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余沧海亡

    但见方证大师掌法变幻莫测，每一掌击出，甫到中途，已变为好几个方位，掌法奇幻，直是生平所未睹。江渊的大伏魔拳却至刚至猛，不管来是一掌也好几掌也好，我自一拳迎上，一时间舍去迅疾的江渊，和方证大师斗了个旗鼓相当。两人酣战良久，江渊渐觉方证大师掌法渐缓，便直接抢攻数拳。而方证大师的身形愈发缓慢，再斗百余招，右掌直击，江渊则一拳迎上。两人拳掌相交，江渊身子晃得一晃，而方证大师却后退数步，只感体内气血翻涌。

    调息片刻方证大师道：“善哉！善哉！长江后浪推前浪，施主武功，只怕已不在黑木崖的东方教主之下，还要多谢施主手下留情，未伤我少林弟子。”江渊道：“江某来贵寺本就只为借阅《易筋经》一书，并非为杀人来。”方证摇头道：“不管如何，足感施主盛情。”他可知这修罗剑客杀性极大，能克制住未伤少林弟子一人，已是极为难得之事。因此也不在推诿，从自己怀中拿出《易筋经》，双手送到江渊面前。江渊接过《易筋经》，一股清凉气息传入江渊体内，气运值竟只上升了二百点。这让他大失所望没想到废了半天劲得到的竟然只是残本！

    数百年的传承，让《易筋经》早已成为残本，因此上边附着气运不多，仅仅二百二十点。为了不显得倾世骇俗，江渊还花费了二十点气运来保住秘籍。大体翻了一遍，系统已将其记录。此时江渊身上的气运值，在消耗了四百融合《金刚不坏体神功》后，还剩下七百整，现在又得到二百，也就是现在有了九百的气运值，不过此时正在少林寺，不是合适之处，江渊并未在这里提升功力。

    盏茶之后，将易筋经还给方证大师道：“此书江某已然看过，现还给大师，江某虽私习贵寺武学，但在此向大师保证，少林武学，绝不会自江某手中流传。今日之事，更不会再向他人提起。”方证大师听到这话，狠狠松了口气，接过经书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如此就多谢施主。”

    离开少林，回客栈的路上，江渊又兑换了整整七十年的功力，片刻后便已掌握暴增的力量。此时身具两个甲子还多的功力，再遇风清扬，战败他定然不成问题。因金刚不坏体神功增强了整个身体之故，多出这些功力，丹田经脉也无有不适。武神系统就是这般强大，提升功力都不需要寻找静室之类安静的环境，只要片刻的适应，就如同自己亲自修炼一般。

    江渊上午去的少林，那一场大战，看似赢的轻松，但当时他功力还未提升，与方证相差不大，加上少林十八罗汉棍僧的围攻，也是倾尽了全力。那种情况下，就算号称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前来，也不见得能从少林手中讨得了好。

    刚刚得到不菲功力，让江渊心中也有些雀跃，踏入这个世界已有两三年之久，此时总算站在了这个世界的巅峰。不过这也让他隐隐有些忧虑，武神系统虽然强大，却不能为自己增添寿数，而武者说到底仍是凡人，又能有多少年好活？不过这些他很快也就抛之脑后，只要活得精彩，哪怕立时死去，也是赚了，想那么多干么！想法落下，江渊的身上似有一些奇异的神韵升腾，同时体内的内力运行更为圆润流畅，再无半点晦涩。

    这些丝连他自己都未能察觉的神韵，正是一丝丝的武道意志。这江湖世界虽无地球上网文小说那般等级明确的划分个什么一流二流之类，但在诸天万界，领悟武道意志，方是刚刚踏入武道大门！领悟武道意志，远远不是说想做甚么，要怎么怎么就能领悟，那是一种心境上的明悟，一种精神上的升华，玄之又玄。否则，随随便便下定个决心就能领悟武道意志，那武道之路也显得太过儿戏了。

    江渊以前说的甚么武道才是他的追求，其实他所谓的武道，不过是武功罢了，武功与武道，一字之差，却是两个层面的东西。武道既然冠以道字，那可是能和仙道抗衡的一条大道。只是不知上古洪荒到底发生了何事，三千大道独独缺了武道。仅留下一些凡人的武艺传承。武艺，不管是普通的武功也好，还是武侠世界的各类功法秘籍，说到底不过是一些强身健体的东西。而武道却是可以长生乃至永生之道！