伙肯定又要闹别扭了！ “那就比吧……你真的不需要先吃个饭，换件衣服什么的？至少先把鞋子换了吧？” “不需要……就现在！你别想找借口逃跑！” 砰——！病房的门突然被撞开，鸣人闯进来喊道：“佐助，听说你醒了——” 鸣人看到佐助正拉着我的手，想说的话一下子卡壳了。 “你们——？” “哼，正好，鸣人，我也想你比试一下！” 鸣人一愣，自信地笑着：“好啊！我也想和你比试比试呢！” ***************************************************************************************** 木叶医院的天台。 “兹兹——！” 蓝色的查克拉在佐助的手上汇聚，发出犹如上千只鸟鸣叫的巨响！ “千鸟！” “一上来就要用千鸟吗……佐助！”我凝重地望着佐助。 “没办法……你的防御，我只想到用千鸟打破的方法……！”佐助手里的闪电发出了刺眼的光芒—— 突击！ 佐助带着千鸟向我高速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