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三十年后的战甲
想来他说的话也并无道理可言,敌人唯一能够想到的良计就是把秦王身边的肱骨大臣挖角到自己这边,事若不能成,就只有将其杀之,方能成事,如此一来,偌大的长安城中,就剩一座有兵无将指挥的空壳,到时想要造反也就轻而易举了。 听着兰月在一边说得头头是道,我竟自觉躺到他的榻上睡着了。 “姜大人,你久久待在皇上身边,不曾听皇上说起来吗?” 等他想到问我话时,我都在旁打起呼噜,兰月放下手中书卷,走到榻边,替我脱下长靴,给我盖好被子,就回到书桌边,拟了封书信,半会儿后,便唤人拿了只鸽子进屋,将纸卷细心捆绑在信鸽脚上,并将之往窗外抛向空中,那信鸽就飞走了。 翌日,清晨起来,兰月屋里除去来给我洗漱的婢女以外,便无旁人。 “献蓉,兰月大人呢”还好,我还没忘了昨夜到他房里借宿之事,要不然可真够没良心的。 “姑娘,我家大人去给老祖宗请安去了,昨个夜里,姑娘与我家大人…” 有些话,小丫头虽能摸索出少许,也不敢太过张扬,就没在继续往下说。 “你这丫头,可别在乱想了,你家大人可真是的,我这都躲他房里来了,他也不给我找身男装,我是男人嘛,怎么能穿你们姑娘家的衣裳,献蓉,你比你家大人仁义,就给我找身男装来吧,要不我就真不出你家大人这屋子了!” 对我这般威胁的言辞,小丫头丝毫不受不理,她用手掩住嘴巴,轻笑一声,回了我一句: “姑娘的想法,献蓉真是搞不懂,分明就是女儿家,却总把自己喊作男人,姑娘,不是我不找,是我家大人吩咐下的,要姑娘换回女装,姑娘既然喜欢待在我家大人房里,那就请便吧!” 献蓉撂下一句话,就端着铜盆出去了,任由我在兰月屋里发着牢sao。 我在兰月屋里来回转了几圈,也没见着一身男子的衣装,左思右想,这是待在这屋里什么也不做,那会憋出病的。突然,我想到小舞,那家伙个性随我,都有些孤傲身材与我也差不了太多,去他那借身衣服,还是可行的。 我躲过所有下人的眼光,来到小舞房里,幸亏找准机会,赶上两人都去给羊舍老祖宗请安,千载难得的机会,可得找合适喽。 在小舞屋里兜兜转转几个来回,除去一身挂在钩架上的战甲,便什么也没了,这家伙可真够怪的,小小年纪,在屋里摆件战甲,是做什么的,观看吗不太像… 捯饬半会儿,才把这沉甸甸的战甲给穿在身上,刚想出去在兰月面前显耀一番,怎料我脚还未踏出门槛,房屋的门却打开了,兰月和小舞一脸吃惊的望着我,兰月的目光有些呆滞,没说什么,小舞却有些生气,直接走到我面前,拉过我的衣领,怒瞪着我,冷声说: “谁叫你穿这身战甲的!慕容慕婼姜,你赶紧把战甲脱下来!” 我挣开那小子的手,以同样的口吻对他大声呵斥道: “这战甲可不就是做来给人穿的,我既然都穿上了,怎会再换下来,你府上没有合适我穿的男装,那我就穿这个!” “你这女人!...”小舞想对我动粗来着,却让兰月给制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